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唐王參股

柳蘇無語，逗了下希望，要陽光，不要生氣，不要和這幫土著一般見識，後世滅突厥方式眾多，然後世五十六個名族也沒出現紛爭，如今大唐才一個，再加一個相信自家叔叔也會扛得住的。

“好，這辦法好！玄齡記下，後日盟書上寫上！”李世民笑了，頡利你讓朕丟臉，朕讓你滅族！自家這個侄子沒白認。

柳蘇傻眼，怕李世民認死理，“叔叔，這個計謀時間太長，我們不必如此，有一兩年時光，我們就不再懼怕突厥。”柳蘇的本意可不是要突厥滅族，突厥隻是大唐征服的第一步，也是一個試點，大唐需要一個試點讓鄰邦小國主動臣服。

算了，以後再慢慢轉變就行，隻要突厥現在安穩下來就行。想到此處，柳蘇帶著眾人加快腳步。

“來來！大家帶好口罩，準備開窯了，前麵的人穿好防護衣服！說你呢，手套呢！”村莊幹活的人越來越多，管事王元芳也選了幾個二管事替他分擔事情，這件事他曾經和柳蘇說過，柳蘇聽到大大地讚賞了一頓。

在磚窯現場指揮的是二管事王明，也是王元芳的兒子，三十多歲，幹事踏實認真，柳蘇見過幾次。王明見到柳蘇帶著眾人過來，還有個小娃娃，知道那是柳蘇的心頭肉，當即迎了上去。“柳郎，這地方大，你怎麽帶著小小娘子過來了。”說著就讓人給李世民等人分發口罩，防護衣。

“你爹說要祭天，過來看看，準備好了嗎，出了磚拿來我看看！”柳蘇看了看現場，雖然灰多，莊內也派了眾人在澆水，眾人離得遠，感覺還可以。

“早已準備就緒，就差六郎你來禱告了！”如今挑明身份，柳蘇也不客氣，“叔叔替侄兒去吧，我抱著希望不方便。你也看看我這窯如何。”柳蘇直接甩出擋箭牌，李世民也沒脾氣，知道柳蘇寵著懷中的孩子，點頭答應，領著房玄齡等人就下到窯廠查看。

李世民等人下來的時候剛好開窯，隨手接過王明抵上來的香，向天拜了三拜，插入香爐。“禮畢，開窯！”隨著二管事的一聲令下，第一批磚出窯了。

柳蘇采用的是後世實心紅磚的燒製方式，一窯磚全部拉出，幫工們迅速將磚塊移動到別處，然後繼續開始下一窯燒製。六人細細觀察了燒製的石磚，旁邊二管事拿過鐵錘開始做破壞試驗。

隨著鐵錘落下，磚塊紋絲不動。一錘，二錘，三錘，等到第五錘石磚才承受不住碎裂開。李世民見狀從二管事手中要過鐵錘，又讓重新拿出一塊磚，重重一錘下去，磚塊一角被砸碎，二錘又是一角，第三錘磚塊表麵出現裂紋。

“好磚！”房玄齡等人彎腰撿起碎磚，磚沿著砸碎的裂紋破碎，其他地方沒有絲毫裂痕。

帶著磚，幾人又爬上土坡，此時柳蘇正在涼棚中給希望喂水，看到眾人回來，“叔叔，怎麽，這批磚我打算定價一錢五塊。當然這是麵對我們大唐百姓價格，其他人價格一錢一塊或者二錢一塊。”房玄齡這時還在擔任著宰相，故此張口問道，為何如此定價。

“大唐百姓自己人，虧點無所謂，其他人補回來就行了。” 本就是利民的技術，原本想要傳播出去，怕世家把控，所以柳蘇也就自己生產。

如今剛好大量流民過來，今日來做活的流民就達到三千人。

“你這磚打算如何處置？”李世民看到一窯出了不下於五千的磚，這是最大的窯，周邊還有十幾個小窯，約莫數量也不會少，故此問道。

“先給莊戶修住的地方，還有村外流民的住的地方，然後修路。修一條莊子到長安的路。”按照柳蘇的估算，按照一戶一百平的麵積來算，磚廠一天可以產出三萬塊磚，四五天就能滿足莊戶的需求，然後還有莊內各種建築需要，前半個月的產量隻能滿足內需。之後才能給外來的流民們修建。

李世民點了點頭，“是即！”柳蘇極為護短，看樣子就知道，所有東西都是先提供給莊戶。

“還需要人手否，這麽多人吃食如何處置？”房玄齡不這麽想，既然柳蘇有辦法安置流民，長安周圍流民十多萬，可否也能安置，流民吃住如何安排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夏日，流民眾多，容易中暑死亡，屍體處理不好就是一大片瘟疫發生，這點不得不重視。

柳蘇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馬上就要到響午，涼棚中午飯已經準備就緒，給眾人一人倒了一杯涼茶，然後靜靜等候。

“噓——！”一聲口哨，二管事站在突破上，向著窯廠內眾人揮手，開飯了，每日聽到哨聲開飯，一聲哨聲開飯，二聲休息，三聲上工下工，遇到險情哨聲是三長一短。來做工的眾人都清楚，如果聽到哨聲還在有所動靜，管事有權利直接開除此人。

“哦！開飯了，開飯了！熱死了，王管事非要弄個手套，某家看不戴也行。”一眾壯漢一聽哨聲，立刻放下手中活計，立刻跑到各個涼棚中，每個涼棚能容納一百人就餐，莊戶請了武功縣的人才忙得過來，足足三十個棚子同時開飯，柳蘇他們坐著的棚子也不例外。

有認識柳蘇的，看到柳蘇，抱了抱拳行了個禮。涼棚中聲音嘈雜，人卻不混亂，都在按著工牌上數字排著隊，打飯的也按著工牌喊著，每叫到一人，先洗手洗臉，然後再拿托盤打飯。

今日涼棚中的飯菜是梅菜扣肉，紅燒獅子頭，還有青菜，最後是蛋花湯。主食大都是饅頭，花卷之類的，也有米飯。柳蘇用眼神詢問眾人，是否要看看幫工們的夥食。

李世民直接讓王升去打一份回來，王升跑去排了半天隊，也打了一份，眾人一看這已經相當自己平日吃食。如此作為，柳蘇不怕虧本？看幫工眾人，打菜極少，隻有極少數打了很多肉，饅頭等主食才多，房玄齡等人不解。

上前詢問，得知來此幫工的，夥食都是如此，頓頓有肉，不僅肉多，油也多，口味也好，然肉吃多吃不下饅頭，幹活的時候餓的快，所以經常來的人，都是少量的肉菜，多主食，吃完再要。

柳蘇笑著給眾人解釋，長期來莊子上幫工的都不缺油水，總吃肉的人，吃主食就少。總吃葷油的，吃主食也少，然而主食才能抵餓，下午需要上工，幫工們隻有晚上才會多吃肉少吃主食，第一次來的都是打肉多，然不等下工就餓的不行。莊內曾經出現隻吃肉，等到傍晚那人差點餓虛脫，也不好意思對他人言明，多虧柳蘇帶著管事在檢查莊內防火設施時才發現。

說到此處，李世民才明白原來其中道理，也就柳蘇的莊子不缺肉和油才敢這樣做。幾人停留片刻，看著別人吃飯也覺得有些餓了，柳蘇讓管事送上幾份飯菜來，剛喝了茶水，再吃肉菜覺得也不油膩，就連房玄齡也吃了三個拳頭大小的獅子頭。

柳蘇害怕眾人吃撐，趕忙讓眾人多喝茶水，眾人本不缺油，然茶可以清除腸道油膩，所以喝了茶再吃油膩的肉，眾人不覺得太油膩，反而覺得可謂不錯，是以都吃多了。

柳蘇拍了拍腦袋，這事弄的，誰知道這群人身份都處於大堂最頂端了，吃個飯和搶一樣，你看看那個高士廉為了和房玄齡搶一個獅子頭差點掐起來，最後還是李世民出手，一人夾了一個，這才平息。李世民吃的也不少，多少年也沒曾像這樣吃飯，人多，吃的有意思，旁邊幫工的不時冒出個葷段子，聽得眾人大笑不已。

“哎，不知何時百姓才能具都如此。不愁吃食，每日有工錢，家中還有餘糧！”飯後幾人在突破上散著步，李世民感慨，來到莊子不過一日，所見所聞讓自己大受感慨。

“叔叔，莊內營生可要參股?”柳蘇想起李世民經過突厥一鬧，內庫空虛，宮中日常飯菜都縮減一半，衣裳都很少製作新的，所以將心中想法和李世民道來。

“參股？何意？”李世民原本在柳蘇前麵走著，原本在柳蘇手中的希望也到了李世民的手中，看著希望揪著李世民的鬢發，柳蘇眼皮隻抽，這丫頭膽子比自己大，倒是李世民也不生氣，逗弄著希望。

“你保我生意一帆風順，我分你六成，我再拿一成給朝中諸位大臣勻一勻，莊內營生皆可。”柳蘇希望李世民能參與到莊子中，這樣自己的計劃實施起來，阻礙會小上很多。

李世民一愣，分給自己理解，為何分給朝中大臣，“六成即可，為何單獨拿出一成分給他人？”

柳蘇答道，長安城中，高位大臣不缺這點銀錢，然這部分很少，例如房玄齡也不是頓頓吃得起肉，喝的起酒，如果俸祿翻上一倍或者兩倍這樣就會好過很多，底層的官員更是如此。俸祿多了，雖不能遏製貪腐，但是可以極少減少貪腐發生。

李世民恍然，貪腐從古至今一直都有，查不盡，殺不完，但是莊中利潤太大，此舉不可。

“不如成立基金，用皇家名義獎賞，每月給官員俸祿翻倍，至於理由也很好找，後宮這麽多人，隨便個皇子過生辰，公主過生辰，給大臣俸祿翻倍，大家都高興一下，順便為公主皇子祈福什麽的。”柳蘇開口，李世民也覺得可行。

就這樣，二人在山坡上將所有官員的福利都重新製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