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擊
“秦公子，好久不見。這短短幾個月，這變化可真大，我剛剛差點都沒認出來這是秦府了。”鄧齊看著這新建的秦府和周圍一座座平房由衷的讚歎道。
“哈哈哈哈，鄧掌櫃客氣了。這次咱們又要新合作了。來，裏麵請。”秦文正看著鄧齊微笑著拱手。
“秦公子，要我說。咱們不如想辦法增加一下瓊漿玉液酒的產量。我這酒樓裏天天都不夠賣呢。現在還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商賈想要從我這買酒呢。”鄧齊稍有些埋怨的說道。這段時間以來，瓊漿玉液酒已經成為了長安城最好的酒。無數外地商賈聞名而來。但秦文正僅僅隻是增加了一次產量，連長安城都不夠賣的。在鄧齊眼裏這可都是錢呢。
“鄧掌櫃不要著急嘛。這酒很快就會大量供應了。”秦文正聽出他的埋怨也不惱。再用不了幾天，酒廠就要建成了。到時候酒的產量就可以增加了。
“哦？秦公子願意多賣點酒了？”鄧齊欣喜地說道。
“今天咱們先不聊酒的事，鄧掌櫃。我找你來是想讓你試一試這個。小健健？”秦文正招呼著王健拿來一盒香皂。
鄧齊好奇的打開來看，一股淡淡的花香，橙黃色的方塊約有半個巴掌大小。
“秦公子，這是何物？”
“這是用來清潔的東西，和澡豆差不多，鄧掌櫃不妨試一試？”
鄧齊按照秦文正的指導用手在旁邊的水盆裏沾濕，拿起香皂在手裏打磨出泡沫，之後又在水盆裏用水將手上的泡沫洗掉。擦幹水分後用兩隻手互相撫摸，感受著用香皂洗完手後的有些發澀的手感。鄧齊突然覺得手上變得非常幹淨。抬手一聞，竟然有些淡淡的花香留存。
“秦公子，這物件可不便宜吧？我用過最好的澡豆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鄧齊讚歎著說道。
“鄧掌櫃覺得，這東西賣個十幾文錢值不值呢？”
“多少？十幾文？秦公子不是跟我開玩笑吧。要真是十幾文錢，有多少我鄧家要多少！”鄧齊笑著打手一揮。在他看來，這麽好的東西定然不可能如此便宜。
“等等，秦公子，你這東西不會就是這幾天長安城內流傳的那個香皂吧？”鄧齊突然想起長安城內近幾日的傳言，臉色一驚趕緊問道。
“已經流傳開了嗎？對，這個就是香皂。”秦文正心裏非常滿意趙大的工作效率。
“那....秦公子剛剛說的那個價格也不是說笑？”鄧齊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我可從沒騙過鄧掌櫃吧。”秦文正喝了一口白開水說道。
鄧齊心裏仿佛驚濤駭浪一般湧動。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眼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究竟是如何能拿出這一樣又一樣他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還有剛剛來時外麵新蓋的那上百座平房和這新建的四進出的秦府都在不斷地挑戰著他的認知。眼前這個少年太神奇了！鄧齊突然非常想要抱住秦文正的大腿。誰知道這個少年以後還會不會拿出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秦公子，你也知道我們鄧家就是以雜貨鋪起家的。這香皂可一定要優先選擇我們鄧家啊。咱們可是老朋友了。”
“鄧掌櫃多慮了。在下找鄧掌櫃來自然也是這個意思。做生意嘛，做熟不做生。不過這次的香皂我有個要求，不知鄧掌櫃能否答應。”秦文正一臉嚴肅的說道。
“秦公子請講。”鄧齊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要求想必不會簡單。
“這香皂我賣給你隻要十文錢一塊。但鄧掌櫃向外賣的價格也隻能是十文。每賣出一塊，我會給鄧掌櫃結一文錢。”
“這？這是為何？”鄧齊有些不解，在他看來，秦文正這個要求有些無理了。哪有賣東西以進價出售的？而且，這麽好的東西，賣出去一塊隻掙一文錢在他看來實在有些暴遣天物了。
“鄧掌櫃且先聽我說。這香皂，我每兩天能提供一萬塊。以這個產量，如果賣得貴了，可每多少人買得起。長安城可有上百萬的人口。要是人人都用咱們這香皂.........”秦文正並沒有把話說透。
鄧齊卻明白了秦文正的意思，這是要壟斷長安城的市場！現在長安城內的胰子和澡豆的生意被王家掌控著。鄧齊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家裏曾收到過消息，那王家對瓊漿玉液酒動了心思。看來這不是謠言。想來那王家一定有了動作，隻不過沒有成功。但恐怕也惹怒了秦文正，他此舉想來更多的是為了回擊，想必沒有多少利潤可言。
隻不過鄧齊並不知道，秦文正製造這香皂的成本要比他想象的低得多。
不過鄧齊並不在乎這些。隻要有錢掙就好了。至於王家怎樣與他鄧家無關。更何況，他鄧家與王家也結過梁子。能有機會讓王家吃癟，他定然不會放過。
“秦公子，隻是這兩天一萬塊，每個月不過十幾萬塊。這個產量對於長安城來說多少有些不夠看啊。”鄧齊明白秦文正想要壟斷市場，隻是這個產量著實無法滿足長安城上百萬的人口。
“鄧掌櫃放心，我這香皂還有個特點就是耐用。這一塊香皂足夠三口之家用上一個月。而且過些天，我還會增加產量。”秦文正自然將能想到的因素都考慮到了。以長安城的人口來講，每個月大概能消耗掉三十萬塊香皂。他現在的產量就已經能達到一半，隻需要多招幾個工人就能解決問題。唯一可能需要犯愁的可能就是要買不少肥豬肉用來煉豬油。但作為整個大唐的經濟中心長安，每個月幾十上百頭豬算不上什麽。
“既然如此，秦公子。我們就此簽下契約？”得到答案的鄧齊迫不及待地想要簽訂下契約。每個月幾百兩銀子也不算小數了。更何況如果日後產量能再增加，此時簽訂下契約，以他鄧記的運輸能力，整個大唐的清潔用品都將被他鄧家掌控。到時候就不止這幾百兩銀子了。
“沒問題，不過鄧掌櫃還要答應我一件事。香皂出售的第一個月，全權由我負責。”秦文正站起身來眯了眯眼看向長安城的方向說道。
鄧齊沉思了一會。“好。”
豎日。
長安城鄧記雜貨鋪內。
“趙大，這次你做的不錯。接下來，你要幫我做第二件事。”秦文正看著眼前的趙大非常滿意的說道。
“秦公子請講。”
“去打聽一下，王雄王霸兩兄弟明天的行蹤。”
“我知道了。希望秦公子......能信守承諾。”趙大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秦文正，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小健健，去把東西都擺上。”
“哎！好嘞少爺。”王健連忙將準備好的牌子支在了鄧記雜貨鋪門口。牌子上寫著“香皂明日出售。”
經過幾天的宣傳，香皂已經在長安城內人盡皆知了。即便是達官貴族也對此有所耳聞。當鄧記門口擺上這個牌子時，眾多商賈直呼狼來了。敢如此大規模的宣揚，如果東西不好，鄧家可就在長安城內呆不下了。但鄧家明顯不是傻子，這隻能說明，鄧家這次拿出來的這個香皂絕對非同一般。聯想到之前鄧家拿出的白砂糖和酒。長安城內有名的商賈都對鄧家有了一些忌憚。
王家內。
“老爺，老爺！不好了！”一名小廝氣喘籲籲的跑了進去。
“怎麽了？大呼小叫的！”王昌永皺著眉頭不爽的看著跑進來的小廝訓斥道。
“老爺，鄧....鄧家....在雜貨鋪門口，立了牌子。說明天香皂開賣！”
“什麽？那個流言是真的？鄧家！秦家？”王昌永瞪大了雙眼驚呼。這個消息令他有些猝不及防。最近宮裏出了些變動。那位大人叮囑過不要招惹是非。所以王昌永在上次派出趙家三兄弟無果之後就暫時放棄了去秦家弄秘方的打算。此時鄧家突然推出香皂讓他瞬間就聯想到了秦家。
作為鄧家多年的對手，他自然知道鄧家的實力如何。從最早的白砂糖他並沒有在意，之後又出現了新酒才令他開始懷疑。派人打聽之後得知是出自長安城外的秦家。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小嘍囉，卻萬萬沒想到這麽小小一個秦家竟然要與鄧家聯手在他王家的主業上挑戰！是的，王昌永將這次香皂的出現視為挑戰。畢竟他王家掌控了長安城清潔用品市場幾年的時間了，他不認為這個香皂能動搖他王家的根基。
“來人！給我仔細盯好了鄧家，有任何動作立即匯報！還有，讓那個人來找我。”王昌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自打那位大人在宮中得勢，他王家還從未被人這般不放在眼裏。這次他要給鄧家一個教訓，免得以後什麽貓貓狗狗都敢挑釁他王家。
傍晚，夜色降臨。趙大從外麵回到了鄧記雜貨鋪。
“秦公子，明日午時王雄王霸兩兄弟會去如意樓宴客。”趙大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消息確定嗎？”秦文正麵無表情的問道。
“確定，明日兩人要宴請的是鄭顥。”
“鄭顥？會昌二年的那個狀元？”秦文正皺了皺眉頭。在他記憶裏，雖然這個鄭顥現在隻是一個校書郎，但王雄王霸兩兄弟應該接觸不到一個狀元。看來這王家在朝堂之上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個鄭顥鄭奉正好像是曆史上第一個狀元駙馬。
“行了，你去休息吧。”秦文正皺著眉頭揮了揮手。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麽容易了。
而王昌永此時也收到了家中小廝傳來的消息。
“趙大？你沒看錯？他沒死？”王昌永忍不住向小廝發出三連問。
“老爺，絕對不會錯的。就是趙大。”小廝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到。
“哼，想不到這個秦文正頗有些手段，竟然能讓趙大背叛我。那個人到了嗎？”王昌永臉上陰沉的可怕。
“到......到了，老爺。”小廝被王昌永的神情嚇得夠嗆。
“叫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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