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詩句比拚,情詩動人
“秦縣男,劉一刀位高權重,還是不要招惹他了。”那學子拉著站在劉一刀身前的秦安。
劉一刀胖乎乎的臉不斷的打量著秦安,見秦安身上穿著還算奢華,微微眯起一條縫的眼睛,質問道:“你沒聽見我的話?”
秦安輕笑道:“縣學府還是大宋官衙,既是官衙,我為何要讓你?”
劉一刀頓時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冒了起來,他劉一刀雖然在江寧府不算是什麽人物,可是在這龍陽縣那也是自己的老窩,自己回來了一個多月,還沒誰敢跟自己對著幹。
“小子,我勸你乖乖讓開,趁我還沒發火!耽誤了小爺考秀才,我讓你生不如死!”劉一刀見秦安也不像是官宦子弟。
可能是個有點小錢的商戶之子,想到這裏頓時毫無忌憚的威脅秦安。
“我若是不讓開呢?你本來就是後來者,我和這位兄台尚且還在門口,你就要強硬的擠過來……”
“老子管你那麽多!小子,老子告誡你一句,別特麽找死!”劉一刀絲毫沒有客氣,惡狠狠的看著秦安。
……
“殿下!要是被阿嬤知道,我又要受罰了。”婉兒癟著小嘴看著麵前興致勃勃的趙徽柔。公主今天一大早又帶著她跑出了公主府,上次私自出宮去桃園,回去之後嬤嬤罰她繡了十幾張手帕,紮的人家手上沒一個好的地方,嚶嚶嚶……
趙徽柔一身男裝,手持折扇,一雙晶瑩的眸子不斷的打量著縣學府的大門,笑道:“你要是不願意出來,下次我帶霖兒出來。”
婉兒臉色一變,小嘴嘟起,嬌嗔道:“殿下……,人家再也不敢了。”
“我跟你說過,出來叫我什麽?”趙徽柔瞪了婉兒一眼。
婉兒小手一敲腦袋,剛忙道:“小姐!”
“恩,記好了!走,跟我進去,裏麵似乎吵起來了。”趙徽柔聽到裏麵有喧嘩聲,拉著婉兒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縣學府院子裏,劉一刀冷笑著盯著秦安。
“你敢不敢?”劉一刀質問道。
“秦縣男,劉一刀雖然沒考秀才,可他從小就熟讀詩書,跟他比作詩,勝算不大啊。”那學子在秦安耳邊說道。
劉一刀哈哈一笑,譏笑道:“老子不以勢壓人,就跟你比作詩,你敢不敢迎戰?輸了你就給老子乖乖爬出來,叫兩聲爺爺,不然!別怪老子動手!”
周遭的學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趙徽柔站在一邊看著兩人,頓時眼前一亮,那公子不就是秦安嗎?
婉兒也頓時驚奇的說道:“咦,那不是秦公子嗎?”
婉兒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幾乎她剛剛說完,好多學子都轉頭看過來,頓時被婉兒那精致的容顏所震撼。
婉兒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極其出挑,一時間被眾多人看到,小臉蛋唰的紅了起來,悄咪咪的都在趙徽柔的身後。
劉一刀刹那就看直了眼珠子,這麽嬌俏的小娘子,讓他連連吞咽了幾口口水。
秦安也愣了下,不過隨即也看到了婉兒身邊的趙徽柔,暗笑道:這丫頭女扮男裝倒是身段更加窈窕了。
趙徽柔對著秦安笑了笑,還是將婉兒護在自己身後,像一個公子哥保護自家丫鬟一樣。
“小子,敢不敢!”劉一刀有些不耐煩了。
秦安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是輸了呢?”
“就你?你讀過幾年書?如此大言不慚!”劉一刀不屑道。
“話還是要說清楚的,不然大家看著也沒意思不是?”秦安看著劉一刀,目光很是淡定。
“那你說。”
“若是你輸了,也從這裏爬進去!”秦安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走道。
劉一刀頓時麵色冷厲,冷冷一笑:“可以!”
“那你說吧,怎麽比?”秦安笑了起來。
看戲的婉兒頓時有些急了,嘰嘰喳喳的道:“小姐,秦公子太傻了,要是那胖子出題,豈不是隻會找自己會的題來出?”
可趙徽柔隻是搖了搖頭,淡淡道:“看著就好了,看著那人怎麽從這裏爬進去的。”
別人不知道,可趙徽柔知道秦安那一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威力,能夠做出這等傳世之句的人,有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囂張的二世祖?
可自己為什麽這麽相信他呢……
趙徽柔看著秦安的眼神有些迷茫。
“就以美人為題!”劉一刀笑眯眯的眼神落在婉兒的身上。
婉兒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哭兮兮的都在趙徽柔的身後。
“可以!”秦安笑著答應。
劉一刀頓時更加興奮了,露出一口大黃牙,自以為風雅的念道:“美人如玉花容貌,梨花帶雨踏落花。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周圍學子紛紛色變,劉一刀這廝果然不愧是熟讀詩書,這首詩絕對不算好,可是短短時間就作出這樣的詩句,也足以看出劉一刀的實力。
其他學子紛紛擔憂的看著秦安,秦縣男可是獻出牛痘治療天花的大善人,他們沒有哪一個人希望看到秦安失利。
“作啊,作不出來,就給小爺爬出來!”劉一刀咧著牙看著秦安,然後笑眯眯的轉頭去打量已經被這流氓嚇得不輕的婉兒。
秦安拱手:“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秦安轉頭看向了趙徽柔。
趙徽柔下意識的身子一抖,心跳陡然加快。
“他看著我做什麽?”
她那纖細無骨的小手陡然抓緊了衣角,麵對那笑意盈盈的眼神瞬間敗北下來,連身子骨都都有些發軟。
秦安緩緩念道:“斜鬢嬌娥夜臥遲……”
“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好啊!好濕!”
有學子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周圍學子紛紛回過神,不少人臉色瞬間激動起來,在經曆了短暫的沉思之後,他們立馬就讀懂了這詩句之中的意味,這絕對是一句念美人的七言名句!並且絕對是上上作,比劉一刀那
趙徽柔渾身一僵,突然有些站不穩。
她的一顆芳心此時完全亂了套了,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子的存在。
這壞人……怎麽盡會寫些讓人糟心的話?
他難道真的思念自己到這個地步嗎?說與青天明月知……
“你這是舞弊!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