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承德酒樓辦喜事
風兒清,鳥兒鳴,溫暖的陽光明豔豔,跳動著的心兒清甜甜,在張繼承的眼裏,一切來的剛剛好。
迎著明媚的陽光,張繼承帶著紫石柳莊一大家子,朝著東邊城裏的那個‘承德酒樓’歡騰而去,好生歡喜。
隨著一陣陣歡快的鞭炮聲響起,快樂了近一上午的‘承德酒樓’,迎來了今天最尊貴的客人。
帶著紅花、騎著白馬的郭凱,高高興興的出現在了酒樓會客廳門前。
剛等他下得馬來,身後的大紅花轎也跟著停下,郭凱將馬韁交給等在一旁的承福,滿麵春風,向轎子歡跑過去。歡快地掀起簾子,一把握住那雙高興得有些顫動的小手,將新娘子從轎子裏抱了出來。
看到郭凱那一臉滿滿的幸福,大夥兒說不出有多高興,送上真誠的祝福。
懷著美好的祝願,王珂扶著新娘的左臂,邁著輕盈的步子,朝著酒樓大門走去,歡喜一路。
站在大廳門口的客人快速地禮讓開來,不停地用微笑轉換成一聲聲美好的願景,歡送給迎麵走來的一對新人。
喜樂開來的張繼承與王傲然,分別攜帶著溫良玉跟王猛,站在廳門內的兩側,滿身喜氣,歡迎著一個個走進來的客人。言語歡快,聲音清亮,讓人說不出的歡心愉悅。
新人在廳門對麵的一個紅紅的大喜字前停了下來,雙方親人在新人兩側行禮對拜,互道賀詞,互送祝願。
等雙方打住美好的言語,廉大人滿心歡喜地走上喜字前的一個小小台階上,脆開悅口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廳堂!”
在一片喜氣中,大夥兒護送著一對新人步入飯廳,各自找好座位,歡快的坐了下來。
坐在新娘旁邊的郭凱,伸起幸福的雙手,輕輕的、緩緩地揭下新娘紅紅的蓋頭,一張恰似錦繡山河般的美麗臉蛋呈現在大家麵前。在一片歡愉的高呼聲中,興奮起來的郭凱把什麽都給淡忘了過去,想到的就隻有洞房花燭了。
親人的憐愛聲,客人的祝願聲,王猛的琴聲,溫良玉的歌聲,張老、胡老與胡夫人快樂的咽淚聲,筷子的夾菜聲,酒杯的碰撞聲。
隨著一聲聲淡散開去,郭凱拉著顏卿的小手,坐上幸福的馬車,朝著紫石柳莊的新房狂奔而去,好像那裏有一個驚喜,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倆。
張繼承,王傲然,攜帶著王猛、溫良玉,歡送著一位位吃飽喝足了的客人,隨著客人們一聲聲美好的謝辭落地,‘承德酒樓’幫辦的喜事圓滿結束。
是清風有情,是花香有情,是兩顆歡喜躍跳的心兒有情。
一輛馬車,一匹馬,歡載著齊叔、王員外、溫良玉、蕭石向著歸雲山莊快樂而去,一片片幸福、一陣陣喜樂緊隨其後,天愉雲悅,就連行路人那平時不怎麽起眼的微笑,都能聽出對生活的美好寄予。
王猛陪著張繼承,讓阿來租來的馬車送走了廉大人夫婦、玠大人夫婦、師傅師母師妹、胡連海一家人後,又讓承福、齊叔跟戚叔駕著馬車,送走了紫石柳莊一大家子,最後才送走無憂無慮的錢大均一家三口。
張繼承見事情喜得圓滿,對著王猛笑道:“你是不是想去新月灣啊?想去就快點,別錯過了日頭!”
王猛一笑,辭別張老,跨上白馬,朝著太湖東邊的新月灣疾奔而去。
白馬一路狂奔,馱著王猛跑了幾十裏路程,在一片花草間停了下來。
王猛跳下馬背,走進花草間,就地采摘起花草來。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采摘了一束鮮花後,跨上馬背,跨越一個小山坳口,順著一條熟悉的小泥沙路,走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在一片柳樹跟鬆柏圍著的一座墓地邊停了下來。
王猛從馬背上跳下,栓好馬韁,望著墓碑走了過去,在碑前停了下來,將手中那束剛在山坳那邊采摘的鮮花放靠在墓碑前,對著墓碑微微一笑,歡言道:“娘,我明天就走了,要是能達成心願的話,可能要好久才能再來看你,你可不能生我的氣哦!”
說完就向墓碑靠近了去,坐了下來,將臉貼到墓碑上,一把將墓碑抱入懷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臉移了開去,一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墓碑上那一豎鮮紅的大字‘王傲然之妻柳氏夢瑤之墓’。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好像要把它們刻進腦海中,將不會對它們有片刻的淡忘。
夕陽光灑落在墓碑上,王猛耳朵嗡嗡地響了幾下,抬頭一看,墓碑在溫柔的太陽光下閃閃發亮,好像說著話兒:“你爹過得好吧?”
“挺好的,他會時常想起你,每當想起你的時候,都會請我喝一壺‘女兒紅’。我問他怎麽想到喝起酒來了,他總是說,你以前經常要他陪著你喝這個酒。”話語消散,就從懷中拿出一壺已經溫好了的‘女兒紅’來,輕輕地、慢慢地往墓碑上倒去。
當他倒完酒,墓碑通體發亮,閃著彩光,好像在說:“猛兒,我的孩子,你當心些,世上有好多笑麵虎、偽君子,他們就會綿裏藏針,笑裏藏刀,當麵是人,偏背是鬼。他們甚至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頂端幹盡壞事,還能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害了人,不僅得意洋洋,還要得到他人的讚許。”
王猛的耳朵嗡嗡作響,心裏一驚,眼淚掉了出來,悲苦地說道:“娘,我記住了。”說完就抱著墓碑,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猛兒,我的孩子,有個人一直等著你去找她,你千萬別再把她給娘弄丟了,她就是你一直在找尋著的那份獨一無二的幸福!她美麗,她善良,她心地純潔,她不拘於世俗禮教,隻就差了一點,但那一點對你來說,不應該是什麽問題。因為世俗禮教本就不存在,是人為修築起來的,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束縛人的樊籠,你要是覺得不適合你,就要學著去打破它,沒必要跟它講什麽道理。”
王猛心一驚,腰一軟,手一鬆,頭從墓碑上滑了下來,抬頭向墓碑看了過去,隻見墓碑熟熟地睡著了。
王猛用手在墓碑上摸了摸,用嘴在墓碑上親了一下,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大聲說道:“娘,我會的。這些年來,我走南闖北,跑東串西,其他的都沒學會,就理會了一樣好東西,要學會勇敢,對‘棒打鴛鴦’說不。”
太陽西去,夕陽普照大地,墓碑豎立在餘暉中,安靜祥和。
王猛對著墓碑深深地一躬,轉身走向白馬,解下韁繩,跨上馬背,朝著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美麗漂亮的花兒正盛開在太湖畔,等待著可心人來采摘。
歸雲山莊的大門口,一個美麗的人兒等在那裏,瞭望著往東延伸的那條道路,滿心歡喜,殷切期盼。
終於讓她聽到了馬蹄聲,看見了一個可愛的人兒,奔走在夕陽下,豐神俊朗。
她無比歡喜,滿臉笑容,剛等馬兒在她身邊停下,還沒讓他栓好韁繩,她飛奔了過去,一把牽著他的手,將他牽入了她那滿是香氣的閨房中。
一個牽手,一個擁抱,她躲進了他的懷中,誰也別想將她拉出來,直到他身形疲累,躺倒在她的懷中。
在月光中,她送別著他,眼裏裝著戀戀不舍,嘴裏含著欲說還休,原來紅線的兩頭早已打上了素心結,一個叫難舍,一個叫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