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酒!值!
“額.....秦公子想的這些話確實有些不同尋常。”鄧齊和白居易兩個人尷尬的對視著。
很快酒樓門口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免費品嚐的號召力可不是說笑的。
“免費品嚐？是真的嗎？給我來一杯！”
“你這酒當真有你說的這麽好？”
“大家不要激動。今天我們推出兩款新酒。分別為瓊漿酒和玉液酒。我們會按照順序，選出五個人來免費品嚐我們這兩款新酒。”秦文正上前大聲說道。
“大家稍安勿躁啊。來，這位兄弟，來試試？”秦文正主持著現場的秩序，開始挑選品嚐者。
此時，對麵的酒樓裏。
“掌櫃的，不好了！”一名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酒樓說道。
酒樓掌櫃看著小廝慌慌張張的模樣十分不悅，眉頭緊皺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驚擾到客人怎麽辦！”
“王.....王掌櫃。對麵鄧記酒樓不知道在搞什麽，門口圍滿了人。”小廝被訓斥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王掌櫃剛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
“怎麽回事？圍滿了人？都是去吃飯的？”
“不....不是，好像說是出了款新酒，在那讓人免費品嚐。”小廝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掌櫃，小聲說道。
“免費品嚐？你再去打聽打聽。這鄧記打的什麽名堂。”王掌櫃不知道這鄧記搞得什麽名堂。本身兩家酒樓就在打著價格戰。如今鄧記又推出這免費品嚐，難不成是想魚死網破？隻是你魚死網破又能怎樣？我王家的實力又不是耗不起。等到你鄧記撐不住了，還不是我王家贏？王掌櫃不認為鄧記的人會這麽傻的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王掌櫃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起身走出了酒樓，決定自己親自一探究竟。
“王掌櫃，打聽到了。他們說什麽好酒恒久遠，鄧記永流傳。還有什麽特別的好酒，給特別的你。說隻挑幾個人免費品嚐。”小廝看著王掌櫃從酒樓裏出來，連忙湊過去將自己剛剛打聽到的事情如實匯報。
“嗯？有點意思。挑幾個人免費品嚐，卻讓這麽多人圍在門口。好手段。”王掌櫃也不得不讚歎這一招用的漂亮。隻是，這又能怎麽樣呢？
就在王掌櫃疑惑的時候，秦文正將較大的那桶酒的蓋子先開了。
一股濃烈的酒香四溢。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況這麽多人都圍在這酒桶旁邊。蒸餾酒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酒，好香！”
“謔！這酒竟是透明的！”一位好奇的圍觀群眾抻著頭向酒桶裏望去。
“不是免費品嚐嗎！快給我來一杯！”
“對！快來一杯！”已經有好酒之人被這酒香勾起饞蟲來了。
秦文正微微一笑，向前邁了一步，用舀子從酒桶中舀上一舀子酒，又倒回了酒桶之中。然後才大聲說道：“諸位不要著急。請先允許我向大家介紹我們今天推出的這兩款新酒。一款是現在我麵前這個大桶裏的玉液酒。售價，一兩一斤。另一款則是旁邊這個小桶裏的瓊漿酒。售價，三兩一斤。這兩款酒，釀造起來非常困難。所用的原料也是極為難得。但是，絕對是物有所值的。”
這個價格是經過秦文正仔細思考推敲之後定下的。大唐的酒普遍價格在一鬥三兩銀子左右，一鬥相當於未來的六斤酒。也就是說，一斤酒售價五百文。考慮到長安的物價偏高，所以他選定這樣的價格算是比較合適的。畢竟他要蒸餾出一斤四十度的瓊漿酒就要用兩斤左右的普通酒。這個價格能保證他每賣出一斤瓊漿酒，利潤能達到二兩。玉液酒的利潤也能在每三斤掙一兩左右。若是日後能自己建個釀酒廠，再進行蒸餾，這成本還能下降不少。
“怎麽這麽貴？”
“對啊！這酒怎麽能這麽貴！誰能喝的起？”
“俺酒量三斤，若是喝你家這酒，豈不是要花好幾兩？”
周圍的圍觀群眾一個個議論紛紛。似乎對這酒的價格十分不滿。但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的。畢竟這免費品嚐的人還沒有被選出來。要是選到了自己，豈不是賺到了？
王掌櫃聞到這酒香之後眉頭就像被鎖住了一樣緊緊纏繞著。都是做酒樓生意的，他豈能不知這酒光憑這香氣就已經遠超過他們自家酒樓賣得酒了。
“好了，現在，我就來選出今天可以免費品嚐我們這款玉液酒的朋友。”秦文正看著周圍雖然對這價格表示不滿，但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的場麵很是滿意。這說明自己想要打造的高端酒的定位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位朋友，還站在後麵的那一位，對就是你..........”秦文正選了五個人出來。其中有三個人的穿著打扮顯然比較富態。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的。另外兩個人則是他隨便選的。
“來，請這五位朋友到前麵來。”秦文正微笑著說道。
王掌櫃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文正，他被選中了！難道這人不知道他是王家酒樓的掌櫃嗎？還是說故意挑釁？
其實秦文正也不知道他選到了對麵酒樓的掌櫃，隻能說是真的碰巧了。誰讓王掌櫃穿的衣服比較華麗呢？
王掌櫃還是決定上前去嚐一嚐。不論對方為什麽選上了自己。作為競爭對手，知己知彼還是很重要的。
王健在一旁已經舀出了五小杯玉液酒，每一杯大概也就二兩左右。端到秦文正的身邊。
王掌櫃見酒杯中的酒如此之少，忍不住開口譏諷道：“說是免費品嚐，怎麽才給這麽少？你們鄧記這麽摳門嗎？”
秦文正卻微微笑了笑，說道：“各位，在下並不是摳門。隻是我們這款酒比較烈，所以並沒有拿出太多。我在此建議諸位小口品嚐。”
“切，誇大其詞。我就不信你這酒能有多烈。”王掌櫃話音剛落，就拿起其中一個酒杯，將裏麵的酒一口幹了下去。就像白居易和鄧齊第一次喝蒸餾酒時一樣。王掌櫃硬生生得憋著酒勁，直憋的滿臉通紅。
這酒！真的烈！王掌櫃不得不承認，這酒確實是絕世好酒！隻是這僅僅是那款價格低的酒。若是那瓊漿酒豈不是更香更烈！
其他四個被選中的圍觀群眾也都紛紛飲下杯子中的酒。
“嘶.......呼....”幾人同時發出一樣的聲響。互相對視了一眼。
“好酒！”
“我的天！這應當是天下第一烈酒！”
“回味悠長！這酒！值這個價格！”
“我要兩斤這玉液酒！現在就付錢。”
四個人不停地誇讚著這酒。周圍的圍觀群眾聽到四個人的話都充滿了好奇心。這酒當真這麽好？真的值這個價格？
秦文正見場麵已經達到他想要的效果，開口說道：“諸位，我們這酒存量不多，想要品嚐的，還請盡快入店購買。另外，今日鄧記酒樓還有新的吃食。是專門為這兩款酒所打造的。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數量有限！同時，我們為了能讓更多人品嚐我們這兩款新酒，每一桌客人限購一斤！”
“李兄，不若我們一同去嚐一嚐？”
“韓兄邀請，李某在所不辭。”
當有不差錢的人按捺不住走進酒樓之後，就如同泄洪之堤，大量的圍觀群眾湧入酒樓內。很快，酒樓便人滿為患。
“小二！給我來一斤這瓊漿酒！”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剛一落座便說道。他是剛剛的幸運兒之一，嚐過了玉液酒，對瓊漿酒的好奇更為濃烈。
“好嘞，客官。今日我們新推出了新吃食，專門為這新酒而出的。客官要不要嚐一嚐？”酒樓夥計順勢推銷著叫花雞。
“哦？來個嚐嚐。你們這其他的好菜也上幾個。”這人是個不差錢的，價格都不問就直接讓上菜。
不多時，小二就端來了由琉璃瓶裝載的一斤瓊漿酒和一隻仍然包裹著荷葉的叫花雞走了過來。四周落座的賓客都伸長了脖子望了過來。這可是第一個點了瓊漿酒的客人。在場許多人都不舍得花這個錢，但能看看別人喝這天價酒，聞聞酒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我的天，這酒竟然是用琉璃瓶裝的！”
周圍的賓客都被這一場景震驚到了。用琉璃瓶作為酒壺裝酒售賣！這是多大的手筆！突然沒有人覺得著這瓊漿酒的價格貴了。能用琉璃瓶倒酒喝，這就不虧！
小二小心翼翼的將荷葉打開，叫花雞的香氣迎麵而來。
錦衣華服的男子瞬間被這香氣迷住了。不僅僅是他，周圍的賓客聞到了這香味紛紛拉著身邊的酒樓夥計問起了這一吃食。
“小二，這雞什麽價？”
“客官，這雞二百文一隻。”
“這也太貴了。一隻活雞才賣多少錢......”在場不知多少賓客一邊吐槽著價格昂貴。
“客官，咱這雞可是用了祖傳秘方，每隻雞都需要經過最少一個時辰複雜的烹飪過程。您放心，絕對讓您感覺物有所值。”
就在這時，那名錦衣華服的男子已經撕下了一隻雞腿，放進嘴裏咬了一口。驚呼道：“香！太香了！”
頓時，周圍還在圍觀的賓客，有不少人都向身邊的酒樓夥計說道：“給我也來一隻！”
“誒，兄弟，別光顧著吃雞啊。你也嚐嚐這酒。跟我們說說是個啥滋味。”有些好酒的賓客見那名錦衣華服的男子光顧著吃雞開口提醒道。
“哈哈哈，好。那我就來嚐嚐這酒。這雞的味道是真的美味。這酒想必也不差。”男子小心翼翼地拿起琉璃瓶，拿開瓶蓋，將酒倒入碗中。一股更為濃烈的酒香混合這叫花雞的香氣飄散開來。
在知道這酒可能很烈的情況下，男子也隻是小喝了一口碗中的酒。
“嘶......呼！這酒！怎麽能如此濃烈！”男子徹底被震驚到了。這酒竟然比先前他嚐過的玉液酒還有烈！酒香更是濃厚！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這酒，這雞！值啊！真才是天下第一烈酒！”男子暢快的開口大笑。隨即左手撕下一塊雞肉放進嘴中，右手端起碗小口喝著酒。樣子好不快活。
其他賓客見狀再也忍不住了，各自盤算著自己手中的錢袋點起了酒。
很快，鄧記酒樓之中，充滿了賓客們對這酒和雞的連連讚歎。讚歎聲甚至傳到了對麵的酒樓。王掌櫃聽著鄧記酒樓中傳來的讚歎聲，想著自己這段時間苦心經營強勢壓製著鄧記酒樓，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竟然徑直的倒了下去。虧得旁邊小廝反應夠快，一把拉住了他。
“快......去通知家主。”王掌櫃捂著心髒，強打著精神向小廝吩咐了一句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