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特殊身份

我們緊緊地相擁。

被窩外麵,開著十八度的空調,冰冰涼涼。

被窩裏麵,幹柴烈火,越來越熱。

也許是體內的陽氣太旺盛,像是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越來越漲。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我卻不想掙脫。

忽然,劉簾嬌嗔了一句,“誒,哥,你親就親,手不要**!”

聽了這話,我覺得十分委屈。

“簾,你說話可要講證據的啊!”

說罷,我用兩隻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瞪了我一眼,伸手一抓,“那,這是什麽?”

“啊!”

一股鑽心的疼!

劉簾把被子一掀,想一探究竟,可看到了真相,馬上又轉過了身去,背對著我。

雖然很痛,但我還是強忍著,抱著她嘿嘿一笑,“簾,你還記得女兒國的故事嗎?”

沒過一會兒,她便氣呼呼地從**起身,走了出去,抱回來三個枕頭,丟在了**。

“三八線,不要越界,不然我要你好看!”

“簾,你怎麽還生氣了呢?”

我剛想上前安慰,可她輕輕一下,就令我痛苦難當。

“啊,疼疼疼!”

……

俗話說得好,想上船,就得先買票。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拉她去登記。

可劉簾扭頭白了我一眼,“瓜娃子,你還不夠秤啊!”

“什麽意思?”

她不耐煩地解釋道:“你也不小了,懂點法可以嗎?男的要22歲才可以!”

啊?!

“竟然還要兩年?”

她點了點頭。

“再這麽下去,我要死了!”

望著她的嬌軀,我竟隻能望洋興歎,抬手扶額。

劉簾咯咯地笑了起來,“行吧,不難為你了,今晚開始,我們分房睡!”

“別!”

接著,她撲到了我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我的反應很快,“行啊,那我們等下一起去接她!”

她一拳捶在了我的胸口,嗔怒道:“你個憨憨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大姨媽來了!”

“你個憨憨,我懶得跟你解釋!”

沒辦法,那時的我一個人睡習慣了,身邊就一個梅爺,哪懂得這些。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思文姐打來的。

“怎麽樣?休息夠了嗎?”

“思文姐,有什麽事情嗎?”

“今晚巴蜀那邊的人會過來,你代表我們黑天鵝去迎接一下!”

“可是思文姐,我不會喝酒!”

“沒事兒,小寶也會去,你人到了就可以。”

“好!”

掛斷電話後,我陷入了沉思。

最終,我還是決定把白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劉簾。

沒想到我還沒說完,劉簾便衝著我大發雷霆。

“你怎麽不早說?你是真能忍啊,到現在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到羊城來,就是為了查白家的?任務,完成任務才是第一原則!”

我癡癡地看向她,“可要是完不成任務呢?”

“那自然會有下一個人過來,接替我的工作!”

“可你要是……那你爸怎麽辦?你要是……那我怎麽辦?這些事情,你想過嗎?”

那兩個字是忌諱,我始終不願意說出口。

她怔住了,一臉茫然。

沒過多久,她便撫摸著我的後腦勺,一本正經地對著我說:

“你知道每年因為吸食白色粉末和小藥丸而死的人有多少?是十萬,整整十萬人!其中有75%以上,是25歲以下的青少年!”

“如果不加以製止,我們難道還要重蹈晚清的覆轍嗎?”

我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不怕嗎?”

她嘴角一撇,不屑一顧。

“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是真正不怕死的!可假如犧牲我一人,就能夠摧毀一條完整的供應鏈,用你的話來說,那就叫賺大發了!”

我沉默良久,情不自禁地看向她,瞬間覺得劉簾其實和語文書上說的那種英雄人物,沒有什麽不一樣。

一樣的高大、正義、無畏、敢於犧牲,都有一種舍小家,為大家的奉獻精神。

跟她比起來,我的格局實在是太小了。

劉簾見我沒反應,摸了摸我的腦袋,笑道:“來,憨憨,別愣著了,我唱首歌給你聽!”

這歌我聽過。

可此時的她,卻唱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曆經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誌不言愁。

……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

隻是因為有人在我們的背後,默默地負重前行。

“嘿,你怎麽哭了?我唱歌有那麽難聽嗎?沒理由全連的人都在奉承我吧?”

劉簾的小手輕輕地拍打在我的臉上。

隨後,她替我抹去了兩行熱淚。

我搖了搖頭。

“簾,我想家了!”

劉簾噗嗤一笑。

“瓜娃子,你想個錘子的家,這裏就是你的家啊!”

說罷,劉簾抱住了我。

我破涕為笑。

“對,這裏就是我的家!”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一臉髒兮兮的,快洗澡去吧,等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過去,見見新同事們。”

我吃驚道:“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

“怕的話,老子就不來羊城了!”

她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隨即起身,來回踱步,開始分析。

“第一、白思文既然讓你隨便挑職位,那麽我們兩個的關係,遲早會被公之於眾,不如索性今天就把事情給挑明了,省得他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第二、與其讓你一個人去孤身犯險,引起他們的懷疑,不如帶上我這個軟肋!”

她忽地一轉身,眉頭舒展,朝著我笑了笑。

“可他們哪裏會想到,我這個軟肋,其實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呢?”

我思索了一會兒,指出了核心的問題。

“你分析得是挺有道理,可這樣一來,別人一查,不就能查到你的身份?”

“當當當當!”劉簾哼著《命運交響曲》,拿出了兩張假身份證。

一張上麵寫的是劉憐,另一張上麵是包滿意。

臥槽!

“你,你什麽時候拍的?”

“想要更好地潛伏下去,首先得要有一個特殊身份,至於這兩張身份證是從哪裏弄來的,屬於我的職業秘密!”

……

華燈初上,窗外馬路牙子上的人們熙熙攘攘。

一張可供二十人用餐的大圓桌旁,隻坐了三個人。

黑天鵝的新掌門人,白小寶。

羊城骰子王,汪一山。

當然,還有我。

我跟小寶閑得無聊,便在一旁聽羊城骰子王開始胡吹亂侃。

據說西南千王巴一笑親傳的弟子隻有三個人。

除了賭術以外,這三人又因為各自不同的喜好,也被人稱為:色鬼、酒鬼和煙鬼。

再者,他們師兄弟三人剛好都是巴蜀人,久而久之,便有了“巴蜀三鬼”的說法。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巴蜀三鬼修行的方向也有所不同。

老大色鬼擅長麻將,老二酒鬼擅長撲克,老三煙鬼擅長骰子。

在巴蜀地區,一直流傳著一段關於巴蜀三鬼的傳說。

三分天下,各自為王。

齊聚一堂,大殺四方。

巴蜀三鬼!

這名號聽起來倒是蠻唬人的,就是不知道實力究竟如何?

不知不覺中。

我們已經從晚上六點開始,等到了八點鍾。

小寶顯然有些不耐煩,拚命地給鍾叔打著電話,問他們到底什麽時間能到?

結果是,飛機晚點了,要差不多今晚十一點鍾才能到。

當小寶得知了這個結果時,他一臉茫然。

看來,很可能是白思文對他下了死命令,今晚要是等不到巴蜀三鬼,就不能回去。

他十分苦惱地撐著自己的下巴,不知所措,像是一條缺氧的魚,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力氣。

我正開口,“老板……”

小寶嘟著嘴,不耐煩地看向我。

“哎呀,包大師,都說了多少回了,沒外人在的時候,叫我小寶就好了!”

我站起來,幫他捏了捏肩膀,安慰道:“小寶,人,我們要等,可飯也得吃,不吃飯的話,怎麽有力氣等呢?”

小寶一下子活了過來,欣然答應。

“對,先吃飯,大不了巴蜀三鬼過來了以後,我再陪他們吃一頓!”

老板拍桌了,羊城骰子王見狀,準備走出去叫人。

我跟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山哥,一人一盤炒飯,墊一下肚子就好了!”

上回,這個羊城骰子王輸給了我。

而今天下午,由於劉簾提議給每個工作人員送一份小禮物的緣故,我倆的關係變得緩和了許多。

雖然我很清楚,那天晚上,他跟白思文就是故意演戲給我看的。

可一提到白思文,這家夥的眼神明顯不一樣,看來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確實有點兒癡心妄想了。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地過去。

十五分鍾後,劉簾端上來三大盤皇帝焗飯。

她現在的身份很特殊,既是傳菜員,又是中華廳的大堂經理。

看著她幹練的步伐,和藹可親的微笑,還有做事時的那種雷厲風行,倒還挺像模像樣的。

看來這七個月的培訓,並沒有白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