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象王失利

在提蘭亞向UE解釋了一切後他任然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即便這是現在他們能為他辦到的最好的,雖然UE想要去理解他們的難處,但失去自我這件事已經幾乎摧毀了他的意誌。提蘭亞和席拉明白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這一切,這對他的打擊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他現在能不能自理都是一個問題,畢竟人類的身體結構要比拜托爾人的身體要落後很多,而且有著很多生理上的不同之處。

他們用盡了各種法術都無法將UE從他原本的身體裏喚醒,所以他們隻能讓凱恩來接手這件事。自從提蘭亞見證了宇宙萬物之後,她明白了科學的存在,一種不同於魔法的神奇技術,如果魔法無法拯救UE那麽她願意就這樣放手一搏,讓這個星球上唯一一個懂得科學的人著手於此,看這是否有效。如果科學真的像是她所見的那麽神奇。

凱恩當然是相當的興奮,但同時也對待這件事十分認真,因為他終於可以進行他的第一次活體外科手術了。在手術的過程中凱恩發現了導致他一隻昏迷的原因是什麽。在UE體內死去的破胸者還未完全發育完成,它的基因結構就已經被某種黴菌破壞了,這導致它的屍體在UE的體內中逐漸的腐爛,釋放了其中的黴菌。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黑水嚴重的感染了,UE身體裏有不少部分已經異形化了,導致這種原本對拜托爾人不會產生影響的黴菌開始從體內慢慢殺害他了。黴菌釋放了大量催眠物質,這是為了讓他的身體機能逐漸的惰性化,減慢細胞分裂速度並加速現存細胞的壞死速度,直到所有細胞完全停止分裂。

但即便如此使用高等治療術的話是可以清除掉這些黴菌的,然而他們的嚐試告訴他們這沒有用,原因是什麽他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席拉猜測應該是因為UE也是一位傳奇法師,他體內大量的魔力或許已經融入了那些黴菌裏。這使得治療術無法將這些黴菌正確的識別為異物,從而無法從根本治好他。

然而即便如此,凱恩仍然想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計劃使用UE體內的拜托爾細胞植入另外一個能夠接容其細胞核的雌性個體細胞,從而克隆出一個身體備份。可是他們並沒有任何雌性拜托爾人存在。克隆這個計劃也顯得渺茫。然而他們任然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使用一位女性精靈或者半精靈的細胞。因為精靈在繁殖時會給後代兩套基因的副本,如果“父方”不是精靈,無論“父方”的性別與種族,後代都是半精靈。其中第二套副本則會在所謂融合的獨特過程中有所改變。

在融合過程中,精靈會把自己的神經係統調整到與伴侶一致的程度,直接從皮膚接收及發送神經電信號。之後,精靈的神經係統會很簡單有效的和伴侶的神經係統融合成一個整體。這種獨特的繁殖手段也是精靈都具備出色的魔法力量的原因。

然而現在的提蘭亞帝國的精靈以及半精靈隻有區區幾千人。女性甚至不足五分之一,他們也已經沒有時間發起宣告征求她們的配合。因為UE體內異形化的速度正在逐漸占據他,不出一個星期他就會完全轉化成為新品種的異形了,之後那些黴菌將會殺死它。

在他們還在想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提蘭亞自願成為提供者。即便席拉還有其他的議員們都強烈反對她的打算,可他們都無法阻止她,提蘭亞下定了決心,為了拯救她的世界她願意獻出一切。

凱恩提取了她的一部分皮膚樣本,並從UE剩下還未轉化的部分裏搶救出了一些樣本出來。由於凱恩並沒有冷凍設備,他隻能讓冰靈去保存其他樣本。在同時提蘭亞設法將他的靈魂還有記憶從原本的身體中調離了出來,保存在了特殊的記憶水晶中妥善的保存,等克隆體製造出來後再導入其中。

果不其然,就在一周後原本UE的身體就完全轉化成為了一隻令人憎恨的異形之軀,他的皮膚與那些金屬般的外層骨骼帖的緊緊地。他的頭部被拉長了至少4倍,變成了像是異形一般細長的頭部。最初的三天裏黑色的**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動裏流了出來,它們非常的粘稠,並且充滿著腐屍的惡臭味。黑色的膿液逐漸的占據了他的整張臉,最後形成了異形那致命的頭槌,他頭部的外延伸骨轉化成為了頭冠。他的四肢骨瘦如柴且漆黑無比,但可以看出那健壯的骨頭。他的尾巴末端在最後一天完全褪去了肌肉結構隻露出了異形那樣的骨尾。

克隆的過程並不是那麽的漫長,凱恩十分重視這件事,他不敢犯下任何錯誤,因為如果他犯下了一個錯誤,那麽整個手術將會功虧一簣。雖然有不少的細胞樣本,但畢竟還是有限的。他第一次就成功的將UE的細胞核提取了出來並植入了提蘭亞的細胞中。

凱恩將胚胎放入了利卡姆特斯河的起源之水中,這些水是他們在遷都到這裏之前唯一搶救出的一部分。長期浸泡在利卡姆特斯河的河水中的話可以讓其身體達到巔峰狀態,如果是一個胚胎被放入其中的話,那麽這個胚胎將會成長至其壯年體型。

UE的克隆體不出意外的是一個人類的身體,因為凱恩發現了UE的體內擁有一部分人類的基因,即便那隻是接近萬分之一的一部分。但這是唯一能夠克隆出的可能。雖然不是精靈,這代表UE的壽命將會遠遠不如以前。

提蘭亞為他提供了皇宮中的臥室,同樣可以作為戰略策劃室,UE這麽稱呼它的。距離他逃出異形巢穴已經過去了6個月了。他已經來到了這個條新的時間線一年了,這一年對他而言和地獄沒有什麽兩樣,他經曆了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巨大的肉體折磨還有精神上的巨大折磨。人類曾經施加於他們的壓迫比起這個,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UE的房間是曾經為了接待皇室成員的特殊房間,光照都是靠牆上的不滅火燈照亮的,一張陳舊的舊床看起來是被經常打理過,從床架上散發著濃厚的魔法氣味,大概是保護床架不會被時間所侵蝕。幾位侍從在他的房間裏把守著的同時也在幫助他練習走路還有使用這個身體。這幅身體給UE非常多的不適應,他每次走路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把後腳跟抬起,像是貓一樣的行走。像是他在用原本的身體一樣,可是這給他帶來了很多的身體負擔。每次當他在房間裏以人類的走步走路的時候都一直扶著拐杖,整個腳掌在走路的時候完全接觸在地上這他的腿顫抖著,因為他總是會因為慣性向後倒下,每走出一步都是一次考驗。

在使用手的時候對他而言是另外一種奇特的感覺,因為人類的身體有五根手指而他原本隻有三根手指,這使得他時常搞不清楚如何控製它們。他每次試圖使用中指或者小拇指的時候他的無名指還有食指都會因為習慣跟著使用在了一起。這讓他使用“古老餐具”時非常的費力。

另外一個讓他感到極為不適應的是他沒有了尾巴幫助他協調平衡。他走路的姿勢就像是宴會上表演的小醜,在走出房門的時候撞上門框或者在平地上突然摔倒是常有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另外三周,他終於習慣了如何以一個人類的形態行走,他甚至在質疑他是否還能變回去。可是他最大的擔憂是他的能力是否還存在。過去的三周裏他嚐試了使用自己的變種力量,幸運的是他的能力也轉移到了這具身體上,隻可惜似乎要比以前要弱了一半。可能是以普通人類的身體無法支撐他的力量,或者隻是他還需要時間等待他的力量完全適應這個身體。他不知道,隻有時間能告訴他。

可憐的UE。他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智慧,因為失去了宇宙意識的原因,這導致他忘記了幾乎所有他還是湮滅使者的時候從宇宙意識中預見到所有事情。他的腦子裏是如此的空**,冰冷和黑暗甚至都不存在了。

他知道如果他要讓一切回到正軌,那麽他必須修複這個錯誤的時間線。他不能因為失去了自我就開始變得自暴自棄,他有更大的目標為之奮鬥。而完成這個目標的第一步是得到提蘭亞的幫助。然後他要搞清楚他們的飛船是整麽被打下來的,如果異形有反艦武器的話,那麽他們必定隱藏在賽蘭爾上的某處。UE不能冒險派遣僅剩下的一艘護衛艦來運送貨物,如果第二艘船也被擊落的話那麽他們將會失去所有離開這個星球的希望。

他對異形的弱點了如指掌,他可以利用這一點,一點一點的毒害整個異形生態係統。在排除了異形威脅後他們便可以奪回這個星球的主權,並且收回遺失的古代魔法。這樣的話他們便擁有了一個起跳點,從賽蘭爾逐漸一支可以快速反應的艦隊,利用生化武器奪下其他曾經的工業世界,利用工業世界上的自動化船塢建造更多的艦隊。

UE詢問了提蘭亞她們在經曆大滅絕日之前的技術程度後大概明白了她們所掌握的技術隻能建造一些原型巡洋艦,例如玫瑰級巡洋艦和月光級巡洋艦這些已經被UE所在時代的提蘭亞帝國早就退役的老舊飛船。但這已經足夠了,他們隻需要根據UE的配方製造出那些能夠殺死異形的生化武器,用湮滅號上的技術製成散播性極強的病毒武器,投放到異形星球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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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多卡從潘尼維斯那裏離開已經許久了。那些潘尼維斯從嘴裏噴出的黑色**已經被裝甲上的清洗係統清理幹淨了,但那對煞多卡產生的心理影響無法被清洗掉。那是他一身以來見過的最驚悚的事物,可以的話他願意永遠都不要再看到它了。同時他感覺到一股非同尋常的力量正在自己體內蠢蠢欲動。他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吐出來了,因為像是感冒一樣的頭疼侵蝕著他每一根神經末端。

宮殿裏如此的黑暗,如此的安靜。雖然這座宮殿要比大步者還要高,但它卻隻有三層。即便象王像是一座小山丘一樣大,但這麽大的空間,即便對於它而言也是空曠的過頭了。不過他想到了那數以億計的屍體堆積在宮殿各處後他產生了那些隻不過是個墓穴而已,因為死人實在是太多了,象王顯然不是個潔淨的生物。

裝甲踩在屍體堆上發出的響聲在這巨大的房間裏沒有什麽特別的,因為時常會有一些屍堆因為失去了重心而倒塌。如此多的屍體,如果卡伯蟲族在這裏,那麽這是它們而言無異於一場盛宴,想想看這些生物質,想想看卡伯能將這些屍體轉化成什麽樣的憎恨。或許他在早些時候看到的那隻臃腫的巨蛇便是。

不是因為他想要幫助Bogal,隻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他就沒辦法逃出這個地方,可是如果象王是這等的愚蠢,那麽為什麽煞多卡會期待他知道出去的辦法呢?難道Bogal不過是在愚弄他,利用它鏟除這個不受他控製的汙點。這是目前他認為最合理的解釋,因為種種跡象都在指向這個推論。但不論如何,現在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麽不試試碰下運氣呢。

煞多卡找到了一條不會遇見象王的路線,那些房間它從未去過的,因為那些房間沒有一點汙漬或者留下的足跡。他借此機會離開了宮殿,讓大步者傳話給Bogal,他會想辦法解決象王的能力,然後當他的力量消失後,讓大步者們摧毀這裏。象王不是那麽的配合,那麽就看看奪走他的一切是否可以讓他開口。

大步者離開了,隻剩下煞多卡了。他朝著宮殿裏又走了回去,再一次的經過了那個令他感到憎恨的房間,那隻臃腫的巨蛇已經死了,它的臉上仍然可以看出極度狂喜的表情。屍體倒在了一隻平鋪在地上的軟體生物身上,那隻怪物有5隻觸腕,有一個膨脹的似乎隨時都要破裂的頭部。

煞多卡正在尋找象王在哪,但在那之前他要確定潘尼維斯是否給與了自己力量。他想要找一個受害者測試一下自己的力量是否有效,他原本想用那條蛇作為測試對象,然而它的力量對那些屍體似乎是沒有用的。他隻能去找那些發瘋的人作為實驗對象。

可是他們在哪裏?原本隻需要跨過大門後第一間房間後的屍山然後走向象王王座右側最大的門就可以抵達那些瘋子們所在的地方。然而他到了那裏後他隻見到了更多的屍體,那些會噴出麥芽酒的噴泉已經停下來,但那些噴泉所在的池子裏還有著在剩下的麥芽酒,不論這些酒有多好,他毫無興致去品嚐,一個令人感到不安的事實被他很快發現了。池裏還飄浮著幾百具屍體,煞多卡用頭盔上的紅外線目鏡往池底觀察了一下,結果發現了更多溺水的人,早就已經死在了酒底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悲之人。該死的,活人到哪去了。”

“....厄”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來源十分小,但裝甲上的感應器相當的敏感,即便是最微小的聲音波動裝甲都能偵測到。

煞多卡轉過身,發現是一個人類女孩。她看起來還處於人類的青少年時期,年齡大概17歲左右,比起已經有1000歲的自己她幾乎就是新生兒。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血,頭發上不停的滴著被血染紅的麥芽酒。當他用照明器照向了她後,發現她藍色的眼睛已經被某種白色的物質占滿了,她的皮膚表麵呈現燒傷的狀態,嘴裏不停的在嘔吐著被啃食下的肌肉組織還有麥芽酒的混合嘔吐物。

“表麵你的身份”煞多卡搶得先機提問她。

“厄.....(嘔吐聲).....你是什麽....厄”她不停的幹嘔著說到,煞多卡隻能勉強聽得懂她的話。他的英語程度和人類對話還是可以的。

“把你自己拚在一起,回答我的問題”

“見鬼去吧你。啊哈....哈哈哈...我還要,我還要酒”說完她便一頭又砸進了酒池裏狂飲那惡心至極的酒。

“你們都是這樣的鬼樣嗎?夠了!”煞多卡走了過去,一手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揪了起來。期間她掙紮的十分強烈,同時也不停的發!出尖銳的尖叫,像是女妖一般的尖嘯。

“放我下來!”

“回答我”

“放我下來!!!”

“這是你選的。”

煞多卡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喉嚨,越掐越緊。一般而言民用裝甲沒有任何殺傷性,然而如果隻是抓住某樣東西的話,它們一般可以輕易捏彎一根鋼筋。他的力氣越來越大,甚至可以聽見骨頭碎裂移位的聲音。

他掐住了她的頭,藍色的火焰籠罩了她,灼燒著她的每一寸皮膚。頃刻之間她的生命像是被吸幹了一樣變得越來越蒼老,骨架從毫無肌肉的皮膚上深深的印了出來,燒爛的皮膚變成了如同**一樣的物質從身體上一片一片的滴了下來。很快的,她身上的脂肪組織開始溶解並且滴落到地上。隨後她的身體逐漸的石化,變成了岩石。最後她最後一絲有機體都轉化為了岩石。惡魔的力量歎為觀止,更別提是來自一位六元惡魔的力量。在她轉化成了石頭後她的行動停留在了之前的樣子,而這些石頭也在不停的生鏽著,因為某種原因,鐵鏽像是活了過來的瘋狂的擴散開,即便這些石頭和鐵毫無關係,但是它們仍然有效,不斷地腐蝕著石像本身,直至在原地隻剩下了一團繡跡。

煞多卡測試了自己的確擁有某種能力,但不知道它們還能整麽樣使用。他隨後又打算找其他的人做實驗,為了達成目的他不介意多殺幾個人類或異星人,更何況他們原本就已經死了。在這裏不過隻是困在了一個永恒的循環而已。沒有人會真正1死去,除了在這棟宮殿裏。

突然之間地麵上傳來震動的感覺,這個感覺越來越近了,煞多卡很清楚是誰來了。

象王從煞多卡走進的門的對側的大門走了進來,這次他的臉上充滿了困擾還有疑惑。不用說,因為他聞到到了潘尼維斯的力量被施展出的味道。這裏除了他之外應該沒有任何人擁有這樣的力量,他很困惑,他那和體型不成比例的大腦注定了他不是什麽高智慧生物。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找到潘尼維斯,並借用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