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盲人摸象

在換了五張牌以後,劉簾將手中的牌攤開。

4、5、6萬,7、8、9條,5、6、7筒,一對北風,3、4萬。

是個雙麵聽的小平胡,胡牌以後是2番。

“聽牌!”

劉簾喜形於色,成為了全場第一個進入決賽第二輪的選手。

苗半城和馮建國一臉震驚

我鬆了口氣。

而齊霖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這強大的氣場,讓我放棄了跟他爭莊的決心。

算了!

我又翻看了十三張麻將,不由心中一喜。

大牌來了!

這回,壞老頭齊霖並沒有為難我,他將十三張麻將推進了牌堆,重新換了十三張。

而苗半城見狀,也放棄了爭鬥,他將手裏的牌全推了進去,又重新抽了十三張。

馮建國照跟,換十三張。

輪到我,直接換八張牌。

開牌!

白白,中中中,發發發,2、3、4筒,4、5萬。

是個兩麵聽的平胡小三元,64番加2番,66番。

見我入圍,馮建國開始緊張起來。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震驚。

齊霖將手中的牌推進了牌堆,又把馮建國麵前的牌給抓了過來。

這會兒,應該可以胡牌了,可他卻沒有選擇胡牌,到底想幹什麽?

苗半城笑了笑,他選擇了出線。

一副雞胡的單吊,胡牌以後隻有一番。

而馮建國很氣,他本來快聽牌了,可現在沒辦法,隻能選擇用手牌重新換牌堆裏的十三張,爭取最大的可能性。

又輪到齊霖,隻見他微微一笑,朝著鏡頭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將手中的七張牌翻倒,用牌竿一張一張地把麻將直接在牌堆中翻開。

花!花!花……

連續七張全是花!

八花全現,八方共賞,如果不能聽牌,就意味著牌局結束,要重新開始了。

可他是千癲齊霖啊!

做事自然喜歡出人意料。

再翻。

2、3、4、5、6、7、8條!

而他的手裏,竟是三張一條,三張九條!

啊?!

九蓮寶燈!

竟然是128番的番型!

比起他的記憶力,我更震驚他的強大氣場。

勝不驕,敗不餒,臉上永遠是一副黯淡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的漠然之色。

馮建國雙腿發軟,直接跪了下去,臉上如喪考妣一般!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這世上,勝負欲強的有兩種人。

第一種,不管對手是誰,隻要能贏,那就不管不顧,不擇手段,最後能贏了就可以。

而第二種,他喜歡的不僅僅是贏,而是要對手竭盡所能,絞盡腦汁了以後,再不動聲色地贏了對手,才能讓他強大的內心得到贏的快感。

而齊霖,明顯就屬於後者。

相比贏,他更喜歡的是**!

對於他來說,**旗鼓相當,殊死一搏的對手所帶來的快感,遠比痛打搖尾乞憐的落水狗要爽得多!

如果我沒猜錯,劉簾是他故意放進決賽的。

如此看來,他想要折磨的對象,就是我!

或者說,他想一對三!

可哪怕他有這樣的想法,想從我們三人手中過也是不容易的。

忽然,大門被推開,外麵進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將癱軟在地上的馮建國拖了出去。

比賽繼續。

主持人宣布齊霖穩居東風位,我拿下第二,南風位、劉簾西風位,苗半城則是北風位。

嘩啦!

紅色圍布被揭開。

就是前天看見的那張桌子。

主持人介紹道:“第二輪,盲人摸象!”

“所謂盲人摸象,也就是打盲張,直接在牌堆裏抓牌。不過,為了防止出千,右手要戴上皮手套,四人的眼睛也要戴上眼罩蒙上,隻有胡牌時才能夠打開!”

“至於左手,負責辨別手中的牌型,再報出來,全程一共四圈十二局,手牌攤開,雙手不能低於桌麵,規則參照雞平胡,報錯牌和炸胡都是直接賠三家,一家64番。”

盲人摸象,不僅是記憶的考驗,更是對心理和牌感的挑戰。

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未戰而先驚,是每一個第一次玩盲人摸象的選手的征兆。

而入圍的四人,隻有劉簾是沒有玩過這種奇葩的玩法。

對於她來說,或許難度要大上許多吧!

戴上眼罩之前,我特意看了她一眼。

見她嘴角含笑,我也就放心了許多。

充滿著未知性的盲人摸象就這樣開始了。

我們戴上了皮手套,依次進洞摸牌。

十三張手牌,一對白板,一對1筒,一對2筒,3、4萬、3、5條,9筒,發財、北風。

隻能通過對手的口述確定對手的牌型。

齊霖打出一張9筒,苗半城打了一張1筒。

我沒有碰,一般這樣的牌就不能輕易出手,因為,四個人的記憶力都很好,如果亂吃亂碰,那就意味著手上能改張的可能性越少。

所以,不能輕易下手。

而劉簾明知如此,卻選擇了吃1筒。

這是為什麽呢?

她吃了1、2、3筒,打出了一張9條。

難不成,她是想聯手?

我抓了一張牌,是張3筒,放了一張北風出去。

……

牌局就這樣進行著,不知不覺中,已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如若我所料不錯,大家應該都開始聽牌了。

而我的手上,已經是筒子混一色聽牌的狀態。

一對白板,三個1筒,一對2筒,3、4、5、7、8、9筒。

可白板牌堆裏麵已經有一對了,至於2筒,牌堆裏一張,劉簾剛才吃了一張,也是個死聽。

上手的第十三張牌,是最後一張發財,不是危險張。

而在這之前,劉簾已經用腳告訴我她胡2、5筒。

這招“燈下黑”百試百靈,是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的對策。

決賽圈不管怎麽玩,她隻做小牌。

用腳劃一下我的褲子是單吊,左右劃是兩麵聽。

腳趾點一下是1、4,兩下是2、5,三下是3、6,四下是5、8,五下是6、9。

至於筒條萬,則需要我自己判斷。

這把她是我上家,很明顯是筒子清一色的狀態。

但如果現在點炮,一會兒大家眼罩一摘,馬上就會發現端倪。

我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發財給打了出去。

又轉了兩圈,成功上手一張9筒。

我嘴角一撇,“2筒!”

“胡!”

四人摘下眼罩,紛紛查看我倆的牌,白板被打完,不等絕張二筒,改聽9筒,沒有任何毛病!

而劉簾是個雙麵聽2、5筒的清一色,我閑家點炮32番,莊家齊霖32番,苗半城16番。

她拿下了首勝,得分80。

我們三家負分,可斜瞥一眼,發現他們兩家都沒有將牌扣住。

苗半城風一色還差一張聽牌,齊霖則是個混幺九,已經叫胡了。

統計完畢,眼前重新陷入黑暗,牌局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