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的有靜靜
“你、你果然變心了呢……”常北鏗發現她的眼角漸漸溢出的**模糊了她的臉龐,極目望去甚是惹人憐愛。
常北鏗想要辯解些什麽,卻又覺得自己收了她的銀子,如果不陪她演戲,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於是輕歎了一聲“:其實、靜靜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還沒等到段紅鯉做出應答,就聽到門外阿福在高聲呼喊“:姑爺、門外有一位自稱阿靜的姑娘找您——”
“你還想狡辯什麽嗎?”段紅鯉發出一聲冷冷地輕哼,神色凝重地注視著他,仿佛抓住了丈夫偷腥證據的正妻一樣神色凜然。
“我真不認識什麽叫阿靜的姑娘,說不定是你夫君以前的……”常北鏗很鬱悶地向段紅鯉解釋道。
“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段紅鯉帶著威脅的口吻提了一下。
常北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去見見這位不請自來的【阿靜】姑娘吧。”
“嗯。”段紅鯉遲疑地點了點頭,然後囑咐了常北鏗一句“:記住、千萬不要露出什麽破綻。”
“知道了,夫人。”常北鏗微微頷首,對段紅鯉回以淡淡的笑容。
剛打開房門,便看到阿福恭敬地站在距離門口一米遠的位置,臉上帶著標準地順從微笑,給人很不舒服的虛偽感。
“那位姑娘是指名要見我嗎,阿福?”常北鏗一臉平靜地望著阿福,想要知道那個阿靜到底是什麽來頭。
“是的,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不得不承認這位阿靜姑娘確實有一種讓你輕易迷戀上的美,相信姑爺也是這樣覺得的吧。”阿福的話很平淡,卻似乎有所指。
常北鏗皺起了眉頭“:阿福、你今天的話,很是耐人尋味呢。”
阿福保持著微笑“:姑爺今天的語氣也很不一般呢。”
“阿福、你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麽、快去做事,良辰、你且去見見那位阿靜姑娘吧。”站在房門口的段紅鯉嚴肅地盯著兩人,語氣透著幾分慵懶。
“是,二小姐、姑爺,那位阿靜姑娘就在門口等著您,阿福還有事要做,就不幫您帶路了,你一路小心。”阿福聽到段紅鯉這麽說,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恭敬地對她行禮,然後退了出去,常北鏗順著阿福的指示,按照記憶朝著之前進來的路線走了出去。
好在宅子不算太大,常北鏗走錯幾次之後,總算是來到了大門口,還沒走近,便看到一位穿著淡藍色的褙子搭配淡黃色的百褶裙,腰間係有一塊成色偏暗的玉佩,就容貌而言,倒也不輸給段錦惜多少。
“在下常…良辰,不知道姑娘找在下何事?”常北鏗走進了那女子才發現,這個女人看上去至少也有三十多歲。
“你是…良辰?”那女人看到常北鏗之後,顯得有些遲疑,伸出那纖細的手指輕輕捂住嘴,來抑製自己的驚愕。
“看來姑娘是把某個和鄙人名字相同的人認錯了吧,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鄙人常…良辰。”常北鏗的嘴角掛著自然的微笑,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禦姐。
“比起之前要年輕不少,嘴卻還是一樣油腔滑調,沒一點兒靠譜的…”聽到這女人的口吻,似乎對自己是常良辰的身份還是存在質疑。
“年輕嗎,我也這麽覺得,自從上一次在天竺喝了【安利紐崔萊】之後,整個人都覺得棒棒噠。”常北鏗繼續向她宣揚【安利紐崔萊】的神奇之處。
禦姐盯著他半天不說話,讓常北鏗感到很不安,卻又不敢輕易開口,怕說錯話被她識破,隻好和她保持這種安靜的態勢。
“為什麽、回來了也不肯來看奴家一眼?”那女子突然將手裏攥著的手絹拿起輕輕擦拭眼角溢出的淚痕,仿佛在數落一個負心漢似的。
常北鏗愣了三秒鍾,然後撓了撓頭發出一聲沉重地歎息“:你知道的,作為男人要賺錢養家,所以…”
常北鏗沒有直接說完,而是點到為止,剩下的等到女人自己去腦補。
那女子一邊擦拭著淚痕一邊抱怨道“:良辰若是想要掙銀子,為何要到段府,難道你就那麽喜歡這個白族妖女麽?”
從女子口中提到的‘白族妖女’四個字的時候,常北鏗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點不夠用,段紅鯉不是這家夥的妻子嗎?
“內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段家二小姐應該是常某的妻房吧?”常北鏗很是困惑地反問了一句。
“好呀,你這個、你這個……她是妻房,那奴家是什麽,你說呀、良辰?!”看到女子來勢洶洶地樣子,常北鏗愁容滿麵,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無論她口中那個良辰是不是老爹,這都是不屬於自己的修羅場,為什麽自己卻還要代替那個人渣受詬病。
“奴家當是何人,原來是你這個擺夷女呀,怎麽、你就那麽缺男人麽、已經到了要跑到別人府上勾搭別人的丈夫的地步了?”聞聲望去、段紅鯉不知道什麽時候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隻是語氣似乎不太好。
“段紅鯉,你別在這裏信口開河,你、你們段家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女子看到段紅鯉出現在常北鏗身後,很不舒服地反駁了一句。
“刀白靜、引誘別人丈夫便是你們擺夷女子善用的伎倆吧!!”段紅鯉先聲奪人,似乎想要在氣場上壓製對方。
“你、你胡說什麽,明明是你、你哄騙良辰說幫你出頭,讓良辰在和我大婚後沒多久就去幫你,結果、結果你卻逼迫他當你的丈夫……”刀白靜說到這裏,兩行情淚就潸然而下,看得常北鏗很揪心。
常北鏗聽了刀白靜的話,一臉愕然地望向段紅鯉,似乎想要得到一個確切地說法。
段紅鯉見常北鏗如此看她,立刻板著臉怒喝“:刀白靜,你在這裏胡說些什麽,奴家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明明是你勾引了良辰,反倒來汙蔑奴家?!”
看到雙方各執一詞,細究下去恐怕是不妥,常北鏗沉思了片刻之後,立刻站了出來“:好啦,我吃了【安利紐崔萊】之後腦子有些受損,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你們兩個這麽爭辯下去也毫無意義,要不這樣,兩位坐下來喝杯茶慢慢分析一下當年的情況,阿福、家裏還有沒有上好的普洱,泡好給客人端上來。”
“姑爺、家裏沒有茶葉,二小姐在家裏是不喝茶也不待客的。”阿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常北鏗身後,他的聲音響起,倒是讓常北鏗嚇了一跳。
“這、這樣啊。”常北鏗聽後,感覺到尷尬之餘,又將目光轉向兩人,雖然言語上的來回不多,態度卻似乎並未好轉。
“姑爺,阿福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就在常北鏗感到無可奈何的時候,阿福突然對他說了一句。
常北鏗沒有轉過身去看阿福,而是伸出手在額頭上輕輕拂過“:但說無妨。”
“據小人所知,曹員外似乎也在打擺夷族長大女兒的主意…”阿福的話言簡意賅,卻讓常北鏗想到了許多“:你的意思是…刀白靜是…擺夷族長的大女兒?”
“這可是姑爺你自己猜的,和阿福可沒有關係。”說著阿福訕訕一笑,朝著內屋走去,撇下了常北鏗。
“刀白靜是吧,你也是因為曹員外的事情而來的吧?”常北鏗也懶得多想,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刀白靜聽到常北鏗這麽問她,稍微愣了下一下便緩過神來,遲疑的點了點頭“:這也要怪良辰你大婚後沒多久就離開奴家,奴家才會被那個姓曹的老色鬼盯上。”刀白靜嘟囔著嘴,帶著埋怨的口吻。
段紅鯉剛想接下去說自己的事情,卻被常北鏗打斷“:好了,既然你們都因為曹員外而困擾,那麽今晚就留下一起參詳一下,如何應對曹員外不就好了?”
“即、既然良辰這麽說了,奴家就依良辰的意思。”刀白靜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段紅鯉瞅了一眼刀白靜,很勉強地回應了一句“:良辰發話了,奴家多少是要給他幾分薄麵的,就讓你留宿一晚吧。”
看到兩人沒有反對,常北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