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曆史老師查理？不，是頭目以利亞！
偶然間聽到的消息倒是省了杜維不少事。
原先還想確認以利亞是不是高台桌某個席位新扶持的普林斯頓地下代理人。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以利亞這家夥完全就是街頭勢力出身。
他靠著洞悉人心的眼睛和極為鮮明的人格魅力拉起了一批隻忠於他的小弟。
蟄伏了三年的以利亞明顯弄清了普林斯頓大大小小幫派的弱點。
在這一手遮天的血手派遭到神秘人士打擊之後，以利亞立即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所以他趁著普林斯頓地下勢力的空檔期，從這混亂不堪的街頭開始崛起，直至無人能擋。
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占據了普林斯頓地下勢力的半邊天。
而以利亞所用的手法也很簡單，讓毫不畏死的小弟們暗殺頭目，使他們手底下勢力群龍無首後，直接兼並。
再將自己原有勢力中的小弟打散，重新組建新的團隊，以此來打造出一支忠於自己的勢力。
而且因為他崛起的過於迅速，以至於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以利亞的真正樣貌，隻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樣的結果就導致他們想暗殺都找不到人。
因此才會有投靠FIB，借著HR的勢力來迫使官方打擊以利亞的事件發生。
眼下病房裏這兩個以前掛靠在血手派名下的小幫派頭目就在以利亞的清除名單上。
隻不過史密斯毫無畏懼，甚至想用自己做餌來讓以利亞冒險。
哥哥喬伊卻是厭倦了打打殺殺，隻想不顧安危的出庭指證以利亞謀殺的罪名。
也算是為幫派做了最後一件事。
最後他也可以靠著證人保護計劃就此隱姓埋名，遠離江湖紛爭。
不過依杜維對以利亞的了解來看，喬伊必死無疑。
隻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確認了以利亞是高台桌的敵人，那麽暫且的合作也是可以的。
這個暫時的合作當然包括忽視喬伊即將遭到的暗殺。
他沒有理由再出手救喬伊一次，特別是喬伊還有個討人厭弟弟。
更何況跟高台桌合作，那麽喬伊兩兄弟就是他的敵人了。
對於敵人，杜維可從不會心慈手軟。
“史密斯……嗬嗬。”
杜維心中很快有了一個成型的新計劃。
他在史密斯出來前就離開了病房附近，同時從兜裏掏出手機聯係了正準備關閉心理診所的根妹。
根妹經營心理診所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釣魚，既然杜維已經給她點破，那她自然沒有必要再經營這心理診所了。
所以在接到杜維的信息時，沒什麽事幹的根妹很快就給予了回複。
等杜維再見到根妹時，根妹可沒穿著那身低V性感的長裙。
那隻是她用來使男人們放下心理防線所用的小伎倆罷了。
既然無法影響杜維，那她可不想花費心思在打扮上。
現在的根妹可謂是將自己姣好的身材曲線都包裹在了密不透風的衣服中了。
而上次還有的服務咖啡，自然也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不過杜維像是自來熟一樣，自顧自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開門見山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
麵對杜維直白的發言，根妹並不意外，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頂尖黑客，擁有著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邏輯思維。
所以在杜維將見麵地點選在這裏而不是飯店時，她就猜出了杜維需要幫助。
“我幫你我能有什麽好處嗎？”
杜維笑了笑：
“還記得上次我說讓你見到機器的造物主芬奇嗎？
隻要你答應我，今晚我就安排你們的見麵。”
杜維話一說完，根妹臉上就顯露了興奮之色。
她可以對很多東西都不在意，但是有關於機器的任何東西她都很在意。
顯然，杜維清楚地明白這一點，也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但是根妹她願意被利用，隻要能見到機器的創造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真？”
“當真。”
得到杜維確認後，根妹倒也果斷，她直接說道：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杜維將一個裝有文件的文件袋放在茶幾上推了過去：
“我需要你將目標綁架，地點我稍後就會通知你。”
根妹的臉上波瀾不驚，她拆開文件袋，將帶有史密斯照片的文件抽了出來。
上麵有著史密斯的基礎信息，最重要的是有他將在哪裏出現的信息。
根妹看著資料上寫著的喜歡獨行四個字點了點頭：
“這個活我接了。”
聽見根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杜維也不廢話，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後站起身來說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根。”
等杜維走後，根妹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若有所思。
這人脖子上露出的半個紋身已經很好證明了他的身份——幫派份子。
杜維居然想要招惹這些人，這知曉自己身份，又與機器關係莫逆的家夥到底想做什麽？
……
離開了根妹的心理診所，杜維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廢棄圖書館。
他需要知道以利亞的消息。
芬奇看著匆匆而來的杜維有些疑惑。
以往杜維可不會在太陽下山前就來到秘密基地裏。
他隱隱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或許非比尋常。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杜維沒有回答，畢竟跟幫派份子合作這回事，現在的芬奇和裏瑟可不能理解。
他隻是反問道：
“你找到以利亞了嗎？”
聽見以利亞的名字，芬奇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這事我正想跟你說呢，我黑進了探員們的數據庫。
然後根據你手繪出來的草圖進行人臉識別對比。
我找是找到了這個人，隻不過這個人並不是以利亞。
他叫查理·伯頓，是個高中曆史老師，在附近的學區教書，獨居，從沒結過婚。
我讓裏瑟觀察了他兩天，他的生活十分規律。
每天定點醒來前去工作，接著自覺加班到晚上，然後去商店購買蔬菜透心粉湯作為晚餐。
這樣的人你說是最近崛起的幫派頭目？我看著屬實不像啊。”
杜維看了看電腦屏幕上那個身材有些走樣，戴著普通的玻璃眼鏡，大麵積禿頭的中年男人。
他可以確定這就是以利亞。
不過……
“啊哈，那也有可能是我弄錯了。
你知道的，機器一天下來處理的信息可是海量，或許我看錯了也有可能。
畢竟犯病的時候我確實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的畫麵。
恩，我記一下地址，讓我先去接觸一下他吧。”
“接觸他？不，這沒必要吧……”
芬奇話音剛落，機器就吐出了一個新的號碼。
“咦？又有無關號碼了，稍等，我先看看這次是誰。”
芬奇立即通過自己編譯的解碼器將其換算成社保號碼，再將這個有些眼熟的社保號碼輸入到探員們的國民數據庫中。
很快一個熟悉的半身像跳了出來，正是查理·伯頓。
芬奇臉色更是古怪了起來，他狐疑地望向杜維。
這也太巧了吧，杜維剛說完要去拜訪他，結果機器就吐出了查理的無關號碼？
他可看不出查理有著任何威脅性可言。
至於杜維，他原先也不相信這麽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能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來。
直到那天，裏瑟回來後跟他透露了一則情報。
杜維能夠快速上手槍械，並且掌握地極其出色後。
他才明白眼前的杜維可不是孱弱到提不動槍的病人，而是一個心理素質、身手皆好到爆炸的**。
一開始芬奇也難以理解杜維的這種離譜操作。
直到杜維帶著埃迪來給他展現了NZT的效果後，他有些明白了。
這杜維開掛了。
他反正已經快要死了，所以肆無忌憚地拿藥物在自己身上做實驗，這才能夠變得很強。
而且芬奇還找到了佐證自己說法的證據。
他通過檢測某次杜維不小心掉落的粉末後發現，杜維不僅僅是在服用NZT，他還在服用一些違禁藥物。
這些藥物都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能止疼，還能活躍大腦。
所以現在，他不擔心查理會傷害杜維，反倒是擔心起杜維會傷害查理。
他隱隱意識到查理恐怕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因為杜維的目的性一直很強，從主動找上他，到說服麥凱爾加入團隊，再到帶來了有競選議員可能的埃迪，最後是那負責研究NZT的沃爾特。
杜維的每一步選擇都對未來有著規劃。
他可不大相信這個查理真的是杜維看見了幻覺亂說的。
還是說這家夥真是以利亞？
那杜維要去找他做什麽？
芬奇腦中的疑問越想越多，可關鍵是杜維要是不說，芬奇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答案的。
終於憋不住的芬奇正想開口問詢的時候，拿到了地址的杜維已經離開了這裏。
這麽急？
芬奇想了想後，還是給裏瑟和麥凱爾打去了電話。
“杜維現在準備去接觸查理，查理是機器新吐出的‘無關號碼’。
我懷疑會有大事發生，你們去照應一下，防止杜維突然犯病。”
電話那頭的裏瑟將開著免提的電話掛掉，看著對麵同樣疑惑的麥凱爾聳了聳肩。
“可能杜維知道了什麽吧，我也不清楚，這家夥的腦子總感覺領先了我們好幾天。”
麥凱爾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你說這都是因為那台神奇‘機器’的原因嗎？
那‘機器’真有那麽強大？我總感覺這杜維有些不大對勁。”
裏瑟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杜維和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這樣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我懶得考慮那麽多。”
聽到裏瑟的回答，麥凱爾想了想覺得很對。
大家又不是要結婚組成家庭，考慮那麽多幹嘛。
隻要大家的理念是一致的，那麽就可以了。
“走吧，去看看這杜維為什麽要去冒險接觸查理吧。”
……
早早拿到地址的杜維也預想了芬奇會做出的舉動。
不過他們反正暫時不能確定查理就是那個攪動普林斯頓地下風雲的以利亞。
那麽自己就可以趁著這段空隙時間和以利亞達成交易。
隻要達成交易，那一切就好辦了。
杜維記憶裏，以利亞是一個很講信譽的人。
況且自己所提的交易肯定能到以利亞的心坎裏。
很快杜維手機一震，是根妹那邊得手了。
杜維並沒有詳細詢問根妹是如何得手的，反正對付一個雙手受損的史密斯，根妹怎麽也不會失手才是。
接著他將以利亞所在的公寓地址發了過去。
沒多久，兩人就匯合到了一起，根妹笑著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對著裏麵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史密斯說了聲‘嗨’。
被堵住嘴巴丟在後備箱裏的史密斯就像條蛆蟲一樣不停地扭動著身子，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但很快他的瞳孔就急速收縮成了一個點，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杜維！
這一發現立即令他憤怒起來。
雙眼瞬間血紅的他瘋狂地掙紮著，想要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給撕成碎片。
“嘿，史密斯先生，很抱歉在這種情況再見麵了。
不過請你冷靜下來好嘛……唔，看起來你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意見啊，那麽……”
砰！
杜維一個手刀精準地斬擊在史密斯的後頸上，後備箱裏的動靜立刻停下。
根妹見到杜維幹脆利落的手刀眼裏露出一抹異色。
想要用手刀擊打人類後頸致使人類昏迷，那所需要的力氣可不小。
這杜維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結果爆發起來的力量還挺大啊。
不過下一秒，根妹就收回了這個想法。
因為杜維說：
“來搭把手，這家夥可太重了，我們可要抬著他上四樓呢。”
根妹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是真不把她當女人看啊。
先是吃定她能搞定史密斯，現在又是讓她來搭把手。
這家夥莫非已經深入了解自己了嗎？
可她十分確信不久前她和杜維才是第一次見麵，那麽一切的答案還是隻能指向那無所不能的‘機器’了。
在兩人的合作下，將解除了束縛的史密斯當成了醉酒的朋友成功混入了大樓，然後敲響了查理，也就是以利亞的大門。
戴著眼鏡，穿著灰色毛衣的以利亞看起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等他看見門口奇怪的兩男一女組合後，眼裏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了錯愕之色。
“你們找誰？”
杜維咧嘴一笑，露出了大白牙道：
“找你啊，查理老師，你忘了嗎？你三年前教過我啊。
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以利亞自詡自己記性不差，但他怎麽也想不起什麽時候教過這家夥。
畢竟這家夥的臉棱角分明，很有辨識度，自己要是教過這樣的學生不應該忘記才是啊。
而且就算自己教過他，現在帶著一個像是醉鬼的同伴和一個美麗的女孩來自己這裏幹嘛？開party嗎？
可沒等他從記憶中找出正確結果，杜維就自顧自的和根妹一起帶著昏迷的史密斯從他身邊擠進了屋子。
接著將史密斯往沙發上一扔，任由其滾落至地麵。
而杜維則去了廚房，打開了冰箱拿出兩瓶快樂水來，一瓶丟給根妹，一瓶自己喝，絲毫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
以利亞完全驚呆在了門口。
這踏馬是社交牛逼症嗎？這怎麽就將他的家當成自己家了？
離譜，真的太離譜了！
以利亞正想開口讓杜維滾出他家的時候，他瞥見了那滾落在地，剛才一直垂著頭家夥的正臉，史密斯？！
維塔利家族的史密斯？！
他們發現自己是誰了？！
這是來報複了嗎？！
要知道他才剛剛用汽車炸彈送了史密斯的哥哥喬伊一程。
怎麽這麽快這家夥就得到了消息？
可這家夥為什麽毫無知覺的樣子？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了以利亞的腦子裏。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眼前這一男一女究竟是哪個勢力派來的。
按說若是敵對勢力，那才不會跟他廢話，這又不是在拍電影。
真實的街頭仇殺是戴著頭套進來就砰砰兩槍結果了他，然後直接逃離現場。
才不會跟現在一般像是是回家一樣，從冰箱裏挑出了快樂水暢飲呢。
心中無底的以利亞平複了下驚訝的心情，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向了廚房。
看起來以利亞也準備給自己拿瓶快樂水，實際上他的目標是案板邊上的那把菜刀。
拿上那把菜刀再轉身抵住杜維的脖子，這過程用不了兩秒。
然後他就會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裏了！
可計劃總是會出現變化，就當他準備走進廚房的時候，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個子就擋在了他的身前，說出了令他震驚不已的話來。
“別急著拿刀，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被看破意圖的以利亞盡力維持住麵色表情不變：
“拿刀？不，我隻是想拿瓶汽水。”
杜維嗬嗬一笑，再拿出一瓶快樂水給他：
“行了，現在你有汽水了，那麽，我們坐下來聊聊吧，查理老師。”
以利亞背過身子深吸了口氣，走到了沙發上盡量自然地坐了下來。
“那麽你現在想聊什麽呢？”
（感謝藍色De豆漿、看看書撒撒水的月票，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