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愛的張薑

晚飯的時候,陳平將這幾天的事情,以及和張負的對話,詳詳細細地和哥哥講了一遍。

陳伯早就聽說過城裏的巨富“張半城”,一想到自己的弟弟,高攀上縣裏首富,心裏不覺樂開了花。

至於張薑前五次的婚姻,陳伯也表示了些許的擔心,但在陳平的豁達態度麵前,很快就做雲煙散了。

經過納采、問名、納吉,擇了一個吉日,陳伯在媒人的引領下,帶著張負預先給陳家的聘禮,邀上裏社中幾個頭麵人物,大張旗鼓地到張家納征,下了聘。

接著確定了一個黃道吉日,陳家敲鑼打鼓,張燈結彩,迎親隊伍吹著嗩呐,抬著轎子到張家迎娶了新娘。

一對新人拜過天地,陳平與張薑吃過同牢,飲過合巹,在魏無知為首的一群夥伴鬧過洞房後,兩人即行夫妻之禮。

此處一夜無話。

陳平終於如願以償迎娶了心中的美嬌娘,對此,夥伴魏無知對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完成了兄弟的終身大事,哥哥陳伯更是十足的開心,在田裏幹起話來也較以往輕快了許多。

弟弟終於娶上了媳婦,而且還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每每想起來,心中的滋潤就不覺溢滿陳伯的臉上。

陳平看著身邊,美豔而又嬌羞的張薑,身與心,更是得到穿越後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滿足。

這種滿足,令他時而心神**漾,時而意氣風發,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回門後的第二天,天剛破曉。

陳平朦朦朧朧,感覺懷裏的張薑,小心翼翼地解開環繞著她頸項的手臂,穿衣起身。

“天還沒亮,起那麽早幹嘛?”陳平瞥了一眼微明的窗戶,嘟囔著。

“夫君,你再睡會吧,我起來做早飯。”張薑貼在他的耳邊溫柔地說道。

一股香暖的氣息,拂進陳平的耳畔,令他有些癢,但癢得很舒服。

“做早飯。”陳平又嘟囔了一句,不願這舒服的感覺逝去,翻了一下身,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飯香,溫暖地徐徐鑽進陳平的鼻孔。

這香氣縈繞著,連同耳畔殘存的溫柔,使他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舒坦著。

不覺腹內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分明是被飯香勾起的。

陳平睜開眼,又品味了一會兒幸福的餘溫,才不情願地坐了起來,穿衣下炕,推門來到堂屋。

灶台前,張薑正挽著衣袖,在忙碌著。

望著妻子俯身的背影,陳平一時有些恍惚,前世今生堆積的愛意,從心底不覺泛濫起來。

“夫君,起來啦,怎麽不多睡會呢?”張薑回頭見丈夫站在身後,報以甜甜的一笑。

陳平沒說話,慢慢走到張薑身後,輕輕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身。

張薑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扭頭看著夫君的臉,旋即,輕輕地湊上去蹭了蹭,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小聲說道:“快放手,小心被人看見。”

陳平四下望了望,庭院裏,哥哥陳伯正在低頭整理農具。

“誰能看見,看見又怎樣,我和我媳婦親熱,官府都不管,誰還能管得著呢?”

說著,陳平更用力地摟了一下張薑,使她的後背緊貼著自己寬闊的胸膛,溫暖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了臂膀。

“討厭。”張薑似嬌似嗔地道,“快去洗漱吧,一會兒飯就好了,吃完飯,兄長還要上田裏去呢。”

陳平推開房門,來到庭院。

“兄長,早起了。”“起來了,弟。”

兄弟倆同時打著招呼。

洗罷臉,擦幹,陳平來到修理耒耜的陳伯麵前,蹲了下來。

“兄長,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見陳平的嘴往屋裏撇了一下,陳伯明白了。

“那還用說,要長相有長相,要禮數有禮數,一個大家閨秀,還能俯下身子親做羹湯,親奉箕帚,這樣的好媳婦打著燈籠也難找,還是我弟有福,娶了如此賢良的女子。”

陳平臉上像開了花,“兄長,昨日張薑親口跟我說,在過門前,她大父反複囑咐她:‘不要因為陳家窮,侍奉人家就不盡心;侍奉兄長陳伯要像侍奉父親一樣,侍奉嫂嫂要像侍奉母親一樣。’這樣的人家,教育出來的兒女,能不令人敬佩嗎?”

陳伯感慨,“真難得張負老人家這樣費心,咱可得好好對人家女子,不能虧待了她。”

“這你就放心吧,我會的。”

停了片刻,陳平用腳輕踢了踢陳伯的鞋邊。

“兄長,和你商量兩件事。”

“你說,有什麽主意你拿就是了,還用跟我商量。”

“我這也娶了親了,要不,咱把嫂子接回來吧。昨夜,張薑還問起過這事呢,這也是她的意思。”

陳伯嘴一撇道:“要說你一個人時,還可以考慮,你看這弟媳婦多好,要是把那個悍婦弄回來,咱家不得雞飛狗跳牆啊?”

陳平簡單一想,也是。依照鄭女的個性和修為,與張薑在一個院落裏,難免會生出事來。

想到此,陳平有了一個主意:“要是你鐵了心不接鄭女回來,那就再娶一個新嫂嫂,反正你是兄長,我不能沒個嫂嫂吧。”

見陳伯低頭不語,陳平知道話題到此為止。

“這第二件事,就是關於咱們弄個作坊做乳脂的事。”

陳伯抬起頭來,眼睛發光,“這個事可以,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說完,兄弟倆相視一笑。

吃過早飯,陳伯下田去了。

陳平將碗筷收拾到盆裏,剛要端起來去庭院裏,被張薑劈手奪了過去:

“快給我,這是女人的事,怎麽能讓你去呢,你先歇會兒,我來。”

陳平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跟著張薑來到井邊,從井裏往水槽裏注滿水,看著張薑洗碗。

“媳婦兒,和你商量個事兒。”

“夫君,什麽事兒,還那麽正式。”

“我和兄長商量,想開個作坊。”

“作坊,你開就是了,這是你們男人的事,你做主就好。”

張薑說著,忽然醒悟道:“噢,你是說用錢是吧,我這有呢,多少?拿去用就是了。”

陳平見張薑這樣爽快,本來心裏隱隱的一絲慚愧,瞬間化為烏有。

“媳婦兒,不用,大父借給我的錢,還沒用完,你的錢先不用。”

“我是想告訴你,咱家下一步的計劃。你看這房、這院、還有這一切,都要改善一下。”

張薑點頭道:“我帶來的嫁妝,足夠咱們把這房和院落翻蓋整理一下的,還能有餘錢,買點家裏用度的,添幾身像樣的衣裳,你看咱兄長,把好吃好穿的都給你了,常年穿那身粗布衣裳。”

“媳婦兒,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那嫁妝,留著你用,這些事情,都交給我。”

“你那幾個餘錢,也不好做什麽,既然我嫁過來了,就是一家人,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了。”

說著,張薑含羞低頭,臉頰紅雲飛起。

陳平上去,握著張薑浸在水裏的小手。

水槽裏的井水,有些涼,手也是涼的。

陳平將那隻冰涼的無骨小手,握在手中,溫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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