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同語言的魅力
“久聞包翻譯的廚藝精湛，果然……”劉星海拜訪包大壯之前，自然也對包大壯了解一翻，包括包大壯在大雜院裏的曆史。
“我是關家的贅婿嗎，不自己燒菜吃，誰會搭理我，嗬嗬！”包大壯喜歡自嘲，你本來在關家就沒啥地位嗎。在盂蘭城的上層，誰不知道關家的贅婿是個慫貨？
“英雄不問出出，大戶人家的嘴臉嗎，嗬嗬了！”劉星海當然要順著包大壯的語氣，這樣，雙方交流才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不是？劉星海是紅黨出身的，這樣的出身決定了，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對大戶人家有好感才怪呢。
共同語言就這麽誕生了，相互都有點結交的意思，小酒喝的就順暢了嗎。
劉星海雖說是新來的，上級的指示，這家夥收攏了不少的軍統和地下黨的叛變人士，在警察局的安保科，手底下也不缺馬仔的。
當然，沒錢是不行的。至於劉星海為啥有錢？估計啊，在和阿奎的合作盜取金象的時候，阿奎的金象到手了，這個劉星海所謂的配合行動也撈了不少。
這年頭，你手裏沒錢，手下會給你辦事？你看看，一出手，給包大壯的就是兩根小黃魚呢。我們說過，這年頭，金子才是最牛逼的。
“包翻譯，聽說，你跟樊偉寧科長關係不錯？”
“還行吧，有過一些交往。”
“包翻譯，您也知道，我這樣的角色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
“回頭我幫你問問吧，如果可以的話，一起吃頓飯。”
“那就最好了，有勞包翻譯了。”劉星海為啥提到樊偉寧？以劉星海現在的處境，你想直接靠上警察局的局長，人家屌你嗎？別以為是憲兵隊直接任命的，你就牛逼了。在警察局這一畝三分地，畢竟還是局長說的算的。
想在一個單位裏生存下來，不靠上一個局長，早晚你被一幫老油條警察玩死。
劉星海的思路是正確的。直接搭不上，曲線救國啊。再說了，你劉星海在安保科混的，沒有科長的支持，你也一定會束手束腳的。安保科就那麽多的權利和利益，如何分配，一個科長、兩位副科之間是需要平衡的。
劉星海的身份尷尬，沒有參與安保科平衡的資格，最現實的，就是主動投靠樊偉寧這科長。利益是重要，生存更重要不是？
話說回來了，劉星海在安保科，整天和樊偉寧見麵，直接跟樊偉寧輸誠不就完了嗎？何必費勁的通過包大壯介紹？
人與人的關係不是那麽簡單的，你劉星海直接跟樊偉寧輸誠，因為劉星海這叛徒的特殊身份，樊偉寧不會，或者不好接受劉星海的輸誠。可是，要是通過包大壯這媒介，反而水到渠成了。
包大壯是誰？你再瞧不起包大壯，包大壯的身份還是憲兵隊的成員。從某種意義上，包大壯出麵了，沒準就是野澤德男的意思？有了這媒介，樊偉寧接受劉星海的輸誠，誰也說不出啥了不是？
包大壯也樂意做這媒介，就算野澤德男知道了，也會誇獎包大壯的。包大壯這個行為是利於安保科團結的嗎，對大日本皇軍的事業是有益的。
果然，第二天，‘湊巧’碰到一起的包大壯跟樊偉寧提到了劉星海，樊偉寧很是給包大壯麵子。在某個熟悉的不大起眼的餐廳，三個漢奸把酒言歡……
在包大壯的建議下，樊偉寧也很感興趣參與到追查盂蘭十六金羅漢的事業中來。畢竟，小小鬼子感興趣的工作，你做起來總是政治正確的嗎。追查盂蘭十六金羅漢這樣‘高大尚’的事業，總比追查抗日分子相對安逸的嗎。
誰特麽的願意整天和抗日分子麵對麵的火並？警察局這幫老油條警官，可不是偵緝隊那幫虎逼。於是乎，很順利的，樊偉寧和劉星海也找到了共同語言……
過去了就過去了，包大壯沒覺得撮合了樊偉寧和劉星海是多大的事兒。可是，某些有心人不這麽覺得啊。
“包翻譯！”中午，包大壯希望在街上吃一口，很湊巧，有人認出了包大壯。
“你是……”包大壯不認識啊。
“卑職郭濤，前段時間被警察局抓捕，現在被警察局招募，在刑事科做警員。”郭濤不是在印刷廠做副主任嗎？咋又混進警察局了？
還不是於老摳的計劃嗎……
“有些印象了。”警察局抓的兩個軍統分子嗎，白葉審訊的時候，包大壯在場，至於這個郭濤，據說是軍統的最底層，沒多少情報價值，就跟著白葉一起被釋放了。當時，還是包大壯出的注意呢。
至於郭濤咋認出包大壯的，自然是組織上的某有心人刻意安排的唄。
“怎麽？在軍統裏混不下去了？”
“還咋混啊？沒弄死我就不錯了，白葉至今還在隔離審查呢，為了混口飯吃，不回警察局也不行啊。好在，我隻是軍統的小角色，也沒啥有價值的情報招供的，估計，軍統也沒工夫針對我呢。”郭濤說道。
“你是咋混進警察局的？”包大壯很好奇啊，本來當初釋放郭濤就是為了混淆軍統的視聽，你丫的居然……這不科學啊。
“本來，報社印刷廠的副社長都提拔我做副主任了。可是，社長回來了，他覺得我被捕過，終歸是個禍根，很是主動熱情的找關係，把我介紹進警察局了。”
每個單位裏，正職和副職之間，天然就是敵對的，和矛盾體。社長和副社長之間意見不同，自然是社長說的算了。或許，大通報社的社長也為了報社的大局著想唄，管你郭濤是因為啥進的警察局，你有這不清白的案底，報社不留你，也是正常的嗎。
可是，郭濤是副社長提拔起來的副主任，社長終歸要給副社長個麵子，於是乎就找關係把郭濤塞進警察局這個有麵子的單位，也算皆大歡喜了唄。
靜靜的聽著郭濤講述著自己波折的遭遇。
“非常感謝包翻譯的救命之恩，要不說您的建議，我估計早就死在警察局的審訊室了……”郭濤這借口，包大壯是接受的，否則，你無緣無故的接觸自己，啥意思？
“你這樣的身份，在刑事科也不好混吧？”雖說是社長的麵子混進警察局的，可是，社長的本意是為了大通報社甩包袱啊，郭濤怎麽可能還有社長的麵子？真要是有麵子，也不會隻是刑事科的普通警員了。
“還好吧，多少還有副社長的麵子在，目前刑事科還沒人找我麻煩。”這就不錯了，你以為警察局的編製那麽好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