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趙大遇害
兩名負責洗衣的婦女在王健的一聲令下開始分別用澡豆和香皂洗衣服。
當第一件衣服洗完之後，兩人分別將手中的澡豆和香皂拿起在圍觀群眾麵前展示了一番。
“這澡豆明顯小一圈哎。”
“對，香皂也小了一些，不過兩個好像差不多大呢。”
當第二件衣服洗完之後。
“哎！這澡豆快沒了，就剩一點點了！”
“香皂還有不少呢！”
當第三件衣服洗到一半的時候，澡豆已經用完了。那名用澡豆的婦女不得不停了下來。而用香皂的婦女洗完第三件衣服之後，香皂塊僅僅用掉了五分之二。
“澡豆沒了！，香皂還有不少呢！”
“對！這香皂比那澡豆耐用多了！”
“真是好東西啊！這王家的澡豆跟這香皂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了！”
王雄王霸兩兄弟此時臉色已經徹底耷拉下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秦文正現在已經在這兩兄弟的眼中無限被殺幾萬次了。
當那名婦女用剩下的香皂塊將五件衣服全部洗完之後，香皂塊還剩下極小的一點點。婦女捧在手心裏給圍觀群眾展示了一圈。
“好！”
“香皂贏了！”
“對，香皂贏了！”
“這麽一小塊香皂洗了五件衣服都沒用完，那澡豆算個屁！”
王健此時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請大家大聲告訴我，這第二環節，勝利的是？”
“香皂！香皂！香皂！”
圍觀群眾大聲呼喊著香皂，秦文正見狀便知道大局已定，現在誰也無法阻止香皂在長安城內搶占市場了。除非那王家能有什麽通天的本領讓宮裏下道旨意說什麽禁用香皂。不過那王家如果有這樣的本事，當初也就不會隻派趙家三兄弟來偷秘方了。
“二位。三局兩勝，這第三環節我看已經不用比了吧？”秦文正緩緩走到兩兄弟麵前笑著說道。
“哼，秦呆子。你不要太得意。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王雄看著秦文正臉上的笑容越看越氣。
“你先別下次，咱們是不是該說說還錢的事了？你欠我的兩百兩什麽時候拿過來？”
“秦呆子！”王霸似乎被秦文正氣的夠嗆，抬手握拳就要衝上來暴打秦文正一頓。
秦文正反應極快，連忙向後退去。身後王健已經帶著鄧記雜貨鋪的夥計們衝了過來，將王雄王霸兩人按倒在地。
幾乎是同時，從人群中走出兩名衙役。“王雄王霸當街行凶，現按大唐律法依法逮捕！”
王雄此時才終於反應過來。拚命地抬起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腦袋大聲叫道：“姓秦的！你陰我！”
“嗬嗬，王兄這話說的不對啊。首先這錢你確實沒還我，其次這比試也不是我逼你來比的。最後這要打人的也是你們。做人要厚道。大夥說對不對啊？”秦文正當著一眾圍觀群眾大聲說道。
早就在圍觀群眾中躲藏好的何平平和幾個村民立即回應道：“對！秦公子說得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還敢打人！活該被抓！”
王雄此時猶如鬥敗的公雞低下了頭，任由衙役將自己拷上枷鎖。他終歸沒有傻到當街拘捕。在這長安城內，天子腳下。當街拒捕的事情如果傳了出去，那誰也救不了他們兄弟倆了。
王霸的雙眼死死盯著秦文正。低聲說道：“姓秦的！你等我出來的，我弄死你！”
秦文正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衙門關不住這兩兄弟。官商勾結的事情並不少見。他這次也是用了強大的鈔能力才讓兩名衙役在早早躲在一旁等候。
那兩名衙役也不是傻子。這種當街行凶的事情如果他們不出手製止，那上頭怪罪下來，他們定然沒有好果子吃。至於王家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麽。畢竟王家公子要是真的當著幾百人的麵動了手，對王家的名譽損失更大，弄不好還要感謝他們及時製止這一惡性事件的發生。這種幹了自己該幹的活還有額外的收入，傻子才不要。
但是秦文正的目的達到了。隻要這兩兄弟是被衙役帶走，他就可以趁機在長安城內大肆宣揚。到那時，香皂的名氣就會達到頂峰。
原本的圍觀群眾們以為這場比試就將以此鬧劇收場之時。秦文正向前邁了兩步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我們這香皂正式出售。相信這香皂的使用效果剛剛大夥都見證過了。那麽相信大家一定對於這價格會比較好奇。”
“對阿，這香皂是不是很貴啊？”
“對！我看最起碼要一百文！”
“那王家的澡豆都不止一百文，這香皂估計要四五百文吧！”
秦文正聽到他提前安排好的托在人群中開始引導大家對於香皂價格的猜測後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各位，咱們這香皂，不要幾百文，也不要幾十文，每一塊，隻要十文錢！”
“啊？十文錢！怎麽會這麽便宜！”
“天呐！十文錢！今天就賣嗎？給我來兩塊！”
“我要十塊！”
秦文正看著這幾百人瘋狂的向前湧進時連忙指揮起雜貨鋪的夥計上前維持秩序。
“大夥不要心急。咱們今天雖然隻有一萬塊。但是為了讓大家都能使用到咱們這麽好的產品，每人限量購買一塊。並且以後會持續供應，價格永遠隻賣十文錢。請排好隊，有秩序的購買。”
秦文正看著眼前有些失控的人群流下幾滴冷汗。興許是他經驗不足，沒有意料到這香皂對百姓們的吸引力如此巨大。之前賣酒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場景。這也隻是他忘記了，在大唐能喝得起酒的人並不多，而香皂是日常用品、必需品、消耗品，所以百姓才會趨之若鶯。
“秦公子，精彩。果然精彩！鄧某敬佩不已。”
當秦文正回到雜貨鋪的後院房間中，鄧齊拱手讚歎道。這一環扣一環耍的王雄王霸兩兄弟團團轉。相信用不了幾個時辰的功夫，全長安城的百姓都將知曉這場比試，香皂將徹底在整個長安城站穩腳跟。
“鄧掌櫃客氣了。這之後香皂的售賣就靠鄧掌櫃了。”秦文正也拱了拱手回禮說道。
“哈哈哈哈，秦公子都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鄧某若是還不能將整個長安城的市場都拿下來，那也太無能了。”鄧齊哈哈大笑著說道。最困難的問題已經被秦文正解決掉了。要是這樣他鄧齊都不能將整個長安城的市場全部拿下，那他就不配在家族內爭那家主候選之位了。
鄧齊突然覺得自打認識秦文正後，他不僅賺的越來越多，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這位秦公子當真是他的貴人！
“少爺，少爺！不好了！”王健突然匆忙的跑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看了鄧齊一眼後轉過頭趴在秦文正的耳邊悄聲說道：“趙大死了！”
秦文正雙眼瞪的溜圓，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表情嚴肅的沉聲說道：“在哪？”
“就在後院一個小房間裏。”王健似乎被什麽東西嚇得夠嗆，哆哆嗦嗦的說道。
“鄧掌櫃，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
鄧齊看著秦文正極其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
來到後院的小房間內，秦文正與鄧齊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太慘了！
趙大的屍體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隻有臉部沒有傷痕，興許是凶手故意讓他們知道趙大的身份一般。
走出房間，秦文正明白過來王健為何臉色蒼白。應該是吐過了。那血腥的場麵太過震撼，他也忍不住找了個角落猛吐。
“是.......王家？”鄧齊的承受能力比秦文正要強些，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好像知道些什麽問道。
“隻有這個可能了。”
“少爺，這有封信。”
秦文正一把奪過信翻開來看。
“逆我者亡。”
秦文正看著信上的四個大字突然臉色大變，原本就吐得發白的臉上此刻見不到一絲血色。
“鄧掌櫃，麻煩你借一隊護衛給我，我要立馬返回村子裏去。”
秦文正此刻心裏十分慌亂，趙大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殺，那還在家裏的人此刻也極為危險。他萬萬沒想到，這王家竟然膽大包天，敢在天子腳下動手。
“好。”鄧齊應道。“這人，我會處理的。到底曾經是王家的人，若是報官對咱們不利。”
“好。”秦文正點了點頭。他明白鄧齊的意思。趙大曾經打著王家的名號在長安城內混跡多年，若是讓人知道他是在鄧家被殺，確實很難解釋的清。
與此同時，王家宅院內。
“趙大解決了，那個小子一直在人群中，沒法下手。”一名黑衣男子聲音有些尖細、刺耳地說道。
“哼，他倒是好運氣。你盯著點，等他出城後一定要在途中弄死他。”王昌永麵色陰狠的說道。
“我不是你的手下，大人隻是讓我來協助你罷了。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不悅。“人，不會活著回去。”
王昌永被黑衣男子懟的有些臉上無光。黑著臉繼續說道：“最好如此。白居易現在可住在他家，萬萬不能在白居易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不然大人也會有不少的麻煩。”
“這些我自然知道，你還是管好你的生意吧。你那兩個蠢貨兒子可是闖了不小的貨。”黑衣男子說完話後轉身便離去了。
“呸！什麽玩意，沒了那玩意還有臉跟我吹鼻子蹬臉的。”王昌永朝著黑衣男子離去的方向不屑的吐了口口水。
隻是王昌永與黑衣人都沒想到，秦文正在看見趙大屍首的時候就當機立斷往回走了。
秦文正也不知道，這一決定，竟然救了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