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驚原始人的豬油拌飯
祭祀結束就是分肉。
最好吃的部分自然是給神靈的，然後會進巫家族的肚子裏。
後邊的自然是按照各家的階級地位和功績來劃分。
比如劉季是首領，還是捕捉野豬陷阱的，那麽腿肉或者裏脊絕對跑不了他的。
但今天劉季說：“給我這些帶膘的五花肉。”
“五花肉？”巫有點雲裏霧裏，於是劉季上來拿起石刀往肥的地方一劃，取走了一塊兩斤多的五花肉。
看得好多人都皺眉。
雉更是站了起來：“季，你還受傷呢！怎麽能吃這種不頂飽的地方！”
“是啊！”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五花肉都是油，在這個多以串烤的時代，油往往一烤都跌落火裏，等於是白白浪費，而且味道膩還腥，這個都是不怎麽出力的人分的。
“我今天沒有出力，豬都是你們扛回來的。”劉季製止了議論說，“我隻拿我該得的，剩下的按照功勞去分就行。”
“這可不行！陷阱可是你挖的！”雉要據理力爭，劉季搖頭說道，“好了，就這樣做。我拿五花肉就是，要是你們覺得我拿不夠，我再拿點。”
“沒問題！”
“就是！你該多拿一點。”
樸素的分配方式，還是多勞多得。
劉季一聽也不客氣，就把脂肪塊切下來拿走了。
“季！”雉還要反駁。
這種肉塊隻能拿來當肥料，你拿了跟沒拿有什麽區別？
劉季卻直接打斷道：“行了！夠多了，再多就吃不下了。就這樣，巫，繼續分吧。”
巫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劉季做什麽，不過倒是讓巫也忍不住想笑，劉季拿的都是最不果腹和肥料，實在不明白有什麽好。
分完之後，劉季將豬肉和脂肪塊放到木芽抱來的陶罐裏。
借著微微火光，能看到木芽俏臉有點臭臭的。
“咿呀呀……”
閨女甜則是伸出手，不斷搖晃，吸引劉季的注意。
劉季也是開心的逗了逗她。
等進了舍。
木芽就忍不住抱怨道：“可以果腹的你不拿，怎麽隻拿這種邊角料？你就算不吃，須也得吃啊！”
跟著進來的須訕笑的縮在角落。
不敢插嘴哥哥和嫂子之間的吵架。
“這可是好東西。”劉季接過陶盆，讓須弄火來，還準備了一個幹淨的能倒扣碗的罐子並且裝滿清水。
接著在自家的篝火裏燒了起來。
等水來了，劉季開始洗肉，改刀切成小塊，接著再用一些涼水混合脂肪塊開始煮。
“這能幹什麽？”木芽看劉季認真的煮脂肪塊，不由得好奇起來。
“能熬油。”劉季答。
“油？”木芽思考了許久後恍然道，“是類似屠部落的那種油嗎？那不是屠部落的秘密嗎？”
屠部落，上個金刀部落棲息地的一個遊牧部落，最大的貿易品，就是油和燈。
“隻是咱們也沒燈芯，怎麽做燈？部落裏也沒人要換吧。那個很貴的。”
木芽抱著甜，認真看著劉季的動作。
如果真的能做出油，那說不定還能去跟附近的其他部落換來好東西呢！
“誰說一定點燈？可以吃的。”劉季笑著。
“真的假的？”
“等做完你就知道了。”劉季開始忙碌。
熬油並不容易，需要一兩個小時，不過油脂的香氣倒是很快傳遍了整個部落。
夜晚本來是造人的好時節，不過今夜很多人卻沒什麽心思，畢竟香氣太犯罪了，簡直令人大腦忍不住顫抖，想要去一探究竟。
陸續，有人靠近。
等油差不多了，劉季去拿來一包青鹽。
這也是跟別的部落交換來的，就是味道有點澀。
不過豬油的精華就是那鹽，一來提鮮，二來增加保質期。
等順手蒸的粟飯也好了，加了鹽的豬油用木勺舀起，淋在上邊，瞬間香氣撲鼻，讓須是口水直流的湊上來：“季，這是什麽？好香！”
“呐，小心燙。”劉季將陶碗遞給須。
須開心接過，木芽要抱怨的時候，也被塞了一碗在手裏：“嚐嚐。”
“你就知道浪費。”木芽還是抱怨了一句，但也抵不住脂肪散發的鮮美。
“嗚哈哈！唔嘩嘩！”
須跟個猴兒一樣吃的燙嘴燙舌頭，還在含糊說道：“好食！好食！我第一次覺得粟飯這麽好吃！”
“好吃吧。”劉季取來四塊厚木板夾住陶罐兩耳，將豬油全部倒入幹淨陶罐，瀝出豬油粕，接著用茱萸碎和一點鹽再加上幾顆碎蒜末剌了剌，然後給兩人各自夾了一些。
“嗚哈！好辛！但好食！”
須一卷舌頭，哪怕眼淚嘩嘩直流，依舊興奮的吃完了。
“好食！”木芽也吃的很開心，原來豬油還有這種妙用。
“往後做粟飯或者蒸芋頭，都可以在上邊淋一點豬油，也能用陶盆做點炒豬肉什麽的。沒有必要一直吃烤的。”
劉季囑咐著，木芽點頭記下。
倒是門外，探頭探腦了幾個大家夥，劉季察覺回頭，他們都訕笑的看著劉季：“季，你又做什麽好吃了？”
這幾個家夥，也是他的死黨，瞧他們這樣來了，就說道：“回去各抓一把粟來蒸，給你嚐嚐鮮。”
“好！”眾人一哄而散，但又很快扛著粟米罐子來了。
雖然粟都是用來過冬吃的，這豬油氣味真的太迷人，實在沒人能拒絕。
很快，豬油粟米飯出鍋，黃澄澄，香噴噴，令人垂涎欲滴，並且還在上邊放了點豬油粕。
一入口，所有人都嗚嗚哈哈的大口吃了起來。
“好食！”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恨不得連著舌頭都吃下去。
“這都是怎麽來的？還有這塊是什麽肉？脆脆的！又辛又香！”鼠問。
這簡直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肉了。
“就是那一塊脂肪。”劉季慢條斯理的用木勺舀粟米飯，一邊解釋道：“淋在上邊的油，就是從那塊脂肪裏炸出來的。”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眼中隻能當肥料的脂肪，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滋味。
“季，你能教教我們嗎？”
“對啊！你這一定是跟神學的吧！神一定教你很多做好食的辦法！你也教教我們吧！”
眾人意猶未盡的看著鍋裏的油，希冀看著劉季。
“好說，到時候一起學。”劉季沒有拒絕。
眾人歡呼起來，閨女“甜”也學著大人的動作，揮舞雙手在歡呼，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