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嗬,女人啊

西門慶忙到半夜,待李瓶兒安穩地睡著了才回家。

回到家中便招呼吳月娘與吳三桂一同前來商議,說起花子虛四兄弟打官司,結果把花子虛給弄進去了。李瓶兒怕家裏的錢財都落到官司裏去,要先將錢物都移到西門慶名下。

吳三桂大喜:“恭喜老爺,又得一筆財富,大業有望。”

吳月娘不解地看向吳三桂,說道:“三弟,什麽大業有望,你和老爺要做什麽?”

原來西門慶知道吳月娘家人口單薄,就要吳月娘認了吳三桂當義弟,自己多了個幹舅子。而吳三桂在這個世上孤身一人,除了主人西門慶外,根本就是孤苦伶仃,這些多了位端莊穩重的姐姐,自是求之不得。

而西門慶此時哭笑不得,知道吳三桂心裏念念不忘的是搞事情,搞大事情,搞出天大的事情。可這些都不能說,不敢說啊。於是找個理由和吳月娘解釋道:“今年賺了些銀子,準備到東平府和東京多開幾家店子,將生意做大一些。”

吳月娘本是賢惠之人,說道:“老爺想做大生意,發大財是人之常情,那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不過一定要穩妥,千萬馬虎不得。”

“那是自然,我準備明日派來保和應伯爵去趟開封,我寫了封信給我那四門親家楊提督,請他去協調一下,放了花子虛,也不要讓花子虛的其他兄弟惦記他的財產。”

西門慶提筆寫好信,交給來保,又要吳月娘拿了三十兩銀子給來保做路費,吩咐了一些事情。來保老練,應伯爵靈泛,這一趟還是比較放心的。

待來保去回去後,吳三桂說道:“花子虛家裏的那些財物須早些搬過來,以免日後生變。但凡兄弟爭財產,總是平均分點,我們幫花子虛早點將財產轉移過來,甚至做些賬目,讓花子虛還欠我們些銀子,這樣的話,官府也不好說什麽,他們兄弟總不會幫他來還賬,這官司就好打了。”

“妙啊,長伯果然是智慧過人。他都沒錢了,倒欠著錢,還爭什麽家產,打什麽官司。”西門慶深深地為吳三桂所折服,這和前世那些資本家是一樣的,搞個空殼公司上市,上市後集資,錢撈足了後迅速獲利離場,找個理由做個賬說公司一直虧損,倒閉拿錢就跑路。

咦,這個比方好像怪怪的啊,畢竟這次想撈錢的是自己。

不對,這錢是自己未來老婆的錢,是自家的錢,不能叫撈,隻能叫搬。

吳三桂接著說道:“將錢財搬過來還需瞞天過海,不能招搖過市。我們和花子虛家隻隔了一堵牆,不如明天深夜,將牆打個洞,直接將財物搬過來,然後立即用舊磚補上。這樣一樣來,神不知鬼不覺,上萬兩銀子就花落我們西門家了。”

西門慶不得不歎服吳三桂思慮之深,謀劃之精。當即拍板同意,要吳月娘明天騰出房間來,將銀子和四箱櫃蟒衣玉帶,帽頂絛環等財物好好收著,登記入賬。同時開始接手田莊、商鋪、房產,做好交接工作。

吳月娘總感覺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不過家裏又突然增加這麽一大筆巨額財富,而且看西門慶和吳三桂的樣子,應該是吞進肚子裏的東西不會吐出來,有錢總比沒錢好,於是開開心心的安排下人去幹活。

第二日,叮囑了應伯爵和來保幾句後,就讓他們盡早出發,隨後西門慶就來到了李瓶兒家裏。李瓶兒按照西門慶的安排,將一些下人打發走了,隻留下繡春等幾個心腹照看家裏。

西門慶發現李瓶兒的小嘴今天略微有些呈“O”型,覺得很可愛,便調侃了幾句,李瓶兒朝西門慶翻白眼,埋怨道:“你還說,我今天嘴都合不攏,一直酸疼,怪你,就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今天我給你補償一番。”西門慶嚐過甜頭,自然回味無窮。

嚇得李瓶兒趕緊離他遠遠的,嬌嗔道:“再也不來了,昨夜感覺肚子有些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又被你所勞累,希望不要影響了孩子。”

西門慶一聽李瓶兒說肚子有些疼痛,連忙為其把脈,幸好脈象還好,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就吩咐玳安到家裏的藥房去拿一些老人參、熊掌之類的補品過來,為李瓶兒補補身體。

李瓶兒雖然嫁給了花子虛,可花子虛不沾家,不疼人,李瓶兒其實就是守活寡。這些日子才有了西門慶的真心關懷,倍感溫暖,便依偎在西門慶懷裏靜靜的躺著。

“老爺,你覺得我肚子裏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李瓶兒看著西門慶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輪廓,滿心歡喜。

“兒子。”西門慶快速回答。

“為什麽啊?難道我生的女兒你就不喜歡了嗎?”李瓶兒嘟起小嘴,畢竟這生兒生女是老天爺才能分得清,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西門慶在李瓶兒光滑的臉上捏了一把,笑道:“是你問我覺得啊,我當然覺得是兒子。既然你這樣問,女兒也行,反正我們還年輕,總能生出兒子的。”

“不要臉,都快30歲的老男人了,還誇自己還年輕,羞羞臉。”李瓶兒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用手指刮了刮西門慶的臉。

“哪有三十歲,我才二十七好吧。對了,瓶兒,我還一直沒問過你的生辰呢?”西門慶將手伸進李瓶兒的衣襟中,玩弄著珠子,弄得李瓶兒渾身不自在,扭來扭去。

“別動好嗎,我是真正年輕呢,今年才22歲。”李瓶兒炫耀式的伸出五個指頭,“五歲,你足足比我大五歲呢,我好吃虧啊。”

西門慶家裏的三位娘子,吳月娘端莊穩重,孫雪娥憨厚務實,孟玉樓沉默踏實,難得李瓶兒這樣俏皮可愛,可憐那花子虛,家裏有個大寶藏不知道珍惜,偏要去外麵包養些殘花敗柳,還樂在其中,實在不知自己做了舍本逐末的生意。

“我已和月娘商量,你的這些東西先由她保管著。因為涉及到兄弟爭財產的官司,我們還不能光明正大從大門口搬,我們晚上將這牆小心打開一個洞,將東西搬過去後,再悄悄的補上,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西門慶將計劃告訴李瓶兒,李瓶兒自無不應允。

話說這女子為何會幫著他人弄走自己的財產,主要是這女子一旦變心,就將心思全托付給另外一個男人身上,對前任隻有憎惡或者害怕,再沒有一點情分。

而世間男子又不一樣,總幻想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這樣就會辜負了不知多少有情有義的女子。

甚至造成了很多男女之間的悲劇發生,這是外話,畢竟能讀到這本書的人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出現這種情形。

西門慶前世對感情涉足未深,除了被幾個富婆慘痛**外,竟然赤手空拳好多年。來到這個世上,便倍加珍惜,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對待,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先不管對錯,搬家是不能耽誤的。

當夜,兩家悄悄的進行了乾坤大挪移,李瓶兒依靠在西門慶懷裏,看著空****的庫房,心裏卻如自己的肚子一樣,感覺很充實,很幸福。

嗬,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