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劊子手裸刑處決
一覺醒來,陽光灑在我的臉龐,窗外的太陽已經一杆多高了。
一陣收拾,我們草草扒了幾口飯,帶上法器,連忙趕往刑場。
離刑場老遠,就聞得人聲鼎沸,旌旗飄揚,為觀看行刑表演,人們正在忙著占據有利地形。
小鎮好像一鍋煮沸的餃子,一股熱騰騰的聲浪撲麵而來。
走近一看,隻見四處站滿了官兵,槍矛湧動,從不同的方向把守著刑場的入口,官兵們眼睛警惕地四處掃描,如臨大敵。
監斬官很威武地坐在台子右邊的監斬台,桌上擺著一筒令箭!
昨天的行刑台上豎起了一排巨大的木樁,每根木樁的後麵站著一名頭縛紅頭巾的劊子手,神情莊穆,不苟言笑。有幾個還在用布擦拭自己寬大的大刀,拂拭刀子的表情虔誠而專注。
整個刑場除了人,還是人。
不時還有人從四麵八方如潮水般湧來,將那墳場慢慢淹掉。
我與田古道、鬼崽妖拚命朝著斷頭台擠了進去,如果不站在行刑台的前麵,到時就難以找到人犯宋果離的人頭。由於人群已經成為密不透風的牆壁,無法前進,於是我們計議一番。
鬼崽妖此時已經長高很多,相當於五歲孩童的模樣。他從屁股後麵取下檀弓,將一粒石子當彈,使足力氣,拉開牛筋,然後對準外圍看客的屁股猛地一射,然後迅速將檀弓藏了。
“哎喲,哪個砍腦殼的搞鬼!”隻聽得一聲尖叫,一個男人捂著屁股彈跳不已,讓出一個缺口,一邊搓揉著,一邊罵聲不斷。
我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念了咒語,那樹枝變成一條黑白相間的蛇,從缺口處遊進人群。
“不好,有蛇!”田古道大喊一聲,人群頓時引**動,立即自動分出一條道路,我們尾隨著那蛇,不一會兒即來到了斷頭台的前麵,占了個有利地形。
見死囚還沒有押上來,這出好戲缺少主角,圍觀者顯得有些懶散,相互聊些與今天主題相關的話。從他們的閑聊中得知,原來為了震懾反黨,也是殺雞駭猴,官府早就發了公文,要求附近十道八鄉的裏保長,各自組織一些群眾來觀看行刑,回去再廣為傳播。
難怪圍觀的人居然有上萬之眾!
除了等候,還是等候。人們看熱鬧的迫切心情受到了挫傷,開始埋怨起來,怪那監斬官還不行刑,偶爾聽到幾聲壓抑的罵聲,人群有些鬆垮。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炮響,一對囚車在重兵押送下,朝刑場而來。
有人說了聲:“好戲終於要開鑼了!”
一個手裏拿著饅頭等著蘸人血的老婦人也開始興奮起來,大約覺得自己的癆病有得救了,眼裏充滿了希望。
不一會兒,死囚都被押上斷頭台。
剛才鬧哄哄的刑場頓時鴉雀無聲。
三十多名白蓮教的頭目被逐一押上斷頭台,每個死囚由兩名身材魁梧的官兵押著。官兵要死囚跪下,死囚無一人配合,都怒目圓睜。官兵將其按下,死囚複又站起,如此反複,不能如願,場下哄然。官兵隻好將死囚綁縛在那排木柱上,其中一名女犯卻未綁上木柱,被押到了前台。人犯身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應是在審訊時用刑所致。
監斬官當眾宣讀了人犯的罪狀,最後大聲喝道:按照大清律典,對其中的一女反賊執行裸刑處決,其他男犯一律處以淩遲。
隻見眾犯人毫無畏懼之色,齊呼“順天行道,反滿匡漢”“無聲老母,天下歸屬”等口號。監斬官有些慌神,連忙讓差役們拿布將人犯的嘴巴堵上。
人群一陣**後,旋即恢複平靜。
鼓響三通,時辰已至,監斬官拔出令箭,厲聲摔地,眾官兵大聲附和。
斬首開始了。
第一個推出來的是那名女囚。那女囚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六七,臉露傷痕,凜然不懼。雖不是絕色容貌,卻也雲堆翠髻,透著一股英姿颯爽的豪氣。聽說是癩子岩白蓮教的二首領,曾指揮白蓮教搗毀過一處兵營,為朝廷通緝多年。
女囚將被執行裸刑處決。這種處決方式意在羞辱囚犯。
隻見兩名劊子手上前,將她上衣剝了,一絲不留。大概知道是徒勞,女子也不反抗,任他們動作,臉上毫無羞色,泰然處之。
那女子雖是習武之人,卻也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
場下的看客發出一陣噓聲,大概總算見到了最緊要的東西。看客中的男子都圓目擴張,眼不轉睛,生怕錯過了好戲似的。
我聞得一男子輕聲說:“隻怕是處子,真是可惜了!”旁邊很多人附和著。
兩名劊子手按著女囚,前後左右轉了數圈,向四遭的看客們一一展示,這時候有人起哄,大約是抗議朝自己方向轉時停留的時間不夠長。
女囚因為塞住了嘴巴,任他們**,一副漠然的樣子,但眼睛裏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憤。
“把她的褲子也扒了!”
不知人群裏是誰突然大聲喊了一聲。
刑場陷入一陣短暫的沉寂,隨之議論紛紛,繼而哄聲不斷。接著又有人喊了一聲:“把褲子扒了啊!”
這一聲叫喊,猶如魔咒,頓時應者雲集,最初的半遮半掩頓時煙消雲散,匯成一股聲浪洪流。
綁縛在木柱上的其他男囚們一陣掙紮,眼冒怒火,似乎是在做無聲的抗議。
一個劊子手見了圍觀者的呼喊,似乎沒了主張,走到監斬官跟前,嘀咕幾聲。
監斬官吩咐幾聲後,那劊子手來到女囚前麵,向台下的看客露出曖昧的笑容,然後將女囚腰間褲帶一扯,隻見褲子瞬間飄落,露出一條底褲。
台下的看客不依,繼續起哄:“把底褲也脫了!”
那聲音甚是亢奮,迫切而短促。
劊子手並不性急,眼裏**著一絲**笑,旁觀者見了,似乎讀懂了劊子手的眼神,催促的聲音也就沒有先前的急促,但依然很賣力地重複叫喊著。
那劊子手開始將手伸向女囚的底褲,台下頓時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揭開一個重大的謎底。
可劊子手並不立即動手,招來圍觀者的一陣抗議和謾罵聲,偶爾也夾雜著一兩句無奈的歎息聲,一個老婦人說了聲“造孽啊”,隻是這聲音一下被主流聲所湮沒。
起哄聲一浪接一浪,在寬泛的墳場散開去。就在人們對劊子手欲擒故縱的伎倆即將失去信心的時候,那劊子手突然一把將女囚的**扒了,女子全身**展示在眾人麵前……
尖叫聲,驚豔聲,歡呼聲,口哨聲,一並湧來,排山倒海。
後麵的男囚,或掙紮,或失聲流涕,或閉眼,女囚卻依然保持一往的漠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劊子手繼續將她轉動,向四周的人們展示。男人們露出貪婪的目光,一個老頭不時抹著口水。
我看見那光滑而白嫩的身子,自然也熱血翻湧,但我提醒自己克製,在心裏念起定心咒。
突然,鄰處傳來一聲女人的咒罵聲:“臭流氓!”可惜這聲罵聲並沒有得到聲援,反而被一陣浪**的笑聲所淹沒。
展示了半個時辰之後,劊子手將女子押到最前麵的一根大木柱上綁了,其中一個劊子手接過官兵遞上來的水酒,雙手抱碗,仰頭一飲而盡。又接了一碗,往刀子上一倒,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輕車熟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然後來到女囚前麵,一隻手扯住女囚的頭,作出要動手的姿勢,台下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