第48章 第一次的愛人

真誠地告訴大家一件事情。

下回找老婆,千萬不能找練過功夫的,不然會死得很慘!

唉!

有點可惜!

沒有下次了!

劉簾起身一個過肩摔。

一聲悶響。

我順著慣性倒在了實木茶幾上。

如果不是上麵還放了二十幾幅,暫時還沒有想好掛到哪裏去的棉布畫,恐怕我現在已經骨折了。

劉簾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捏著我的鼻子,開始飆起了巴蜀話,“媽賣批,你個龜兒子曉得錯了沒得?”

當時,我的腦子是懵的,可下意識的反應卻很快。

“姐,我錯了!”

她又抓起了我的領口,“你個龜兒子竟敢懷疑老子腳踏兩隻船,你還是先給老子解釋一下,這一千多次開房記錄到底是怎麽個事情?”

說罷,劉簾掏出了一張開房記錄的單子。

我委屈道:“姐,天大的冤枉啊!是梅爺,梅爺他自己有房子不住,非要帶我住賓館!”

“老子早就問過我爸嘍,梅爺就是個花心大蘿卜,他找的那些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說完了梅爺,她立即補充道:“正所謂啥子樣的師傅就有啥子樣的徒弟,所以你跟梅爺都不是啥子好東西!”

“姐,我真的沒有!”

然後,我就一五一十地跟劉簾說起了香江的那次經曆。

可她不信。

我問道:“你到底怎麽樣才肯信?你看,我都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了,不是也沒碰你一根手指頭嗎?”

“你解釋個錘子!”劉簾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接著,她快速地拍打著我的臉,“那是你個瓜娃子打不過我,要不然,老子早就被你個憨批給糟蹋嘍!對不對?”

一字一下,最後三下特別重。

瞧你這話說的。

真特麽有道理!

可“糟蹋”一詞,似乎還有待斟酌。

此時的我,一臉生無可戀,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對,是錯,說不對,也是錯!

沉默良久,陷入兩難的我靈機一動。

“劉簾,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這種打情罵俏的電影,我一般是不看的,可沒辦法,情急之下也隻能拿來解圍了。

她一時語塞,竟不知該怎麽回答。

氣急敗壞之下,她嚷道:“你別給老子整這些有的沒的,老子不相信愛情!”

說罷,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三八二十四,直接撲了上來。

濕滑的嘴唇,交織在了一起。

悸動的小火苗,迎來了大風。

這突如其來的炙熱,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在一瞬間,有一百萬個可能。

我的瞳孔放大,她卻閉上了眼睛。

來不及細看,她今天的頭飾有沒有歪。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漸漸地。

我的鼻息越來越重,像是一個沉溺在海中的船員,抓緊了最後的一瓶液氧罐頭。

而口中的鋼鐵防線,卻被她給再次突破。

這是深海給懦弱的人類,帶來的那種窒息般的溫柔。

我剛想動。

她卻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

隔著衣物,我能感受到她深埋在心底的熔漿,就快要噴發。

可她的手,卻一點一點地滑下……

直到——我們十指緊扣。

我的掌心,就像是一灘早已傾覆了的海水,溶解了她。

就這樣,我倆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紮徘徊。

酒到濃時,傷春悲秋。

情到深處,至死方休。

直到最後,我的雙腿拚命地撲騰,嘴巴嗚嗚地叫著。

劉簾總算是放過了我,坐了起來。

而我閉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心髒就快承受不住了。

睜開雙眼,我卻發現劉簾的臉紅撲撲的,看樣子,我們都是第一次。

我抱怨道:“劉簾,麻煩你下次提前打個招呼,我沒你那麽好的肺活量,都快憋死了!”

“別廢話,再來!”

……

梅爺不愧是梅爺!

這一個女人就讓我受不了了,他一萬八千是怎麽過來的?

……

“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登記啊?”

她一把揪起了我的耳朵。

一股熟悉的痛感直通我的大腦,“啊,疼,疼,疼!”

劉簾眉毛一挑,質問道:“還叫姐?我們都親過了!”

“親愛的!”

她長舒一氣,很不是滋味。

“這詞我聽得怎麽那麽別扭呢?唉,知道你沒上過什麽學,還是叫回‘簾’吧!”

可忽然之間,劉簾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

“你個憨憨狗改不了吃屎是吧?急什麽啊?我又不跑!白家查清楚了嗎?藥丸找到了嗎?任務完成了嗎?我爸同意了嗎?”

這麽多問題,我就聽到了最後一個,反問道:“誒,你爸不同意,你把戶口本弄過來幹什麽?”

“你個憨憨,我不想理你了!”

“再來!”

哈哈,也讓你丫知道,什麽叫做反客為主!

不到三分鍾,劉簾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我,“好了,我要做飯了!你老實點,可以不?”

吃過了晚飯,我們一起把畫給掛完了,就像往常一樣看電視。

電視劇還是那部電視劇。

隻不過。

環境變了,設備變了。

最重要的。

是關係變了!

她依偎在我的懷裏,喂著我吃小浣熊。

這讓我莫名覺得,幹脆麵的味道也變得好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片尾曲終於響起。

腦子一熱,我剛想有下一步的舉動,卻被劉簾給叫停了。

“等等!”

“怎麽了?”

“為了慶祝我倆第一次談戀愛,我決定把你買來的那個榴蓮給開了!”

“好!”

沒過多久,我就後悔了。

這是一個多麽錯誤的決定啊!

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簾,你在搞什麽啊?那個榴蓮是不是壞了啊?”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劉簾竟然在吃榴蓮!

一股胃酸頓時湧了上來。

當時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也不想再聞到那個味道!

劉簾還拿了一塊到廁所裏,客氣道:“哥,沒壞,你嚐嚐,挺好吃的,就是味道有點大!”

那是“有點大”嗎?

那是“特別大”好吧?

我淚流滿麵地看了她一眼後,立馬再次低頭,隻想哇哇地吐,不想說話。

我發現。

不僅是晚飯吃的西洋菜,就連中午吃的金針菇,都完好無損地吐了出來!

十分鍾以後。

我捏著鼻子回到廚房查看,發現劉簾已經幹掉半個榴蓮了。

我眉頭緊皺,一臉絕望地看向她。

“這玩意兒能扔了嗎?”

可她卻不為所動,衝著我嘿嘿一笑,“一百多塊錢一個呢,讓我再吃個二十塊錢的!”

真是個怪物,為什麽會喜歡吃這種東西?

更要命的是,這玩意兒竟然是我買回來的!

“簾,我求你了,扔了吧,明天你自己去水果店買半個,吃完了再回來!”

“暴殄天物!”

她白了我一眼,將剩下的榴蓮裝到了塑料袋裏,匆匆下樓。

此刻,我似乎有點兒理解那個牽著一條沙皮狗,去吃麻辣鴨頭的南粵人了。

如果我進的是一家飯店,老板要是端上來這種東西,我不僅會罵人,甚至還有可能會動手。

榴蓮這玩意兒,喜歡的人是真喜歡,不喜歡的人,聞見了就想吐。

開窗,通風,喂蚊子。

劉簾倒完了垃圾,回到了家裏。

可她身上的味道卻並未消散。

我趕緊跑去洗了個澡,隨便找了個房間,倒頭就睡。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敲了敲房門,問道:“哥,你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今晚,我們先分開睡一個晚上吧!”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床頭櫃上放了一塊牛排和一杯紅酒。

旁邊還有張小紙條,上麵寫著兩行小字:

哥,空腹睡覺對胃不好,你醒來以後記得吃點東西再睡,味道已除,我先睡了。

一扭頭。

昏暗的燈光下,劉簾靜靜地躺在我的身旁

她大抵是真的困了,躺在軟軟的**,安靜的,睡得正香。

也許是她平日裏剛強慣了,讓我不敢看她的臉。

又或者,是我觀察的位置不是很對,讓我忽略了她柔美的臉龐。

就這張萬裏挑一的臉,哪怕是閉上了眼睛,也比西遊記裏的那些女妖精要好看!

她臉上的微醺並未消散,秀眉舒展,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纖長的眼睫毛如兩片蝶羽,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昨夜,她一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否則,她嘴角流出的口水怎麽會那麽晶瑩剔透?

她不時囈語。

支支吾吾的,聽不太清楚。

正當我準備靠近她,去聽個仔細時……

她突然睜開了那雙大得有些誇張的眼眸。

我嚇得躲開了。

劉簾噗嗤一笑,一股草莓味從她的嘴裏傳來。

“哥,你臉紅什麽?”

“陪你醉了一回唄!”

“來,嚐嚐新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