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軍事化教育
“韋山河，劉琦，上官昭！給為師滾過來！”自從從長安城回來之後，溫庭鈞、韋山河四個人就被秦文正安排在秦府裏住下了。反正現在廂房多，空著也是空著。
“恩師。”韋山河三個人看著有些暴怒的老師心裏有些打怵。
“看看你們現在的身板，都弱成什麽樣了！走，為師要給你們好好練練！”秦文正有火沒地方發。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有幾個學生的重要性了。
“額.....恩師，學生現在身子骨還行....”韋山河有些不知死活的說道。他是真的反應慢，沒看出來秦文正現在隻是心情不好，而不是真的嫌棄他們身板差。
“還敢頂嘴了？你們三個加起來都不如大力身子骨好。還頂嘴？一會你韋山河訓練加倍！”秦文正正在氣頭上，聽到韋山河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仇士良一個徒孫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他的學生這般柔弱可不行。他決定對這三個人進行軍事化管理。好好練一練。
“額....恩師，要不要叫上溫師兄。”上官昭弱弱的問了句。
“嗯？對，還有溫庭鈞，你去把他叫過來。”秦文正差點忘記了溫庭鈞。這貨也是自己的學生。隻不過他平時存在感稍有些低，整日在豬圈裏晃悠。好像改了性子之後越來越低調了。
溫庭鈞並不知道，自己就因為上官昭的一句話給背刺了.....
？？？上官師弟，咱倆是有仇不？
...................
“跑快點，不許停啊。繞著咱們秦府一圈是差不多是四百米多一點。以後每天早上你們睡醒之後，都要給我跑上十二圈。快點。劉琦，怎麽就你跑的最慢......跟上跟上.......”秦文正坐在馬車上繞著秦府一圈一圈的溜達著，一聲一聲的吆喝著正跟在馬車後麵的溫庭鈞四個人。
“......恩....恩.....恩師.....跑.....跑不....動了......”溫庭鈞四個人從沒有過這樣長跑的經驗，第一次這麽長距離的跑動，四個人早就受不了了。直感覺兩條腿酸的不行，口幹舌燥的。
秦文正看著已經從小跑變成艱難的挪步的四個人歎了口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小健健，停車。”
秦文正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就你們現在這個身體素質，以後還怎麽做官。”秦文正似乎有些失望的說道。
“恩.....恩師....四百米....是啥意思啊？”上官昭似乎對剛剛秦文正說的話充滿了好奇。
“米....就是一個計量單位。今天上課我會給你們講。不對，別岔開話題。今天先讓你們緩一緩，明天，所有人都必須跑完十二圈才能吃早飯。小健健，你給我負責盯著他們。要是你敢幫他們作弊，你就跟著他們一塊跑。”秦文正看著眼前有些不理解的四個人眉頭一皺。
“怎麽，你們以為鍛煉身體跟做官沒有關係嗎？等你們當了一地父母官之後，要是有什麽天災人禍，河水泛濫，發生地動了。你們不應該帶頭去賑災嗎？要是你們身體素質不過關，那別的人是救百姓還是救你們？真以為考中了就能當官了？我告訴你們，在為師這裏，你們離能做官的標準還差的遠呢！”秦文正有些生氣。不是生溫庭鈞四個人的氣，而是對於大部分大唐官員的不滿。
“都吃飯去吧。吃完飯滾回來上課。”秦文正有些難過，他本來想軍事化教育的計劃現在已經化為了泡影。五公裏都跑不下來，還談什麽軍事化教育.......
“秦公子剛剛說的話，確實令人深思啊。”普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秦文正身旁。
“你不是和尚嗎？也會關注這些事？”秦文正心情正低落著，沒好氣的說道。
“佛說，要普度眾生。”
“嗬...普度眾生....把貧苦農民的地度給自己嗎？”秦文正有些看不慣一些寺廟的操作。
“秦公子，也讚成當今....皇上...對佛家的做法嗎？”普空表情極為認真的看著秦文正。
“讚成，當然讚成。你知道你們寺廟每年給國庫少交了多少稅嗎？你知道這些錢對大唐有多重要嗎？是，有些大師確實是一心向佛，解救貧苦百姓。但有些和尚.....嗬嗬。”秦文正本身就心情極差，正好普空非要問起這件事。秦文正也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的看法。完全不顧普空越來越差的臉色。
本身就是厚著臉在我家借住的，要不是老白，我早給你扔出去了。你還敢對我甩臉子？
普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知道秦文正說的沒錯。現在許多的寺廟裏的和尚根本不是信尚佛法，而是單純地利用了有利於僧侶的政策大肆撈錢罷了。
“那你....對佛，怎麽看呢？”普空突然覺得，秦文正的思想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其他人關注的不過是不同學說之間的差別。秦文正卻好像隻以百姓為主。他隻關注這對百姓好還是不好。
“怎麽看？站著看。”秦文正翻了個白眼。起床到現在還一口東西沒吃呢，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哪有心思在這陪普空聊天。
誰料普空卻像一個纏人精一樣，一直緊跟著秦文正，似乎有什麽問題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般。
“我說.....你有完沒完。”秦文正有些煩躁，被人一直盯著吃飯實在是太別扭了。
“我隻是，有事想要請教一下秦公子。”普空麵色有些沉重。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你問吧，問完讓我好好吃飯行不行？”秦文正實在受不了了，決定趕緊回答完普空的問題後好吃飯。
今天食堂做的是糖醋裏脊，之前養的那些豬崽吃的可不剩幾隻了，食堂裏關於豬肉的供應減少了許多，肉食大部分都是從外麵買的雞鴨和羊肉。雖說已經買了近千隻的豬崽進行了閹割圈養，甚至為了養豬，從村子裏招了十個人由溫庭鈞負責管轄。但想要恢複先前豬肉的無限製供應，還是要等幾個月的時間。所以秦文正對現在餐盤裏的糖醋裏脊可是饞的不行。
“秦公子，對佛，怎麽看？當真對大唐無益嗎？”普空迫切地想要知道秦文正的想法。
秦文正翻了個白眼，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首先，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都是一種信仰。信仰你懂嗎？就是指對某種思想或宗教及對某人某物的信奉敬仰。人可以信仰天，信仰地，信仰父母。信仰什麽都可以。至於對大唐有沒有好處......這麽跟你說吧，無論是佛還是道，在大人物眼裏不過是用來集中權利的工具罷了。對於普通百姓而言，無非就是給艱難的生活找到了一個寄托希望的方式。還有些人的信仰，是為了規範自己的行為舉止。我這麽說你能明白了嗎？”秦文正認認真真的向普空解釋道。
普空好像有些明白了秦文正說的話，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對於佛的看法，而且秦文正的想法也很新穎，又或者說，有些離經叛道。但他能聽出來，秦文正不管是對佛家還是對道家似乎都不感興趣。
“那.......秦公子，信仰的是什麽呢？”
“我啥都不信，我就信我自己。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問心無愧就好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懂了嗎？懂了吃飯去，別來打擾我吃飯。”秦文正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普空終於不再纏著秦文正了。秦文正長籲一口氣，嘴角忍不住的咧開，夾起一塊糖醋裏脊放進嘴裏。笑容突然間消失了。該死的普空！涼了！我的糖醋裏脊！！！
秦文正無奈之下含著淚拿著餐盤裏的糖醋裏脊回鍋加熱去了。沒辦法，糖醋裏脊必須是熱的才好吃。
當秦文正滿足的吃完飯，晃晃悠悠地剔著牙走到書院後。課堂裏已經坐著五個人了。除了溫庭鈞四個人外.....還有個秦文正一點都不想見到的人。
秦文正對著坐在最後的普空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算了算了，你願意在這就在這吧。懶得理你。
普空眼神複雜的看向秦文正。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麽本事！
“上課。”秦文正準備好好過一把當老師的癮。
溫庭鈞幾個人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目光全部集中在秦文正的身上。
秦文正拍了拍腦門，忘了大唐沒有起立這麽一說了。就是喊完上課後沒有後麵的著實有些別扭。
“那個，我先說一下。以後上課，我說了上課之後。班長要說起立，所有學生都要站起來，像老師鞠躬說老師好。老師也會鞠躬說同學們好。都記住了嗎？那個，溫庭鈞，就你來當班長吧。來，咱們再來一遍啊。起立！”
“起.....起立。”
“老....老師好。”
溫庭鈞四個人都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遵從著恩師的指示鞠躬說道。
“嗯，同學們好。”秦文正也對著幾人鞠了個躬。臉上充滿了笑意。生活還是需要儀式感的。這麽一套整下來才有當老師上課的感覺嘛。
上官昭的眼神無比明亮。恩師不愧是恩師，一個簡簡單單的課前儀式竟然就能如此簡單的體現師生之間的互相尊重！他有點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記下來恩師發明的這種課前禮儀。
“吾師文正創之新禮，在尊師重道之重。是能入史之新禮。後人當鏤心。”
而坐在最後的普空卻有些格格不入。當然，秦文正他們五個人也沒有搭理他的。
“行了，第一節課。為師要教你們的是阿拉伯數字。”
秦文正轉頭拿起用生石膏做的簡易粉筆在身後早就準備好的用黑漆塗滿的一堵水泥牆麵上寫下了漢字裏數字一到數字十。在下方寫下相對應的阿拉伯數字。
“這就是阿拉伯數字。是西域一個國家用來記錄的數字。用這種數字書寫更簡單更快捷。接下來，我要教你們的就是關於阿拉伯數字的應用。”
一下午的課程從阿拉伯數字、計量單位一直講到了百以內的加減法。秦文正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前世上大學的時候考了教師資格證。要不然這個時候真的容易抓瞎。
“行了，你們今晚把我剛剛布置的作業做好。明天交上來我要檢查。記住明天開始早上的五公裏。”秦文正活動了一下站了一下午的兩條腿。暗暗決定明天一定要搬個凳子過來坐著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