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重磅消息

夜色,藏進了雲。

深邃而又俏皮。

餘輝透亮深幽。

疲倦地一聲歎息。

放倒座椅。

是暗流湧動的蒼穹。

前路崎嶇。

大地很是憂鬱。

打開窗子。

一陣寒冷所向披靡。

這是不是意味著驟雨來臨前,暴風凝聚?

邪惡而又放肆的能量夾雜著空虛。

若是從天而降。

便成了神聖而又怯懦的心理。

……

紅綠燈前,我思慮萬千。

劉簾扭頭看了一眼,喜形於色。

“哥,你什麽時候能把那招‘銀盤飛燕’教給我呀?”

我反問道:“人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麻將記住了沒?”

“哼!”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她,把頭又扭了回去,正視前方。

車內,似有一股陰雲籠罩。

這種壓抑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就像老農民問我借小母牛去耕地——讓她也牛逼一把。

前麵,又是一個紅綠燈。

劉簾一腳重踩刹車,似乎在宣泄著她心中的不滿。

“哼,就這麽硬背,三十秒怎麽可能背得下來?”

她能問出這句話,我感到很欣慰。

“誒,對嘍,想當年,我也是這麽說的!”

劉簾之所以背了一個星期都沒背下來,是因為每次一百三十六張麻將的位置都不一樣。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忙問道:“誒,哥,那你是怎麽背下來的?”

“哈哈,我等了一個星期,終於等到你開口問這句話了!”

“啊——早知道就問你了,哼,害得我白白浪費一個星期的時間!”

咳。

我把拳頭擋在嘴前,咳嗽了一聲,故作深沉。

“不挫一挫你的銳氣,你怎麽會虛心向我學習呢?”

在沒有生僻字的情況下,一個正常高中生,兩分鍾以內就可以背完一首七言格律詩,不算題目和詩人名字,總共五十六個字。

而像劉簾這種保送大學少年班的天才,隻需要45秒左右。

一百三十六張麻將硬要她背,她當然背得下來,隻不過時間會長很多,為什麽會這樣呢?

那是因為語言習慣的問題。

就拿最簡單的數數,1——100來舉例。

正常人,不到30秒就能數完。

嘴巴利索點的話,十多秒就夠了。

但如果換成十個人挨個報數,卻需要一分多鍾。

避開報錯數、人心不齊等因素不談,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有人數二十一,而有人數二一。

如果語言習慣統一了,速度便會快上許多。

放到麻將上麵也是一樣。

東風如果記成“東”,就少記了一個字。

至於萬筒條,因為要區分開來,其中一組可以直接記成數字,剩下兩組,就需要用到數字代碼了。

例如:用英文字母代指一萬到九萬,也就是abcdefg、hi。

不過,我練那會兒,還沒有開始大規模學英語,所以,我記的是拚音aoe、iuü、bp。

其實,這主要看個人習慣。

若是喜歡音樂,可以記成九個音符;若是喜歡風水,可以記成九個生肖。

當劉簾聽我這麽一說以後,立馬想到了“兵班排連營團旅師軍”,和“語數英政史物地化生”。

要是這都記不住,還有一種最簡單的轉換方式——家鄉話。

總之,就是要讓眼前的一百三十六張麻將,盡量簡化成自己所熟悉的內容。

第二步,就是將連在一起的牌,進一步簡化。

簡化的方法有很多。

例如:可以用普通話中的四個聲部來概括。

一個一萬,念成“衣”,兩個一萬念成“疑”,三個一萬放在一起,就念成“椅”。

因為連牌概率的緣故,一百三十六張牌至少可以簡化成不到90張。

接下來,就是熟能生巧了。

練著練著就會發現,30秒內記下一百三十六張麻將,也並非是天方夜譚。

事實上,記麻將比背古詩要容易得多,因為古詩首首不一樣,句與句之間基本沒有什麽重複的內容。

而簡化以後的一百三十六張麻將滿打滿算,不過隻有34個字而已。

方法總比困難多。

學習之所以難,主要是因為提不起興趣,缺少了方法。

一些所謂的記憶大師,除了腦子確實要比正常人靈光一點以外,更多是因為他們另辟蹊徑,找到了更好的記憶方法而已。

記憶——是最常見的賭術之一,也被稱為不用千的千術,至於撲克牌怎麽記,在這裏就不過多贅述了。

武功本身並沒有錯,錯的不過是習武之人。

如果把這種記憶方法推廣開來,用在學習上,可能會有許多意外之喜。

……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大金杯已緩緩地駛進了小區。

我和小母牛到家了。

長長透口氣,生活在繼續。

劉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又坐回了餐桌前。

第一次隻用了兩分鍾,便將一百三十六張麻將記得分毫不差。

事實上,打麻將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記一百三十六張。

隻需要記下自己手裏碼的牌,勝率就會高上許多。

這跟運動員訓練是一個道理,練短跑的運動員,比賽隻要跑一百米,而日常訓練每天一般在五千米以上。

大量練習除了會增加肌肉的記憶力以外,還會讓人逐漸養成一種好習慣。

鏡子越擦越亮,腦子越用越靈。

千術如此,各行各業也是如此。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就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吧?

……

剛洗完澡,熟悉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電話一通,可樂給我傳來一個好消息。

他今晚給桃子姐去送宵夜的時候,竟然偷聽到了她給袁瘋子打電話。

電話內容大致是說,袁瘋子近期會回羊城一趟。

這則重磅消息,無疑是讓破案的進度快馬加鞭。

掛斷電話,我火急火燎地將這消息通知了玫瑰。

電話那頭,她很興奮,表示會立刻安排便衣過去,24小時輪番值守。

可不知怎麽回事,聽到這話的我,腦海中卻浮現出一絲憂慮。

袁瘋子,畢竟不是一般人!

他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更是一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如果隻是在醫院裏安排幾個便衣,守株待兔,就能把他逮住,那麽,他不可能至今還逍遙法外。

關於袁瘋子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敵暗我明,迄今為止,我們甚至連他的真實姓名和長相都不清楚。

隱秘戰線的工作之所以難,就是因為越頂級的罪犯,智商和情商也同樣可以碾壓常人。

可樂雖然給我們帶來了一則重磅消息,可未來,究竟是憂?還是喜?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