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香皂宣傳
秦文正沒想到村民們的工作效率竟然在除夕夜之後大大提高。幾天時間肥皂廠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當然，可能也是因為這些規劃好的工廠實際上隻是幾棟大一點的房子而已。幾百人共同努力建造也不是完不成的事情。
“小秦，咱們書院該招生了吧？”吃過早飯後，白居易找到秦文正說道。之前因為遇襲，所以書院招生的事情被暫時擱淺了。
“老白啊，書院的事先等一等。”秦文正帶著一絲冷笑說道：“這麽長時間了，我得跟王家先算算賬。”秦文正說完就向著老房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居易看著秦文正離去的背影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他知道秦文正不可能不找王家算賬。之前的趙家三兄弟傷了王健之後，秦文正的反應他是知道的。王家在秦文正心裏恐怕已經定了死罪。好在他知道小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之前的趙家三兄弟現在還被關在老房子裏。
“平平，那三個人怎麽樣了？”何平平自從跟秦文正學了不少心理學和審訊技巧之後，就被安排在老房子裏負責看守趙家三兄弟了。
“少爺，都按你的吩咐關在一間屋子裏了。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倒班看守。除夕那天晚上還給了他們幾塊肉吃。”何平平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什麽一直關著這三個人，還給他們飯吃。這三個人明明是刺客，不論是移交官府還是找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殺了埋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在全村人眼裏，這三個人都是死有餘辜的。而且這三個人已經交代了幕後指使。但是少爺卻一直這麽浪費糧食養著這三個人。甚至這是審訊過後這麽長時間以來，少爺第一次來老房子。
“帶我去看看。”秦文正麵無表情的說道。
而屋子內的趙氏三兄弟也正湊在一起商量著什麽。
“老大，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沒動靜啊？”趙三低沉著臉說道
“嗤，老三，要不是你屈打成招，我跟老大才不會這麽慘呢。”趙二不爽的看著趙三說道。
“我沒有！我都說了是那個秦文正自己猜的！”趙三立刻反駁道。
很快兩個人就為此吵了起來。趙大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這兩個人幾乎天天因為這件事爭吵。
“好了，別吵了！”趙大有些不耐煩地低聲說道。
趙二趙三兩個對視一眼後同時撇過頭冷哼一聲不再看向對方。
“秦文正這個人確實很有手段，之前是咱們小看他了。他根本不想兩位少爺說的那樣是個書呆子。果然長安第一才子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趙大沉聲說道。
“老大！”趙二趙三異口同聲的叫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趙大，他們沒想到自己老大會這樣讚歎把他們拘禁起來的仇人。
“哈哈哈哈，趙大兄弟過獎了，秦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罷了。”秦文正在門外聽到趙大的話哈哈大笑推開門說道。
“姓秦的！”趙三看著秦文正走了進來立即站起身來，仇恨的眼光死死盯著秦文正。這段時間他被自己兄弟這般誤解都是因為眼前之人。
“怎麽？趙三兄弟還敢在這裏對我動手嗎？”秦文正絲毫不慌亂。與他一同進入房間的十幾名村民可不是吃素的。
“秦公子，關了我們這麽久，要殺要剮給句話就是。”趙大的情緒並沒有趙二趙三那麽激動。
“我是來給你們一次機會的。”秦文正緩緩笑著說道。
“哼！機會？你還用這種話來騙我們嗎？真當我們會被你用同樣的手段騙兩次嗎？”趙二憤恨的說道。
“可惜，你們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秦文正微微笑著看向趙大。
“秦公子，想要我們做什麽？”趙大顯然明白他們三兄弟現在的處境。除了答應沒有別的選擇。
“現在，即使我將你們三個人放走，想必王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了。所以，不如幫我做件事。事情做完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錢，放你們走。隻要不在長安城附近出現，你們可以安享晚年了，如何？”
“哼！你不要妄想欺騙我們了！有本事你就放我們走。”趙二氣憤的說道。
秦文正沒有搭理他，而是用疑惑的表情看向趙大，“你們真的是親兄弟？怎麽混進了個傻子？”這個趙二確實是秦文正見過最蠢的人了。什麽樣的蠢話都說得出口。
趙二被秦文正這句話氣的夠嗆，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被趙大攔了下來。
“秦公子還是說說想讓我們三兄弟做點什麽吧。”趙大很清醒。他知道秦文正說的是對的，即便他們現在回到王家，王家人也不會放過他們。消失了這麽久，王家不會再相信他們。
“趙大兄弟想必在這長安城裏，有不少朋友吧？我隻需要你..............當然，這件事結束之前，趙二趙三兩位兄弟還得在我這委屈委屈了。”
當秦文正走後，趙二趙三連忙圍在趙大的身邊。
“老大，你就這麽答應他了？”
“對阿老大，誰知道這姓秦的搞什麽名堂！”
趙大臉上帶著一絲苦笑說道：“我們現在確實沒別的選擇了。按他說的做，也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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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第一批香皂已經做出來了。您要不要來看看？”王健走到秦文正身邊說道。他被臨時安排為肥皂廠的負責人。
“嗯？拿來看看。”秦文正興奮地說道。
王健遞過來一個木盒，裏麵放著兩塊微微散發著花香的黃色香皂。
“小健健，去給我燒點熱水，我得去洗個澡。對了，讓芳芳給夢兒送去一塊，就說這個香皂是可以用來洗澡的。”秦文正看著眼前熟悉的那種老式的黃色香皂激動不已。這麽長時間一直用澡豆洗澡，這東西雖然和肥皂有些相像，但效果還是有明顯差距的。並且很難做到洗過澡後身上能留有香皂的那種香氣。最重要的是，澡豆真的很貴。
用香皂仔細清洗過一番後的秦文正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神清氣爽，心情愉悅。
“小健健，你覺得咱們這香皂，定價多少合適？”
“少爺，我算過了，咱們用的豬油是直接買的外麵那種沒有閹割過的豬肥肉煉的，其他的原料不值錢。算下來，這一塊半個巴掌大的香皂成本也就一兩文錢。依我看，咱們賣三五十文錢一塊都不多！”王健興奮地說道，他已經試過了這個香皂的效果，確實非常好。洗過手後手上感覺特別幹淨，還帶有一絲餘香。比胰子要好上無數倍！
“嗯....那我們就賣十文錢一塊。”秦文正微微笑著說道。
“啊？少爺！十文錢？這也太少了。胰子也就這麽個價錢呐！”王健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
“少爺，咱們現在每天光食堂就要十幾兩的開銷。還要給村裏的人發工錢。這一塊五文錢真的太少了。”王健急的快哭出來了。
“小健健，咱們現在每天能有多少塊香皂的產出？”秦文正微笑著問道。
“額.....肥皂廠現在有一百人，一個人每兩天差不多能做一百塊。一百個人就是......”王健有些算不明白了，他的算術本身就不算好。
“兩天一萬塊。一塊能掙七八文錢，一萬塊就是七八十兩。平均下來，每天將近四十兩。你要知道咱們產量不小，要是賣得貴了，長安城內有幾家百姓能買得起用得起？薄利多銷懂嗎？”秦文正慢慢解釋道。
王健突然也明白過來，就算一塊賣十文錢，也是有的賺的。關鍵是比澡豆還好的效果卻賣胰子的價格。那有誰還不買他們的香皂呢！隻要量大了，掙的錢自然就多了！這難不成就是少爺說的批發嗎？
“少爺，我明白了！那....少爺，咱們什麽時候開始賣啊？”王健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急，再等兩天，等趙大再給咱們這香皂造造勢。”秦文正先前找趙大做的事其實就是去長安城內給這香皂造勢。就相當於後世的宣傳。趙大這種人在長安城內是有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的。這些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用在傳播訊息上卻是一把好手。無論是酒樓、青樓等容易流通信息的地方都有這些人的身影。這也是他現在急需的。他要趙大在長安城內給這香皂不斷地宣傳，讓全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這香皂的存在。
趙大此時已經在長安城內的一間小房子中召集了自己平日裏混跡街頭的好友們。
“趙兄，這事簡單，交給我們就是了。”
“對，交給我們吧。”
“趙大在此謝過諸位兄弟了。”趙大為了辦成這件事，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搭了出去。想找這些混跡三教九流的人辦事其實很簡單，給錢就行。趙大想到自己的兩個兄弟還在秦府手上，他作為大哥隻好賭這一把，賭秦文正的信用。隨後趙大又向麵前的幾人拱手說道：“等這件事了，趙大還有重謝。”
“好說好說。”幾人都是笑著回應，手裏攥了攥剛剛趙大給出的報酬。
僅僅兩三天的功夫，長安城的百姓們就都聽說了香皂的事情。據說會有個大商賈會在近幾日到長安城賣一種價格極其低廉的清潔物品，效果據說比澡豆還好。
“老蔡，你聽說過香皂嗎？”
“嘿，你也知道了？據說比那澡豆還好用呢。”
“那這東西估計不便宜吧？”
“據我那婆娘的弟弟的媳婦兒的哥哥說，那玩意好像很便宜呢。”
“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那些商人們最黑心了。”
“我哪能騙你呐！我那婆娘的弟弟的媳婦兒的哥哥可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的！”
像這樣的對話在長安城內已經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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