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著商隊進木葉
蜿蜒的林間小道上，一條人數眾多的商隊正在徒步前進。
商隊後方，一大群衣衫襤褸的孩子跟隨著商隊成員的腳步。
他們有大有小，大的十五六歲模樣，小的隻有三四歲，邁著艱難的步子，吃力的跟著商隊。
雖然麵黃肌瘦，但卻不見一個孩子掉隊，他們互相攙扶著，大的護著小的，堅定而頑強前進著。
他們是湯之國的孤兒，失去父母的孤兒。
自從那位忍者之神，木葉村的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去世後，整個忍界，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五大村雖然明麵上保持著和平，但暗地裏，無數陰謀正在不斷醞釀滋生。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前段時間，雨隱村情報丟失。
丟了重要情報的山椒魚半藏，不僅派出了包括凜人在內的少年臥底團；缺乏安全感的他，更是在雨之國邊境線上，派出了大量的忍者，這也直接導致了，與雨之國接壤的火、風、土三個大國，紛紛有了不小的動作。
雖然一個小小雨之國雨隱村，並不被五大國放在眼裏，但蠢蠢欲動的二代目土影無還是借了這次機會，對著水之國霧隱村發難。
二代土影無認為，雨隱村正是受了霧隱村的控製，準備暗中偷襲土之國。
土、水兩國積怨已久，最早的矛盾能追溯到戰國之前，誰放個屁都能被對方誣陷為釋放毒氣炸彈。
霧忍村見土之國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直接懶得解釋；二代水影鬼燈幻月表示：不想和你多逼逼，來，打起來！
兩國默契派出大批忍者，齊聚兩國中間的湯之國，田之國。
大國打架，小國遭殃。
二代雷影艾，一看兩國打的正嗨，頓時拍桌子表示不滿。
好你個看上去忠厚老實的二代土影，打架居然不叫上我雲隱老大哥，真不夠義氣。
於是果斷發動奇襲，對木葉開戰。
就這樣，五大國中的四個，就在湯之國這片狹長的彈丸之地打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好在四大國的忍者，素質普遍偏高，沒有像雨隱村那樣滅絕人性，對平民出手。
可是，忍術這東西，誰用誰知道，威力完全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承受能力。
這邊不小心，一個火遁燒了房子；
那邊不小心，一個水遁淹了村子。
就這樣你來我往之下，大量的戰爭孤兒新鮮出爐。
又因為湯之國湯忍村一向寬容大方，以和為貴。索性封了忍村，外人不得入內，內人不得外出。
孤兒們也傻眼了。
水之國，水很多，沒有船的話，隻能徒手遊過去。
雷之國，山高路險，海拔還高，走兩步就要大喘氣。
於是，樹很多的火之國就成了大量孤兒逃難的首選。
而這個商隊，就是無數逃難孩子的縮影。
值得慶幸的是，商隊中的護衛忍者屬於木葉，而木葉的忍者，素質還是可以的。
雖然沒有刻意照顧這群孤兒，但還是默認了他們跟著自己的事實。
偶有有漂亮的女忍者，還會發發善心的那點食物接濟這些孩子。
商隊最前方，凜人背著一人高的背簍，和一個商人打扮的男孩聊天。
“二本木，你不是說今天下午就能到木葉嗎？這都中午了，怎麽還沒見到木葉村的影子。”
“著什麽急啊！凜人！”
“不是我吹，湯之國連著木葉的這條路，我二本木大爺走過無數遍了，說下午到，絕對不會晚上到。”
還大爺？你丫的十二歲當大爺？毛長齊了沒有！
無語的瞥了眼言之鑿鑿的二本木，凜人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上次是誰吹牛，說終結之穀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巨大雕像，結果我興衝衝的跑去一看，就兩個光禿禿的腦袋正對著大眼瞪小眼。”
“咳咳...”二本木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混蛋凜人！那...那都是被戰爭延誤了！要不然早就修好了！”
“嗬嗬~”
凜人輕蔑一笑。
“你要是再忽悠我，我就告訴百合子小姐，你昨天偷看她洗澡。”
“別！”二本木急忙捂住凜人的嘴，帶著稚氣的臉一下臊的通紅。
十二三歲的男孩，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又羞澀又大膽，最害怕的就是別人戳破自己的心事。
就在二本木要開口求饒的時候，身後，一個成熟渾厚的聲音響起。
“二本木，你又在欺負凜人君！”
“我沒有！”二本木下意識大叫一聲，氣鼓鼓的扭頭，不服氣的叫道。
“老爸！明明是凜人這家夥欺負我！”
“我沒看到！我隻看到你欺負凜人君。”
這時，凜人也轉過身來，臉上掛著靦腆的微笑。
對這個白發蒼蒼卻依舊身體硬朗的商隊老大說道：“加藤大叔，沒事，我和二本木鬧著玩的。”
聞言，二本木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起來。
“混蛋凜人，就知道裝傻充楞，忽悠老頭子。”
加藤先生見自己這個幼子還不服氣，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不再管他。
抬頭看看林蔭間的陽光，加藤轉身對著身後的商隊招呼了句。
“停止前進，就地休息用午飯。
大家加把勁，下午就能抵達木葉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吃烤肉！”
話音剛落，夥計們頓時高興的叫了起來，紛紛卸下背後沉重的包裹，走到路邊坐下，拿出幹糧。
商隊後方，蹣跚前進的孩子們也停止了前進，渴求的目光紛紛投向人群中央的一個小女孩。
女孩四五歲左右，下身黑色七分褲，上身穿著天藍色套頭衫，雖然衣服有些偏大，但和周圍孩子破舊的麻布服相比，顯得十分幹淨整潔。
而且，女孩胖嘟嘟的臉蛋，肉乎乎的小手，也和周圍孩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梨衣大姐頭，您那還有吃的嗎？”
人群中，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女孩怯生生的問道。
其他孩子也紛紛點頭，一臉渴望的看著梨衣背後的迷你小背包。
聞言，梨衣微微側頭，看向身後，苦著一張分外俏皮可愛的小臉蛋。
“我...我得數一下。”清脆的童音勾動著每個孩子的心弦。
說著，梨衣走到路邊，動作笨拙可愛的脫下背包，解開扣子，掏出一個白色小包。
嘴裏嘀嘀咕咕個不停。
“我們有二十一個人，昨天早上，包裏有三十一顆兵糧丸，昨天吃了二十一顆。”
“呃...”算著算著，小丫頭掰起了手指。
“一...二...額...還剩十...十一顆！”
說完，打開小包，一顆一顆的數了起來。
“哈？怎麽少了一顆！隻有十顆了！”
“不...不夠了！”梨衣猛地站起身來，小嘴噘的老長。
人群中，孩子們的眼神漸漸黯淡。
這麽多天來，他們一直依靠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雖然很羞愧，但在饑餓麵前，他們無能為力。
“我不要！餓一天沒什麽大不了的！梨衣大姐頭！剩下的給芽子她們吧！”一個男孩嚷嚷起來。
“對，給女孩子！”
其他年紀稍長的大男孩也紛紛表示自己不需要，反正今天下午就到木葉了。
不過，到了木葉能不能吃飽，他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要是木葉村不給他們提供食物，昨天那一顆兵糧丸，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今後幾天最後一頓了！
“梨衣大姐頭，雖然我這麽說很無理，但還是請您把剩下的分給年紀小的孩子們吧！”名叫芽子的女孩也站了出來。
看的出來，她十分渴望梨衣手上的小丸子，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把機會讓給年紀較小的孩子。
看著大家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相互退讓，梨衣可愛的小臉皺了起來。
“我去求哥哥！”脆生生的嗓音打斷了孩子們的退讓。
“別去！”芽子急忙開口。
“梨衣大姐頭，你忘了上次，您被那位罵的狗血淋頭了嗎？”說著，芽子畏懼的瞥了眼商隊前方。
其他孩子也紛紛附和。
“大姐頭，還是別去了，我們餓一天沒什麽事，要是你被罵了，我們真的要羞愧死了。”
見眾人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梨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臉微紅，腳尖蹭著地麵，羞澀道：
“哥哥，哥哥他上次批評我，是因為我算數算錯了，不是...不是因為我去要兵糧丸的。”
一旁，芽子頓時哭笑不得。
“那...您剛才也算錯了呀！”
“興許，哥哥沒聽到呢~”梨衣撇著嘴，一副做錯了事還嘴硬的樣子。
“不管啦，我去要！”
咋咋呼呼的叫了聲，梨衣背起小書包，蹦蹦跳跳的往隊伍前方跑去。
商隊中的人，紛紛對這個如同天使般善良可愛的女孩，報以溫和的微笑。
如果不是她和他哥哥，後麵的孩子不可能全須全尾的跟上商隊，更不可能有體力堅持到現在。
雖然他們做不到，但並不妨礙他們對此報以善意。
路邊，一個長相清純，穿著忍者服裝的短發少女對著跑來的梨衣揮了揮手。
“梨衣，又去找凜人君嗎？”
梨衣點點頭，對著麵前少女甜甜一笑。
“是呢，我去找哥哥，百合子姐姐，你今天更好看了呢！”
“是嗎？估計是昨天泡溫泉的緣故吧。”百合子笑了笑，“對了，梨衣昨天為什麽不來呀！”
聞言，梨衣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額...那個...對了！哥哥昨天考我算數了！所以沒...沒來！”
事實是，昨天晚上，凜人帶著梨衣，幫助二本木望風；而二本木，乘機偷看百合子洗澡。
想到這裏，梨衣偷偷打量了眼前的百合子，眼中得意一閃而過。
哼！媽媽比你漂亮多了，而我，梨衣大姐頭，以後也會和媽媽一樣漂亮，把哥哥迷得神魂顛倒，嘻嘻~
想到這裏，梨衣不再關注這個手下敗將姐姐，禮貌的道了聲歉，向著凜人小跑過去。
她可沒忘記，自己的小弟們還在挨餓呢！
一溜小跑，梨衣來到凜人麵前，此刻，凜人正靠著一棵大樹，閉目養神。
梨衣伸出小手，搖了搖凜人的膝蓋，湊到他的耳邊。
“哥哥，哥哥，別裝啦，你又不用睡覺！”
聞言，凜人緩緩睜開眼睛，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伸手重重彈了下小丫頭的額頭。
“腦子呢？你的腦子呢？說話過過腦子！”凜人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知道啦！”梨衣雙手捂著腦門，小嘴撅著。
“那個...哥哥，你給的小丸子太好吃了，我...我都吃完了！再給我點吧！”
“行啊。”凜人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伸手從一人高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兵糧丸，握在手中。
“對了，梨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梨衣此刻正一臉渴望的盯著凜人手中的兵糧丸，一聽凜人有問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三十一減二十一等於多少？”
“額...”梨衣一下傻眼了，看來，哥哥已經知道自己算錯的事情了。
看著凜人笑眯眯的盯著自己，梨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巴著，企圖蒙混過關。
對此，凜人堅決搖頭，笑的更燦爛了。
“好吧，我算，我算。”
梨衣見賣萌沒有效果，人小鬼大的歎了口氣，笨拙的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一...二...三...”
“我知道了，等於...九！對！就是九！”
看著眼前小家夥左顧右盼、得意洋洋的樣子，凜人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十米遠。
“混蛋！”凜人唰的站起身來。
“虧你還是鐵匠家的兒女，三十一減二十一等於九？！剩下的一去哪裏了？！你要把我氣死嗎？！”
小丫頭梗著脖子，毫不退讓的盯著凜人：“那就等於八！”
“氣死我了，差的更遠了！”
“等於十一！”
“沃日，氣煞老夫也！我今天就要替你老娘好好揍你一頓！別跑！”
一時間，雞飛狗跳。
過了好一會兒，梨衣小臉微紅，氣喘籲籲的捧著一把兵糧丸，一頭衝進了孩子群中。
凜人捂著眼睛，欲哭無淚的坐回樹下。
“這！這好好地一個孩子，平時那麽乖，怎麽一學數學，就這樣呢？！
難道，真是所謂：不教功課父慈子孝，一教功課雞飛狗跳？”
不過，看著梨衣在孩子中，一臉認真的分發著兵糧丸，凜人心中的苦悶頓時消散了大半。
想當初，小丫頭整夜整夜睡不著，躲在睡袋裏流眼淚。
現在，起碼小臉上不再掛著陰霾，偶爾也會開心的笑一笑，也結識了一大幫同齡的孩子。
想到這裏，抬起頭望向天空，那裏，梨衣的母親，仿佛在對著自己微笑，凜人歎了口氣，苦笑一聲。
“你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