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攤牌唐王
“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上小書包？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長大要為大唐立功勞。”
娃娃們要上學了，背起了小書包，排著隊走進食堂，每個人從窗口走一帶吃食，又回到隊伍，整整齊齊，蹦跳著走出食堂。
李世民等人又開始發懵了，早晨學子的衝擊剛過，這是又來一波？
鬧呢，為什麽莊戶的孩子都穿著一模一樣的小衣服，仔細一看不就縮小版的士子服麽，還有那背包。
“柳郎，這是否不妥當？為何孩童身著士子服？這似乎於理不合。”士子服並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穿的，這是一種象征，意味著這人有功名或者是學子。幾歲的小娃娃不可能有功名在身，學子也輪不上，如此大的年紀，剛剛入學而已。
柳蘇咬著油條含糊著回答，“有人不服麽？我說他們以後就是士子，什麽是士子，比學問嗎？這天下士子我還不放在眼裏。”當你知道你的背後是華麗的五千年的曆史，你就站在前人的一步一步開拓的道路上，這種寂寞李世民等人並不會懂，他們隻當柳蘇說了個玩笑。
對此柳蘇隻是笑笑，逗弄著希望，孩子才是自己的希望，隻希望他們快快長大，自己畢生所學有用武之地。
飯後，房玄齡提議去學堂看一看，早間他看到學子們幾乎人手一本書籍。昨日他偷偷看過每名學子隨身挎包中最起碼有五本以上的書籍，這是什麽概念。初唐，世家林立，書籍又世家牢牢把控，天下學子求學不得門，隻能拜入各個世家當中，所有的寒門學子並不是說窮苦人家的孩子，指的就是這些世家學子。
柳蘇見狀，安排管事先去看看磚窯，今日第一批磚要出窯，這可不能馬虎。
七個大人一個小人踏入學堂，學堂在村莊最邊緣，這裏臨近柳蘇主宅，四周栽重了不少**，文竹。此刻學子正在教授娃娃們學習千字文。
“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一名學子在上麵教授，娃娃們在下麵學，念一遍，其他學子開始教導怎麽寫，手把手握著在沙盤上寫，沙盤旁邊是一摞紙，雪白的紙，吸引著眾人的注意。
“這，這！這紙！”房玄齡本就是愛書之人，隻是家中並不富裕，所藏書籍也不過幾十本，平日隻有有靈感時候才能用紙寫點東西，現在看到小娃娃身邊的紙，這分明就是柳蘇拿出來給娃娃們練字用的。
“房叔叔，莫要激動，你若要這紙，走時帶上一些。”柳蘇知道房玄齡所想，現在時機並不合適，紙他有，活字雕版印刷他都有，他不敢拿出來！
房玄齡拿著紙的手顫抖片刻，李世民也拿著看了看，默默放下，拍了一下房玄齡，“會有的，會有的！”
這才讓房玄齡平複下，柳蘇說了，他的技術都可以的白送，隻要按照他的規矩行事。
說著幾人也將注意移到，娃娃們啟蒙的書籍上，每張書桌上放著兩本書《千字文》，《三字經》，對於裏麵的內容柳蘇一個字都沒有做改動，曆史已經發生過，還未發生的也不會在發生，既然如此不如當個笑話。所以直接將這基本書拿了出來，至於百家姓柳蘇也抄完了，等著孩子們學完千字文再說。
李世民隨手翻看了一眼，看到，“唐有虞，號二帝。相揖遜，稱盛世。”手中書籍啪一聲掉落在地，隨即撿了起來，繼續向後翻看，“宋齊繼，梁陳承。為南朝，都金陵。北元魏，分東西。宇文周，與高齊......”
這次不是房玄齡在抖了，李世民渾身發抖，房玄齡幾人臉色立刻變了，跑到李世民身邊，抬頭看向李世民手中書籍，“唐高祖，起義師。除隋亂，創國基。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梁唐晉，及漢周。稱五代，皆有由......”
幾人呆立當場，眾學子也知道眾人為何如此，第一次看到這本書，幾人也大吃一驚，夜間還曾商量過帶著書逃離此地，後來柳蘇給出的解釋是，書是仙人傳下來的，放心，沒問題，有問題也和你們沒關係。
“此書！真假，我要聽真話！”李世民雙目泛著攝人的眼光，死死盯住柳蘇。身邊王升也移步到柳蘇身邊。
學堂氣氛凝滯，學子見到李世民的舉動，眾人擋在柳蘇身前， 柳蘇無奈了。
柳蘇懷中的希望感受到李世民的眼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真真假假又如何，秦始皇滅六國完成大一統，最後還不是二世而亡，不說遠的就說隋，隋煬帝荒**無道，高祖揭竿而起滅了隋，曆史本就是一直在前進，你我不會永遠存在，故此大唐也不會。”
“唐傳二十代，三百餘年，然曆史總是人書寫的，武代唐，唐三世差點滅了，你等知否！權力總是在變更，大唐要持久，不是靠皇帝一人，是靠百萬黎民百姓。官員腐朽，製度落後，官員不思進取這才是這盛世毀滅的根本。”
“我就是要改變這個世界，我需要百姓的力量！你可懂！”柳蘇說道激動的地方，眼神灼灼地盯著李世民，百姓才是自己推動發展的基礎，官員朝廷，那個當皇帝他都不在乎，隻要不要阻礙社會進步即可。
學堂中鴉雀無聲，李世民定定的看著眼前少年郎。“你可知，如果我現在動手，你等皆是死罪！”
“然，你可能殺我又有何用，人記錄的才是曆史，發生之後的才是曆史，你們永遠不會見到這個世界的神奇。”
“我們生活的地方是一個球，陸地麵積才是海洋的五分之一，然而大洋才是這五分之一中的一小塊。你們不會想到人可以在天上飛，不知道千裏之外兩人可以見麵可以通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柳蘇有自信，一次二次工業革命都是人推動的，別人可以自己也能做到。
不知何時管事王元芳已經來到柳蘇身邊，學堂外莊戶全部圍著，黑壓壓都不做聲。
柳蘇揮手讓莊戶離去，讓管事將自己書房鎖著的一個長箱子拿過來。
片刻，管事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啪嗒一聲，柳蘇打開箱子，取出裏麵卷軸，緩緩展開。
李世民幾人也隨著柳蘇而動，這少年郎話語太過駭人聽聞，隨著柳蘇的展開，卷軸是當今世界的地圖。
看著地圖李世民沉默了，世界太大了，地圖上一塊紅色標注的位置，唐，這個字讓李世民有點刺眼，原本心中的想法也熄滅了。
“這裏就是大唐，這是突厥，這邊是新羅，這邊是天竺和吐蕃。”眾人目光盯著地圖，大唐還未有如此清晰的地圖，每個縣，甚至有的知名的村落都在地圖上。
“我想讓更多百姓生活的更好，這些地方也有一天會插上大唐的旗幟。”柳蘇語氣篤定，神色看不出絲毫慌張。
柳蘇卷起卷軸，他明白眼前的叔叔看懂了，李世民看了眼柳蘇也知道柳蘇的心思。“當真不做官？中書令可否？太子師可否？”李世民呼吸有些急促，希望少年答應，也希望少年不答應。
柳蘇搖了搖頭，“可教太子，然不可為官，我怕失去本心！叔叔懂否？”
李世民鬆了一口氣，“懂！此為仙人所傳可好？”
“好，我知叔叔困難，我保證有生之年我必實現我的承諾，君子一諾千金，我雖不是君子，但是我保證！”柳蘇將卷軸重新放到盒子中，沒有再上鎖，遞給李世民身邊的王升，“它在，你在！”
看了眼王升，柳蘇開口，知道這是李世民貼身內侍，所以將地圖交給他保管。
“柳郎放心，我就是命都不要也會保護好。”王升跟隨李世民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思，既然還是叔侄相稱，那麽眼前少年也就是自家主子了。
旁邊房玄齡和高士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哪知道自己就隨便一個好奇，差點把天捅破。原本以為柳蘇隻是一個神奇的少年郎，哪知道柳蘇隨手一把牌差點把兩人打懵。
開局一對王，然後接連飛機，你都不帶開口說不要的。
既然說開了，李世民也不再藏著掖著，開口問道，“突厥肆虐，你可有辦法？”
這是考教了，柳蘇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要到響午，磚窯第一批磚要出窯了。於是帶著眾人向磚窯走去。
“金銀可給，綾羅綢緞可給，人不可，可加金銀，沿途突厥所擄百姓必須得放回來，另外可許諾大量采購羊毛，收購牛羊。”柳蘇思索一番決定用羊吃人的計劃。
“為何要采購羊毛，牛羊肉，突厥至長安運輸困難，牛羊運輸不便。”高士廉出聲詢問，手中拿著從學堂娃娃書桌上順來的白紙，隨時準備記錄。
當時娃娃見到高士廉拿走自己的紙，頓時就哭了，還是柳蘇好一頓許諾，承諾給他一袋山楂片，這才破涕為笑。是以見到高士廉的動作，柳蘇翻了翻白眼，一把年紀，咋下得去手的。
“收購牛羊可以在邊關直接加工，具體加工方式等會我會交給你們，這算給邊關將士們一點福利。主要收購羊毛，現在長安城內百姓過冬禦冬棉衣單薄，一到雨雪天氣容易凍死人。羊毛收來，可以製作棉衣，被褥。禦寒效果極好，輕便，將士也可使用，當然如果有白疊子更加好，李叔叔你可以回去派人尋找內庫中是否有朝貢而來的。”說道羊毛。柳蘇突然想起棉花，曆史上棉花最早種植曆史在宋朝，但是出現曆史已經不可考，所以他也就抱著建議的心態。
哪知道李世民頓時想起柳蘇說的白疊子為何物，“不用找，有前年吐蕃朝貢進貢過，我也分到一批，你若需要我可讓人給你送來。”
柳蘇大感意外，沒想到隨口一說，居然真的有，係統給的棉花兌換價格可不低，曾經柳蘇就派管事去長安找過，但是並沒有找到。
眾人話題又回到羊毛身上，眼見柳蘇說收購羊毛為重，還等著解釋。
“大唐收購羊毛，用來製作過冬免疫，百姓和將士可以平安過冬，生存概率大大增加，冬日也不會閑著，這樣冬日也能產生經濟，拉動國家經濟發展。第一年我們隻要五千隻羊的羊毛，第二年我們有錢要一萬隻，第三年我們要三萬隻，第四年十萬！突厥能養多少羊，一隻羊羊毛比羊貴的時候，他們就會瘋狂養羊。”
“羊需要吃草，如果羊不夠吃，那必定要遷徙，就這樣草吃完了，還吃什麽，人又吃什麽，這樣一步步羊吃草，草吃人，不過幾代突厥就能滅盡。當然我也不是要滅了他們，他們還是有用的，打下來專門牧羊不錯。”柳蘇淡淡的說著口中的話，半天不見眾人答話，回頭一看，幾人離柳蘇遠遠的。
哪知這少年郎，麵上和氣，見人就笑，隨手一個計謀居然屠滅種族，過程之中，還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