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約戰明年

劉季他們很快來到部落哨站口。

隔著河,幾個人牽著馬,馬上坐著抱著熟睡嬰兒的木芽。

而牽馬的人就是姬部落的族人。

劉季看到姬部落的人後,一手握住腰間的金刀柄上前。

“你就是娶了神農氏女人的金刀部落酋長?”

邊上,一棵樹下,一個青年走了上來。

濤看到這人,趕緊拉了拉身邊的父親耒:“他就是那個帶走了須的人。”

耒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不過劉季已經聽到,看了一眼木芽沒事後又問:“我弟弟呢?”

“須?他以後會是我們姬部落的人質。”青年雙臂環抱,帶著一絲傲然笑意:“我送還這個女人,就是告訴你,從今往後你們在這條河南岸,隻要敢越境,你弟弟就會死。”

劉季死死盯著這個家夥說:“你們族長是誰?死了沒有?”

“你什麽意思?”青年眼底一冷。

“很簡單,想要我投鼠忌器,怕是打錯了算盤。我若是想殺你們,你們也攔不住。”

劉季反詰一句,接著上去牽馬要帶走木芽。

青年的呼吸凝重了幾分,看到劉季奪走韁繩再也忍不住攻擊過來。

一拳砸來的時候,劉季冷笑的後撤半步,直接躲過這拳頭,接著一個膝擊踢撞在他的腹部,抽出金刀架在脖子上!

“少族長!”

姬部落眾人驚得出聲。

而青年感覺著脖子上的刺痛和劃破脖子的金刀,還有腹部的劇痛,心頭警惕萬分:“看來你也是有點本事的。”

“本事比你想的要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須可以留在姬部落,但如果被我知道姬部落欺辱對待他。明年就算拉下臉來,我也會去找神農氏借兵南下覆滅你們!”

劉季收了刀,一腳踹翻這青年,接著牽走了馬。

咳咳……

青年劇烈咳嗽著,被攙扶起來之後目光之中更多了幾分戰意:“很好!難怪是在娶了神農氏女人之後還敢脫離南遷的人!也難怪上一次我父親沒有覆滅你們!果然是夠悍勇!我後棄等你明年的挑戰!”

“那就洗幹淨脖子等著!”

劉季頭也不回的帶走了戰馬。

金刀部落眾人跟著離開。

姬部落這邊則是不解的看著後棄。

“走,回部落。”後棄大喝一聲,四周馬鳴喑啞,大量戰馬涉水而回。

“少族長,為何就這麽算了?”眾人不解。

明明他們完全可以覆滅金刀部落的啊!

“師出有名,不給神農氏借口。”後棄淡淡的解釋道,“金刀部落的巫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但沒想到金刀部落的季,卻是一個悍勇的勇士。我方才試探了一二,他不僅悍勇,還懂得分寸。但也能變相看出來,他們今年的冬天不會好過。”

“冬天?”眾人恍然,“我們冬天襲擊他們嗎?”

“不。襲擊他們容易傷到神農氏的女兒,萬一不慎擊殺,炎帝會找我們算賬,姬部落擋不住神農氏的攻擊的。”

後棄一抹傷口,大片血紅,想著那閃爍金光的刀:“還有他們手中的神兵利器!也需要打算!如果可以最好直接吞並他們!”

這是父親的考量。

巫把木芽丟到姬部落,這簡直就是丟了一顆炸彈給他們。

如果他們動手了,那麽神農氏一定會南下找他們算賬。

這樣反而得不償失。

不如將木芽送回去,然後再和金刀部落正大光明約戰。

明年,隻要正麵擊敗了金刀部落,就能好好的挫敗神農氏的勢力拓展速度。

姬部落也能趁機聯係正在崛起的有熊氏,達成歸族意向。

而且正大光明的約戰,滅了金刀部落,甚至不慎傷到了木芽,神農氏也沒借口找自己麻煩。

聽完解釋,姬部落眾人也似懂非懂。

而另一邊,劉季他們在部落內歡呼,結果把劉甜吵醒,哭得厲害。

隻能提前放過木芽,劉季卻被留下來了。

“季,真要打?”耒憂心忡忡的問。

他對劉季的戰鬥力很自信,但對部落的戰力不自信。

姬部落可是五百人大部落,現在還處在上升期,盟友更是一大堆,真要開戰,絕對是這一片地區連綿上千人的戰事。

他們就一百人,還沒有盟友,怎麽打?

“打是一定要。”劉季長舒一口氣:“明年什麽時候打沒有約定時間。我們還能拖延,趁著這段時間,抓緊去和其他部落聯係,組成反姬部落的聯盟。耒,你不是說姬部落的敵人很多,並且有看到神農氏安排的人嗎?”

“你要去找神農氏?可是神農氏會不會讓我們北遷?”

耒的話讓眾人陷入沉思。

木芽和神農氏的關係擺在這裏,如果被神農氏知道了金刀部落現在這麽廢了,會不會逼迫劉季他們回去,或者幹脆吞並他們。

畢竟劉季的戰鬥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神農氏也眼饞,否則也不可能嫁出木芽。

真的沒點本事,你想娶貴女?做夢!

“先不管這個,先聯係盟友。神農氏那邊真要來了,我會和木芽親自去說,再不濟也就是北遷,大家也能在神農氏裏弄塊地,比在外開拓墾荒要好。”

劉季的話裏,倒是充滿真誠。

許多人也露出了向往,尤其是那些野人。

他們才剛加入部落,幻想著金刀部落溝通神農氏要來兵馬,去打姬部落來為他們的部落報仇呢!

“今日就這樣,大家都休息,值夜的人都謹慎點,以防萬一。”

劉季說完,匆匆回屋。

大家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屋舍中,篝火照亮,木芽剛把哄睡著的甜放到**,就看到劉季走了進來。

“季!”木芽撲到了劉季懷中,緊緊抱著。

“抱歉,讓你受苦了。”

劉季揉了揉她的絲發,一時間五味雜陳。

“我沒事,倒是須現在成了人質,我沒保他出來。”木芽有神農氏的身份在,頂得住壓力。

可是須就不行了。

劉季安撫了一番女人,牽著她坐在床邊:“須的事情不用自責,後棄不敢怎麽樣,除非我們部落被滅了,否則他都會善待須的。”

這是事實,之前姬部落就沒打贏金刀部落,反而被金刀部落砍傷了族長,打破了此地戰無不勝的神話。

現在又得知金刀部落和神農氏的身份,自然是投鼠忌器。

留下須,就是為了牽製劉季。

誰讓須是劉季的弟弟。

劉季成功解決了巫成為酋長之後,須的身份也就拔高了不少。

如果金刀部落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部落,那須甚至可能成為姬部落的女婿,然後姬部落順理成章幹掉劉季,吞並金刀部落。

所以須會安全,但就是容易被欺負。

木芽依偎在他懷中呢喃,雄渾和安全的氣息也讓她忍不住湊了上來:“季!”

劉季剛想回應,木芽已經吻住他,接著翻身推到大**。

夢回初見的春雨叢林,懵懵懂懂的他也是這般被木芽拖進了林內。

原始人嘛!天為被,地為床,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