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入長安城
“芳芳，今晚吃什麽啊？”忙活了一天的秦文正有些餓了。
“少爺，老爺說他想吃羊肉餡餃子。”芳芳自打昨晚吃過烤羊肉串之後就被自家少爺的廚藝折服了。
“餃子？行。”秦文正聽到晚上吃餃子很是開心。
“小秦啊，你看看這些行不行？”正在這時，白居易在外麵拿著一遝紙叫著秦文正。
“老白動作挺快啊。”秦文正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十幾張紙的題目足夠秦修遠寫一段時間了。
“謝了啊老白，以後每個月都給我整這麽多就行。”
白居易嘴角抽搐了兩下。好家夥，每月這麽多？你不怕你爹答題答得崩潰是不是？
“小秦啊，這能行嗎？我還沒從沒聽說多寫文章多答題就能通過科舉的。”白居易疑惑的問道。
“放心吧老白。肯定管用。這兩天你辛苦一下。多寫寫。明天我去躺城裏，想辦法給你弄好酒。”秦文正拿著手中的紙張心裏暗暗感歎。老爹啊，我這可是等於讓白居易給你當老師了。這你要還是考不上，兒子真沒其他辦法了。
“行吧，秦家主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也盡管來問我。”白居易為了好酒也是拚了。竟然親自當起老師來了。
.........
第二天一早，秦文正早早就被芳芳叫起來了。整個人還渾渾噩噩，迷迷瞪瞪的。心裏有些後悔昨天讓芳芳今天早點叫自己起床。上了馬車又呼呼大睡起來。
“少爺，少爺？我們到了少爺。”王健輕輕地晃了晃秦文正說道。
“嗯？到了？這麽快。”秦文正一路都在睡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長安城。就是感覺渾身有些酸痛，估計這一路沒少顛簸。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秦文正走下了馬車。
“走吧，先去鄧家看看。”秦文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先去鄧家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案。即便鄧家沒有的賣，也可以跟鄧齊打聽一番。
“是，少爺。”
來到雜貨鋪門口，雜貨鋪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秦文正讓王健拚命地擠了進去找鄧齊。卻跟出來一個小廝。說鄧齊不在雜貨鋪，要帶他們直接去後院找鄧齊。
“哎呀呀，秦公子。”鄧齊滿臉的春風得意。自從昨天推出白砂糖之後，他鄧家在長安城徹底出了名了。所有的權貴之家都得知鄧家這有一種從未見過的糖。甚至今天早上宮裏都來了人。說是要將這白砂糖列為貢品。等過兩天經過檢測就定下契約。每年宮裏都會從鄧家購買一批白砂糖。
現在雜貨鋪外麵圍著的都是長安城內無數權貴之家的家丁。都想第一時間買到這白砂糖。鄧齊也因此獲利。在家族裏地位和名聲大大提升。徹底壓過了他的親弟弟。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眼前的秦文正，鄧齊見到秦文正自然是無比熱情。
“看樣子鄧掌櫃這幾日過得不錯嘛。現在不怪我那製糖之法賣的貴了？”秦文正看著快要笑出褶子的鄧齊打趣道。
“秦公子說笑了不是。鄧某也是多虧了秦公子。”鄧齊被秦文正打趣也不惱火。“今日秦公子前來可是有什麽事需要鄧某幫忙？鄧某一定盡力相助。”
秦文正知道鄧齊靠著這白砂糖肯定得了不少好處。不然也不會對他如此上心。
“今天是想找鄧掌櫃幫忙找一個東西。”
“秦公子可否說一說是什麽東西？我鄧家做的就是這倒賣貨物的生意。若是我鄧家都找不到的東西。秦公子恐怕在這長安城內就更找不到了。”鄧齊信誓旦旦的說道。的確，鄧家幹的就是二道販子的生意。最大的優勢就是門路廣，人脈多。能搞到西域的貨物可不是簡單地事。而且在這運輸方麵想必也頗有些手段。
“琉璃瓶。最好是有封口的那種。”秦文正仔細研究過，蒸餾酒需要的容器可以用陶瓷罐，冷卻管可以用竹筒。但是想要提升產品的定位。包裝是最簡單地方式。
“秦公子真是找對人了。前些日子，我剛收了一批西域來的琉璃瓶。甚是精美。秦公子請隨我來。”鄧齊此時越看秦文正越是開心。秦文正不禁把製造白砂糖的方法賣給了他。前些日子從西域收了十幾個琉璃瓶子。都帶著琉璃做的瓶蓋。價格奇高。這樣的奢侈品賣的本就比較慢。能盡快賣出去自然是最好的。
秦文正暫時還沒打算自己製作玻璃，原因很簡單。他不會。隻知道製作玻璃需要石英砂、硼砂、硼酸等等東西。可知道原料不代表他就知道如何製作。所以買現成的就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了。
秦文正跟著鄧齊走到一間小屋內，鄧齊將一張桌子上的布掀開，漏出底下的十一隻大小不一的上窄下寬的圓錐形琉璃瓶。說實話秦文正有些嫌棄這些琉璃瓶。顏色不透明，有些偏黃色。並且每個瓶子的大小有細微的差別。
“什麽價？”秦文正縮了一下鼻子，挑了一下眉頭說道。
鄧齊微微笑著回答道：“這琉璃的價格一直都是極高的。像這樣製作精美的琉璃瓶，每一個都需要二十兩銀子。這還是對秦公子您的優惠價。”
“啥玩意？二十兩一個？”秦文正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二十兩銀子，買這破玩意？一碗餛飩十文錢，這麽一個破瓶子能換兩千碗餛飩？秦文正真的很想罵娘。
“額....是這價沒錯秦公子。”鄧齊不知道秦文正為何情緒如此激動。還是賠著笑臉說道。
秦文正黑著臉一言不發。
鄧齊作為一名商賈，自小學的最多的技能就是如何察言觀色。此刻自然看出秦文正對這價格十分不滿意。於是便岔開話題說道：“秦公子，我們不如去找間屋子坐下喝喝茶？”
秦文正微微點了點頭。
他現在有些發愁，想要利用包裝來打造高端定位，這琉璃瓶是最好的選擇。尤其是這種帶有琉璃瓶塞的琉璃瓶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這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鄧掌櫃，茶就先不喝了。今日秦某還有其他事，就不多叨擾了。”秦文正沒有心思去喝茶，向鄧齊拱了拱手打算離開了。
鄧齊並沒有多做挽留，隻是親自將秦文正送出門。
“少爺，咱們現在去哪啊？”王健看著黑著臉的秦文正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文正也不知道該去哪，兩人就在大街上站著。
過了好一會，秦文正終於憋出一句話，“先.......去喝碗餛飩，我餓了。”
“店家，兩碗餛飩。”來到蕭記餛飩鋪，秦文正招呼著老板上了兩碗餛飩，轉頭看了一眼王健又喊道：“再加一碗，來三碗餛飩。”
“小健健你坐，一塊吃。”秦文正招呼著王健坐下一塊吃。
“少爺...這不好吧，老爺要是知道了會怪罪的。”王健猶猶豫豫的沒敢坐下。
“這有啥，坐下一塊吃，少爺說的算。”秦文正還是喜歡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飯，吃著也香。在家的時候還好，王健和芳芳還有老管家是單獨一桌吃飯的。出了門他才不會管什麽上下級之分。上次吃餛飩的時候王健就死活不肯坐下一起吃，這次說什麽也得聽他的。一把將王健拉到自己旁邊坐下。
“哥，那是不是秦呆子？”
“還真是。哼，上次著了他的道。這次可不能放過他。”
秦文正看著麵前一高一矮的王雄王霸兩兄弟有些無語。一共就來了兩次長安城，都能碰著這兄弟倆。還真是緣分啊。
“呦，真巧啊兩位同窗。一塊坐下來吃完餛飩？”秦文正一邊喝著餛飩一邊說道。
“哼，秦呆子。上次是你走運。今天敢不敢與我倆兄弟再比一次？”王雄氣勢洶洶的說道。
秦文正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哎呦，王兄。你是不是忘了還欠我一百兩銀子？你看我這腦子，才想起來。要不，先把銀子還我？”
秦文正突然想起來。上次跟這兩兄弟打賭贏的錢還沒見影呢。
王雄王霸兩人臉色通紅，像是被人戳穿了一樣。顯然兩人並沒有忘記這件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送錢過去。
王雄此時臉色十分精彩，有些惱怒的說道：“秦呆子你別得意。有本事咱們再比一次。你要是贏了，我就連帶著上次的一塊給你。”
秦文正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瞥了一眼王雄說道：“王兄難不成以為我秦文正還會信一個言而無信的無恥之徒？”
王雄被秦文正擠兌的怒火攻心。大聲嘶喊道：“你罵誰無恥之徒？”
秦文正用著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王雄緩緩說道：“罵誰誰心裏清楚。”
王雄氣的說不出話，用手指著秦文正不停地哆嗦著。“你就是怕了！”
秦文正對於王雄用的這種幼稚的激將法有些看不上。
“王兄就不要說這種幼稚的話來激我了。不過既然想要找我比試一番，倒不如跟我講講王雄想要比些什麽？”
王霸看到自己哥哥被秦文正如此擠兌也是很不高興。急忙說道：“今天當朝宰相李大人舉辦詩會。所有聖人門生都可前去。你敢不敢與我們同去？若是你能拔得頭籌，就算你贏。如何？”
秦文正覺得有些好笑。這兩兄弟是覺得自己比不過我，所以想讓我跟全長安城的讀書人比一比？
“若是你們輸了，又如何？”不過秦文正也不擔心自己會輸。
“切，我們要是輸了，算上之前的。我當場給你結清二百兩銀子！可要是你輸了，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拜我兩兄弟為師！你敢不敢？”王雄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自己輸了不過是兩百兩銀子。可秦文正輸了可就身敗名裂了。向自己同窗拜師，絕對會成為全長安城最大的笑話。
秦文正臉上漏出一絲冷笑，說道：“王兄真是有點不要臉啊。兩百兩銀子就想當我師傅？嗬嗬......我看我們就賭兩百兩。若是我輸了，就給你們兩兄弟二百兩銀子。”
“好，一言為定！”王雄王霸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帶路吧。”秦文正揮了揮手，在桌子上留下餛飩錢便起身跟著王雄王霸兩兄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