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八方共賞

我先是大吃一驚,而後一臉狐疑。

“簾,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哥,這丫頭雖然易了容,但卻忘記換上一雙合腳的鞋子!”

我定睛一瞧,還真是,她那雙鞋子明顯大了許多,而且褲腿直拖地,像是在遮掩著什麽。

隻聽劉簾又說道:“還有,那手也不對,雖然戴了手套,但手套也有些不搭,最關鍵的是,她沒有喉結!”

此話一出,我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向了劉簾。

“還真是!”

“哥……”

劉簾還想繼續分析,我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美眸放大,立馬回過神。

門後有人,隔牆有耳。

我走過去把門一開,嗬嗬,果然是三明在門的背後偷聽我們說話。

大明問道:“包大師,弄完了?”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

劉簾也走出來,和三明一一道別。

抓千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剛回到家,劉簾便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道:“哥,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跟那個二百五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如果不想說,我哪怕問你了,你編個瞎話來糊弄我,又有什麽意思呢?”

這麽回答的結果就是,她一定會說,而且隻會說實話。

劉簾說道:“那個二百五叫馮建國,是望江樓的暗燈,他說,我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女老千,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看出來我是怎麽出千的。”

我把拖鞋甩,躺在了沙發上,問道:“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說我不是老千,他說每個老千被抓千的時候都是怎麽說的。”

聽了這話,我有些錯愕。

“額,他這話沒毛病!”

“馮建國說了,要是能跟我合作,他拿了冠軍以後,願意分一半的錢給我。”

“哦?”

“我說,讓我考慮一下,明天再答複他。”

“幹得漂亮!讓我好好想想。”

本想將計就計,可我很快又放棄了這種想法,小寶拿捏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想要從五人裏麵淘汰掉其中一個,方法簡直數不勝數。

長籲短歎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什麽都不做。

“算了,拒絕吧,他既然跟你說了,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找其他人合作!”

劉簾憂心忡忡地說道:“可他明顯是在針對你啊!”

“我無所謂,名氣越大,針對我的人就越多,可你沒發現嗎?他們也很怕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怕被人針對?”

“嗯!”

不知不覺,三天已過。

很快便到了決賽之時。

隨著門內一聲令下,入圍決賽的五名選手依次進場。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也是羊城雀王大獎賽全程匿名的原因。

69號選手,包大師。

168號選手,人在天涯。

79號選手,追風中年。

88號選手,東方美人。

250號選手,冬日暖陽。

推開那道巨大、而又宏偉的門,諾大的會議室裏空曠無比,映入眼簾的是兩張特殊的桌子。

兩張麻將台都被紅布罩著,神秘無比,但通過形狀不難辨別出,一張是五邊形的麻將桌,上麵擺了麻將,而另一張四方桌空空如也,桌麵上好像空無一物。

歐式水晶吊燈並沒有起到喧賓奪主的作用,反而照出了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

除了四個攝影師和一名主持人以外,再無旁人。

在主持人感謝完一堆個人和單位以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嘩啦!

巨大五方桌上的紅布被揭開,裏麵果然是一副麻將。

他解釋道:“由於比賽的參賽選手有五人,所以決賽臨時加賽一輪,由前四名進入最後的爭奪!”

根據他大的說法,這一輪叫“八方共賞”,選手按照先前排名決定向後順序,每人抽取十三張牌,每次可將任意手牌換取牌堆裏相同張數的牌,直至叫聽為止。

另外,抽到花的人可以將花翻開來,再到牌堆裏抽一張回手牌。

當八張花都出現的時候,牌局結束,重新開始。

成功聽牌者勝出,不再參與遊戲,番數最大者,成為第二輪的莊家,坐東風位,然後是南風位、西風位和北風位。

按照這個比賽規則,如果一個人玩,隻需要憑借強大的記憶力,換個兩三次牌,就能夠實現叫聽。

可問題是,隻要換了牌以後還沒有聽牌,就要輪到下一個人,如果那人強行搗亂,那麽胡牌也就成了一種奢望。

這個玩法不僅考的是記憶力,更考牌感。

牌局開始。

五人站在麻將台的五角。

由於桌子太大的緣故,主持人給每人配了一根牌竿。

桌麵上的麻將散亂無比,每一張都是背麵朝上。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抽到什麽牌。

我隨意地抽了自己麵前的十三張麻將,掃了一眼後,又換了十三張。

運氣不錯,這一次有一張花。

不過,我並沒有把花翻開去換牌。

這是因為,隨著參賽人數的增加,牌堆裏的牌會越來越少,而當花全部被翻開時,牌局也就結束了。

我不能隻考慮自己,得帶著劉簾才行。

沉思了好一會兒,這二十六張牌,隨意組合,沒有能聽的牌型,我不動聲色地把牌一蓋,等待下一輪。

輪到168號,化名“人在天涯”的駝背老頭齊霖了。

他伸手在自己麵前摸了十三張牌,看了一眼,隨後嘴角一撇,直接打亂了我的計劃。

隻見,他把手牌一蓋,推進牌堆,然後將我第一次上手的十三張給抽走了。

這樣一來,我在下一輪便動不了他手上的牌,勝率又低了幾分。

這的確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呀!

可他身後是“追風中年”苗半城,他照葫蘆畫瓢,也將他原來的十三張牌給換了過去。

輪到“東方美人”劉簾,她並沒有這麽做,而是重新在牌堆裏選了十三張牌,看了一眼之後,將牌整理好以後,又再次調整了順序,推進牌堆。

接著,她又挑了十三張牌,直接蓋上。

眼見她麵帶微笑,似乎已經搞定了。

不會吧?

這麽快?

這逆天的運氣啊!

最後,是二百五,馮建國。

他小心翼翼地挑出了十三張牌,七湊八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換了五張。

吧嗒!

全場第一張花被攤開,又換了一張進自己的手牌蓋上。

我長舒一口氣,又重新找了十三張牌看了一眼。

重新組合一次,我所見到的三十九張牌裏,已經能組兩副雞胡了,可要想贏,隻能等齊霖把手裏的牌給退出來。

可下一刻,這個壞老頭隻換了六張牌,我原先的胡牌計劃也被他給徹底打亂。

不過,不幸之中的萬幸是,苗半城似乎在還我的情,他整理了一下手牌,隻從場上換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