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爆火
等到青年遠去之後，台下眾人也才反應過來，頓時爆發出一陣陣的怒罵。
“我靠，什麽玩意嘛”。
“就這？他媽的，老子還以為這小子真是什麽高手呢。”
“這貨想出名想瘋了吧”。
楚玄默和劉欣然也是忍俊不禁，這小子，真是個，有趣的靈魂。
很快，下一位挑戰者上了擂台。
這位像是個有真本領的，與林山有來有往地打了半天，最後林山險之又險地獲勝。
楚玄默暗暗點頭，來了個有點本事的，按照他的估計，哪怕是林山全力出手，十招之內也難以拿下此人。
連戰三場過後，林山休息了一會。
趁這會功夫，酒樓眾人趕忙拿出早已備好的茶水，送給剛剛喝彩喝得口幹舌燥的眾人，當然也沒忘了繼續宣傳一下穿雲酒樓，人群中更有人起哄：“穿雲酒樓不愧是良心酒樓，來看個比賽還有免費的茶水喝。”
立馬就有人附和：“此言在理，穿雲酒樓此事做得確實是極為大氣。”
更有人打喊：“老子以後就認定穿雲酒樓了，兄弟們有沒有一起的？”
“有有有”，這時候，又怎會少了應和之聲。
休息過後，林山再度站上了擂台。
在楚玄默眼神示意下，很快便有一名男子躍上擂台。
這一次，雙方打了十分鍾有餘。
就這樣，一天的功夫，林山連勝十八場，無一敗績。
但令人不解的是，林山的實力，似乎遠沒有多麽強大，似乎每一個上去的人，都能與林山打得有來有回的。
時間一長，人們也就琢磨出味兒來了，感情這位林山先生，從始至終都沒出過全力啊，這是在給穿雲酒樓打廣告呢。
看著台下越來越多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楚玄默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你想知道的，不過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知道而已，這樣的聰明人，越多越好。
他們隻需要明白，上台跟林山打，怎麽都不會輸的太難看，都能免費揚名，還能獲得酒樓補貼。
那，不就誰都想上來試試了嗎？
隨著第十八場戰鬥落幕，今天的擂台賽，也算是到此為止了，下一場比賽，在一個月後。
楚玄默還讓莊碧把擂台賽給改編成了故事，在酒樓裏為大家解說，照顧了一些當天沒能看到擂台賽的的人。
這樣打廣告，效果顯而易見，很快，關於穿雲酒樓舉辦擂台賽，還有不久後將推出新酒的消息，就迅速成為了小鎮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短短幾天內，穿雲酒樓的名聲，就傳遍了整個小鎮。
楚玄默乘熱打鐵，在熱度最高之際，又放出消息說要“鬥詩”，勝者有重獎，能拿到最後的冠軍的，獎勵斷腸酒十壇，在穿雲酒樓一個月的折扣服務和一筆不菲的銀子，能蟬聯三次冠軍的，獎勵一次在環采閣喝花酒的機會。
於是乎，穿雲酒樓再一次被推向了新**。
不過與擂台比武的人山人海相比，這種鬥詩能吸引的人就顯得較少了，而且多是一些文人騷客，畢竟在北涼地界，一向重武輕文，要是換成江南道，估計這又是一場盛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江南道，想要舉辦這樣一個鬥詩活動，以一座酒樓之力，根本就不可能。
鬥詩以公開賽投票的形式進行，所有人將自己寫好的詩公開展示，然後由觀眾進行投票，票數高者獲勝。
所以在楚玄默的悄然運作之下，幾首歌頌愛情和穿雲酒樓的酒的詩獲得了冠軍。
穿雲酒樓也是當場兌現了獎勵，楚玄默還讓人將這些獲獎的詩貼遍小鎮各處，供人們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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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剛剛忙碌完的劉欣然，一手托著香腮，做在櫃台前發呆。
她最近有些不開心，因為感到了一些迷茫。
楚玄默的一些賺錢手段，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心驚，短短一個月時間，楚玄默就把穿雲酒樓，變成了小鎮最具知名度的酒樓，現在酒樓可以說是日進鬥金，但她卻越來越迷茫。
尤其是在鬥詩結束之後，楚玄默在鬥詩前後的行為，她都看在眼裏，那幾個人是怎麽獲得那麽高的票數的，她也一清二楚。
她有些不明白，這樣真的公平嗎？這樣一個為了賺錢而有點“不擇手段”的楚玄默，真的能當作一個好朋友嗎？
就在發呆時，劉欣然忽然感覺桌子被人敲了敲。
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正是楚玄默那個家夥。
楚玄默笑著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哦，沒什麽，就是發個呆”，劉欣然攏了攏發絲，這一簡單的動作，在此刻卻顯得風情萬種，看得楚玄默微微一呆。
“你，你看什麽呢”？劉欣然被楚玄默盯得有些羞澀，輕聲問道。
“哦，啊？沒看什麽啊”。楚玄默迅速回過神來。
“哦哦”，劉欣然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那位去睡覺了啊，欣然你記得早點休息”，楚玄默覺得此刻氣氛尷尬欲死，但偏偏他又不知該怎麽辦，隻得找個借口落荒而逃。
他此刻很想給自己來一巴掌，讓你嘴賤，偏偏要閑著沒事幹過來搭訕。
“好的”，劉欣然下意識回答道。
楚玄默如蒙大赦，趕緊落荒而逃。
看著楚玄默狼狽的背影，劉欣然忍不住噗嗤一笑，頓時，整座酒樓大廳，都仿佛明亮了起來。
可惜狼狽逃竄的楚玄默沒能看到，不然定要沉醉其中難以自拔了。
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事，劉欣然又收斂了笑意。
在這樣的時光當中，一天天悄然過去。
這一天，酒樓內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一個個神色凝重，無它，今天是那兩款酒，殘紅淚和心頭血上市的日子。
哪怕早有準備，可夥計開門的時候還是被嚇一大跳。
門外麵，排起了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長龍，多是一些白衣長衫的書生，也有一些待字閨中的少女，也幸虧是他們，要是換成酒樓的常客，那些褲襠裏淡出鳥來的糙漢子，根本不可能這麽老老實實排隊，一個個早就將門砸得震天響了。
眾人魚貫而入，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黑眼圈，讓楚玄默很懷疑他們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在這排隊了。
按照之前打出去的廣告，今天的這兩款酒，殘紅淚和心頭血，全部打七折，一大壺酒，也就是二十兩酒，賣七百文，今天過後就要變成一千文了，與斷腸酒一個價。
酒樓共四層，第四層住的是楚玄默他們，也就是說，隻有一二三層用來待客，但也就是這一會的時間，酒樓一二層就已經全部坐滿，隻餘下了一層。
所幸顧客的要求都很一致，都是早已備好的殘紅淚和心頭血，否則要是還點菜，估計這會後麵那幫廚子得忙死。
又過了一段時間，陸陸續續三樓也被坐滿。
來的是一些常客，並不是完全衝著殘紅淚和心頭血來的，也有些是過來吃飯的。
正如楚玄默所說，喝的是情懷，而不是酒，那些酒客，不知道是真的為情所傷還是無病呻吟，總之一個個的隻要喝了酒，無不在桌上失聲痛哭，惹來吃飯的人的怒目而視。
但他們絲毫不以為意，最後還要再花點錢去酒樓的專供的牆上寫下點東西留作紀念。
一整天的忙碌，直到夜色已深，酒樓才送走最後一位客人。
單單就這一天的收入，據劉欣然所說，就接近了以往一個月的總和，達到了上百兩銀子之多，劉欣然手指頭都有些紅腫，顯然是長時間敲打算盤所致，但小姑娘眼神熠熠，看來也是個小財迷。
收入大頭全靠殘紅淚和心頭血，二百斤酒被一掃而空，在酒樓裏喝的不多的，大多購買了大量酒回家去獨酌。
當然這樣的日子不可能天天有，到明天應該就又恢複正常了。欣然酒樓和青天酒樓那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收入，當然青天酒樓可能更多一些，畢竟人家的基礎擺在那。
“好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每人一個大紅包”，楚玄默笑著道。
“掌櫃的萬歲”，第一個歡呼的，正是出力最少，萬事不幹的林山。
楚玄默一腳踹過去，“死一邊去”。
不出所料的，爆火了一天後，酒樓的生意開始漸漸趨於平靜，但較之以往確實是更好了一些。
現在單就楚玄默的收入而言，一座酒坊，每個月能帶給他二百兩銀子的收入，被他發明了兩款新酒後，應該又帶來了有五十兩的收益，穿雲酒樓每個月近四十兩的純利潤，在與劉中天五五分賬後，他能拿到二十兩，在欣然酒樓那邊他早已不再領薪水了。
也就是說，楚玄默現在每個月有大約二百七十兩的純收入。
而楚玄默的資產，一座酒坊，半個酒樓，先前打劫土匪拿到的銀票，現在還剩了五百兩，另外那些亂七八糟的字畫之類的，也被楚玄默全部當掉，換了一千兩銀子，另外還有一塊價值上千兩白銀的天山寒鐵。
短短不到八個月的時間，楚玄默就已經從一無所有，變成了腰纏萬貫。
劉中天也不差，欣然酒樓的生意現在越來越好，再加上穿雲酒樓的分成，現在的劉中天可謂是紅光滿麵。
唯一讓楚玄默感到遺憾的，大概就是自己的修為了，九品的瓶頸感覺越來越明顯，但就是始終無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