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久別重逢
掛斷電話以後,我冷靜了一會兒。
無數種可能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嘩啦……
耳邊再次傳來一陣麻將碰撞的聲音。
“唉,63秒,還是慢了!”有些灰心喪氣的劉簾抱怨道。
我上前安慰道:“簾,你已經很棒了!”
“可跟你比,還是差遠了!”
“瞧你臉上一身汗,快洗澡去,明天起來再練!”
“不行,讓我再練一把!”
她這股執拗的勁頭,和我小時候特別像。
有槍拆槍,有變形金剛拆變形金剛……總之,一碰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喜歡一探究竟,一查到底。
現在的孩子,學得太雜,依賴性太強,以至於好多孩子哪怕上了初中,都沒有能力將一輛四驅車給拚裝好。
學習,興趣是關鍵。
劉簾提出這般要求,我也不好直接阻撓她。
嘩啦一聲,又失敗了。
不過,這次的成績要比上次好,59秒!
“快,洗澡去!”
“不行,再來一次!”
這小母牛,不是一般的強啊!
這回我不管不顧,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劉簾看我一臉嚴肅的表情,隻好罷手。
“走,一起!”
“簾,我剛剛洗過了!”
“那你陪我再洗一次就不可以嗎?”說著,她故意挺起了胸,像是在衣服裏麵偷藏了兩個大饅頭。
這個要求,讓我有些錯愕。
難道,她也饞了?
不行,我得淡定。
“簾,你去洗吧,我開好空調等你!”
……
玉體橫陳,體香在頃刻間湧入我的鼻尖,沁透心脾。
繡著花瓣的浴巾,將她那十分豐腴的嬌軀襯托得誘人無比。
秋波流轉,時而清純,時而魅惑。
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弧度優美,隨便一擺,便足以動人心魄。
文雅一點來說,這叫妖媚。
低俗一點來說,就是很騷。
血脈噴張,好難受呀!
試問:哪個幹部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正當我準備硬著頭皮,上前狼吞虎咽的時候。
啪嗒一聲。
燈關了!
我那顆炙熱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到了冰窟窿一般——涼透。
冷靜下來,我想起了這才第四天。
“簾,每次你家親戚一來,你就這麽玩,有意思嗎?”
劉簾笑得花枝亂顫,“誒,這不是怕你忍不住,出去亂來嘛!放心,再等兩天,有你爽的!”
“我們之間還能不能有點兒信任感了?”
此時的我,又有點生氣,又有點鬱悶,蜷著身子,背對著她。
可不知何時,一股觸電般的美妙感覺襲來,瞬間環繞全身——
我,徹底淪陷了。
“舒服嗎?”
說著,劉簾撲到我耳邊,舔舐著我的耳垂
“嗯——”
有點癢,但,心曠神怡。
隨後,她悄悄告訴我,這是玫瑰告訴她的。
我心中不禁暗喜:這樣的交流,的確很有必要!
一陣舒爽過後,劉簾又問起了電話的事情。
我將袁瘋子近期要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她先是興奮了一會兒,轉而平靜,片刻後,又不由地緊張起來。
到了袁瘋子這個級別,他肯定知道不少內幕消息,可同樣,抓捕他的難度也不小!
雖然是關上燈,說瞎話,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劉簾心裏的一抹憂慮。
她憂心忡忡地說道:“萬一這次行動失敗,我們可就集體暴露了!”
我勸解道:“簾,人生匆匆數十載,失敗了並不可怕,若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腔熱血一意孤行,最後可能什麽結果都沒有!”
“但,真到了蓋棺定論的那一天,自己就可以在撒手人寰前,大膽地對這個世界說:我失敗了!”
“而比‘我失敗了’更可悲的是:庸庸碌碌地就此過完數十載,在失意醉酒時,到處跟著所謂的狐朋狗友們說著:我本來可以……”
吧唧!
春暖花開般的溫度。
蜻蜓點水般的力度。
這一吻,來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不會是被我剛才的一番慷慨陳詞所折服了吧?
“簾,你什麽意思?……”
我本想追問,卻被劉簾堵住了嘴巴。
這一回,嘴,徹底被她那櫻唇給堵住了。
隨即,扣關而入,唇槍舌戰,難舍難分。
劉簾嬌羞道:“包大師,小女子甘拜下風!”
我喘了口氣。
劉簾沒有說話,隻是玉指輕輕劃過我的背。
我們起身,到浴室裏清洗了一下子。
回房,緊緊擁抱在一起。
……
鳥兒有些不解風情,幾聲婉轉,驚擾了美夢。
我們相視一笑,又溫存了好一會兒……
再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多了。
小寶沒有給我打電話,說明苗半城那裏並無進展。
閑來無事,我和劉簾驅車出門,特意去了一趟四海海鮮批發市場。
“缺斤少兩一時爽,明日全家火葬場”的標語依然掛在市場門口。
她告訴我,巴蜀那邊也有類似的。
什麽“勸君駕車不要忙,免得嬌妻守空房”
還有諸如“駕車不摸奶,摸奶不駕車”、“騎車不戴安全帽,陰曹地府去報道”、“便後衝水,是我國的一項基本國策”之類的奇葩標語。
我猛地一揮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等等,最後一條,你是在哪裏看到的?”
她忙解釋道:“哥,你想什麽呢,我有個同學有次不小心進去以後,回來跟我們說的。”
“誒,話說,你這個同學,是不是姓劉啊?”
“哼,不理你了!”
劉簾伸出小粉拳,砸了我一下,有些傲嬌地向前走去。
市場裏,川流不息,忙忙碌碌。
隻見一個梳著雞冠頭的精神小夥,駕著一輛雞屎味電動三輪車,霸氣威武地從我們身旁疾馳而過。
臥槽!
這不是清遠雞王——鳳哥嘛!
我趕忙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當他看見我們時,也愣住了。
“哇塞,包老板,豔福不淺嘛!”
久別重逢,自是高興。
雖隻見過一麵,卻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方才寒暄幾句,路便被堵住了。
鳳哥隨手指向堆滿竹製雞籠的那一排檔口,讓我們先過去等他,說他一會兒便過來。
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我想起了飛車黨的事情。
不論是白毛還是蕭天虎,他們都曾消失在那個大字形轉盤。
而大轉盤的東北方向,正是四海海鮮批發市場。
這些天,西瓜沒少和飛車黨聚在一起瞎胡鬧,無意中也曾跟瘋牛他們提起過轉盤的事情。
可對此,他們卻是毫無頭緒,因為白毛說了,如果有麻煩,都這麽辦,所以,每次去的路口都不一樣。
直覺告訴我,這個轉盤,絕不會那麽簡單!
無奈之下,我隻能親自過來一趟,從相對比較熟悉的四海海鮮批發市場查起,過來碰碰運氣。
正當我跟劉簾準備前往清遠雞王檔口時,又有一位老朋友出現了。
世態炎涼,這位昔日的南海龍王完全變了個人,吃力地拉著一輛載滿青魚的手推車,一瘸一拐地踽踽獨行。
小腿上那六個洞,清晰可見,像是被魚叉之類的工具給不小心弄到了。
本就一片狼藉的頭頂更稀疏了,飽經滄桑的臉頰上多了一道疤,眉宇間,盡顯猙獰之色。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氣息。
正在蛻皮的蛇更凶殘,受了傷的狗咬人更狠。
這樣的情形,讓我頓時感到不寒而栗,嚇得急忙轉過身去。
而久經沙場的劉簾,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她鎮定自若,對我附耳低語道:“那人小腿上留下的,是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