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激情
眾人不敢開頭之際，原本跪伏在地的李鈺，卻是急忙抬起頭，雙手拱了拱，再度出言中傷。
現在這個時候，說這等話，明顯會駁了皇帝的臉麵，但一想到之前宮廷口，蕭言的囂張，李鈺終究是忍不下這口惡氣。
腦子也不想什麽證據，反正按照他的慣例和念想，蕭言是個癡傻之徒，不學無術，前頭中舉，還是因為皇帝安排。
如此想來，他能夠寫出這等驚世駭俗的文章，並且還批判當朝的官僚內幕，必然是經過了陸遜之的幫助。
“李鈺，你是認真的？”
皇帝語氣愈發沉重，目光也帶著一絲寒意，語氣當中，雖然聽不出怒意，但卻已經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大魏王朝，延續了兩百年間，也算是到了末期，官僚問題愈發嚴重，世家的隔絕，還有官僚成立的派係，也讓皇朝千瘡百孔。
亦是如此，眾人雖說表麵上還算是對大魏皇室畢恭畢敬，但大多時候，還是能夠說出些許逼迫皇家的話來。
大家心照不宣，顯然，每個領頭羊的倒台，並不足以讓一切製度隨之這一刻大樹的轟然倒塌隕滅。
寄生蟲的難以根除 ，也並非是因為一個，或者是一塊位置的問題。
大部分時間，其實這是時代鑄就的，也就是大部分人的心思，近乎都在認可這個製度的存在。
“回陛下的話，小臣是認真的，蕭言不過是個不學無術之徒，當年的科舉中舉也是有人暗箱操作罷了，所以，他能夠有多少真才實學，我們不想便可得知！”
“暗箱操作？是何人暗箱操作？”
皇帝已經將怒氣壓倒了最低點，科舉考試，是一個國家的基礎。
雖然暗箱操作的事情，是存在的，但不許任何人，真的提及此事，畢竟，這關乎國家的安定！
但李鈺，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麽多東西了。他要的，就是拉著蕭言下水，讓他不得好死！
一旦皇帝都默許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那麽，蕭言的這一輩子，都將在牢獄之中度過！
“陛下，科舉乃是國之根本，李鈺這話，明顯就是在質疑科舉考試的公平性！”
“哦？”
蕭言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所以，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反擊。
而皇帝，也是在蕭言說完話的同時，見話茬繼續往下引了引。
他很聰明，他並不著急下定論，也並不著急，真的因為科舉考試的事情，真的針對李家。
因為他發現，一個世家的倒下，需要的是長時間的準備，當然，他不能在和第一次一般，隻為了拖著陸遜之下水而行動！
這是前車之鑒，也是他為政之後得到的經驗！
“陛下，我並不是質疑科舉考試的公平性，我隻是質疑蕭言的能力問題，此人不學無術，坊間更是對其癡傻舉動口口相傳！”
“癡傻？李鈺，難道說不想和當朝權勢的泥潭同流合汙，就被譽為癡傻的話，那何苦來的屈原投河自盡？”
“就憑你還想自比較與屈原？”
“我也許比不上屈原，但是你，卻是個實打實的小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夠了！”
眼看著雙方的火藥味愈演愈烈，皇帝也知道不能再任由二人繼續下去。
隨之，語氣沉聲喝到。
而殿堂裏頭，原本還因為這等火藥味激發的辯論，也是瞬間淡了下來。
“既然兩位愛卿各執己見，各有高談闊論，不妨如此，朕親自給你們出題，若你們依舊能夠展現出你們文采，這事情，便算是過去了如何？”
“小臣願意，隻不過如若說蕭言不能再度答出，還望陛下能夠以欺君之罪，論處蕭言！”
“欺君之罪論處我？好，李鈺，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如玩點兒大的，如果我真的回答出來了，你當著眾人的麵子，學三聲狗叫如何？”
“我有何不敢的！”
李鈺不打算放過蕭言，每一次說出來的話，都有種要置他於死地的感覺。
蕭言呢，並不害怕，他一個文科生，現代人，論起文言文，那是知之甚多，中華上千年的文學，不管是唐詩宋詞，那個不是信手捏來！
可是，相比較其餘人，卻是各有神色。
擁立李家的，顯然都開始竊竊歡喜，他們自然認為蕭言這人會露了餡，穿了幫。
擁護陸家的一些老臣，則是在擔憂，蕭言不管如何，都是陸遜之的女婿，這萬一真的是欺君之罪，那要擔當的起，怕是還會連累到陸家。
“朕就喜歡你們這群年輕人的博弈，富有**，既然如此，你們就抒發一下你們的**如何？”
“**？”
皇帝說的**，顯然沒有一個特別明確的點。
亦是如此，李鈺微微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當今文壇當中，要說**的，熱血的，那無疑就是戰場。
邊塞文章，一個個都代表了男人的氣血，故此，也是最為好寫的。
“**？陛下，小人倒是有個不錯的詞句，就先獻醜了！”
“哦？蕭言愛卿已經想到了？”
誰都沒想到，這個極為廣泛的題目，蕭言居然那麽快就有了對策。
他在踏出來說自己已經有了想法的一刻鍾，皇帝，也是有些驚異。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足以震撼！
在那麽一瞬間，將男人身體上頭的熱血，還有邊塞戰役的風景，都一並帶了出來！
“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好！”
誰人都沒能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能夠想出如此豪邁的詩句。
其中的情緒，還有心境，想必不是邊塞作者，不是一個經曆過戰場的男人，是無法描繪出來的！
而也是此句一出，原本擁護陸家的老臣，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甚至，坐在位置上頭的陸向晚，都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震動。
一雙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已經站立起來，沒說一句，便踱步一步的男人。
他的身子骨不算的壯實，整個人還略帶著些骨幹！
可是，這那嫩心裏頭有的豪氣，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