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審判
後堂東跨院的門外，五個人被一群士兵押著跪在那裏，全身被五花大綁。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見到皇帝和身後的眾多妃子，五人麵如土色，拚命地跪地求饒。
其實自從將妃子們從關押處釋放出來後，高虞湛就將皇後遭劫的事情告訴了顧青雲。顧青雲當即就命人展開調查，很快就將他們抓捕歸案。
隻是因為尚未進行審理定案，顧青雲便暫且沒有上報。所以如今皇帝問起此事，他才能如此迅速地將人犯待到。
“抬起他們的頭來。”路小斌陰沉著臉說道。
馬上就有五名士兵走到犯人的身後抓住他們的發髻，將他們的頭仰了起來。
路小斌對身後的皇後和妃子說：
“你們看看，是那幾個人嗎？”
幾個膽小的妃子不敢上前，皇後其實心中也很懼怕，卻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路小斌身邊的位置站好，以彰顯自己的地位。
但指認就做不到了。想到昨天可怕的經曆，她根本就不敢正眼去瞧那幾個人。
不過並非所有妃子都很膽小。
“就是他們！”杏黃衣妃子直接衝出人群來到犯人身邊，跳著腳大聲說道。
“馨兒，快回來！”青衣妃子不敢走過去，見到杏黃衣妃子如此莽撞，隻能站在路小斌身後焦急地小聲呼喚。
但這名叫馨兒的妃子並不理會，反而大大方方地用手指著那幾個人繼續說道：
“這個是用手推搡我們幾個的！這個是過來抓我手的！這個下巴上有痣的是是衝著我們大喊大叫的！這個尖嘴猴腮的家夥是用刀指著我的！”
馨兒挨個走到犯人麵前悉數他們的罪狀。當走到第五個犯人麵前時，她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就是這個長胡子的胖子！就是他搶了皇後姐姐的金釵，還……啊！！”
就在馨兒正在口沫飛濺地投入到指認工作之中的時候，那個被她指認為搶劫皇後並且還意圖不軌的胖大漢卻突然掙斷繩索，猛然站起身將她摟在懷裏。
“馨兒！！”皇後和青衣妃子以及其她幾人驚呼，而胖大漢亮出藏在手上的的小匕首，將它抵在了馨兒的脖子上。
看來他在被抓之前將匕首暗藏在了身上，剛剛又趁機用它將繩子割斷。
“別過來！！再過來一步她就沒命了！”
胖大漢惡狠狠地大喊，而被他挾持的馨兒此刻則沒有了剛剛的神氣。她被嚇得麵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怎麽樣？”
就在這時，路小斌不慌不忙地上前幾步，走到了胖大漢的麵前。
“陛下！危險！！”
“陛下，不行！”
顧青雲見狀想要上前勸阻，眾妃子也緊張地對他大叫。
“都別過來。”
路小斌伸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淡然地轉向胖大漢，對他說道：
“把她放了。”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
胖大漢用粗壯的手臂勒住馨兒的脖子，神情緊張地對路小斌大吼。
“放你？你要去哪裏呢？”
“我……！”胖大漢被噎住了。
他根本無處可去。現在整個皇宮已經在路小斌的掌控之下，城牆上是青龍軍的地盤，隻要敢於出現在那裏，就會遭到他們無情的擊殺。
而城牆以外想必已經集結了穆孟穎的大軍，很難想象他會接受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人的投誠。
“你逃不掉的。趕快放了她，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路小斌說道。
顯然，他不準備讓這個惡徒逍遙法外。
“少廢話！！”胖大漢氣急敗壞地說道。“送我出東門！把我送到城牆上！至於青龍軍的事情你們想辦法，不然我就和他一起死！”
胖大漢大吼著收緊他的手臂，馨兒也隨之害怕地呲牙咧嘴並閉緊雙眼。
這個家夥為了求生真的是不遺餘力。
其實路小斌也想和青龍軍交涉，但絕對不會是為了他，也絕對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我本想給你留個全屍，看來你是不打算珍惜機會了。”
路小斌臉上的表情由淡然轉向淡漠，最後變得冰冷。
“你……你你……你少廢話！難道你不想讓她活了嗎？她的死活你不在乎嗎？”
胖大漢用匕首在馨兒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馨兒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沒錯，這些女孩子朕還沒有認全，甚至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而且這後宮妃嬪眾多，即便死了一個，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聽到路小斌的話，在場有四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是被挾持的馨兒，一個是挾持馨兒的胖大漢，另外兩個則是皇後與青衣妃子。
眾人都認為皇帝要放棄這個妃子。確實，後宮佳麗無數，少了馨兒一個並未有什麽太大的影響。胖大漢的手開始抖起來，馨兒則是全身開始顫抖，最後甚至放聲痛哭起來。
“哇！我不想死！我的碧水鴛鴦還沒有繡完，我還有好多話要和梅姐姐和皇後姐姐講！我不要死！不要死啊！！”
馨兒哭嚎著大喊，而胖大漢也沒有心情去堵住她的嘴，任憑她在那裏哭泣。
“放心，你死不了。”路小斌的一句話讓馨兒停止了哭泣。她抬頭看向那位熟悉中還帶著一些陌生感覺的皇帝，發現他正用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
“朕的話還沒有說完。即便這些後妃眾多，即便朕還沒有認全她們的姓名。但朕既然她們是真的後妃，就是朕的女人。”
說著路小斌已經從腰間抽出了燦龍劍。
寶劍剛一出鞘，胖大漢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他的手腳不住地發抖，臉上的冷汗也如雨一般留下。
“朕的女人，朕一個都不會放棄！放了她！！”馨兒瞪大了眼睛，這一番話說得他滿臉通紅。
路小斌用燦龍劍對準了胖大漢，厲聲大喝道。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要殺人了，我可要殺人了，我殺人啦！！”
“威嚴”的效果使胖大漢幾近崩潰，然而極度的恐懼和絕望竟然逼得他陷入了瘋狂和憤怒中。一怒之下，大漢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