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宮廷宿衛

門子老張看著魏羽把就全部倒了下去,一陣心疼:“公子,這得多少錢啊?”

魏羽頭也不抬,答道:“這個酒是自己家蒸餾的,成本不高。又不是在外麵買,今天隻是試試。”

老張還是在旁邊搓著手,看著魏羽鼓搗。

把烈酒倒進去後,魏羽用一支木棍輕輕攪拌,等所有花瓣都泡在酒裏麵後,蓋上了陶壇的蓋子,給壇沿加上了水。

李嫂那邊,玫瑰花的汁液也在陶盤裏麵滴下了不少,等到李嫂再也壓不出汁液後。魏羽想了想,在陶盤裏麵加了一些水,然後用一個蓋子,把陶盤蓋了起來。

小樓在旁邊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見公子蓋住了陶盤,問道:“公子,這樣就可以了?”

魏羽心裏也拿不準。

頓了一頓,說道:“還需要時間沉澱一下,壇子和陶盆都需要沉澱,十二個時辰過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正當魏羽在家搗鼓香水的時候,劉進賢又被傳召進了宮。

在垂拱殿門口等道散朝後,小黃門宣劉進賢覲見。

“劉進賢,前日所說之事,朕想了一想,魏羽作為皇城司押司,進宮宿衛,也無可旁貸,隻是說他的宿衛地點,不要靠近大禮議的大慶殿和平常上朝的垂拱殿就好。至於至於以後的事,從長計議,朕也得想一想。”

聽皇帝這麽一說,劉進賢打心裏也為魏羽高興。拱拱手便道:“那公子還是以皇城司押司身份入宮輪值麽?需不需要換一個值司?”

趙匡胤略微思考了下,說道:“不用換,九品到從六品已經是越級,現在無緣無故提高品級,朕擔心被有心人注意。”

劉進賢思慮了一會,問道:“公子不曾學過武藝,進宮值守,可否攜帶軍械。”

趙匡胤問道:“沒有學過武藝,就算帶軍械還是拖累,而且禁宮之內,還有其他皇城司宿衛,隨他吧,不過你叮囑他仔細一點就可。”

劉進賢點頭稱是,隨即再問道:“皇上,近日小人在皇上左右,沒有看到總管王繼恩,會不會引起晉王等人起疑。”

趙匡胤擺擺手:“這事我自有安排,你隻管盯緊了晉王即可,前日裏王繼恩出宮時的宮門宿衛,名單查出來了嗎?”

劉進賢答道:“名單小人已經核對清楚,當日輪值承天祥符門屯門校尉劉德成,入夜不久就帶著酒,找到東華門蹲門校尉孔方,兩人都是京東西路遴選進入禁軍,所以有舊,當晚,劉德成和孔方在東華門旁一間酒館內,爛醉如泥。”趙匡胤臉色清冷,淡淡說道:“皇城司盯緊這兩人,一旦事發,立誅劉德成;等此事過後,孔方和兩道宮門值夜軍士流放嶺南。”

“小人領旨!”

當晚,一大家子打了麻將後,李嫂夫婦回房休息了,小樓找一張小凳子,在製造香水的壇子和瓷盆旁邊守著,看得目不轉睛。劉進賢拉著魏羽,上了樓。

上樓後,劉進賢道:“公子,從今日起,公子要當值了。”

魏羽一呆:“我不是天天當值了麽?你看皇城司點卯那,都有我點卯的名字。”

劉進賢翻一個白眼心道“你點卯的名字一個月有二十天是我填的,還有十天是兩個推官填的,我也就嗬嗬。”不理會魏羽的胡攪蠻纏,劉進賢說道:“不是皇城司當值,公子是皇城司押司,守衛宮禁是皇城司職責所在,所以明日起,公子要去宮城當值宿衛了。”

魏羽大驚失色,宮廷宿衛,開什麽玩笑。這玩意兒不得要了老命:“老劉,皇城司能提前退休不?”

“退休?公子可是說的致仕?想得美。咱家都快四十了,公子才不到二十,正當為國效力之年,年少有為。”

“老劉,宿衛之事可以換一個不,我不會武藝啊,萬一遇上賊人,我也沒有辦法啊。”

劉進賢道:“宿衛之時,有一隊皇城司禁軍隨行,到時候咱家會給你那一班安排幾個好手,公子大可放心!”

“老劉啊,求放過,那個宿衛之事,別的不說,我是真心起不了床啊。我起不了床不打緊,萬一皇城安全出現漏洞,賊人驚嚇了皇上,皇城司和你擔待不起啊。”

大太監鄙視的看了魏羽一眼,心道“擔待不起也是你,不要把整個皇城司拖下水。”想了一想,劉進賢還是問道:“公子的意思是早上寅時根本起不來?晚上很晚才睡,是不是?”

魏羽一聽,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知我者,劉都知也。”

“那公子晚上一般什麽時候睡覺呢?”

“睡得很晚,有時候子時才睡,你是知道的。”魏羽連忙回答。

劉進賢眼神閃過一抹笑意:“那行,公子值宮城宿衛的夜班!”

“我擦!”魏羽覺得一萬多隻羊駝從頭頂飄過,被這廝套路了。

劉進賢道:“公子也不要氣餒,皇城司值守宿衛,這是分內之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魏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過段時間就好了?意思是隻守一段時間?”

劉進賢忍著笑,道:“非也,咱家的意思是,過段時間就習慣了,自然好了。”

“······”魏羽再次無力吐槽。

過了片刻,魏羽開始在屋內翻來翻去。

口中念念有詞:“我特麽我刀呢?”

劉進賢不管他的翻箱倒櫃,隻是簡單說了下明天下午點卯的時間,到時候他親自帶著魏羽在值守的地方走一趟,免得出差錯。

第二天一早,魏羽還沒有起床,就被小樓和李嫂的說話聲弄醒了。

魏羽披上衣服,推開窗戶往下看。昨晚因為想著值守的事情沒有睡好,眼睛還是腫的。

看到魏羽探身出來,小樓在樓下喊:“公子,公子,你快下來。”

魏羽慢吞吞的下樓,問道:“何事啊,這麽早,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小樓怯生生的說:“公子,那個瓷盆裏的香水,好像···!”

“好像怎麽了?”魏羽不耐煩得問。

小樓不敢回答,李嫂接過話頭。

“公子,這香水,聞起來,好像······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