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成功奪權
巫身邊的兩個金刀奴，聽著劉季的話，都不敢置信。
“你在胡謅！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有祖先成神的！”
巫激動的反駁。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異端。
劉季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是冒告訴我的。冒說：人死後，會成為天地之間的一抹靈。但是這個靈不會存在長久，隻有子孫後代祭祀著他，他才能長存。”
“而長存的靈，想要成為神，又需要對這個世界的生靈有功。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有的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為了獲得祭祀和香火，許多邪神會用各種的手段害人，用來騙取香火。”
劉季的話，讓巫更是暴怒而激動：“你胡說！這不可能！這個世界的神絕對不允許你這般胡說！”
“是嗎？我活著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沒有祖先的庇佑，我還能站在這裏嗎？”
劉季冷笑反駁。
巫啞口無言。
“這個世界，是天和地在控製，神靈隻不過是他們的下屬。是他們用來治理一個個地方的代言人。這樣的神，如果不是我們的祖先，而是你口中所謂的水神、蟲神，需要拿我們人的命去祭祀，那還祭祀什麽？我們的祖先巴不得我們過的更好，這樣繁衍多了，才能祭祀他們。”
“可你的神呢？是要我們減員去祭祀他們？這種神，不祭祀也罷！隻要沒人祭祀他們，他們就會消失，到時候騰出一個神位，給我們的祖先不好嗎？”
劉季鼓了鼓掌，將眾人視線吸引，巫也死死盯著劉季：“你這是將部落帶向滅亡！巫冒憑什麽能當神！”
“這事，等你死了，你就能親自問他了。”
劉季平靜的看著兩個巫奴：“放下武器，退開，否則你們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別聽他的！姬部落何其強大，你們跟著他去也是找死！”
巫惡狠狠的說。
“我也會去。”劉季打斷巫的垂死掙紮：“所以，並且我答應你們，隻要你們隨我去了並且回來，我會給你們一個身份，讓你們成為部落的一員，還許你們女人一個，讓你們有金刀部落的戰士資格生活，而不是一輩子隻能當一個奴隸，世世代代隻能當奴隸。”
劉季再一次拿奴隸的身份說話。
這一下，被團團包圍住的金刀巫奴們，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放下了挾持的人，漸漸的走到劉季麵前屈膝下跪，獻上雙刀。
“你們！”巫猙獰咆哮：“混賬！你們居然敢背叛神！你們將不得好死！”
劉季伸手拿過兩把刀。
兩個巫奴也被劉雉按在邊上。
“你是邪神！是魔鬼！你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你一定不是原來的季！他已經死了！”
巫憤怒的嚎叫著。
劉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側垂著頭的魁，長歎：“我隻想讓親人能好好的生活，不會因為一些本該可以治愈的疾病而死去。為什麽，你一定要鬧？明明我們之間還能再緩幾年！”
巫激動著激動著，被劉季這句話徹底僵住。
“哐啷。”劉季丟下金刀，“自裁吧。下一代的巫，會給魁。但他也是最後一代巫，部落往後都會祭祀先祖，你捏造出來的神靈，會一點一點的消失的。”
“神是存在的！”巫盯著金刀，蒼白無力的反駁。
“誰知道呢？有些坎不是無法渡過，所謂的神罰都是有解的，巫應該是盡可能的傳承文明，告訴後生晚輩祖先們的事情，而不是你這樣裝神弄鬼。就好像你驅逐了耒，而我卻造出了犁一樣。”
劉季盯著巫，灼灼的目光讓巫都不敢看他。
最終，巫垂頭喪氣的撿起了刀。
他看向了魁。
魁不敢看他。
“哈哈……”
蒼涼的笑聲是巫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 。
蒼老的他自刎了。
籌謀半生，最終敵不過時間給他的危機，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將一切積累，全部用在了不必要的時間點。
劉季盯著一灘的血，再看看熊熊燃燒的篝火，最終道：“我以金刀部落首領，代表祖先們，授予魁為金刀部落的巫。”
說著，他撿起權杖，來到了魁麵前。
魁不敢看他。
也不敢看權杖。
“拿著吧，這是你爺爺的東西，回頭給他立個牌位，日夜供奉。”
劉季的話，讓魁內心一顫，顫抖的接過權杖。
“往後，巫沒有姓，你是巫魁。並且巫不再世襲，而是全族孩子都可以考試，選拔之後由首領任命。下一任的巫，十年後開始選拔，你的任務是盡快將巫留下的資料，文化，經驗全部整理出來。我會派遣專人給你對接。”
巫魁點了點頭。
一場政變，算是結束了。
從此，金刀部落，從神權部落，轉為了世俗部落。
劉季算是成功扼殺了神權淩駕人權的可能性。
當晚，巫穿著華麗的萬鴉羽衣在火中被吞噬。
巫魁最後掃了骨灰，灑在河裏。
入土為安，在上古各個部落的習俗是不一樣的。
金刀部落是火葬，然後骨灰要麽灑在河裏，要麽埋在樹根處。
這和他們是遊耕部落有關。
刀耕火種之下，火焰灼燒草地撒上種子，代表了新生。
之後，劉季教巫魁做招魂儀式，製作了牌位給巫魁。
人死賬消，巫魁的性格，注定沒有辦法跟自己爭搶部落的控製權。
而他本人自小接受了很多巫的教導，有許多的東西，隻有他們這一脈能看得懂。
劉季就算想要斬草除根，都得注意。
因為斷了巫魁，等於是將部落的文化傳承全部廢掉。
甚至結繩記事裏頭的資料，他也解讀不出來。
晚上，篝火。
大家笑得也是很開心。
劉季卻沒什麽心思，草草應付之後 ，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後山。
身後跟著兩個巫奴。
他們隻相信劉季，在沒有解決完須、木芽和劉甜的事情，他們注定會被部落白眼的。
不過這兩個算是運氣不錯，他們沒有動手殺人，最凶悍的幾個，不是死在追擊的路上，就是被砍死了。
這兩人沒動手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是巫的苦力，經常呆在部落中。
也算是有點感情了。
這也是為什麽劉季能留下他們的原因。
麵熟，最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季！”劉雉追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劉骨。
“怎麽了？”劉季轉身問他倆，直接無視兩個巫奴。
巫奴們也不以為然，跟在身邊。
“木芽和甜被送回來了。”
劉雉的話，讓劉季內心一顫，欣喜起來：“怎麽回事？都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