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擺正自己的心態

骨裂也是傷,艱難的回到自己的閨房,關之雅也需要養傷一陣的。

包大壯安靜了,住在關家,時刻都要保持危機感。或許,關之雅才是第一波,小姑娘還好對付一些。

包大壯檢查了一下自己屋子通往外界的密道,沒有被堵上。顯然,關之雅的奸夫,沒有被關家發現。或者,那個奸夫根本就沒從這通道進出過。

至於為啥大管家魂生找回包大壯,估計,包大壯住在外麵,怕影響關家的聲譽唄。

第二天,走出關家大院,包大壯還在想,做點啥生意呢?這個時代和前世是不一樣的,很多生意點子也用不上。

或許,自己有些著急了。

一來,包大壯目前的身家,本錢不足;二來,盡管包大壯和野澤德男、樊偉寧的關係還不錯,真需要幫忙的話,問號還比較多。也就是說,目前的包大壯,自身社會地位還不足。

這樣的話,就算想做生意,包大壯自身沒實力是不行的。

是有些著急了。

再說了,那個大雜院的高大山才認識不久,真的可靠嗎?問題很多,根基不穩啊。

自己是憲兵隊的翻譯,不管咋說,在憲兵隊這樣重要的小鬼子機構裏,作為一個中國人,你也高調不起來的。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社會環境和處事原則都大大的不一樣了。盡管前世的包大壯混的還不錯,不是說你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人士,就有優越感了。你可能算是二十一世紀的精英,可是,在這環境極大不同的抗戰時期的民國,你能不能真正適應這個時代還真不一定呢。

目前,包大壯反思自己,還是心態有些著急了。

生存法則,永遠都是適者生存。從適應目前這時期社會的能力分析,自己這穿越人士,還不如非常熟悉這時期人文環境的樊偉寧、李梁山之流呢。

還是那句話,急不來的,首先你要熟悉和適應這個時代真正的生存法則才行。

既不能囂張,又不能太慫了。難啊,做人難,做身份尷尬的贅婿,更難。

及時擺正了自己的心態,也就擺正了在憲兵隊的工作態度。在憲兵隊,包大壯還是那個默默無聞在工作的貌似不大起眼的角色。

至於街麵上混的那個三胖子和大雜院裏的那個高大山,似乎很順利的就被包大壯遺忘了。

說實話,在憲兵隊,包大壯的存在感本身就不強,除了副官野澤德男,幾乎也沒有其他日本人願意和包大壯這個沒多少價值的中國人交流。這個時期的日本人骨子裏就瞧不起中國人,憲兵隊這幫小鬼子,大家都是日本人,交流起來根本也不需要翻譯嗎。

朝九晚五的日子,包大壯是熟悉的,前世的包大壯也是從一個剛畢業的小青年,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才混到副處級的不是?做什麽事兒,都需要個過程和時間的積累,耐得住寂寞,你才有成功的機會。

或許,是憲兵隊的領導對包大壯的信任度在不斷的增加,辦公室轉給包大壯翻譯的文件逐漸增加了機密度。也或許,機要翻譯吳家強的業務越來越忙了,顧不過來了,所以,普通機密的文件盡可能的甩給了包大壯這日常翻譯。

當然,這所謂的機密,程度是很低級的,真正的憲兵隊高級機密還輪不到包大壯。即使這樣,包大壯都覺得很了不起了。

隨著這樣的低程度的機密文件看的越來越大,包大壯對盂蘭城的諸多部門的高層的了解也越來越多了。畢竟,憲兵隊是盂蘭城的實際管理者,無論是維持會、商會、警察局等部門,都要對憲兵隊負責,上報審批重要情況的嗎。

要了解一個部門的內部情況,在翻譯這些文件的過程中,是個很好的過程。不是重要的內容,也不需要上報憲兵隊的不是?

讓包大壯慶幸的是,自己住處隔壁的大小姐關之雅再也沒有了進一步的行動。說實話,包大壯最忌憚的就是年輕熱血衝動的小青年。

上次威脅關之雅,包大壯有時候也反思,自己不大慎重,最擔心的是就是激起關之雅的逆反心理。包大壯這個自私膽小分子,可沒有和關之雅拚的兩敗俱傷的真實勇氣。

這樣好,關之雅老實了,大家能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世界真美好。

“包翻譯!”

“劉科長,怎麽來我家?”盂蘭城裏,本來找包大壯的人就少,何況是到關家大院裏來找包大壯的。

“包科長,憲兵隊不好去啊,進去一趟難的很,也不方便在憲兵隊找包翻譯不是?”劉星海的姿態擺的很低,說起來,也隻是當初審訊的時候,包大壯才和劉星海有過交流,甚至因為包大壯揭穿了盂蘭十六金羅漢,導致劉星海差點陷入危機。

好在,最終阿奎還是招供了,小鬼子找到了騎鹿羅漢金象,否則,小鬼子沒準真要收拾劉星海了。

“包翻譯,屬下新來的,對很多規矩還不懂,以後,還需要包翻譯多多照顧啊。”劉星海從身上摸出兩根小黃魚,恭敬的放在茶幾上。

“劉科長,真必要這麽客氣。我隻是憲兵隊的一個日常翻譯……”

“包翻譯,您就別謙虛了,要不是您在副官野澤德男麵前周旋,我這小命都難保,還哪來的這副科長的位置?”劉星海莫名的還真的有些忌憚麵前這位長相有些猥瑣的翻譯官,這位翻譯官對自己的印象是不是好,不確定,起碼,劉星海是忌憚包大壯在副官野澤德男麵前‘詆毀’自己。

劉星海知道,自己就是個叛徒,在小鬼子和警察局,根本沒根基。在警察局裏想攀上局長之類的,根本沒指望。一個叛徒,在警察局也是被諸多瞧不起的角色。

至於憲兵隊,除了一個副官野澤德男,幾乎也見不到憲兵隊的實權老大白井義遠。

你總在上級領導麵前沒存在感,這不扯淡嗎?

於是乎,麵前這位猥瑣的翻譯官就是最好的媒介橋梁。

包大壯自己不覺得,其實,這段時間,野澤德男出門,幾乎都帶著包大壯。盂蘭城的很多有心人,都在默默的關注、衡量,不會輕易下判斷。可是,劉星海沒有關注的資本啊。作為一個叛徒,想在盂蘭城活下去,上頭沒人關照,要死人的啊。

包大壯不介意和劉星海這樣的叛徒交往,本身你包大壯也沒啥交際圈不是?交際圈這玩意,有時候就是一點一點的在不經意間就逐漸形成的。在敵人的環境裏,你沒有自己的圈子,想活下去,真心很難。

劉星海很難,包大壯實際上也很難。

“劉科長,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