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孩子是你的,我是你的,錢也是你的
“好啊,兩個奸夫**婦,被我抓到了。”
一陣嚷嚷聲從門口傳來,嚇得李瓶兒臉色蒼白,連忙起身,將手從西門慶懷中抽出。
西門慶一看是應伯爵,沒好氣地罵道:“你個嘴上沒毛的應花子,瞎嚷嚷什麽,都嚇到嫂子了。”
應伯爵也不見外,大咧咧的坐下來,拿起西門慶的酒碗就大喝一口,隨後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啃起來。
原來西門慶與李瓶兒相好,並沒有瞞著應伯爵,隻是李瓶兒有些不適應在外人眼前與西門慶顯得過於親熱,畢竟名義上還有個花子虛。
“繡春,快給應二叔準備碗筷,倒酒。”李瓶兒連忙吩咐。
應伯爵邊吃邊說道:“還是親嫂子好,知道疼人。我跑縣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現在看來,一點也不該著急,越慢才越好。”
李瓶兒臉一紅,拿眼睛瞅向西門慶。
西門慶會意,笑罵道:“快說,到底什麽情況,吊胃口別吊涼了。”
應伯爵這才將情況一五一十地道來,原來抓花子虛的差役還真不是清河縣的,而是從東京開封來的,陪同的幾個是山東東平府的差役。一問原由,還是為了錢財。
原來花老太監共有四個侄兒,大侄兒叫做花子由,第三個叫花子光,第四個叫花子華,花子虛排名第二,這四個都是花老太監嫡親的侄兒。
老太監一輩子積攢了不少錢財,隻是這花子虛會討好、孝敬他,老太監又知道花子虛沒其他本事,便把大部分錢財、田莊、房屋都給了花子虛,交由李瓶兒保管。其他三個侄兒隻分了些家具、衣服之類的,自然心生不滿。老太監在世時,他們不敢做聲,老太監一死,他們就開始動起來了。
這次出事是花子虛的三個兄弟串通一氣,在東京開封花錢打點,說花子虛、李瓶兒盜了花老太監的財物。府尹得了財物,自然立了案,派人來清河縣抓捕花子虛。
李瓶兒一聽,眼淚就嘩嘩掉了下來:“我早勸過花子虛,老大人的遺產,雖然大部分都在我們這裏,其他兄弟也該分一些,免得兄弟成仇,鬧出事情來。他就是不聽,說到手的錢財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這下好了,人被抓了,東京這水深王八多的地方,拿著錢也不知道該找誰去?”
西門慶怕李瓶兒哭多了動了胎氣,便勸說道:“嫂嫂莫急,既然是錢財上的事情,那就要不了性命。正所謂錢財事小,破財消災即可。隻是那東京開封府尹來山東拿人,怕是要上東京城去打點一番才行。”
李瓶兒抹幹眼淚,給西門慶行了個禮:“一切聽憑大官人吩咐,我家裏還有些現銀,現在就我就去拿來。”
西門慶站起來說道:“嫂嫂切莫著急,聽說東京開封楊府尹,是當朝蔡太師的門生,而蔡太師和我的四門親家楊提督,都是當朝皇帝麵前說得上話的人。如果這兩位老大人能說說話,頂天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想必那楊府尹也不會拒絕。現在就是要去東京打點一下兩位老大人。”
應伯爵看到西門慶看向自己,知道這一趟自己又跑不掉了,把酒碗一放:“我怎麽就這麽苦命呢,東奔西跑,沒個歇腳的時候。”
西門慶笑了,給應伯爵倒了碗酒:“我身邊這些人都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你家裏沒敗之前,也是東京開封的常客。你也知道,我最近走不開,非得辛苦你一趟了。”
李瓶兒朝應伯爵行了個大禮:“還請應二爺看在我家老爺的麵子上,辛苦操勞一番,日後必有重謝。”
應伯爵連忙起身,不敢受李瓶兒的大禮,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個我家老爺,也不知道是關在裏麵的花老爺,還是眼前的西門大老爺。”
“就你多嘴,好了,上次你和我說的看中了北街的那個三進的院子,這次隻要事情辦成了,回來就是你的。”
西門慶知道應伯爵這家夥是無利不起早的,不給他點甜頭,這馬兒怕是不會跑的。
“唉,我就是個辛苦命,罷了,為了有個新房子住,我這匹老馬再跑一跑了。”
應伯爵聽到西門慶答應送他北街的那套房子,心中歡喜。
那套房子雖不大,勝在裝修別致,那至少得值150兩銀子,這一趟出去,一年不愁啊。看來西門慶為了討李瓶兒歡心,是下了大血本的。
應伯爵見好就收,答應今晚收拾東西,明天就和西門慶家的管家來保一同往東京一趟。
待應伯爵走後,李瓶兒帶著西門慶來到到一間地下室,打開大箱子,裏麵是六十錠大元寶,共計三千兩。還有一個小箱子,裏麵應該有個一二百來兩銀子。再往裏麵走去,還有四箱櫃蟒衣玉帶,帽頂絛環,都是花老太監留下的值錢珍寶之物。
“大官人,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外麵還有兩處田莊,和三處房產,一間商鋪,大概總值的五六千兩銀子,地契、房契都在這裏,我今天都交給你。”
李瓶兒拉著西門慶的手,將鑰匙和地契、房契放他手中。
“用不了這麽多的,我會讓應伯爵和來保先帶2000兩去打點,應該差不多了。”西門慶連連擺手,雖然心裏想要得很,可這畢竟是花子虛的,要是拿走了,等花子虛回來了不好交差。
“花子虛並不知道我手裏有這些東西,這些都是花老太監私下給我的。而且我將這些給你,並不是要你拿去全部打點。這是我的嫁妝,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嫁妝也是你的。等花子虛出來,我就會與他合離。這些東西放我這裏,怕和幾個叔伯打官司時,會套進去,倒不如早點由你去處理。”
李瓶兒說完,看了一眼西門慶,隻見他並沒有去看財物,而是深情地看著自己,隨即將自己擁抱在懷裏。
“我西門慶何德何能,能與娘子相交,我發誓,以後必定好好待你,若有對不起你,必當天打雷劈,不得……”
西門慶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一隻柔軟的手給堵住。
李瓶兒柔聲說道:“不許亂說,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將我們的兒子帶大。”
西門慶深為感動,握著李瓶兒的手,便低下頭去,觸碰到一片柔軟。
到深情處,李瓶兒怕自己難以把持,動作太大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便輕輕推開西門慶,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段時間為了孩子,我怕不能好好服侍大官人了,要不我讓繡春來服侍你。”
西門慶擺擺手,咬咬牙說道:“不礙事,男子漢大丈夫,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李瓶兒低頭看去,微微一笑,一眼便知!
君子愛品玉,美女喜吹笛!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