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烈酒
殷元對於方鯉的離開十分的遺憾，如果他知道方鯉今天就會離開，他絕不會就這麽讓她離開，至少要挽留一番，或者是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芳桃見了殷元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心裏不會放下方鯉，走過來依偎在殷元的懷裏道:“也許，現在還能夠追的回來。”
殷元搖頭道:“不用了，她是個墨家的女子，在很多人的生活裏就像是一陣風吹過。能夠在這裏耽誤這麽長時間，已經是重情重義了。如果強行挽留就能夠留得住，那她就不是墨家女子了。”
芳桃點了點頭，向殷元道:“隻要有緣，也許以後還有的是相逢的機會。”
殷元道:“也許吧，可叫人好等呢！”
過了兩天，唐軍的部署已經清晰了，和曆史上一樣，左武衛年老的秦瓊沒有參加這場戰鬥，牛進達也沒有參加。但是由殷元操練的三千兵馬都要並入西海道行軍大總管李靖的麾下出征。
殷元接連幾天沒去左武衛，牛進達有些受不了，派人來請殷元了。
殷元來到左武衛的時候，牛進達正十分頭大的麵對著一堆的雜事。
殷元看了看道:“老牛，行軍打仗這麽多年，你不會連糧草和雜務都搞不定吧！”
牛進達道:“這不稀奇，我是個打仗的人，難免對這些事有些頭疼。軍隊裏麵有的是人替我做好這些事情，隻是總會還是要我去決定的。光是糧草，就讓我頭疼的很。”
殷元道:“你找我什麽事情，看著你在這裏忙碌嗎？”
牛進達道:“我叫你來自然是讓你為我分憂，你又聰明又能統兵，我怎麽能夠不用你呢！”
殷元笑道:“我最喜歡你吹捧我，你一吹捧我，我就想幫你的忙。既然這樣，你這點麻煩我就替你解決了吧。”
牛進達看了看他道:“你要是能夠解決了這件事，我今天不僅要請你喝酒，而且還會帶你去你們年輕人最喜歡的地方，所花的錢都算在我身上。”
殷元搖頭道:“那你可麻煩了，我這個人喜歡的地方和別人喜歡的地方不一樣。平康坊那邊我是不喜歡的，不過我很喜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的閨房，這得付多少錢，才能夠讓人家放棄自己的清白呀！”
牛進達瞪大了眼珠道:“好哇，你小子居然有這種壞人名聲的愛好，真是沒想到啊！”
殷元坐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桌麵道:“我有些愛好，本來平時沒有這樣的機會，可是架不住你請客啊！”
牛進達罵道:“呸，壞小子。”
殷元道:“麻煩你讓個座，你可以去外麵，也可以坐在旁邊別出聲，總之不要打擾我就是了。”
牛進達笑著讓開，讓殷元來幫自己。
殷元先將桌子上的東西分門別類，然後開始計算糧草，按照行軍路線和士兵數量計算，還加上了運送糧草途中的損耗。這些東西都是他平日在軍營裏了解到的，隻不過他的計算方法比唐代人高明了許多。
大約一個時辰，殷元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站起來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牛進達已經憋了很久了，這時終於痛快的道:“小子你是不是耍我，這麽多的事情，你這麽快就弄完了。”
殷元道:“無非是糧草甲胄，箭矢兵器罷了，並沒有多難。如果你有上百萬大軍，也許我會發愁一下。”
牛進達罕見的嚴肅道:“懷素，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殷元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曾經一日查十年賬嗎？”
牛進達自然是聽說過，不過他更會認為那是殷元的陰謀，畢竟殷元這個人的確有時候不地道。
牛進達走過來看了一會，神色漸漸緩和，看到最後大笑道:“果然，懷素果真是有能耐，我看現在也不用再找人來核查了，就按你說的辦。”
牛進達看著殷元就像是看著一顆絕世的明珠一樣，他這次可算是撿到寶了。有殷元一人，軍隊行軍中所有雜務，必定能夠萬無一失。
殷元道:“現在，你有沒有想好，那家大姑娘小媳婦的閨房，我能進去？”
牛進達道:“胡說八道，我請你喝我最好的藏酒，那是好幾年前陛下賞賜的，經過這幾年，恐怕早就成了酒中至寶了。兄弟呀，這樣的酒，我平時都舍不得喝，隻敢隔著壇子聞一聞。”
殷元搖頭道:“那就留著我們回長安的時候慶功用，今天我要帶你去喝一種前所未有的烈酒。如果你能喝的下三斤，我就當你是當世最厲害的英雄。”
牛進達笑道:“別說是三斤，十斤也沒問題。”
殷元道:“我看你你不僅姓牛，而且還擅長吹牛。”
殷元帶著牛進達進了勳國公府，在殷元的住所旁邊有兩間大瓦房，進門之後，芳桃和幾個丫鬟正在裏麵忙碌。
牛進達吸了吸鼻子道:“好香的酒氣，這是什麽酒？”
殷元道:“這就是你要喝使勁的的酒。”
屋子裏的灶台上有一口大鍋，大鍋的蓋子是用堅硬的木料做成的，封得嚴嚴實實的，有一根竹管從裏麵伸了出來，還有一根竹管則高高翹起，下麵有一個巨大的木盆，似乎是盛水之用。
牛進達看了看皺眉道:“好奇怪的東西，某實在是看不懂。”
殷元向芳桃道:“弄好的酒，放到哪裏去了？”
芳桃道:“在公爺您的房裏就有一壇五斤的酒，公爺若是喝酒，我這就去準備一些吃的來。”
殷元點了點頭道:“好，你去準備吧！”
牛進達道:“懷素，這到底是做什麽用的，這裏竟然也有這麽重的酒香，這灶中酒香更濃啊！”
殷元道:“這是蒸烈酒的東西，不過這不重要，你就算看懂了恐怕也沒這份閑情逸致。你我今日隻為喝酒，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個一個人喝十斤的漢子。”
牛進達道:“懷素，我可跟你說實在的，十斤酒，我年輕的時候真的能喝的下去。”
殷元點了點頭道:“我信，可要是果子酒什麽的，你喝上十斤就想充做英雄的話，那可就有些不合適了。”
牛進達看著殷元道:“胡說八道，我牛秀從來不喝那酸澀的玩意。”
殷元帶著牛進達到了自己的房間，果然芳桃已經給殷元備好了五斤的一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