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狗血的事情
“啊？少...少爺....”大力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著秦文正，他不理解秦文正為什麽會有這種嗜好。
秦文正看到大力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誤會了，翻了個白眼說道：“想什麽呢。趕緊去把屠夫找來。還有，把村子裏的人都叫過來。”
“哦哦。”大力急忙向村子裏跑去。
“大夥快去豬圈了！老屠夫呢？快快快，少爺叫你去呢。”大力在村子裏大聲喊著。
“少爺要殺豬？那不都是些豬崽嗎？”老屠夫從屋子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說道。
“不是不是，少爺說要把豬閹了。讓你拿著刀趕緊過去呢。”大力連忙解釋道。
“啥？閹豬？”
“少爺不是在開玩笑吧？”
四周村民們都議論紛紛，不敢相信。
大力急的滿頭大汗，“是真的！少爺還讓大家都去豬圈呢！”
一名村民斜著眼瞥了一眼大力緩緩說道：“大力，你小子可別忽悠俺們。這兩天地裏的活可還沒幹完呢。”
“就是就是，大力。你可不能忽悠咱。”另一名村民應聲和道。
“沒忽悠，俺真沒忽悠，你們快去吧。別讓少爺等急了。”大力生怕少爺交給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沒辦好，極力勸說村子裏的人。
秦文正看著村民們一個個都被大力叫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邁了一大步。
聲音微微有點顫抖的說道：“大家都來了啊。今天，我有事要跟大家說。”
“少爺，您真的要閹豬嗎？”一個村民忍不住發問道。
秦文正有點緊張，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被這麽多人聆聽自己講話。
“對，從今天開始，咱們村要開始養豬，養雞養鴨。大家都知道，豬肉又騷又臭。但是，隻要把豬閹了以後，豬就老實了。就會變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並且味道會變好。”
秦文正盡量用著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告訴村民們為什麽要閹豬。隻是村民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謊言一般。秦文正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算是白說了。
“大家不信不要緊。從今天開始，誰家願意幫忙養豬的。豬每天的夥食花的錢，我都管了。豬長大以後，一頭豬，換一兩銀子。”秦文正隻好退而求其次。以利誘之。
“願意養豬的，去找王健登記。一家隻能養一隻。”
村民們一個個激動不已。一兩銀子足夠解決一家人大半年的吃飯問題了。更何況豬吃的東西，都是少爺花錢。一個個怎麽能不激動呢。
秦文正看著一個個為了一兩銀子興奮地摩拳擦掌的村民們不由得歎了口氣，他計劃裏真正帶著村民們一起掙錢的是豬長大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不管是用豬肉做菜，豬油做肥皂。哪一項都能給他們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屠夫呢，你過來。”
老屠夫年紀也不小了，將近四十歲在大唐也算是高齡了。不過身子骨還算硬朗。“少爺，這...這....閹豬小人沒做過啊。”
“不要緊，我說你做，大膽的做。豬死了也不怪你。”秦文正知道這幾十隻豬崽很難全都活下來。
“來，大力。幫忙把豬崽按住了。”
“你看著豬下麵那兩個球了嗎？把刀消消毒，從那個地方剌一刀。用手把那個球都拽出來。兩個球一個一個拽。弄完以後把傷口上抹點烈酒。”秦文正跟屠夫講了講如何操作。
屠夫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好在秦文正保證過豬死了他不用賠，狠狠一咬牙，操起刀就開始幹。
大力一邊按著豬崽，聽著豬崽的嚎叫，一邊看著屠夫閹豬，隻感覺襠下一涼。渾身冒著冷汗。這太可怕了！以後絕對不能惹少爺生氣！
秦文正看著屠夫幹淨利落的動作讚歎不已。“幹得不錯，剩下的都這麽幹。大力，一會你跟王健把閹過的豬崽都分下去。幫著大家都搭個小豬圈。”
秦文正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回家。卻看著身後不遠處，白居易和自家老爹正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
“爹，老白。你們怎麽來了？”
“正兒？你這方法真的管用？”秦修遠突然感覺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以前隻知道讀書的兒子，現在怎麽突然開始養豬了？還說把豬閹了，豬就能好吃？
“是啊，小秦，這是真的嗎？”白居易對自己這個忘年交越來越好奇了。
“現在還不好說，如果明天這些豬崽還活著的話，自然是可以的。”秦文正回答道。
“對了，爹。咱家東邊那家人是不是跟咱家有什麽過節啊？”秦文正想起昨天吳三跟他說的幕後之人。
秦文正可不是被人欺負後不聲不響的人。
秦修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雙眼泛起血絲，嘴唇有些發白，聲音低沉的說道：“正兒，你...都知道了？”
這回輪到秦文正懵頭了，知道啥？
“怎麽了爹？那家人真的跟咱家有過節嗎？”
秦修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走吧。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你也是時候知道了。先回家。”
說完秦修遠就轉身快步離開了。留下秦文正一臉疑惑。
白居易自知這是人家家事，隻說了句要在附近逛一逛就離開了。
秦文正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到家裏。
“正兒，你知道東邊的徐家家主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秦文正印象裏隻知道東邊的徐家家主叫徐景軒，是方圓幾十裏最大的地主，好像還是個小官。其他的一概不知。
秦修遠閉上眼睛，胸膛隨著呼吸大幅度晃動，再睜開眼時已經帶著一絲淚花，緩緩說道：“那是你姥爺。”
秦文正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呆呆地站立著。
啥玩意？我姥爺？
秦文正從小沒見過自己的娘。據說是生他的時候難產走了。更是從沒聽說過自己還有姥爺。
隻是自己的姥爺沒事坑自己姑爺是什麽道理？
秦修遠看出秦文正的疑惑，用手擦了擦淚花。
“你姥爺當年不同意我跟你媽在一起。後來...”秦修遠說著說著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後來你娘走了。你姥爺就此恨上了我。連帶著你他也不待見。從來不肯見你一麵。”
秦文正有些沉默了。很狗血的愛情故事。但是確確實實發生在了自己的親爹親娘身上。其實這件事沒有對錯。他那個姥爺看不上自己的這個敗家爹也實屬正常。
但是這下事情就麻煩了。說到底也是他親娘的親爸爸。他還能報複回去不成？
“正兒，為父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考取功名，然後帶著你去見見你姥爺。讓他認下咱們爺倆。”秦修遠期期艾艾地說道。
秦文正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父親明明天賦平平卻一直想要考取個功名。原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姥爺承認他。這恐怕也是他去世的娘的心願吧。
“父親，有兒子在。一定會實現的！”
秦修遠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宛如鬥敗的公雞，眼裏噙著淚，唉聲歎息地說道：“為父實在沒有那個天分。這些年來，爹不敢續弦，不敢納妾。怕就怕對不起你死去的娘，你姥爺再也不認咱們爺倆。如今你也算長大了，有本事了。為父將來有一天，到了地底下，也算能跟你娘交代了...咳咳....”他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心口，苦澀一笑說道：“為父不想那麽多了，隻要你無災無病，將來若是能考個功名就最好，考不上也就算了。”
秦文正下定了決心，一臉嚴肅的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緩緩說道：“爹，你信兒子嗎？”
秦修遠看向兒子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當然信你，你是我兒子啊。”
“那好，爹。從今天開始，兒子幫你讀書。兒子一定讓你考取功名，然後咱爺倆一起去見姥爺。”
秦修遠看著秦文正一臉堅定地模樣，又想到自己兒子天賦異稟，也是打起了一點精神。“好好好，正兒，從明天開始，為父就聽你的。一定好好讀書，考取個功名出來！”
“爹，我去找老白一趟。”秦文正下定決心要幫秦修遠考取功名，以唐朝的科舉製度來講。想要考取功名。秦修遠需要先通過縣試。秦文正打算用題海戰術。找老白幫忙，距離明年鄉試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不信，讓秦修遠每天不停地寫詩答題，還能考不過？
秦修遠看著秦文正離去的身影有些呆滯，嘴裏噥噥地說道：“真是像極了他娘啊。”
“老白，老白。”秦文正在村子裏尋找白居易。
“老白，快，幫我個忙。”秦文正找到了正在村子裏閑逛的白居易。
“怎麽了？這麽著急？”白居易看著秦文正有些不解。
“老白，幫我出點題。”秦文正拉著白居易邊走邊說道。
“出題？”白居易一頭霧水。
“對，出題，就像縣試的考題。越多越好。”
經過秦文正的解釋，白居易才明白過來這出題是為了什麽。隻是有些懷疑，“這真的有用嗎？”
在白居易的理解中，科舉考的是天分，靠刷題真的能考上嗎？
秦文正卻有些不屑一顧，要是題海戰術都不管用，就沒有管用的方法了。
“你負責出題，我給你整好酒。”秦文正知道白居易的弱點在哪。好酒！
白居易眼前一亮，“那就說定了。你可不能糊弄我。得要你說的那種真正的烈酒。”
“放心吧，你先去出題。我去弄酒。我保證用不了幾天，就把酒送到你眼前。”
白居易桀桀一笑，“再加一頓燒烤。”
秦文正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白居易是假的，這明明就是一個吃貨加酒鬼。說好的太子少傅呢？說好的著名詩人呢？就這？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