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份暴露危機
很快，木葉到了，沒有記憶中那高大的紅色圍牆，村子也沒有那般巨大，火影岩上，更是隻有兩個麵容冷峻的頭像。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
眺望遠處的火影岩，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早了的事實，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是木葉十八年。
媽耶，別說鳴人太子了！就太子他媽漩渦玖辛奈，都不知道在哪個小蘿莉肚子裏等著呢！
不過，看著滿是生機的村子，心情，倒是不知不覺好了很多。
相比雨隱村，木葉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
明媚的陽光，涼爽的微風，鬱鬱蔥蔥的大樹，風格獨特富有美感的建築。
以及，八門遁甲之術！
對凜人來說，八門遁甲之術，可以將他不死之身的優勢發揮到極限。
和原著飛段不同的是，凜人的不死之身，更加不講道理。
他的細胞具有超強的侵略性，同時，具有極為強烈的自我複原和分裂傾向，尤其是在受傷的時候；
這也是他無需縫合，便能將手指接回去的原因。
同時，他可以不要命的修煉，負重這種東西，越多越好，完全不用擔心損傷身體。
最後，加上八門遁甲之術，這種加持會到達一種極為恐怖的程度。
最關鍵的是，凜人不必擔心自己開了死門，會死。
這也是他對八門遁甲之術誌在必得的原因。
腦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凜人牽著梨衣，跟著商隊，走向木葉。
村口，四名忍者警衛正仔細盤查著入村人員的身份。
加藤先生上前，匯報商隊人數，商隊運送的貨物並接受檢查。
就在這時，一個左臂上紋著團扇標誌的忍者指著商隊後麵的孩子們開口問道。
“他們呢？也是商隊成員。”
加藤先生愣了愣，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他們是湯之國來的孤兒。”
“孤兒？孤兒能從湯之國一路走到木葉？！”忍者警衛明顯不信。
如果是忍者，往返湯之國和木葉，隻需要兩天時間；如果是普通人，可能需要一個星期之多。
看這群孩子麵黃肌瘦的樣子，明顯不可能是忍者。
而且他們身上也沒有行李，怎麽可能連續奔走一個星期不吃不喝。
忍者警衛忽然想到了幾天前發生的一件事。
湯之國，一個村子被無辜屠殺，據前線傳回的消息，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讓五大國摸不著頭腦的是，屠殺村子的凶手，被殺死後，齊刷刷的跪在一個巨大墳墓前，背後還刻著他們的罪名。
以及雨隱村那個不算高明的陰謀。
想到這裏，忍者警衛看向孩子們的眼神頓時警惕起來。
“水戶，你去通告一下，就說有大量孤兒出現在村子口。”
凜人混在商隊成員中，對忍者警衛的動作冷眼旁觀。
雖然他扮演的身份也是孤兒，但他並不需要和這群孩子一起接受檢查。
早在湯之國，凜人就以夥計的身份加入了商隊。不僅如此，他還刻意的和商隊老大加藤先生和他的幼子二本木混的很熟，並以此為契機，將自己偽造的來曆、身份，統統告訴了這位木葉的同僚。
簡單來說，加藤先生是木葉的臥底，而且是不怎麽專業的那種。
畢竟，他的工作，隻需要往返於各大國，做做生意，收集一些簡單的情報罷了。
經曆過專業臥底培訓的凜人，在見到加藤先生的第一麵起，就確認了他的身份。
凜人也相信，自己的情報，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木葉情報班的手中。
很快，從村子裏趕來的幾名忍者，將孩子們帶走了。
相信，木葉會給出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案的，畢竟，這可是木葉啊！
凜人並不打算插手，一路上對他們的援助也隻是興趣使然罷了。
接受完登記，凜人牽著梨衣，跟著商隊走進了木葉村。
暗地裏，他感受到了起碼十道視線掃過他和梨衣，不過，凜人並不在乎。
他的潛入計劃，完美無缺。
因為，他根本就不打算執行山椒魚半藏的命令，頂多每個月送點無關緊要的情報罷了。
相信，山椒魚半藏也不會真的把希望寄托在他們這群孩子身上。
畢竟，他可是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一個誰都不信任的存在。
反正凜人把這次臥底任務，當成了一次簡單的公費旅行。
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凜人告別了加藤先生和依依不舍的二本木，向著木葉中心走去。
他準備帶著梨衣去火影大樓登記一下，否則，他隻能和商隊中的那些夥計一樣，短暫的停留在木葉。
但！這也意味著，他大概率被約談。
熱鬧的大街上人頭攢動，從未出過這麽遠門的梨衣向著好奇寶寶似的，這也想看看，那也想嚐嚐。
“暫且忍耐一會兒，等哥哥辦好事情，就給你買！”
聞言，梨衣乖巧點頭，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期待。
很快，火影大樓到了，這是一棟宏偉的三層圓形建築，外牆通體呈現火焰的紅色。
“站住！小鬼，這裏是火影大樓。”
話音剛落，三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凜人身前，皆是穿著黑色馬甲，頭戴動物麵具，一看就二代創立的木葉暗殺戰術特殊部隊。。
聞言，凜人老實站定，開口道：“抱歉，打擾了，請問辦理木葉村民身份是在這裏嗎？”
“是！”站在中間的暗部點頭，隨即沉聲問道，“有什麽事嗎？”
“額...”凜人眼角抽搐了下，心中吐槽。
廢話，當然是辦理身份，難道是打醬油？！
臉上不露絲毫，凜人麵無表情的解釋：“確實有事，我要辦理木葉身份。”
“土狗，你帶這兩個小鬼去情報班。”
土狗...凜人汗，真是個別致的外號。
不過，這名外號土狗的暗部倒是沒覺得什麽，對著凜人和梨衣招招手，走進大門。
很快，兩人被帶到了位於火影大樓一樓的情報班。
凜人也不好奇，更不亂看，充分演繹了一個經曆巨變後的早熟男孩模樣。
反倒是梨衣，好奇寶寶似的東摸摸細看看。
四歲和七歲，雖然隻相差了三歲，但在火影忍者的世界，天差地別。
戰國時期，七歲的孩子可能要上戰場，四歲的孩子則不用，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同樣，從戰國走出來不到二十年的木葉，對凜人的防備也比對梨衣的防備多得多。
“你進去，你跟我在這裏等著，我...”土狗話還沒說完，梨衣已經躲到了凜人身後，尖叫出聲。
“不！我不要離開哥哥，梨衣那也不去，就跟著哥哥！”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不敢和陌生男性待在一起，尤其是成年男性，畢竟，那件事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抱歉。”凜人護住梨衣，臉上帶著歉意。“我妹妹情況特殊，能讓她跟著我嗎？她隻有四歲。”
聞言，土狗看了眼這對加起來都沒成年的兄妹，無情搖頭。
“抱歉，這是規定！”
見狀，凜人歎了口氣，牽著梨衣，轉身就要離開。
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為了妹妹扛起一切的早熟男孩，如果讓妹妹和自己分開，人設就破了。
而且，他並不想讓梨衣和土狗待在一起，倒不是擔心梨衣的安危，而是擔心她的心理狀態。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他絞盡腦汁，又是讓梨衣給孤兒食物，又教她各種知識，就是為了讓她擺脫之前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不可能讓梨衣再回想起之前的恐懼。
“既然如此，很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請帶我們出去吧！”
土狗也沒想到凜人的反應這麽大。
雖然這個七歲男孩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但一言不合就離開，實在是讓他驚訝無比。
這個男孩，他難道不知道木葉村是忍界最安全的村子嗎？他們難道就不能暫時分開一會兒嗎？
而凜人的答案是：不能！
雖然梨衣母親的原話是：小女梨衣，還請盡情指使！
但到了凜人這裏，自動變成了：梨衣，就拜托您了！
見凜人要走，土狗沉默了片刻，亦不敢違反規定，引著凜人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通道盡頭，一個沉穩的聲音忽然想起。
“土狗，讓他們進來。”
話音剛落，一個發型幹練的黑發年輕人走了出來。
“猿飛大人。”土狗頓時站的筆直。
猿飛？
哪個猿飛？這個時候能自由進出火影大樓並了解暗部稱號的猿飛，怕隻有二代目千手扉間的弟子，猿飛日斬了！
瞬間，凜人心頭一緊，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家夥啊！
畢竟，能被千手扉間收為弟子，被認命火影，無不說明了這家夥能力強到爆炸。
雖然心中驚濤駭浪，但凜人到底是專業臥底，臉上不露分毫，扭頭看向一旁土狗。
“土狗先生，可以嗎？”
土狗立刻點頭，開玩笑，自己麵前的這位猿飛大人，可是千手扉間大人的親傳弟子。
最關鍵的，此時的猿飛日斬，是暗部總隊長，是他的頂頭上司。
“吱呀”門打開了。
猿飛日斬帶著凜人和梨衣，走進了這間略微昏暗的房間。
房間裏，一張椅子孤零零的擺在屋子中間，椅子前方，一張寬厚木桌後，放著三哥椅子，標準的審訊間裝飾。
“請坐！”猿飛日斬指著屋子中間孤零零的椅子。
忽然，凜人感覺身邊梨衣猛地一陣劇烈的顫抖，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
隻見梨衣牽著自己的手，身體止不住的拚命顫抖著，兩個漂亮的大眼睛徹底蒙上了一層陰影，死死盯著屋子中間的椅子，臉上寫滿了恐懼。
“該死！”凜人頭皮猛地一陣發麻，心中頓時湧起巨大愧疚。
這昏暗的環境，孤獨的椅子，和那晚的景象何其相似！
凜人記得，梨衣當時就昏死在他父親坐著的椅子背後。
來不及反應，凜人瞬間出手，手刀徑直打在梨衣腦後。
下一秒，小梨衣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凜人伸手一扶，將梨衣緊緊抱在懷裏，隨後，視線本能的掃視四周，正對上猿飛日斬那雙若有所思的眸子。
糟了！
凜人心裏咯噔一聲，知道事情這下大條了！
自己剛才焦急過度，忘了控製自己反應速度和出手速度，而這點小破綻，在猿飛日斬這種級別的強者眼中，就是天大的漏洞。
畢竟，自己是個七歲的孩子呀！沒有經過係統訓練，怎麽會有這麽反應能力和力道控製能力！
瑪德，計劃完全亂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這裏，凜人將梨衣緊緊摟在懷裏，硬著頭皮，裝出憤怒的樣子，惡狠狠的盯著猿飛日斬，宛若一個護犢子的母狼。
畢竟，對一個急於保護妹妹的哥哥而言，這種反應才是最合適的。
猿飛日斬沒有說話，反而淡定的從忍者包中掏出一張卷軸，攤在桌上。
“請坐。”猿飛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說完，不再理會凜人，自顧自低頭，看起了卷軸。
凜人一時間想不到好的方法，隻得一步步挪到凳子前，抱著梨衣緩緩坐下。
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身份，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被山中一族拉去偷窺記憶是大概率的。
除非，自己能打消猿飛日斬的疑慮。
最重要的是，自己穿越的秘密不能暴露，否則一定會被千手扉間這個研究達人拉去切片研究。
額...我好像不是很怕被切片啊！
愣了愣，凜人急忙將雜念扔了出去，再次撿起之前的思路。
不僅穿越的秘密不能暴露，自己是不死之身的秘密也能暴露。
這麽一想，我活的好累啊！整天守著這麽多秘密，難道，我天生就是做二五仔的料？！
不不不！我這是形勢所逼！誰讓我踏馬是邪教徒這種地獄難度開局呢！
昏暗的環境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凜人隻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分外香甜的味道，腦袋有些昏沉，思維也變得緩慢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低頭看卷軸的猿飛日斬忽然抬起了腦袋，沉聲道。
“祝康平。”
“誰？”凜人頭暈的厲害，反應不及，下意識開口反問。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記得這個祝康平是誰了，而且，他叫凜人，不叫祝康平。
以往在雨隱的時候，別人喊他這個假名，他都要反應一下才知道別人喊得是自己。
而他的反應，在猿飛開來，就有點深不可測了。
畢竟，這裏空氣，早就注入了大量的迷幻藥劑。
說來也奇怪，這種藥劑，常人聞上一口，都會立刻渾渾噩噩，問啥說啥，而眼前這個年僅七歲的小孩，居然反應不大。
想到這裏，猿飛似笑非笑的看著凜人。
“厲害！真不愧是最專業的暗子，抗藥性和反應速度都遠超精英，看來山椒魚半藏派你潛入木葉，所圖不小啊！”
聽到雨隱和山椒魚半藏，凜人嚇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咬了下舌尖，劇烈的疼痛混著血腥味瞬間喚起了意識，眼睛頓時清明起來。
見狀，猿飛日斬嘴角的笑意更甚，即便他磕了解藥，這會兒也有點腦袋沉重，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變的更加清醒了。
了不起。
他哪裏知道，凜人在邪神教基地，都拿毒藥當水喝的。
“咳咳...那個，這位大人，你說的字我一個也聽不懂。”
“還在裝，你的心理素質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啊！”
一時間，猿飛居然升起了一股愛才之情。
要不是木葉早就將雨隱滲透成了篩子，這次，還真被這家夥糊弄過去了。
畢竟，光看凜人的背景調查，真的一點破綻都沒有。
朔方凜人，出身湯之國，某鐵匠家庭，年僅七歲，有個四歲的妹妹，朔方梨衣；
雨忍屠村時，躲在家中地窖，逃過一劫，後收拾家中財物，逃到湯之國。
後將財物變賣，準備跟隨商隊前往雷之國；後因木葉與雲隱交戰，道路隔斷，遂跟隨原商隊前往木葉。
根據暗線加藤則也的匯報，一路上表現正常；
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悲傷，在幼妹梨衣麵前表現得十分堅強；
同時，極度寵愛梨衣，仍由梨衣拿兵糧丸和戰爭孤兒交朋友。
隻有在教導梨衣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嚴厲，氣急敗壞等情緒，不過，這非常符合愛護妹妹的情況。
想到這裏，猿飛日斬忍不住感慨，要是雨之國都是這種級別的暗子，那雨隱村可就太可怕了。
當然，這並不可能。
不過，即便隻有一個凜人，也讓猿飛日斬背後一陣發涼。
單看凜人偽裝出來的身份，自己都有一種認同的感覺；並且還會覺得這個小鬼非常堅強，忍不住想幫助他。
可得知凜人身份後，再回頭看這份偽裝，自己不僅沒有瞧不起這家夥，反而覺得凜人更加驚豔！
要知道，他隻是個七歲的孩子啊！
自己這麽大的時候，雖然已經上過戰場了，但單論思維縝密程度，自己給他提鞋都不配。
了不起的小鬼，可愛，想要！
半藏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就在此時，猿飛日斬忽然一愣。
不對，這份偽裝中還有一個破綻！
姓氏！
該死，我早該想到，湯之國的那種小村子，怎麽可能有姓氏，畢竟，姓氏可是大家族的才有的！
朔方，朔方？朔方！！！
猿飛日斬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將卷軸推到了最前麵，終於找到了這個有點熟悉的名字。
嘶！朔方水熊！
這家夥，繼承了他老師的姓氏了嗎？！
還有，他為什麽要把這個姓氏同樣冠給梨衣！他難道不知道！姓氏這種東西，是不能亂給的嗎？！
也就是凜人不知道猿飛心中的想法，否則他真有可能撓撓頭皮，無辜的表示我真不知道。
其實，凜人自己也知道計劃中的漏洞，可，他怎麽也做不到介紹梨衣的時候，不給她加上自己承諾的姓氏。
這是他和梨衣母親的約定，也是他怎麽也繞不過去的坎兒。
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欺騙別人，甚至欺騙自己；但！每當他看到梨衣單純大眼睛的時候，總會想到那個一身是血的剛毅女人，他做不到欺騙梨衣，甚至做不到對她有絲毫的隱瞞。
就在猿飛日斬陷入沉思的時候，凜人的腦筋也動的飛快。
從猿飛日斬叫出自己假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必然暴露了。
因為，這裏麵不存在欺詐的可能性，能知道那個名字，木葉必然知道了自己在雨隱村的一切。
而這一切問題的源頭，都是山椒魚半藏和山椒魚神達那兩個自作聰明的蠢貨。
明明自己村子都被滲透成了篩子，還想著去搞別人，這是蠢到家了。
想到這一步，凜人心中頓時升起一種明悟，此時此刻此地，自己必須舍棄點什麽了！
就在凜人下定決心之際，猿飛日斬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凜人，疑惑問道。
“朔方水熊是誰？”
他知道朔方水熊是誰，但他想知道朔方水熊和朔方凜人的關係。
聽到猿飛的發問，凜人苦笑著歎了口氣。
“你們，已經查到這種地步了嗎？唉！小村子，真是悲哀啊！”
說著，緩緩將懷中梨衣摟的更緊了。
“朔方水熊，是老師，是摯友，也是羈絆。”
凜人聲音平淡，沒有絲毫起伏，他並沒有表演的成分，說的一切，都是真實不虛的。
絞盡腦汁的潛入木葉計劃，一半是為了八門遁甲，另一半，則是為了水熊老師。
畢竟，八門遁甲隻是第一優先級，雲隱的雷遁·雷神鎧甲也是不錯的後備。
明明自己可以無視山椒魚半藏的命令，帶著梨衣逃去雲隱村，但凜人還是決定來了木葉。
畢竟，自己叛逃的消息傳回雨隱村，真正關心自己的水熊一定會很高興，而隻關心利益的山椒魚半藏一定會不高興。
兩者衝突，水熊可能GG。
聽到凜人的話，猿飛日斬本能的信了。
羈絆，這個詞，對木葉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而深刻領悟了火之意誌的猿飛日斬相信，眼前這個小鬼，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騙不了自己。
不懂得羈絆的人，永遠無法做到那種無私奉獻的程度。
而眼前的這個小鬼，他的羈絆是宇智波的那種羈絆，是那種深愛著族人的羈絆。
而火之意誌，是深愛著村子的羈絆。
想到這裏，猿飛日斬情不自禁的感到自豪無比。
可惜的是，他又理解錯了。
火之意誌確實是大愛，宇智波一族也確實器量很小的一族，至於凜人，這家夥心眼子比宇智波一族還要小，是個典型的小心眼。
凜人見猿飛日斬不說話，麵無表情的接著說了下去。
“我是個孤兒，從小在邪神教長大，經曆過毫無人性的人體試驗，經曆過蠻不講理的粗暴洗腦，經曆過同伴為了一口吃了互相廝殺。
那些日子裏，我默默積蓄力量；後來，趁著獻祭，逃了出來。
順著路一直拚了命的跑，我到了雨隱村，又使詐殺死了邪教徒的神使，井根勇。
後來，山椒魚半藏見我腦子好使，就收我為弟子；並派水熊老師教我查克拉提取術。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表麵正經，其實一點也不正經的家夥！
之後，我因為沒什麽修煉天賦，被半藏嫌棄，水熊就帶我去逛歌舞伎町一番街。”
說著，凜人笑著搖了搖腦袋。
“你能想象嗎？帶一個七歲的孩子去狎妓！這人到底有多不靠譜！
他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明心見性，堅定信念’，我當時就想一腳踹死他！
再到後來，就是情報丟失，我想，這些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說完，凜人低下腦袋，擺出一副任打任殺的模樣，緊緊抱住梨衣，不再說話。
他在賭，賭雨隱村情報部門被襲擊的事情不是木葉幹的，賭木葉沒有拿到井根勇的卷軸，賭猿飛日斬認可自己的理念。
希望不大，但凜人還想掙紮。
畢竟，被切片的滋味，真的好受啊！
良久，雙肘撐在桌上，雙手抱拳擋在嘴前的猿飛日斬開口了。
“小野豚是你殺的嗎？”
話音剛落，凜人心中猛地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是！”凜人點頭。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掉同村的同伴？！”猿飛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無比。
凜人心中明白，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闖過了，被認可，被策反，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闖不過，隻能變成凜人刺身了。
提了口氣，凜人猛地站起身來，眼裏噴湧著怒火，陰陽怪氣的反譏道：
“同伴？你說那種人叫同伴？
哇哦~同伴首先不應該是人嗎？踏馬的這群畜生連人都不是，怎麽能叫同伴！”
凜人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仿佛在為自己的表演助威。
猿飛日斬眉頭緊皺，緊緊盯著凜人的每一個動作；凜人同樣毫不畏懼，惡狠狠的盯著猿飛。
“她！梨衣，這個孩子，她的母親，你...你...你知道那群畜生對她做了什麽嗎？！
說啊！木葉不是什麽都能查到嗎？說啊！你知道那群畜生當著她和她父親的麵......”
下一刻，情緒崩潰的凜人忽然頓住，臉上的憤怒瞬間被痛苦取代，濃厚的陰影蓋住了並不成熟的臉頰。
他感受到了，感受到懷裏梨衣的顫抖，感受到了胸前浸透的大片濕潤。
“咚！”凜人無力後倒，重重落回椅子上。
“雨隱的情報，我知道的都可以給你們，但我有兩個請求。”枯寂沙啞的嗓音響起。
“這個孩子是無辜的，請替我撫養她長大。
還有，告訴外界，我是潛入失敗被殺死了，沒有叛逃雨隱。”
說完，凜人低垂著腦袋，沉默著，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不！”猿飛日斬的嗓音兀的響起。
“我拒絕你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