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營救
“馨兒！”
眼見胖大漢揮刀刺下，在場的眾妃子都嚇得大叫，許多人都捂住了眼睛，當中也包括皇後。
鮮血飛濺，慘叫聲響起，卻讓大家愕然。
因為這聲音不是來自於馨兒，而是挾持她的那個大漢。
皇後小心翼翼地將手指張開一個縫隙，看到地上的血跡後又趕緊將手捂住，然後又小心地張開一條縫。
“馨兒！馨兒！”
就在皇後還在同自己的眼睛做鬥爭的時候，青衣妃子已經先一步衝了過去。皇後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於是壯著膽子硬撐著放下了雙手。
隨後她才看清楚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皇帝手持寶劍站在較遠的地方，衛士們正圍在他的身旁；他的身後是倒在血泊之中的胖大漢，而馨兒則昏倒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眾妃子們正圍在她的身旁。
皇後趕忙也快步走過去查看馨兒的情況。她撥開人群走到中央，問懷抱著馨兒的青衣妃子問：
“淡梅，馨兒怎麽樣了？”
從她口中得知，青衣妃子喚作淡梅。
“姐姐不必擔心，她隻是昏倒了。”精通醫術的淡梅說道。
皇後鬆了口氣，然後馬上想到了皇上。他囑咐淡梅照料馨兒，接著起身邊走到了路小斌身邊，許多妃子也一同跟了過去。
“陛下！您沒事吧？可曾有受傷之處？是否需要傳召太醫？”
收降白虎軍之後，太醫院已經被路小斌控製，因此確實可以傳召太醫。但皇後並不知情，她原本的打算是讓淡梅為皇帝診治。
“不必了，朕沒事。”
路小斌揮了揮手，隨後將燦龍寶劍收回鞘中。燦龍劍會吸收沾染其上的鮮血，因此無需擦拭。
其實剛剛不隻是捂住眼睛的皇後，就連睜著眼睛的人們都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見到黃光一閃，胖大漢登時便血濺當場。
沒想到皇帝居然還有這等身手，這更是後妃們想象不到的。
如今的皇帝與從前已經完全判若兩人，甚至可以說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眾後妃看著他的眼神中已經完全沒有了鄙夷與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欽佩與崇拜。
收起寶劍後，路小斌緩步來到其餘四個犯人麵前。四人早已經被剛剛的一幕嚇得魂不附體，紛紛如搗蒜般地磕頭求饒道：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路小斌睥睨著他們說道：
“你等隻是奉命行事，並無不軌之舉，本無罪過。但驚擾後妃不可饒恕！罰你四人各領五十軍棍，你們可有怨言？”
“皇上英明！我等沒有怨言！我等沒有怨言！”
見沒有死罪，四個人趕忙表示同意。
“好了，帶下去！”
“皇上聖明！謝皇上隆恩！皇上聖明！謝皇上隆恩呐！”
士兵走上前來將四人帶走，臨走前四人高呼謝恩。
處理完這些人之後，路小斌回頭對眾位後妃說道：
“這樣處理，不知各位是否滿意？”
“皇上英明，為臣妾等做主，妾等感服之至，又豈敢有所不滿？”
麵對路小斌的問話，皇後率先回答，隨後又跪下來說道：
“臣妾謝陛下隆恩！”
身後的眾妃子也一同跪下說道：
“謝陛下隆恩！！”
由於眾人都低著頭，所以路小斌沒有發現，這時不隻皇後，所有妃子也都是清一色的嬌羞表情。
“好了好了快起來！”
路小斌再度將皇後攙扶起來。經過剛才的尷尬，兩個人都吸取了教訓，路小斌隻是做了個樣子雙手抬了一下皇後的手臂，皇後也順勢便站了起來。
但起身之後兩人的目光還是撞到了一起，兩個人又同時紅了臉，並且慌忙地避開了視線。
路小斌假裝咳嗽以掩飾尷尬，隨後對眾後妃說道：
“大家放心，圖蘭寺那邊朕也會派人徹查並嚴加懲治的。這兩天讓你們受苦了，你們在這裏暫且再多住上幾日，待朕安頓好士兵，清理好宮院之後，就會送各位回到各自宮中。”
“謝陛下。”
這次眾人沒有下跪，隻是道了個萬福，但路小斌還是伸手攔了一下。
“不必客氣了。朕還有事，諸位請回去歇息吧。”
“啊？陛下要走嗎？”
人群中傳出一聲不滿意的嬌嗔，眾妃子臉上也都露出失望之色。
“陛下不要走嘛，進來喝杯茶嘛！”
“對呀對呀！喝杯茶再走！臣妾可是把宮中珍藏的碧螺春給帶出來了呢！”
“我也有！我帶了龍井！”
“臣妾有上好的蓮子糕！”
妃子們開始嘰嘰喳喳地叫嚷起來。讓路小斌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看來雖然小皇帝不受待見，這些妃子們的生活供應卻並不算差。
或許賽穆朱自知早晚守不住皇城，所以才精心供養這些美女，為的是將來能夠和有心占據這裏的群雄談個好價錢。
“休得無禮！！”
就在妃子們爭相叫嚷的時候，皇後卻突然怒喝一聲，將身後的眾人嚇得全部安靜下來。
“陛下是大鄭天子，心係江山社稷，怎有閑情在此糾纏？身為皇妃應當為君分憂，怎可**陛下享樂，置黎民與水火？有此意者，皆是君王身邊之毒，大鄭江山之禍！”
皇後昂首挺胸，一臉認真嚴肅地斥責眾人。
這些話聽上去很有一國之母的風範，不過她還隻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看上去就像個一本正經學大人說話的小孩子，讓路小斌心中有些忍俊不禁。
況且隻是喝個茶，其實也不至於這麽嚴重。
眾妃子被皇後訓斥得一言不發，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路小斌覺得應該出來打個圓場，於是說道：
“皇後息怒。怪朕平日裏冷落了各位，才讓大家感到無聊寂寞。其實朕的事情也不是很忙，今日難得一聚，不如就進去和諸位喝上一杯……”
“真的？”
還沒等路小斌說完，皇後卻第一個忘記禮儀打斷了他的話。
她走近了幾步，幾乎要撲到路小斌的身上，臉上滿是欣喜的表情，雙眼睜得老大，臉頰也因為興奮而泛紅，這突然的表情變化就好像瞬間綻放了一朵鮮花。
“呃……嗯……”路小斌被她的氣勢嚇到，支支吾吾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陛下快請！我命人去取茶來！”
皇後興奮不已，但下一秒，她就被潑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