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六元惡魔
“這是什麽？”象王從那條象鼻下的嘴裏說到，同時朝著四處看了看。最後他在漆黑中發現了雙手冒著火的煞多卡，他表現的很詫異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他早就已經忘記了煞多卡的樣子，在他眼裏他就像是所有陌生人一樣。
“哦，剛剛才說到魔鬼你就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偉大的象王不認得你。”
“以你的智商，我並不是那麽期待。”
“不明白”
“哈哈，不出所料。”
“你為什麽笑？象王沒有允許你開始狂歡”
“你真的是可笑的無藥可救。”
“我不懂....象王要求你解釋”
“哦。偉大的象王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麽？”
“愚蠢的生物啊！你已經被背叛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這不可能，我是這裏的統治者，我給了每個人平等，快樂。不會有人背叛我的”
“我有說過是“人”背叛你了嗎？”
“。。。你在說什麽，我這裏隻有“人”而已”
“哦，是嗎。動動你的腦子吧，想象一下你宏偉的宮殿吧。這裏不是有一些多餘空間嗎”
“是的。那些是我用來給我的臣民們狂歡的場所。很不錯吧”
“哈哈哈哈，當然了。”煞多卡發出嘲笑的笑聲，可是象王沒有發現
“是吧。我很快就會舉辦下一場，這次將會有更多新人來到。”
“不知道“它”的胃口如何這次”
“什麽？”象王的語氣終於有了變化，他就像是一個孩子般的天真，但終究還是有可以刺激到的薄弱點。
“哼。。你看起來還有愚笨到這個地步，如果是的話，那我真的就要放棄了。”
“你知道些什麽”
“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是象王，我無所不知。黃泉是我的！”
“哈哈，你真的這麽認為的嗎？你知道Bogal對你的評價是什麽嗎？你不過隻是個在完美的窗戶上被無意間發現的殘次品”
“不，不，不！死光答應了我，他答應了給我力量，足以統治黃泉的力量！他不可能比我要強大”
“哦，你想要統治黃泉？”
“是的。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我試圖尋求來自更加高等世界中的存在的力量，借此我將統治整個世界”
“整個世界？有意思，我覺得我有時間聽你講講。”煞多卡用火焰製造出了一把椅子，翹著腿座了下來。
“我通過一本古書知道了“太虛”這個地方的存在，一個超越了我的認知的維度。我想要統治世界，統治你們所有人！所以我開始研究召喚它的辦法，但是我死了。可我的研究成功了！我召喚了它，我答應每27年為他貢獻100萬個孩子，它就會給予我強大的力量！”
“恩，我已經知道那部分了”煞多卡笑了笑，他的笑中藏著瞧不起的味道，他沒想到這樣的生物會有野心。
“但是這還不夠，太虛隻是一個起點。我會尋求更多的力量，更高等的存在，我將會統治一切！即便是強大如“它”的存在最後也將要臣服於我！我，象王將要成為萬物之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煞多卡大笑道，他被這隻生物的妄想逗的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嗎？”
“當然，你的每一句話中都充滿了矛盾。”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真的認為潘尼維斯給了你足夠對抗bogal的力量？你即便連我都打不過”
“胡扯！我答應了他的契約，我照辦了！”
“那你認為他有遵從契約了嗎？永遠不要和惡魔做任何交易，小子”
“象王不會被騙的！而且我不小！”它看起來是被激怒了，綠色的光環在他的手部周圍產生了出來。他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
“哦，是的。你的確被欺騙了，你認為你能夠相信一個惡魔？哦，不。不不不。你當然不會這樣認為，畢竟你就是這樣的愚蠢之物，不是嗎？”
“住口！你將要為此付出代價！”象王猛然抬起一隻手，無形的衝擊波從地板上被掀起，像是一條飛馳的沙蟲撞向了煞多卡。
煞多卡用一隻手朝著空中輕輕的一揮便將衝擊打散開了。他隨後用另外一隻手做出來拉扯的動作，把背後那無數的屍體拉了過來丟向了他。象王的眼裏冒出一道閃光，飛來的屍體立刻化作了一團血霧。可是周圍實在是太黑了，象王沒有注意到血霧背後的東西，一塊從周圍扯下的上萬噸重的石柱就藏在這之後。
石柱如此的承重，而且移動的如此的快。重量撞到了他身上的時候，時隔幾十億年的疼痛感又傳來了象王被撞到房間的角落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理所當然的，他撞穿了牆壁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煞多卡縱身跳到了被撞開的牆外，他在腳上附著上了藍色的火焰具象化出了懸空平台，他站在了上麵雙手抓起了石柱將它抬起，在象王沒能還手前又將它當做武器砸了下去，就像是棍棒一般。石柱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從中間粉碎成了無數的碎石，但留下了一節尖銳之處，像是一顆巨大的釘子。他將石釘朝後拉了過去，然後他使出了全力將它丟了下去。
象王躺在地底下的深坑裏，他巨大的身體被疼痛麻痹了，從他的鼻子中發出了哀嚎的聲音。
石釘極快的刺向了象王的頭部，但就在刺中它的時候卻無法穿透它的皮膚。看起來他的肉身也被他用魔法加強過了，常規的打擊應該是無法傷害到它的。他將兩隻手騰出空間，用無形的力量把周圍幾十根石柱全都扯了下來，這導致一部分的天花板無法承受它們巨大的質量而墜落了下來，直接砸在了象王的身上，這導致整個城堡都晃動了一下。那些“客人”們卻毫不在意這些震動，他們不管是發生了什麽都不會突然停下正在做的事情。
在對方無法還手的時候乘勝追擊將會是贏得一場戰鬥的決定性因素，然而從某些人眼裏看來這種行為是十分卑鄙的行為，但是如果是為了勝利，那麽做出這些舉動對煞多卡而言也是在所不辭了。他沒有那個耐心去等待對方站起來和自己公平的戰鬥。相反，如果給與了對方公平的時機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擊敗象王，即便潘尼維斯告訴了自己他現在擁有可以擊敗他的力量，可是他很難相信一個惡魔的話是否是真的。
“夠了！”象王的身上釋放出了發散性的藍色衝擊波，把那些掉落下來的岩石從自己的身上炸飛了出去。他從洞中爬了出來，朝著周圍揮動了一下手，將被打碎的岩石還原到了原來的位置。
“夠了，暫停。我不想打了，我有事情要辦。”
“停下？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煞多卡看出了象王如同孩子般的天真後並不打算就這樣停下，他想要讓象王的憤怒更上一層，讓他對潘尼維斯抱有更大的仇恨。
“我說過了！我不想打了，你整麽這麽纏人！它，它騙了我！”
“是的。他欺騙了你，因為他被你囚禁在了這裏，他就收回了力量。而我得到的力量就是你曾擁有的，看到了嗎？你是如此的可悲，被欺騙了上百萬年，隻知道盲目的幫助它，你相信了一個惡魔。哼~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我要走了”象王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了
“請便”
象王氣衝衝的離開了這個房間，煞多卡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後跟上了他前去了潘尼維斯所在的牢籠。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潘尼維斯這次還是像上一次煞多卡見到的樣子一樣，倒吊在天花板上。這一次他看清楚了潘尼維斯的身體是紮入了建築本身，這讓它幾乎沒辦法輕易地掉下來。原本那個如同小醜般的身體像是一層皮套般的掉在了地上，而現在在天花板上的是一隻龐大蜘蛛般的生物。它長著6條有3個關節細長的腿，在每一隻腿的末端長著一個肉瘤一樣的“足部”，然而它真正用來固定或者行走的是在每個足底上的兩個爪子。它的身體後邊有著一個像是發著光的“卵囊”，無數散發著“死光”的卵在裏麵逐漸的蠕動著。它的頭部完全變成了一大團扭曲的黑色蜘蛛，六顆紅色的眼睛散發著足夠把人嚇破膽的幽冥光芒，四顆獠牙長在它的嘴四周，而在裏麵能看到更多內巢齒結構。
“你破壞了協約！”象王憤怒的怒吼著
“.......”潘尼維斯沉默到
“回答我！”
“你很享受嗎？小子”
“你騙了我，你答應會給我力量的！而你欺騙了我！欺騙了萬物之主象王！我已經受夠了你了”
“你顯然很享受。我能看到出來，你幹得不錯，但是再遲一會兒，就沒有時間了”潘尼維斯說著一些胡言亂語，但是象王貌似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顯得更加憤怒了。
它又發出一聲尖叫，現在疼痛更加強烈了——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它這一生一直在製造痛苦，以痛苦為生，自己卻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象王還沒有打算撕毀契約，但是潘尼維斯已經在嚐試出手了，這導致他被強大的力量懲罰了。
“回去吧！”象王命令潘尼維斯，契約這時候便被破壞了。
就在這時，象王感覺到了一隻手像是捅進了自己的身體裏扯出了什麽東西。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開始逐漸的流失，他變得越來越弱了，他的身軀同時也在變小，原先本有20多米的龐大象王如今變得隻有5米左右了。
煞多卡感到了自己的力量也在被吸走，但他沒有產生什麽不適應，因為他並不想要讓它停在自己的身體裏過久了，這股力量隻會讓他感到不安和恐懼。而恐懼正是潘尼維斯最喜愛的事物，它正是以恐懼為食。
象王痛苦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它”。象王看見那張新織的蛛網，看見了第一點不同。
上麵仍然掛著很多吃得剩下一半的屍體……在那個高高的角落上掛著另一具屍體。他確信這具屍體是新鮮的，可能還活著。煞多卡沒有抬頭——他的眼睛正盯著黑色蜘蛛。即便是在萬分恐懼中，象王也看出了網上那個人和自己認識的一個女人的相似之處。烏黑色的頭發。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毫無表情，口水順著嘴角流在下巴上。她被攔腰掛在蛛網的一根主幹線上。身體微微前傾，四肢無力地垂在空中。那是S12-06，至少她是這樣稱呼自己的，來自scp基金會的特工。
煞多卡看到另外一具屍體在蜘蛛網下，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男人……鮮血從那個陌生人的眼睛裏流出來，在嘴角、下巴上結成血塊。他突然對著他發出一聲尖叫：“救命！救命！快幫我啊，看在上帝的份上啊，難道沒有人能救我嗎——”
煞多卡的目光猛地回到象王和蜘蛛的身上……他聽到恐怖的笑聲。象王的表情有些異樣，皮膚紫青，眼睛向上翻著，露出了眼白。
“哦，大家夥，你在哪兒？”
煞多卡看到象王的鼻子突然噴出一股血濃。他的嘴痛苦地扭曲著，想要大叫出來……蜘蛛轉過身，露出毒顎，向他發動起進攻。象王被嚇倒到了地上。他抱著頭顛簸著朝著外邊逃走，樣子十分的狼狽。他尖叫著，捂住耳朵，似乎要隔斷那個漸漸遠逝的聲音。
潘尼維斯衝破了房間，它現在變得是如此龐大。甚至要比那隻貝希摩斯還要龐大2倍。象王就像一隻四處躲藏的鼠輩。
象王跑到了一間一群正在“狂歡”的人們的房間。每個人都在不停地讚美象王，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去回應他們。
“不要！快跑！這裏是一切的盡頭！死光！”
“你在哪，親愛的？笑一笑，我就能看見你在哪了！”
它突然出現在象王的眼前，在——左邊？右邊？這裏似乎像是沒有方向般的空虛
象王突然向前飛速滑行，他突然控製不了平衡了。笑聲突然停止了。他看見背後有一道障礙，一道奇怪的、沒有任何形狀的障礙。象王覺得那是已經變成化石的木樁組成的一道巨大的灰牆。木樁向上向下無限延伸，像籠子四周的木棒。木棒之間的空隙射過一道黑光，閃爍著、遊動著、微笑著、曝叫著。那光是有生命的。
死光
還不止於此：那光充滿了力量——磁性、重力，也許是別的什麽。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揚起來，拋下去，旋轉著，吸弓精。他能感覺到那光在他的臉上急切地跳躍……那光正在思考。
這就是它，這就是它，剩下的那一部分它。
“你答應了我！即便契約被撕毀了後你也不會傷害我！”
“我是答應過，但是有時候，親愛的，我會說謊。而且你也沒有滿足過我，重來沒有。”
它感到象王心裏翻滾著滑過一道缺口。於是死亡之光伸出邪惡的手指來捉他。象王的腿已經滑進木樁之間的一道縫隙。那一霎時，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身體裏所有的骨骼和筋脈。象王覺得自己的胳膊像繃緊的橡皮糖，每一個關節都發出嘎嘎的脆響。
最後那道可怕的光漸漸消失，變成一個一個閃爍的亮點。他像颶風一樣穿過黑暗，牙齒緊緊地咬緊著——又是一陣猛烈的攻擊——摔打、撞擊、左右晃動。它還在攻擊他，把他撕成碎片後然後再把他的軀體扔在黃泉之外。他聽到它在得意洋洋地狂笑。他集中所有的神智堅持著……但是他那愚蠢的腦子沒辦法擊中任何神智。他用自己的獠牙狠狠地刺向了黑色的蜘蛛，但是它好像失去了真實的形體，好像變成了蛛網。
對於正在發生的一切，象王自己一點都不清楚。他覺察到了、看到了，但是好像隔著一層薄紗——他的靈魂——他的身體，似乎已經在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象王倒在地上，鼻子、耳朵都在流血，手指輕輕地**著，臉色慘白，雙目緊閉。
突然，這一切都消失了。它——死光，離開了。噩夢終於結束了，他感覺到了解脫，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喘氣，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宮殿正在發生劇烈的震動，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感覺到了有巨大的東西在外邊正在對宮殿野蠻的攻擊著。
煞多卡的援軍來了，超過50隻大步者正在這附近，它們發出著巨大的低吼聲的同時並不斷地用手對皇宮本身猛砸。它們是bogal的意誌體現。象王在宮殿完全倒塌之前逃了出來，就在他逃出來後的下一刻宮殿便轟然倒塌了。
最後象王再次進入了bogal的統治權之下，他在大步者們的威脅下最終告訴了煞多卡如何離開黃泉的辦法以及路線。殼質海之中有一處安全帶，那塊地區被水滴河淹沒了。在殼質海的中間有一塊沒有殼塊覆蓋的區域，那裏便是離開這裏的唯一辦法。
煞多卡將象王交給大步者處理後他乘上了他來乘坐的那隻大步者去往了水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