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來自酒的震撼,秦安考學

秦安揭開紅布,一股醇香便傳入幾人鼻中。

王曾手中的筷子啪嗒落下,鼻息之中那醇香的香氣如同蝕骨之情一般侵蝕著他的大腦。

那種直衝雲霄的香味讓他頭腦一陣發懵。

“好香!”李迪震撼道。

寇準也有些急不可耐的站了起來。

“幾位啊,我先說好,這酒水是好東西但是很烈,但是不能多喝,每人最多兩碗!”秦安看了看桌上那足足三年裝的小碗。

趙禎冷笑一聲,揮袖道:“小子,你這是瞧不誰呢!我大宋孩童都可以喝上一兩,你這五六兩酒,最多給人塞塞牙縫啊。再說了,烈酒,能夠有多烈?在烈的酒我們也喝過!”

其餘幾人也是一臉的驕傲。

看到這個場景,秦安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給幾人倒上酒水,然後看著幾人喝。

王曾李迪幾人拱手一笑。

“來,同飲!”

趙禎舉杯,邀眾人一起飲酒。

而在一旁,秦安默默的將一個扇子擋在自己的麵前。

幾人哈哈一笑,十分豪邁的將酒水倒入口中。

“噗……”

“咳咳咳……勞什子!勞什子酒!”

“噗噗……好辣!”

瞬間,幾人狂噴而出,王曾先是瞪大了眼珠子,隨後噗嗤一聲吐在秦安臉上的扇子上。

幾人被嗆得不輕,臉色辣紅,紛紛吐著舌頭不斷的哈氣。

“你這是什麽酒?”趙禎瞪了一眼秦安。

秦安無奈的擺了擺手:“我都說了,這個酒很烈!”

秦安很想吐槽,你們平時喝的都是些十度都沒有的水酒,怎麽和這五六十度的白酒比?

這還是自己加了泉水的,要是真的拿剛剛蒸餾出來的酒精給你們喝,那今天你們這幾大爺算是撂這兒了。

幾個人臉色漲紅,卻被秦安一句話說的熄了火。

“為什麽這個酒這麽烈?”李迪此時好奇的問道。

秦安笑道:“你們覺得這個酒如何?”

話說到這裏,趙禎頓時也明白了秦安的意思。

“這個酒,太烈了!太容易讓人醉了。”王曾搖頭道。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酒味道很醇,若是喝過這個酒的味道,怕是再喝水酒,真的就淡的和水一樣了。”寇準也開口說道。

趙禎點頭,肯定道:“我喝了幾十年的酒,從未喝過這麽醇厚的酒!”

秦安頓時笑了起來,這就是自己要的結果。

“這個酒若是拿來賣,你們覺得生意怎麽樣?”秦安問道。

幾個人頓時眼神有些奇怪起來,李迪最先開口,搖頭道:“你是要考取功名的人,這種與民爭利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王曾也點頭:“是啊,不如將這個法子交給朝廷!”

秦安撇了撇嘴,淡淡道:“得了吧,我以後還要娶妻納妾呢,總不能指著當官的俸祿養活一家人吧?”

“讓我貪我也下不去那個手,隻能自己做點生意賺錢。”

“而且你們看看我老爹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個有錢人?指望他給我置辦點家產,可能嗎?”

範仲淹此時有些驚呆了,他從來沒想過,居然還有人說官家是窮人的。

官家富擁天下,四海之內皆是他的,卻被秦安說成了一個窮人!

王曾幾人頓時也無語了,這個理由……貌似很合理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都在院子裏麵品茶閑聊起來。

“李郎君一月前將策反耶律達旺的計謀告知了我,後來才知道是你的手筆。”

“如今遼國內亂,西夏還在觀望,危機已經解除,吐蕃也老老實實納貢回朝,陛下龍心大悅,你想要什麽獎勵?”王曾笑眯眯的看著秦安。

秦安嘿嘿一笑,眯著眼笑道:“要不給個公主吧?”

旁邊的趙禎臉色唰的黑了下來。

王曾也隱晦了看了趙禎一眼,隨即笑道:“你想娶公主?”

秦安肯定點了點頭:“想啊,怎麽不想?那可是公主啊,天之嬌女,多麽尊貴!娶回家光是看看也覺得有麵子啊。”

李迪在一旁憋著笑,寇準也是忍俊不禁,幾個人的眼神都似有似無的落在趙禎的身上。

好像在說:這貨打你閨女主意,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王曾撫須,哈哈一笑:“好好好,那老夫就給你問問官家的意思!”

秦安頓時有些羞澀的說道:“那你順便問問官家,能不能多給點嫁妝。”

“哈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氣氛火熱。

賣酒的事情王曾幫了個忙,在汴京城的一處街道找了一處鋪麵,足足有幾十平方,縱深不是很深,更是處於街道街角顯眼的位置,向陽且寬敞。

不過秦安顯然已經來不及布置這個事情了,因為他要參加鄉試。

讓人驚奇的是,王曾主動提出做了秦安的舉薦人,在秦安的舉薦信上簽了字。

這一日,久違的太陽露出了頭,秦安帶著小椅子坐著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龍陽縣縣學府。

縣學府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學子,不過大多都是苦寒子弟,見到秦安這個道貌岸……啊不對,應該是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坐著馬車來,頓時圍觀了起來。

秦安下車,朝著大夥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個自己覺得很陽光的笑容,頓時讓不少學子身體一抖,心中惡寒起來。

“秦縣男,沒想到你也是今年考秀才!”有個膽子大點的學子激動的湊上來說道。

秦安笑著點了點頭:“兄台可知哪裏交舉薦信?”

“就在裏麵,衙門的主簿大人就在裏麵。”這個學子熱情的給秦安指引路線。

秦安正準備跟著這個學子進去,突然旁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讓開讓開,一群窮酸書生!沒見過世麵,別擋了你小爺我的路。”

有人在秦安兩人身後急匆匆的走來,身旁的護衛僵硬的將那學子推開。

那學子被推了一個踉蹌,正想發怒,可抬頭一看那說話的胖子,頓時泄了氣。

那胖子就是說話之人,態度格外的囂張,龍行虎步的走進來,目空一切的環視著縣學府裏麵的所有學子。

能夠在龍陽縣裏麵考秀才的,大多數其實都沒什麽家底,有的甚至已經三四十歲才來考的秀才,遇到這麽囂張的公子哥,自然也不敢反抗。

“這不是劉員外的小兒子嗎?剛剛從江寧那邊回來,聽說那邊今年考秀才的席位滿了,劉員外才讓他回來考的秀才。”

“瞧著囂張的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是劉三刀的那個小兒子,劉一刀。”

“那可是秦縣男。”

“秦縣男又怎麽樣?劉員外的女兒可是禦史的妻子,禦史,那手裏官威可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