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範希文的震撼,什麽叫酒?
“淩兒不哭不哭,那白娘子和許仙九世修來的緣分,又怎麽可能被一個禿驢和尚給拆散了。”
“後麵還有故事呢,少爺慢慢給你講,來,讓少爺給你擦擦眼淚。”秦安毛毛躁躁的安慰著張若淩,心裏不斷罵著自己禽獸,人家丫頭才十四五歲啊!
後世高一高二的年紀!
張若淩皺了皺鼻子,有些懷疑的看著秦安:“真的麽?”
“當然了,你不信誰不能不信少爺我啊,我可是正人君子,誠實小郎君,當代柳下惠。”秦安保證道,不過這廝心裏突然嘀咕了一聲。
宋代的丫頭皮膚真好啊。
突然,後麵有家丁說道:“少爺,老爺回來了。”
秦安頭都沒回,說道:“我不在,讓他自己玩去。”
張若淩頓時風中淩亂,這一刻,她似乎理解了自己娘親生前老愛說的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乖淩兒,來,少爺給你好好講一下這個故事。”
張若淩看著秦安笑眯眯的靠過來,頓時羞的臉色通紅,模樣如同鴕鳥一般,埋著頭,下巴抵著自己的胸脯。
“咳咳!”
“我跟你說啊,那白娘子和許仙……”
“咳咳!”
“你衝我眨眼做什麽?淩兒不可勾引你家少爺哦,你家少爺我可禁不起**。”秦安壞笑著看著淩兒,足足一個無良子弟調笑良家小娘子的姿態。
“咳咳!!”
秦安皺眉,回頭就罵:“誰啊,沒見你家少爺玩兒呢嗎?喉嚨痛喝水……”
秦安一臉不爽的回頭,幾乎是瞬間就換了個臉色。
“喲,這不是王樞密嗎!”秦安狗腿子似的湊上來,哎呀呀這可是大事,要是被人家認為自己是個無良紈絝就完蛋了啊。
趙禎臉色鐵青,剛剛一直幹咳的就是他。
寇準和李迪憋著笑,兩人眼珠子不停的交換著笑意。
隻有範仲淹,此時有些嚇著,這小家夥誰啊,敢這麽在官家和幾位宰輔麵前放肆!這可是大宋官家!九五之尊。
“叨擾了秦公子,今日下值剛好碰到李郎中和你父親,想到這些時日和秦公子未得一見,這才厚著臉皮前來,秦公子不會怪罪吧?”王曾笑眯眯的拱手,手裏還提著一壺酒。
“不打擾不打擾!這說的哪裏話,王樞密天天來也成啊。”
秦安嘿嘿一笑,回身瞪了一眼趙禎,悄悄的拉著趙禎到了一邊。
“你怎麽回事?王樞密來了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下,等會別人還把我當成紈絝子弟了。人家可是當朝一品大員,怠慢了怎麽得了。”秦安一臉黑線,氣呼呼的說道。
趙禎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淡淡道:“你也知道害怕別人把你當成紈絝子弟?可我怎麽看你剛剛這麽熟練。”
秦安白了他一眼,冷笑道:“還不是遺傳你的?也不知道當年你泡上我娘用了多少手段!生出我這麽聰明的兒子,我娘占了九成功勞。”
趙禎臉色一紅,回頭一看,貌似自己後宮妃子還真不少。
兩人懟了幾句,秦安這才招呼人去準備酒席。
“介紹一下,這位是範侍郎!”王曾介紹道。
“你好你好,範侍郎一表人才,眉眼如炬!一看就是要升官的跡象啊。”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秦安一句話,頓時讓桌子上幾個人都驚了下。
他怎麽會知道範仲淹馬上就要升官的?
確實如此,範仲淹馬上就要升任同知樞密院事,也就是副樞密使,二品二員,確實是升官,而且是連升幾級!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趙禎有些好奇的問道。
秦安白了趙禎一眼,總不會告訴你我係統有這關於這個的提示吧?
隻要人的身上泛著亮光,就說明此人最近運勢很好,此時範仲淹身上泛著金光,一看就是要升官發財的跡象。
可是這事不能說啊。
為了圓話,秦安隻能搬出道家說法。
“那是一個大雪天的深夜,北風呼嘯,天地蒼茫一片,我突然看到院門口躺著一個老人……”
秦安將白胡子老爺爺的故事說了一遍,並且表示自己得到了相麵之術,所以可以看得出一個人的運勢。
幾個人麵麵相覷,可竟無一個人反對!
秦安有些傻眼了,這個年代的人,防範意識也太差了!
難怪古代那麽多神棍亂政,靖康年間的時候,寄希望於所謂的天兵天將身上,不得不說,古人還是容易被蒙騙啊。
“原來如此!”範仲淹吐出一口濁氣,拱手道:“多謝秦公子為某解惑。”
秦安擺了擺手,也不說話。
“倒酒倒酒,秦府的飯菜我可是早就聽說了,我今特意買了好酒!”王曾哈哈一笑,給眾人都倒上了酒水。
宋人飲酒很是娟狂,都是用碗喝,最小的也是雞蛋大小的容器。
秦安喝了兩口,嘖嘖嘴有些味同嚼蠟。
宋朝普通的酒水說白了就是米酒,好一點的是米酒,平常百姓喝的都是雜糧釀成的,味酸且苦澀,隻有淡淡的酒味。
王曾帶來的酒水雖然好了一些,可還是混濁,味道也酸。能夠喝出來是白米釀造的,但是酸味不減,香味也隻是濃了一些,有點像發酵過頭的醪糟。
“怎麽,秦公子,這酒不和胃口?這可是汴京群芳閣的玉良液。”
“汴京酒水四絕,首當其衝,可就是這玉良液,還有聚雅軒的墨香,群玉院的寒春,紫墨樓的東江水暖!”王曾笑眯眯的說道。
秦安點了點頭,好奇問道:“王公,若是有一種酒水比這玉良液更烈!更香!更能暖人,但是價格不便宜,你們會不會喝?”
聽罷,幾人同時吧唧了兩下嘴巴,目光直直的看著秦安。
秦安幾乎瞬間就知道了答案,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宋朝人對酒水的喜愛。
“真有這樣的酒水?”王曾問道。
趙禎也好奇的看著秦安。
“小椅子,去將酒窖裏麵的酒水搬出來一壇。”秦安喊道。
秦安早就將後世的蒸餾酒做了出來,並且一直都埋藏在酒窖裏麵,他自己不喜歡飲酒,所以做這個也隻是為了解解悶,他的操作間還多很多好東西,都是閑暇的時候做的。
一壇人頭大小的酒水被小椅子抱了進來。
“女兒紅?”李迪看著這個名字,頓時目光有些曖昧的看著秦安。
“好名字!蝕骨柔情一點紅,春風一夜萬物蘇!”王曾老不修的一看就是老飄客了,搖頭晃腦詩興大發。
秦安腹黑了幾句,這才揭開了上麵的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