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黃寒山的冷汗
“說吧，誰讓你找我的？”什麽湊巧？你一個小警員，有啥資格湊巧和我攀談。不是包大壯覺得自己牛逼，好歹包大壯是憲兵隊的翻譯，還是有身份的。
“額……”郭濤一臉的尷尬，這廝的臉皮還不夠厚，根本也沒混過真正的官場，被包大壯問的窘迫不已，不知道咋繼續說下去了。
“黃科長！”看到熟悉的身影，郭濤看到了救星一般，劇本終於可以正常的演下去了，主角來了，自己的配角的任務基本上完成了。
“小郭啊……咦？這不是包翻譯嗎。”高挑的漢子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熱情的湊過來和包大壯打招呼，你丫的……演戲的能力還算不錯，基本上算是渾然天成。警察局的官場老油條嗎，這才是真正混事兒的人物呢。
“黃科長啊，湊巧了，這家混沌做的不錯，一起吃一碗？”戲如人生嗎，包大壯的前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人生，也是個超級出色的演員。
“就知道包翻譯是美食家，這家混沌的確味兒很正。”黃寒山很自然的坐在包大壯的身邊，“包翻譯，這家的醬肘子也別有風味，來一盤嚐嚐？”
認識不認識的，郭濤就這麽順利的成為包大壯和黃寒山之間的‘介紹人’，一旦成為一起吃過飯的‘食友’，那麽，和平時工作來往的‘見麵打招呼’的關係就不一般了。當然，要是進一步成為‘酒友’，關係就會進一步變鐵……
我國的傳統文化裏，飯桌文明可是源遠流長的。
第一次在一起簡單的會餐，不會有啥實質性的內容，東拉西扯唄，於是乎，以後，黃寒山就和包大壯算是熟人了，為了下一步進一步打好關係，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中午是不可能喝酒的，尤其包大壯這樣的角色，你醉醺醺的去憲兵隊？找死啊！
雙方相談甚歡之後，郎情妾意，相約有機會一起喝一杯之後……
對於郭濤的情況，免不了，回到憲兵隊的包大壯要跟野澤德男匯報一翻，畢竟，當初釋放白葉和郭濤是包大壯的注意。
“包桑，你怎麽看？”野澤德男若有所思。
“理由上，貌似很充分。不過，野澤君，有時候，這湊巧多了，就不正常了。”包大壯該咋分析還是要咋匯報的，為了一個郭濤，不值得！
“包桑，你的意思是，這個郭濤有問題？”
“副社長又不是郭濤的親戚，憑郭濤的身份和地位，引起社長和副社長的糾紛？有點誇張了。畢竟，郭濤這所謂的副主任，被捕之前，也隻是印刷廠的底層工人而已。”包大壯說出自己的判斷，你得站在小鬼子的立場考慮問題，否則，你咋得到小鬼子的信任？
野澤德男號稱智者，當然不簡單了。早期在日本國內混跡警察係統，就連破了不少案子，被嘉獎過的警官，沒點真本事是不現實的。
後來，為了所謂的前途，拋棄了警察係統，進入了陸軍係統。陸軍係統的某人覺得這個野澤德男思維敏捷，隻是當個普通的馬鹿太可惜了，憲兵隊也有一定的情報成分，所以，憲兵隊更適合野澤德男。
隻是，野澤德男的出身不是貴族，又沒有陸軍軍官軍校的文憑，想升官，很難。即使這樣，在盂蘭城憲兵隊做副官，一步步升到中尉的軍銜，已經很牛逼了。憲兵隊隊長白井義遠才少佐軍銜，中尉已經是盂蘭城憲兵隊第二高的軍銜了。
要不說野澤德男這副官在盂蘭城憲兵隊牛逼呢，憲兵隊的幾個分隊長的軍銜都沒有野澤德男高，分隊長見到野澤德男這副官都要畢恭畢敬的敬禮。
在野澤德男麵前，包大壯盡量不會玩心眼，玩不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的。
“以前，倒是忽視了郭濤這個小角色了。”野澤德男點點頭，認可了包大壯的分析，“不管這個郭濤什麽角色，要盯著啊。巴桑，我想，你安排一下比較合適。”
“野澤君，啥意思？”包大壯是聰明人，隻不過，在野澤德男這樣自以為智者的麵前，你不能啥都聰明不是？那樣，豈不是顯得你比野澤德男好聰明？
“那個黃寒山不是想巴結你嗎？嗬嗬！”野澤德男笑著說道。
“哦……野澤君的意思是，讓黃寒山順勢接納這個郭濤……野澤君，高明！”
“呦西！”野澤德男成為‘開瓶器’，展示了自己的智慧，順便有個能真正理解自己‘深遠’意圖的聰明屬下，能不開心嗎？
“野澤君，要不是你的麵子，黃寒山才不會巴結我呢。”給上級‘戴高帽’要自然的，包大壯這樣出色的演員自然是小意思。
“包桑，好好幹，我看好你的。”野澤德男的確是越來越喜歡包大壯了，和陸軍那些愚蠢的馬鹿交流，太累心了，難得出現包大壯這樣的貼心人嗎。
有了野澤德男的‘聖旨’，未來，包大壯再次麵對黃寒山，就更遊刃有餘了。
隻不過，上杆子不是買賣，包大壯才不過主動邀請黃寒山呢。
果然，三天之後，黃寒山拎著風味獨特的醬肘子，主動到關家拜訪了包大壯……
出了關家的大門，黃寒山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個包大壯，果然深得野澤德男的信任，這麽機密的任務……麻痹的！這個郭濤居然是軍統打進來的內奸啊。
要不是及時認識了包大壯，沒準自己還不知道呢。憲兵隊既然懷疑了郭濤，必然會進一步監視郭濤，要是自己這刑事科的老大被蒙在鼓裏，尷尬是一方麵，失職之罪是逃不了的。
失策了啊，本來，黃寒山以為和包大壯的關係要慢慢深入發展的。可是，情況發生了巨變，出現了郭濤這變數，那麽，包大壯這憲兵隊的橋梁就格外顯眼了。
沒關係，下次，找個機會，跟包大壯私聊一下郭濤的所謂監視進展，賄賂要及時跟上的，都涉及到軍統分子了，小命最重要的。警察局說起來已經是雙重管轄了，局裏的領導當然重要，可是，終歸還是憲兵隊最終說的算的。
當然，直接巴結上野澤德男最好了，可是，你黃寒山會日語嗎？還不得通過包大壯這翻譯？你想甩開包大壯自己巴結野澤德男，都不方便的呢。
至於級別更高的憲兵隊隊長白井義遠，你一個區區的警察局科長，級別不夠啊，人家白井義遠根本也不鳥你。
包大壯目前在憲兵隊的角色，類似野澤德男的半個秘書……
“……局長，情況就是這樣的。”回到警察局，必須得跟頂頭上司匯報的。
“郭濤嗎，大通報社社長介紹來的那個？”
“是啊，局長，涉及到了反特的案子了，我們刑事科畢竟不大專業，要不要安保科……”
“不要，這樣的事兒，知情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包大壯也不會單獨和你交代了。”
“屬下明白！”有局長的指示了，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