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入五千兩
“少爺，少爺，酒賣沒了。”王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還有很多沒有買到酒的客人已經在樓下打開時吵鬧起來。
“好，我知道了。”秦文正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想到這長安城的居民購買力如此之強。僅僅一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他帶來的幾十斤酒就這樣全部賣出去了。原本他以為到晚飯時才能售空。這下就有點尷尬了。他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酒來。
“小二，酒呢？”
“快點上酒！來一斤玉液酒。”
“諸位。今日我們這兩款新酒已經售空了。請大家不要激動。既然大家今天來為我們的新酒捧場，酒樓自然也不會讓大家白來一趟。今日酒樓內所有其它酒菜價格打八折。”秦文正走到大廳內看著有些失控的場麵大聲說道。
“你們這新酒什麽時候再出啊？”
“對啊，我可是西城趕過來的。”
“怎麽就賣完了呢！”
短短一個時辰，瓊漿玉液酒就已經名鎮長安城了。已經有好酒的人從長安城的另一邊趕來了。
“後天，我們將恢複新酒的供應。每日瓊漿酒十斤，玉液酒三十斤。每人限購一斤。”秦文正笑著說道。
聽到新酒已經售空後，有部分的客人選擇了離去。但大部分的客人還是留了下來。畢竟沒有新酒，他們也是要吃飯的。更何況今天鄧記酒樓打八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酒樓之內又恢複了熱鬧的情形。
“秦公子，鄧某服了。”鄧齊在一間包間中找到秦文正說道。
“鄧掌櫃客氣了。不知今天的盈利如何了？”秦文正其實心裏已經對營業額有了大概的計算。
“僅僅今日這兩款新酒的營業額就達到了將近六十兩。其它菜式即便打個八折。也能保住成本。就是不知秦公子這兩款新酒的利潤能達到多少了。”鄧齊雖然不知道這新酒的利潤能達到多少，但看著秦文正心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這次兩家的合作勢不可擋了。
“我也不瞞鄧掌櫃了。就目前來講，瓊漿酒的利潤能到每斤一兩。玉液酒低一些，每三斤一兩。這麽算來。今天光這兩款酒的利潤正好足夠咱們的賭約了。”秦文正微微笑著說道。
“這.....隻有二十兩？”鄧齊是真沒想到這兩款酒的利潤竟然比他想象的要低了很多。畢竟這酒的售價可是比普通酒高了數倍。看來這兩款酒的製作工藝真的相當複雜繁瑣。
“鄧掌櫃是嫌棄這利潤低了？其實這利潤是可以想辦法提高的。不知鄧家可有專人負責釀酒？”秦文正微微笑著說道。
“這....自然是有的。”鄧齊有些疑惑的回答道。他想不通提升利潤跟這有什麽關係。
“實不相瞞，在下這酒是以現成的普通酒再加工而來。換句話說，隻要這普通酒越多，新酒就越多。普通酒越好，新酒的產量越高。”秦文正微微笑著說道。他並沒有瞞著鄧齊的打算。畢竟要共同經營酒樓的話，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
鄧齊眼神一亮，既然是再加工，還能達到這樣的利潤。那這加工之法定然不會太複雜。這也代表著能有辦法大量供應。“既然如此，秦公子為何限製每日兩款新酒一共四十斤呢？”
“鄧掌櫃難不成忘記了物以稀為貴的道理？要是量多了，可就賣不到這個價格了。”秦文正解釋道。
“好，既然如此，以後這加工新酒需要的普通酒，就由鄧家提供。這樣利潤至少能增加一半。”鄧齊笑著說道。
“那麽，鄧掌櫃。合作愉快？”秦文正拱了拱手說道。秦文正對這樣的合作方式非常滿意。按照長安城的居民購買力，每天四十斤酒絕對是供不應求的。也就是說，每天光蒸餾酒的利潤收入至少也會達到三十兩。利潤對半分，他每天也能進賬十五兩！一年就是五千多兩！
“我這就安排人來擬定契約。”鄧齊知道這次合作對於鄧家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等到兩人簽完契約之後。白居易終於冒了出來。之前秦文正與鄧齊談論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這不是他的強項。幹脆就躲在一旁，自己喝點小酒吃著叫花雞。
“小秦，小鄧。事情談完了？”白居易酒喝的不多，此時腦袋還十分清醒。知道兩人簽訂了契約之後，這建書院的錢算是有著落了。他知道秦文正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白先生，已經談完了。在下就不打擾白先生與秦公子了。在下還得回去給家父寫封信來說明一下情況。秦公子，酒樓這邊還需要你安排一個人每日來對對賬。”鄧齊說完話拱拱手帶著笑意走出了房間。他知道白居易和秦文正兩人一定還有別的事要忙。不然不會剛剛簽訂契約，白居易就走上前來。這也算是變相的送客了。
“老白，這鄧家到底什麽情況？應該不隻是普通的商賈吧？”秦文正看著鄧齊離開之後，立刻小聲向白居易開口問道。
“小秦呐.....有些事，你好是不知道的比較好。你隻要知道這鄧家背後，能撐得起一間酒樓就好了。”白居易並沒有回答秦文正的問題，而是一臉嚴肅的不讓秦文正繼續打聽這件事。
“切，不說算了。走了走了。”秦文正有些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不過他也知道白居易擺出這樣嚴肅的表情時，自己是肯定沒法從白居易口中得到答案了。
“小健健，你去跟酒樓掌櫃對接一下，以後這跟酒樓之間對賬的事就交給你了。你跟酒樓掌櫃說一聲，不用每天對賬，每三天一次就行。讓他安排人把原料今天送到秦府。以後每三天對賬的時候順便到秦府拿酒。”秦文正決定將對賬這麽麻煩的事情交給王健。事實上，除了王健，也沒別人能完成這個任務了。識字又管過自家賬房，王健確實是現在最合適的人選。
“啊？少爺....我行嗎？”王健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
“屁話，不行也得行。就讓你對個賬，有啥難的還。”秦文正看著王健沒出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走了走了，去看看石料去。”不管是建新府邸，還是書院。石料，磚塊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秦文正想去看看這石料的價格。老白他是不指望了，妥妥的甩手掌櫃一個。
長安城內賣石料的店鋪不多，主要也是因為長安城的建築大多都建好了。除非出現問題，否則極少有人願意花費大價錢去翻新房屋。
“呦，這位客官。小店各種石料、木料都有。您想要點啥？”一進門，店裏的掌櫃的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
“我先看看，有看好的再叫你。”秦文正並不喜歡逛街的時候有人在自己身邊嘰嘰歪歪吵吵鬧鬧的。
“誒？掌櫃的，這種石頭怎麽賣？”秦文正看向他不經意間發現的被放在角落的石塊驚喜的問道。
“啊....客官，您說這個啊，這個不值錢。一車隻要一百文。”掌櫃的發現秦文正隻是在詢問這最便宜的石料之後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少爺.....這也太貴了。”大力突然湊到秦文正的耳邊悄聲說道。“離咱們村不遠的地方就有這種石頭呢。都沒人要的。”
“你說的是真的？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秦文正驚喜的看向大力。
“能啊少爺。你要是想要這種石頭，回頭我帶村裏人去給你搬幾車回來。”大力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這種石頭很少有人用來建房子。因為一旦下了雨，容易出現裂縫。
秦文正卻不這麽想。這可是石灰石！隻要知道如何用它製作熟石灰，蓋出來的房子不僅堅固，施工時間也能大大縮減。恰好，他知道怎麽做！
“大力，幹得好，晚上給你加餐！”秦文正說罷轉身便走出了石料店。
剩下的白居易等人都一臉懵的看著他大笑的模樣。
這怕不是個傻子？你要這種破石頭早說啊？至於跑這一趟？還有這破石頭建房子真的能用？
“愣著幹嘛？走了。誒，老白，問你個事。你認不認識誰家裏有鐵礦？”秦文正一把摟過白居易笑著問道。
嚇得白居易一哆嗦，連忙用手捂住秦文正的嘴。眼神躲閃的四周環視了一圈，才小聲說道：“小秦，你要幹啥？我可跟你說啊，這鐵跟酒不一樣。私自煉鐵是要被砍頭的！”
“嗚嗚....呸....老白，你想啥呢，我不煉鐵。我想買點煉完鐵剩下的礦渣。”秦文正掙開老白的手，吐了口口水有些無語的說道。
“額....你不是忽悠我吧小秦？你買那玩意幹啥？”老白還是滿臉的不相信。
“那要不我把錢給你，你直接幫我買回來？”秦文正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要多少？”老白思考了一會問道。
“越多越好。”
白居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怪異的看向秦文正說道：“小秦，你....不會有什麽從礦渣裏煉鐵的法子吧？”見慣了秦文正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來做一些他從未見過的東西之後。老白還真的懷疑秦文正能從礦渣裏煉出鐵來。
“..........”秦文正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合著他在老白心中就是個不穩定因素？沒事就得挑戰挑戰大唐的權威？
老白若是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一定會拚命地點頭。就你小子喝了酒之後那個憤世嫉俗的樣子。你穩定個Der！
“你就說你弄不弄吧！你不弄書院不辦了。”秦文正不知道如何解釋，幹脆就不解釋，直接開始威脅起來。
“好好好，不過你得答應，不能用來煉鐵。”白居易還是不放心的讓秦文正作保證，不煉鐵。
“不煉不煉。你快去吧。我在鄧記酒樓等你。早點弄完早點回家釀酒。小健健，你跟著一塊去付錢。”秦文正頗為不耐煩地說道。
“大力，走，咱們先吃完餛飩去。”秦文正感覺自己又餓了。每次來長安城，這蕭記餛飩是次次不落。
“好嘞少爺！”大力也是個十足的吃貨。一聽到吃的就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