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忍氣吞聲的關之雅
“你很忙嗎。”關之雅來了,骨裂而已,又不是骨折,不輕不重的傷勢。
“大小姐,你越界了。”包大壯不喜歡和這個關之雅打交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當然,關之雅是女子,嘴上也不可能長毛。太年輕了,這樣的特工有個屁的前途,拖後腿還差不多。
“你以為我想?”關之雅還不忿呢。
“奉命來的?我沒興趣,你最好離我遠點,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包大壯吃著自己炒的小菜,喝著樊偉寧送來的好酒茅台,懶得搭理關之雅。前世的腐敗分子包大壯見過的美女多了,不差關之雅這樣的瘋野小妞。
“是我爹逼我來的。”
“我這有三個屋子,你隨便找一間睡就是了,無非是裝裝樣子而已。放心,我不會碰你的。”關家老爺子的意思,無非是所謂的圓房而已,“我的名聲本來也不咋地,生不出孩子,你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這個時代,結婚了,都二十一歲了,大齡女性了,要是還沒孩子,就是奇恥大辱,比贅婿還丟人。關之雅也是女人,結婚這麽久了,沒孩子,上層人物難免對關之雅有非議,包大壯也理解。
“你倒是體貼的很。”
“行了,拿著你的被褥去隔壁就是了。”
“包大壯!你以為我們關家的人都是傻子?”關之雅的脾氣真心不大好。
“你要實在需要孩子,簡單啊,你的姘頭呢?找來就是了嗎,嗬嗬!”隻要關之雅懷了孩子,誰特麽的知道誰的種?這年頭可沒有DNA。對於包大壯這樣的人物,管你關之雅和誰生孩子呢。
“無恥!”
我擦的!你特麽的偷漢子,反倒說我無恥?
包大壯決定了,不再搭理關之雅了。和女人講道理?浪費口水,有這功夫,不如享受美食。
這年頭的豬肉可是純正的家養的,鮮美還有嚼頭,比前世飼料催肥的豬肉強多了,味道美的很。樊偉寧比較夠意思,十幾年的窖藏茅台啊……
不斷自言自語的關之雅,發現包大壯不搭理自己,或許覺得很無趣,走人了。
“姑爺,小姐請你去她的房間。”關之雅的丫鬟來了。
“哦!”包大壯想了想,可以理解。自己這三間屋子邋遢的很,又不咋收拾,亂糟糟的,關之雅那樣所謂高貴的女子看不上唄。行!在哪裏不是裝裝樣子,去就去唄。
“你沒洗澡呢。”
“嫌棄,你睡地上去。”裝逼,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就香了?
“這是我的閨房。”
“沒工夫搭理你,明天我還上班呢,趕緊關燈。”包大壯決定不和一個無業遊民計較,睡地上?麻痹的!冷著咋辦?這年頭的醫療環境差的很,連消炎藥都沒有專業的。膽小自私的包大壯才不會虧待自己呢。
“你幹啥?”
“哼!”
“來真的?小心你姘頭知道,踹了你。”
“哼!”
“你不要過分啊。”
……
包大壯終歸不會啥正人君子,來到這世界兩個多月了,一直以來都為生存戰戰兢兢的。送上門的女肥肉,就當發泄一下對生活的不滿吧。
不管關之雅究竟是啥目的,自己是老爺們,又不吃虧。似乎哪裏不對啊,這小妞不是有姘頭的嗎?咋跟個雛似的?
“哼!”一不小心,大清早起來的包大壯梅開二度,忍氣吞聲的關之雅再次表示不滿。
包大壯的早上是起的很早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晨練還是要堅持的。這一世,習練太極拳相對要早一些。前世,包大壯三十多歲升職了正職科長才找到習練太極拳的行家,這一世,才二十一歲,年輕就是好,練拳的進度也快。
這樣的話,根基也好(其實,二十多歲才開始練拳,也已經晚了)。
不管咋說,每天堅持習練太極拳,神清氣爽,對身體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包大壯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啥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早餐,隔壁有人送了。
在憲兵隊,包大壯正在默默無聞的翻譯,野澤德男笑眯眯的進來了。
“野澤君,有啥吩咐?”
“包桑,今天清晨,吳家強給我打了電話。安保科的李梁山抓了一些抗日分子,說是裏麵有個人認識你,嗬嗬!”野澤德男的語氣是調笑的。
“抗日分子認識我?啥人物啊,這麽沒品位,嗬嗬!”包大壯習慣自嘲,包大壯的確認識個別的抗日分子,紅黨根據地的敵工部副主任張泰文,那麽大的人物,也不可能來盂蘭城;關家的關之雅八成是軍統的,可是,昨晚一直睡在自己**……
“是夠沒品位的,什麽‘鐵血小刀會’的。”野澤德男這麽說,包大壯就明白了,所謂的民間抗日組織唄,這的小角色多了去了,小鬼子都沒啥興趣。
“你去警察局看看吧,願意保下來也無所謂。”
“也好,我去了解一下基本情況。”這樣的所謂抗日分子的小案子,連野澤德男都沒興趣,野澤德男讓包大壯去一樣也正常。我們說過,目前的包大壯幾乎就是野澤德男的半個秘書,身份真心不同了。
野澤德男還是很給包大壯麵子的,讓自己的司機開著自己的專車,送的包大壯。
野澤德男還有專車?我們說過,在盂蘭城的憲兵隊,野澤德男的軍銜很高,地位也很高,再者說了,野澤德男還是白井義遠的真正親信。
“你回去吧,回頭我坐黃包車回去就是了。”野澤德男的專車嗎,真要是野澤德男有事要出去,沒車咋行?包大壯清楚自己的身份。
“包翻譯,野澤長官吩咐,要我跟著你的。”
“嗯,也好!”包大壯也沒多說,野澤德男有交代的話,司機跟著也正常。包大壯畢竟隻是個中國翻譯,司機再渺小,也是日本人不是?或許,這個司機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司機。
“包翻譯!”包大壯是不是個人物,就看憲兵隊給的配置,又是專車,又是日本司機跟著的,李梁山當然不會怠慢了。
“抓了多少人呢?”包大壯來,就是要了解具體情況的。清晨抓的人,這都九點多了,野澤德男才想起來讓包大壯來看看,可見,重視度真的很低。估計,要不是這邊說有案犯認識包大壯,野澤德男都不會搭理這樣的小案子。
“抓了十幾個,還跑了幾個!”
“這麽多?”包大壯都驚訝了。
“文魁街的三七賭場,老板朱七,是本地的混子老大。被軍統蠱惑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居然要做什麽抗日好漢……”不管咋說,包大壯是代表憲兵隊來的,李梁山該匯報還是要匯報的。
這個時期的軍統,發展的非常迅猛,除了自身不斷的培養特工,在淪陷區也不斷的收編各色人等,甚至一些土匪都掛靠軍統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