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王婆
“如果娘子你同意的話，為夫準備去見一下武大郎....”被西門慶戲弄的常北鏗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和武家大郎見麵......？官人是想見他家的俏娘子吧...？”聽到常北鏗這麽說，西門慶目光稍微睜大了些許，隨即掩嘴輕笑。
“官人真的要去...？”見到常北鏗一臉嚴肅卻不開口，西門慶才收起了之前的態度，嚴肅地再次詢問了他一句。
“難道在娘子心中，為夫像是個說謊的人嗎...？”常北鏗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聲，凝望著西門慶。
“好吧、既然官人你如此堅決，奴家就陪你走一遭...”西門慶說著整理了一下妝容，指著門口對常北鏗說道。
“誒...娘子何必要跟著為夫呢，難道你不相信為夫的為人嗎...？”對於西門慶要跟著自己一起去見武大郎，常北鏗心裏是拒絕的。
“不是信不過、是根壓根兒就不相信呢，當年奴家就是被官人這幅老實地模樣給欺騙才讓你入贅西門家，如今想起了...”說到這裏，西門慶發出了抽泣的聲音，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聽到她這樣說，常北鏗更加懷疑這話的真實性，畢竟他從穿越到現在、各種地非常規發展讓他對這個家庭的所有女性成員都產生了強烈地不信任，尤其是西門慶“：娘子，關於我過去的事情，我不記得了，現在的我、隻想平平安安地過完這剩下的日子。”
“瞧官人這話說得、好像你時日無多了似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去，指不定會在背後說奴家怎麽虐待官人呢，奴家倒是不怕背負【惡妻】的名聲，但官人被別人當成懦夫就不好了...”
“好吧......我們出門吧...”常北鏗並不願意和她為了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而拌嘴，現在的他一心隻希望快點趕到武大郎家去確認一下他的安危。（某X：你確定不是因為害怕武二滅了你？）
和西門慶走在街道上，常北鏗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經過街道的時候、周圍的家夥幾乎都在對他指指點點的，有的還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讓常北鏗聯想到他們在說自己的壞話“：額...娘子、你有沒有覺得周圍的人好像有點怪怪的？”
“沒有啊、官人會不會是你身體不適產生的錯覺...？”西門慶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群，然後伸出手去觸碰常北鏗的額頭。
“我沒事兒，娘子多慮了。”對於西門慶這樣的態度，他隻是客氣地回應了一句。
“官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真的身體不適，我們還是改日再去拜訪武大郎吧...”西門慶望著常北鏗，眼眸中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真沒事兒、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們快點趕過去吧...”常北鏗著急去見武大郎，所以承認自己剛剛多想，催促著西門慶往前走。
“官人、不用這麽著急的，他們家就在不遠的前麵...”見到常北鏗如此急促的態度，西門慶雖然有些困惑，但卻沒有多問。
常北鏗順著西門慶手指的方向三步並作兩步趕去，剛走沒多遠就聽到了一個年邁而且刻薄地聲音在他的前方傳來“：喲、這吃著主人家軟飯的狗才，在街上亂逛亂吠、也沒人管管，真是的！”
常北鏗聞聲望去，是一個刻薄麵相的老婆子，花白的頭發挽成一個發髻在腦後，怎麽看都讓人喜歡不起來“：喂、死老太婆你沒事兒嘀咕什麽呢，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激動什麽，老娘又沒有指名道姓說是你！你激動個啥？！”老婆子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板，雙手叉在腰間對著常北鏗就是一段罵。
“死老太婆，再說小心我揍你！”就在常北鏗挽起了袖子、準備對這個麵目可憎的老太婆出手的時候，後麵卻傳來了西門慶的聲音。
“官人、王亁娘，萬事好商量、怎麽就鬧成這個樣子呢...？”常北鏗的背後一陣香風襲來，是女人的體香混合著花粉的味道，但常北鏗對此並不清楚，所以不知道是山茶花香。
“亁娘，我家官人生性率直，您切莫往心裏去...”說的同時，西門慶已經來到了常北鏗的身旁，然後來到王婆的麵前，伸出手溫柔地拉住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
“他......難得大娘子你如此明白事理、老身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王婆那句話前後的反應以及她收手的動作，無不表明在說明在西門慶和王婆拉手的同時，王婆一定是收到了西門慶的賄賂。
“你......”沒等常北鏗開口，西門慶就順手掩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
“亁娘、奴家不顧拋頭露麵來找此，隻是想要向亁娘打聽一個人...”見常北鏗不在鬧騰，西門慶便繼續溫柔地對王婆說道。
“娘子你....莫不是要棄了這個，另外找一個良人...？”王婆眯著眼望了一下常北鏗，悄悄對西門慶說道。
“奴家和你說正經的，亁娘怎可拿奴家尋開這樣的玩笑？！”對於王婆的說辭，西門慶立刻做出了生氣的表情，嘴嘟囔得厲害。
王婆此話一出口，常北鏗立刻攥緊了拳頭，剛準備揮動，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製止了他，他順勢望去，竟然是西門慶，隻是沒想到平日裏溫柔恬靜地她竟然有如此力道。
“那人乾娘天天都能見到，乾娘絕對知道的...”西門慶有些含蓄地提了一下。
“是....賣棗糕的徐三...？”王婆眉頭微微皺起，想了一會兒說道。
“不是、奴家找他做什麽，乾娘故意的嗎？”西門慶聽到這裏眉頭下沉，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雖然西門慶的臉上出現了不悅，但是也隻是對王婆抱怨了一句。
“難道是...銀擔子的李二哥....？”王婆見西門慶不悅，又繼續猜測。
“乾娘、不是他！”這次西門慶說話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王婆似乎在故意打趣西門慶，雖然常北鏗不覺得西門慶對自己多好，但好歹是在她府上蹭飯吃，隻圍觀不發言他捫心自問做不到。
“難道是...花胳膊陸小乙...？”王婆隨手指了一下不遠處走來的那個紋身中年男子。
西門慶有些忍不住了，不過她也隻是說了以下這句話而已，讓常北鏗隱約覺得她這句話肯定是說給自己聽的“：奴家的官人在這裏呢，乾娘是故意這麽說的麽？”
“老身知道娘子想要問誰，隻是讓老身不解的是、雖然你家官人算不得什麽良人，但怎麽著也比那賣炊餅的實誠吧、莫非娘子你如今.....”王婆用異樣的目光望向西門慶，說到一半就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奴家隻是想打聽一下罷了，亁娘不願說便算了，何苦多番出言挖苦奴家，而且幾番延及奴家的官人...”見到西門慶秀眉緊蹙，一副要發作的模樣，王婆才收起來了玩笑的模樣，打量著常北鏗發出一聲長長地歎息“：常言道：駿馬常駝癡漢走、巧婦常伴拙夫眠；這月老真是不開眼得很啊...”
“王幹娘、奴家欠你多少茶錢...？”西門慶白了王婆一眼，平和地問了一句
“不多、老身信得過娘子，不忙著結帳。”王婆漫不經心漫無目的地望著街上。
“潮兄弟近來可好...？”西門慶見王婆如此舉動，輕歎了一聲繼續對她說道。
“娘子怎麽突然關心起小兒了？莫不是娘子相中了我兒...？”王婆帶著幾分調侃反問西門慶。
“亁娘又說這些沒由來的渾話！清河那裏的鋪子還缺一個使喚的學徒，若是亁娘舍得潮兄弟，奴家倒是可以推薦他過去...”西門慶撇了撇嘴，眨了一下眼睛，繼續說道。
“那...待小兒回來、再說不遲...”雖然王婆的嘴上沒有答應，但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卻是難以掩蓋的，隻是西門慶沒有點破。
常北鏗看差不多了，準備說什麽，西門慶突然身子一軟，靠在他的身上，常北鏗連忙一把扶住她，那香氣立刻在我身上蔓延開來“娘子，你、你身子不要緊吧...？”
“不礙事的、隻是突然有些累、想要借亁娘的地方歇歇...”靠在常北鏗身前的西門慶，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
“老身這裏有房間、常公子扶你家娘子隨老身來吧....”王婆突然嘴角上努，衝著常北鏗笑著說了一句。
“如此、有勞亁娘了...”常北鏗見西門慶都開口了，便攙扶著他跟在王婆的身後朝著樓上走去，一路上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從西門慶身上傳來的溫軟香氣，聞著讓他有些心神**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