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梨衣...你自己撫養，同時，恭喜你，潛入成功了！”
話音剛落，凜人扭曲的臉猛地抬起，像看瘋子一樣死死盯著猿飛日斬。
“嗬~想要什麽就直說吧，我都配合，不用這樣侮辱的我的智商。”
同時，凜人緊緊抱住梨衣，心裏狂吼。
梨衣，成功了，哥哥終於踏馬的不用被做成凜人刺身，終於能完成對你母親的誓言，終於能讓你在陽光下長大了！
瑪德，我真難呀！
這一仗，他在麵對強大的敵人的情況下，在被人兜底的情況下，在補給被斷的情況下，終於翻盤了！
他用自己的能力驚豔了猿飛日斬，用自己的感情打動了猿飛日斬，用自己的信念動搖了猿飛日斬。
毫不客氣的說，他硬生生的讓這個未來號稱‘忍術教授’的男人升起了愛才之心。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感情真實無比。
聽到凜人的質問，猿飛日斬忽然笑了起來。
“多疑的小鬼，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相信，不會有人攔著你的。
就算你現在離開村子，我也不會攔你。”
猿飛日斬篤定，凜人絕不會逃離木葉，甚至，他會真心實意的加入木葉。
這！就是一代豪雄的底氣！
聞言，凜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凜人抱著哭暈過去的梨衣，緩緩起身，聲音沙啞道：
“我...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完，抱著梨衣，腳步踉蹌的準備離開。
就在凜人推開房門，即將踏出房間的時候，猿飛的聲音兀的再次響起。
“對了，我私人有點好奇，你是怎麽殺死包括小野豚這名上忍在內的四名忍者的。
當然，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嗬嗬，我選擇你個**棒棒錘！還選，我有的選嗎？！娘希匹嘞。
心底瘋狂吐槽，凜人表情不變，果斷選擇拋出一部分底牌。
伸出手，查克拉緩緩順著經脈流動。
瞬間，一根苦無從懷中‘咻’的飛出。
見狀，猿飛眸子一縮，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他知道，磁遁是風之國砂忍村特有的忍術和血脈，但他並不擔心。
因為，凜人並沒有欺瞞，隱藏自身的查克拉屬性，這恰恰說明他已經對木葉不設防了！
“磁遁，這是我的查克拉屬性。
我知道，我可能出身砂隱村，你也可能懷疑我是砂隱村派到雨隱的臥底。
都無所謂了，你可以拍外麵那種忍者，二十四小時監視我，不用藏起來。”
凜人不再掩飾自己成熟的內心，伸手握住空中飛舞的苦無，彎腰，將它放到了地上；隨後，抱著梨衣，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
。
寬敞明亮的火影辦公室，年過四十卻依舊帥氣無比的千手扉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街道。
他的身後，猿飛日斬正一臉嚴肅的匯報著關於審訊凜人的過程，其中凜人的每一個動作、表情、話語，都說的詳細無比。
其中，並沒有摻雜自己的任何看法。
很快，內容匯報完畢，猿飛日斬一臉自信的看著千手扉間的背影，等待著老師的提問。
果不其然，聽完猿飛日斬匯報的二代目，緩緩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問道。
“猴子，你的看法呢？”
聞言，猿飛日斬精神一震，開口說道。
“老師，我對朔方凜人的看法是，遠超同齡人甚至成年人的智慧，無比重視羈絆，願意為認可的同伴付出生命，結論是可以用村子的氛圍和火之意誌感化，吸納進村子！”
“理由？”千手扉間言簡意賅的問道。
聽起來好像是廢話，明明猿飛日斬之前已經解釋過理由了。
但他知道，老師問了‘理由’，層次更深，問的是：‘怎麽保證他的忠誠？’
想到這裏，猿飛日斬毫不猶疑的開口道。
“那個名叫朔方梨衣的女孩，以及已經死亡的朔方水熊！”
對於猴子的回答，千手扉間點點頭。
“猴子，你有長進，很不錯。”
“不過，朔方凜人這個人，不用擔心他的忠誠，但也不能委以重任。”
“老師，為什麽？”聽到老師的話，猿飛日斬頓時失聲問道，他還想把凜人收為弟子呢！
對於猿飛日斬的問題，千手扉間並未回答，反而問了猿飛一個問題。
“猴子，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朔方凜人，他就是來投奔木葉的呢？”
“什麽？”猿飛日斬再次失聲。
千手扉間沒有繼續考驗這個鍾愛的弟子，自顧自的開口了。
“朔方凜人，他可能從一開始，就打算好借機脫離雨隱；
這點，從他安排他的老師水熊就能看出端倪。他非常了解他的老師，同時，也非常了解山椒魚半藏。
我相信，如果可以，他一定會帶著他的老師出逃。
可惜，朔方水熊是山椒魚半藏帶大的，雖然理念上有衝突，但幾乎不可能叛逃。
於是，他就安排老師，讓單身的朔方水熊結婚，以此作為羈絆，想要讓他老師多一分顧慮。
這也恰好能解釋了他之後為什麽會對同村忍者出手。
一是他確實忍受不了這種行徑；二是他有信心不讓一個人逃脫；三是他並不在乎村子。
這也是他為什麽，毫不掩飾的將他殺死雨隱的事實，告訴你的原因。
他在向你傳達一種信息，他並不在乎雨隱，他隻在乎朔方水熊。
是他選擇了木葉，而不是你選擇了他！”
說完，瞥了眼目瞪口呆的猿飛日斬，伸手從抽屜裏掏出一份卷軸，放在桌上。
“看看。”
猿飛日斬回神，趕忙拿起卷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咒印？！在湯之國死去的少年舌頭上發現的？！”猿飛日斬驚呼道。
“研究班研究過了，是觸發型咒印，效果是破壞整個大腦，觸發語是任何關於雨隱的情報。
他說了那麽多關於雨隱的情報，你又見他死亡嗎？
或者說，你在他舌頭上看到咒印了嗎？”
猿飛日斬傻傻搖頭。
“這家夥，早就準備好了解開咒印的方法，或許，他早就準備好離開雨隱！”
說完，千手扉間緩緩歎了口氣，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忌憚。
並不是實力上的忌憚，而是智力上的忌憚。
朔方凜人，明明是一個雨隱村派來的臥底，而且身份被曝光的臥底，卻硬生生憑借計謀和手段，讓他和猿飛日斬對他失去了殺心，放任他入住木葉。
他用各種各樣的行為，將自己包裝的毫無威脅，用一種近乎坦誠的態度，磨消了自己對他的防備。
朔方凜人，一個臥底，一個叛村的人，卻讓千手扉間相信，他絕對不會把木葉的情報傳遞出去，也絕對不會叛離木葉，簡直，離譜！
這種心機和智慧，千手扉間從戰國到現在，從未見過。
或許宇智波斑和自己的大哥千手柱間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但這種大局觀，這種縱觀全局，操控人心的能力，他們馬達馬達達內。
“不必監視，這種家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麽，既然他選擇了木葉，就讓他老老實實活在木葉就好。”
正說著，千手扉間的語氣隨即突然變得無比嚴肅。
“但是！猴子，你要記好！永遠不可以讓他進入木葉高層！”
說完，千手扉間心裏歎了口氣，默默的補充了句：放任他進入高層，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玩不過他。
......
距離火影大樓不遠的大街上，凜人抱著梨衣，有些慵懶的前進著。
為了將自己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傳達給木葉高層，為了保護梨衣，為了保全水熊，為了成為光明正大的二五仔，今天他著實累到了。
為了達成這些目的，凜人先後準備三套方案。
第一套，不怎麽完美的假身世，這是給蠢蛋看的。
第二套：暴露後的悲情天才羈絆少年；這是給有點腦子的人看的。
第三套：毫無威脅，但最好不要招惹的鹹魚；這是給真正智者看的。
其實凜人還為某個人單獨準備了第四套方案：純善的凜人；隻可惜，那人死了。
不知走了多久，凜人背上的梨衣幽幽醒來，惺忪的大眼睛半眯著，看著金燦燦的夕陽，小丫頭口無遮攔的問道。
“哥哥，我們死了嗎？”
凜人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死了，身份暴露，被砍掉了腦袋。”
“呀~”小丫頭頓時嚇了一跳，趴在凜人背上，手舞足蹈的扶住了腦袋。
“別，腦袋，腦袋，千萬別掉下來呀！”
看著梨衣嬌憨的樣子，凜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不會掉下來的，給，吃吧！”
說完，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鮮紅蘋果糖。
“呀！這是什麽？！好圓！好肥！好可愛！好好吃的樣子！”
眼冒星光的梨衣一把接過蘋果糖，伸出小舌頭小心翼翼的舔了下。
“哇哦！好甜！哥哥，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好幸福啊！”
看著這丫頭傻乎乎的樣子，凜人忍不住伸出食指，對著她的腦門猛彈了下。
“笨蛋，人死了之後，是感覺不到痛的！”
聞言，梨衣趴在凜人肩上的腦袋歪了歪，一臉不解的看著凜人側臉：“哥哥，你怎麽知道的！你死過嗎？”
“......”凜人嘴角一勾。
別說，我還真死過一回，要不是怕嚇到你，我還想問你一句：小妹妹，穿越嗎？詐屍的那種呦！
很快，凜人背著梨衣，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鐵匠鋪。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準備在木葉好好苟起來的凜人，爭取做到滴水不漏。
在到達木葉之前，他就曾在商隊中說過自己偽造的身世。
故事裏，他和梨衣都是鐵匠家的兒女，事實是，梨衣的父親確實是個打鐵的鐵匠，而作為梨衣的現任監護人，法理哥哥，理所當然也是鐵匠家的兒女。
這合理嗎？這恒河裏！
而且，在和雨隱村的接頭人員勾搭上，得到自己第一筆工資之前，凜人需要一筆收入，來滿足自己日漸增大的胃口和梨衣幸福童年的基礎。
對於錢，凜人有兩個想法，一個就是打鐵賺錢，第二個就是找猿飛日斬，問他要工資。
自己既然已經暗中投靠木葉，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二五仔，那不發工資怎麽行？
這就叫幹一份活，拿兩份錢；而且還有時間整點副業，簡直不要太嗨皮。
等賺到錢了，凜人還準備在木葉投資一波房地產，開發一個包租公的副業；
然後再用租客的錢去其他村子炒地皮；
長此以往，就算三十年後，木葉四十八年，九尾之亂如期發生，木葉遭受重創，凜人也絲毫不慌。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他的產業早就遍布整個忍界了。
這，就叫所謂的資產的合理化，健康化，長久化！
換成人話就是：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就算等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凜人也絲毫不慌。
反正二柱子和太子會拯救世界，到時候找了風水好的地方，往樹上一掛，等著人救不就行了。
反正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仗。
這個世界的怪物這麽多，上麵還有一個六道仙人，自己拿什麽打。
頂多學個飛雷神之術趕趕路，到個個村子收收房租；
再學點傀儡術，炒地皮蓋房子的時候就省了勞工費了；
在開發一下磁遁，全世界挖砂金，搞搞礦業；
最後在來了八門遁甲，提升下身體素質和**戰鬥力；
當然了，雷神鎧甲這種能增加硬度的好東西，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展望了下美好的未來，凜人頓時充滿幹勁。
很快，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出現在凜人麵前的，是一家位置偏僻的忍具店。
上麵寫著加藤忍具店。
據二本木那小子說，這店是他哥哥開的，自己可以來這裏謀一份生計。
背著梨衣，凜人走進忍具店。
“打擾了。”道了聲歉，凜人掀開印著‘器暖簾’的門簾，走進屋內。
時至傍晚，一個和加藤先生七成像的男人正坐在櫃台後，打著盹。
“打擾了！”凜人喊了一聲。
突然出現的聲音頓時驚醒了這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
“啊！歡迎光臨加藤忍具店，請盡情挑選。”
男人習慣性的說起固定的歡迎語，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櫃台。
“哎咧，怎麽是兩個小朋友！
小盆友，是你父母讓你們過來跑腿的嗎？”
胖男人和善問道。
凜人搖頭。
“那是要自己訓練用嗎？”
凜人再次搖頭。
“那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是鐵匠，會鍛造忍具。”
聞言，胖男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比劃著凜人的身高。
“小鬼，就你還想打鐵，你拿的起鐵錘嗎？”
“唉！”凜人無奈的歎了口。
“怪不得你爸說你是個沒眼力的，讓你在家看店；
就你這樣的，出門做生意保準虧得連兜襠布都不剩。”
凜人的話仿佛一下戳中了他的難堪，這個胖嘟嘟的男人瞬間蹦了起來，好像一隻被踩尾巴的貓。
“臭小子，你說誰虧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凜人隨手捏住櫃台的一角，‘嘎巴’一聲輕響，實木打造的角頓時被掰了下來。
胖男人的臉迅速漲紅。
“混蛋小子！我的羅漢鬆櫃台啊！這可是我花了十萬兩才拍回來的寶貝呀！夭壽啦！”
看著胖男人像個孩子一樣滿地打滾，凜人猛地愣住了。
十萬兩？羅漢鬆？木遁？
木遁·羅漢鬆降臨？不不不！這分明就是木遁·土裏長錢之術。
媽耶！我又找到致富密碼了！
壓製住心中激動的念頭，凜人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己來到木葉的第一份工作，就落在他身上了！
想到這裏，凜人不再猶豫，直截了當的開口闡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位加藤先生，我是您父親加藤則也推薦來的鐵匠。”
聽到凜人的話，胖男人也不打滾了，慢悠悠的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裏一陣嘀咕。
老頭子介紹的！嗯，老頭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這小鬼頭應該有兩把刷子。不管了，先試試他的能耐！
想到這裏，胖男人清了清嗓子。
“咳咳...鄙人加藤一本木，是這家加藤忍具店的老板。”
......一本木，你弟弟叫二本木，加藤則也先生，你給兒子取名還真他娘的隨意！
心裏無語吐槽，麵上表情不變，凜人帶著梨衣微微鞠躬。
“朔方凜人，這是我妹妹，朔方梨衣，請多關照。”
一本木點點頭，表情也變得正經起來，快步走到櫃台後方。
“凜人君，既然你是家父介紹來的，人品我自然信得過，隻是我這是忍具店，對鐵料的挑選、鍛造手法、鍛造火候。成品外貌、硬度，都有很高的要求。
我們畢竟賣的是武器，是救命殺人的器具，質量要求很高的。”
聽完一本木的話，凜人微微頷首，知道他是要考校自己的專業能力，心裏微微一笑。
你講的這些，我一個都不懂，但沒所謂，我會磁遁，更有力氣，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歪著頭想了片刻，凜人從懷裏掏出一根巴掌長的銀色千本，放在櫃台上。
“一本木先生，這是我自己打造的，您請看。”
見成品是千本，一本木頓時心裏一喜。
忍具中，千本是最能看出一個鐵匠鍛造細節的忍具之一。
千本本身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忍具，以速度快，無聲，隱蔽的特點深受大量忍者喜愛，和手裏劍，苦無並稱三大最常用忍具。
鍛造手裏劍，需要的高超的平衡技巧；苦無則需要鐵匠不斷鍛打，排除鐵胚中的雜質，最考驗體力和耐心；至於千本，最中細節。
畢竟，一個巴掌長的千本，不僅要筆直光滑，還要將尖頭打磨的無比鋒利，穿透一切。同時，對千本本身的材質也有很大的要求，起碼尖頭要硬，整體要有韌性。
摩挲著這根銀光閃閃的苦無，感受著每一處細節，然後隨手將千本紮向櫃台台麵。
銀光一閃，千本齊根沒入，隻留下指甲蓋長的尾段。
要知道，這可是超過五公分厚的實木台麵啊！
一本木的嘴角越咧越大。
媽耶，老頭子這麽愛我的嗎？！給我介紹這種級別的鐵匠？！
我的小店有救了！
想到這裏，一本木猛地抬起雙手，用力拍了拍臉頰，擠出一副油膩的笑容。
“咳...那個...凜人小兄弟，不知道，你準備要多少薪酬呢？”
隻要不超過三萬兩，什麽都好說！一本木心中嘀咕起來。
（備注：第150話 開始修行 正式代入金錢概念，可自行查看）
凜人不知道一本木心中對他評價很高，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準備拿薪資。
這輩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隻能整點借雞下蛋的套路。
“一本木先生，我不要薪資。”
聞言，一本木一愣，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櫃台後的兩個孩子，腦袋轉的飛快。
難道，這兩個孩子剛到木葉？
對了，老爹一直帶著二本木那小子天南地北的跑，現在正值打仗，這！這兩孩子不會是逃難來的吧！
逃難，居無定所，舉目無親，這！
“咳...那可太好了，我家有空房間，你們可以暫住一段時間。”
看一本木殷切的樣子，凜人臉色不變，一臉淡然道：
“一本木，您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是說，我不要薪資，我隻接受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