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婆的偏方
“不，不用了，我今天想多看會書。”
尷尬的氣氛環繞在許青山渾身，他有心想解釋，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晴晴睡了嗎？”連忙接過書本，將其蓋回黑盒，想著明天就將其丟了。
“晴晴今天吃得飽，早早便睡了，郎君不用擔心。”
說著，她又動了動腳步，將準備好清粥遞過去。
“你也辛苦了，早點去歇息吧。”許青山對這個賢惠的妻子確實有些不太習慣，別的不說，需要時間接受。
“沒事，郎君要書寫的話，我幫你磨墨。”雪小娘瞅了一眼書桌，開口說道。
今天她穿了一身素衣，帶著補丁的衣物卻沒有掩蓋她的氣質，小巧的臉蛋帶著絲絲殷紅。
“算，算了，今天先不用忙，你先回去睡吧，我再待一會。”許青山壓著自己腦海亂七八糟的想法，想打發她離開。
但雪小娘卻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眼眶裏卻是有些紅了，語氣帶著哭腔，“郎君是嫌棄我老了麽？”
“老？”許青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雪小娘也不過十八年華左右，哪裏老了。
但他也確實不太會安慰女生，想了想，將雪小娘拉到自己懷裏，輕聲安慰，“別想多了，我隻是決定改改自己的脾性，靜下心讀書。”
“剛才那書也是打算扔了的，你別多想。”
第一次感受到許青山的溫暖，雪小娘收住哭腔，呆呆地靠在他的胸膛，“郎君，許家還沒有後，隔壁王婆給了我一個偏方，我想試試…”
“偏方，什麽偏方，那都是唬人的，你別亂吃什麽藥，我告訴你，這東西容易傷身體……”許青山一聽，頓時來了說教的興頭。
雪小娘雖然聽不懂，但卻能感覺到他言語裏的關心，比起以前的夫君，確實變化太多了，“不過，不管怎麽樣，他依然是雪娘的郎君。”
“不，王婆不是這麽說的…她是…”雪小娘話頓了頓，有些說不出口。
“什麽樣的？誒，你別亂動…我衣服…”
黑夜，燭光在急促的呼吸聲下熄滅，在小小的書房內傳**。
……
清晨，許青山被雞鳴叫醒，本能地翻了個身，卻沒摸到身旁佳人。
他猛地驚醒，再抬頭望去，原來雪娘已經端來了洗臉盆，又拿了新的換洗衣物。
“我自己來吧。”許青山從她手裏接過衣服，給自己穿上，一邊好奇道，“你幾時醒的，我都沒聽到動靜。”
“申時醒了，怕擾郎君清夢。”雪小娘露出微笑，比起前幾天的模樣，這個神態的她，多了幾分不知名的魅力。
許青山一時有些看待了，直到對方給他束上腰帶，才反應過來，將其摟近懷裏，吻了額頭。
“郎君，白天，白天不太好，你還得去衙門…我給你備了吃食。”雪小娘有些扭捏，又怕許青山不滿，語氣柔柔弱弱。
殊不知，這樣神態反而更讓男人歡喜，隻不過許青山很好地克製住了。
不過一番折騰還是免不了的，等到出了書房，雪小娘仿佛柔若無骨一般，紅霞如夕陽落下。
清洗了一下口腔，許青山又不免吐槽這裏的衛生問題，用枝丫和鹽水清理口腔，雖然以前一直聽說，但實際做起來，實在太難受了。
正在他滿心抱怨的時候，大院外卻傳來了吵鬧聲，似乎有不少人來訪。
雪小娘更是急忙跑去大門口，將正在玩耍的晴晴拉了回來，“郎君，是衙門的捕快，是不是有什麽要事？”
許青山一聽，回想起昨天算籌的事情，心中有了盤算，“沒事，你去準備一下茶水，招待一下他們。”
這裏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鄰居的注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許家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跟雪小娘有些交情的王婆，更是稍稍打量了一些捕快們，急匆匆跑去報信了。
“雪娘，這是發生了啥事，怎麽一堆捕快蹲在你家門口，你家郎君……”王婆剛進門便開口大喊，正想罵許青山幾句，卻忽然瞅見正主站在自己麵前。
“王婆，沒啥事的，可能是有什麽要事要跟郎君商議。”雪小娘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不過還是安撫了一下王婆。
很快，門外又衝進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郭子敬這個家夥，他正一臉激動，四處掃視，目光落在了許青山身上。
“青山兄，青山兄，你發了，快，跟我去衙門，主薄大人要見你。”
被拉住臂膀的許青山卻沒有動靜，神態自若的說，“我可是說過，除非他親自來請，否則我不會回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哎，你咋這麽死腦筋呢。”郭子敬還想勸說，但門外捕快已經趕了進來。
“田主薄，待遇，拒絕。”幾個詞語充斥著旁邊人的腦袋，雪小娘望著許青山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耀眼。
“這是被大人看重啊。”王婆忍不住出口。
旁邊的郭子敬更是接口道，“田主薄發現你算籌的項目，現在整個衙門都震動了，你有機會升副主薄。”
衙門內，除了縣令主薄之外，其他人等都算是吃低薪過活的，拿到手的俸祿，少得可憐，看郭子敬就知道了，都時不時過來許家蹭飯。
若是當了備主薄，就意味著許青山有機會靠近官場，就算以後考不中，這個位置也算吃官家飯了。
“許青山。”一聲沉悶的聲音，伴隨著兩個捕快走進。
仔細一看，是之前的田主薄，除了許青山，其他幾人紛紛一震，雪小娘也沒見過這陣仗，“我去準備茶水。”
“田主薄。”許青山拱了拱手，也算是回禮。
田主薄瞅了瞅其他人，兩個捕快會意，將他們帶出小院，隻留許青山一人。
“老夫向你道歉，前日之時，我與縣大人也是為了秋籌之事煩惱，不知青山大才，這才胡言。”
“田主薄客氣了，隻是小事，我已不在意，不知今日來，有何事要商。”許青山繼續裝傻，沒有見到好處，他也不會輕易低頭應合。
田主薄看出了這小子的滑溜，雖然很印象中許青山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同，但也沒有在意，歎了一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