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學問
“大師兄....恩師今天講的這些....有些....新穎呢....”韋山河有些迷茫的說道。
“是啊....恩師會的東西，絕不是咱們能窺一斑而見全豹的。這阿.....阿拉伯....數字。用起來當真要方便太多了。還有那個百數以內的加減法。算起來實在是太快了。若是以後戶部能引進這種方法，那.....工作效率必然能大大提高！”溫庭鈞滿臉激動地通紅，顫抖著說道。
上官昭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寫寫畫畫，普空看了一眼，仿佛是在稱讚他的恩師。
而原本最擅長稱讚恩師的劉琦，現在卻在紙上不斷地書寫著，絲毫沒有參與進兩位師兄的談論的意思。
“四師弟，你是在寫....作業嗎？”溫庭鈞看著埋頭苦幹的劉琦好奇的問道。今天恩師講的東西，他還沒能全部消化完，還沒做好準備開始寫作業。卻沒想到四師弟竟然已經開始寫了。
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劉琦的身上。
“啊....師兄。恩師今天講的實在太好了！我想先把作業寫完，再去研究一下千數以內的加減。”劉琦此時仿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熱切的看著紙上的一個個阿拉伯數字。
“恩師今天教我們的，可都是從未學過的新學問。我們要好好學習恩師的學問，發揚光大。”溫庭鈞似乎為能跟秦文正學習而感覺到榮幸。
普空此時看著神色激動的幾個人陷入了沉思。
秦文正到現在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麽會有這般新穎的學問。難道這就是他的底氣嗎？可僅僅是這些，怕還是遠遠不夠吧？
普空決定在繼續觀察一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秦文正每天竟然在巳時便起床了。相對於之前每天十一點起床，提前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這令所有人都有些不太適應。
其實秦文正也隻是對於當老師的感覺有些上癮。尤其是在看到他這幾個大齡學生上課時那渴望學習的眼神讓他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感。
“好了。九九乘法表都背的不錯。接下來，我們要講一講二元一次方程和一元二次方程。就是你們常說的，雉兔同籠問題。”秦文正終於講到了自己計劃中，數學課的最後一項教學計劃，二元一次方程。
倒不是秦文正不想教的多一些，而是按照時間來算。韋山河三個人在科考考中之後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休息。之後就要服從安排去翰林院任職了。秦文正隻能簡短的選擇性的教一些東西。
“那麽，所謂二元一次方程，就是將雉的數量設為A.............”
幾天的時間，普空已經不得不承認，秦文正在算數一學上絕對可以稱之為大師！這些無比新奇的方式方法，如果能推廣開來，對大唐絕對是有利無害的。心裏有些**的普空旋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大唐有利又如何....他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去管這些事呢？
“恩師，這是學生的作業。”劉琦這幾日總是第一個教上作業的人。這令秦文正對他更為喜愛一些。就是已經有些時日沒聽到劉琦對自己的稱讚，他有些許的不適應。
“劉琦啊，你比你那幾個師兄要有悟性的多了。每次作業都交的很及時嘛。”秦文正嫌棄的瞥了一眼韋山河三個人。
韋山河三個人臉上都有些尷尬的神色。恩師您天天晚上給劉琦補課當我們不知道嗎？這些什麽方程的四師弟早就學過了。我們這剛下課，上哪交作業去......
“全賴恩師教導有方。”劉琦自從第一次接觸到阿拉伯數字開始，便徹底的著迷了。現在滿心都是研究數學。於是天天晚上去找秦文正補課。現在都已經將初中的數學課程學的差不多了。
秦文正也不得不承認，劉琦的數學天賦真的太強了。即便本身在算學上就有這一定的基礎。但前後不過十天的時間，竟然將初中的數學知識學完了。這絕對是數學天賦爆表的存在，連秦文正都有些嫉妒劉琦的天賦了。當然，像測試的時候錯誤率將近百分之五十這種瑕疵也無傷大雅。多練多寫就能解決的事。
“劉琦啊，數學一道，高深莫測。為師能教你的大概就是這麽多了。之後你閑暇之餘可以自己選擇一個方向繼續研究。為師會適當的幫一幫你。”秦文正雖然心裏很高興自己能有這麽天賦異稟的弟子。但他也有些教煩了。每天高強度的補課，不僅僅學生累，老師也累。學完初中知識對於現階段的大唐來說已經很超前了。秦文正也不打算再教下去了。
“恩師.....學生....學生....”劉琦聽到恩師決定不再給他補課後急得快哭了。平日補課時，他便知道恩師絕對還有更加高深的數學知識沒有傳授。好不容易找到方向的劉琦此時哪能按耐得住。
“行了。雛鷹總會離開巢兒。你在數學一道差不多要出師了。不要再多說了。”秦文正義正言辭的說道。
翌日。
秦文正由於前一天沒有給劉琦補課，起的格外早。
當他走出秦府時，溫庭鈞四個人已經跑完了五公裏。現在他們四個人已經能完完整整的跑完五公裏了。天知道最一開始的那幾天跑不完不能吃早飯的時候，四個人是如何熬下來的。
四個人詫異的看著恩師。記憶裏恩師從未主動起的這般早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愣著幹啥，都回去準備準備上課。”秦文正伸了個懶腰說道。
“是，恩師。”
“小健健。去，給我找兩個木塊過來。要一大一小啊。”
“好嘞少爺。”王健正跟小環兩個人說著悄悄話，聽到秦文正叫他立馬回應道。
“誒，你跟小環的事什麽時候定下來？你倆年紀也差不多了。都滿十八了吧？”秦文正忍不住八卦道。明明先前兩個人已經互相通了心思。但這婚約就是遲遲沒能定下來。
“少....少爺....”王健哪裏好意思說是老爺不同意。老爺可是說過了，必須要讓少爺先成婚才行，這是規矩。可王健才沒那個膽子催少爺成婚呢。
“行了行了，快去吧。”秦文正看著王健扭捏的樣子覺得有些自討無趣，嫌棄的說道。
當秦文正吃完飯，拿著一大一小兩塊木塊走到教室裏準備上課的時候，書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小健健！去看看外麵怎麽了。”秦文正被這吵鬧聲吵的有些心煩。
不多時，王健就跑了回來。
“少爺.....外麵來了好多讀書人，說是....要拜師....不然就不走了.....”王健臉色有些怪異。書院外的那些讀書人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樣，有的連鋪蓋都帶來了。
“走吧，出去看看。”秦文正來了興趣。他想看看這些人裏有沒有之前跟韋山河他們一同來過卻選擇離去的。
真當我秦文正不記仇？
“出來了！出來了！”
“秦公子！”
“我們要拜師！”
“對！快讓我們進去，我們要拜師！”
大力正帶著村民們將眼前的讀書人們都擋在了書院外麵。
“都嚷嚷啥？哪來的回哪去。書院現在不招生。”秦文正環視了一圈，還真被他發現了幾個先前來過書院的人，冷笑著說道。
“不行！我們來都來了，你說不招就不招嗎！”
“對！我們都是一心求學的！你不能不招！”
秦文正突然覺得自己的脾氣有些太好了，讓這些人開始得寸進尺了。
“大力，打出去。”
“是，少爺。”
大力憨憨的，根本不會想太多。他隻知道隻要是少爺的吩咐，自己就聽從就好了。隨即拿起手中的鐵鍬，對著麵前的讀書人們開始揮舞。
大唐的讀書人，有幾個是經常鍛煉身體的？十不存一罷了。看著大力不斷地揮舞著鐵鍬，片刻間便逃的煙消雲散了。
“你就不怕他們回去之後罵你？”白居易笑著看著秦文正說道。
“切，之前招生的時候他們罵的少了？不是，老白。你也太好意思點了。這書院的事你現在就不管了？”秦文正看著白居易有些不爽。自從韋山河三個人考中之後，白居易每天也就指導指導他爹學習。書院其他的事務一概不管。活脫脫的一個甩手掌櫃。
“小秦你不是教的挺好的？我聽普空說了，你教的那些新學問可不簡單呢。我又不會這些，就不給你添亂了。”白居易緩緩說道。
“切....老白，你得注意點身體啊，酒別喝了。你看看你，臉色都不好了。”秦文正看著白居易有些病態的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最近幾天白居易不像之前那般活躍的找他喝酒了。每天存在感都很低。
“行了行了，小秦。你這絮叨的模樣跟你爹真像。我自己有數。”白居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其實也能感覺到自己最近身體有些不太好了。
“唉....你還是注意點吧。回頭我跟食堂打聲招呼，給你做點清淡點的東西。你這一天天大魚大肉的，身子骨能受得住？”秦文正還是有些不放心。白居易畢竟年紀大了，每天大魚大肉的並不是好事。
“知道了知道了。”白居易轉頭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秦文正看著老白的老態盡顯的身影歎了口氣。這老小孩，還說不得了。
“行了，咱們上課。正好，今天這節課咱們要在外麵上。”秦文正轉身對著溫庭鈞四個人說道。
“今天我們要學的是物理。現在我手裏有一大一小兩個木塊。如果我讓小健健拿著他們站在屋頂上，兩隻手同時放開兩塊木塊。你們覺得，是哪一塊先落地？”秦文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溫庭鈞四個人。又到了他能利用現代知識碾壓他們的時候了。
“大的！”溫庭鈞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為什麽？”
“因為大的重。”上官昭反應快，率先回答道。
“如果我說，是同時落地呢？”
“不可能！”普空不知怎的，突然出聲反駁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秦文正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