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養了再大的龜也是白搭
跟在王婆的身後，常北鏗扶著西門慶來到了一間空置的客房內，王婆讓常北鏗將西門慶扶到一張臥**坐下，然後衝著西門慶露出了諂媚地笑容“：娘子啊，你也知道、這屋子打掃起來不容易......”
“亁娘放心，這房錢奴家離開的時候會給亁娘的...”西門慶會心一笑，衝王婆瞅了一眼。
“娘子果然是善心人，老身在此謝過。”聽聞西門慶如此答複，王婆立刻眉開眼笑地走近西門慶，笑的同時對她作揖。
“實不相瞞、這武大家的娘子今日正巧在老身這裏幫忙做刺繡補貼家用，娘子若是有什麽想要問的，不妨親自去問問...”王婆在說的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人的臉色變化。
“那、王乾娘快領奴家過去吧....”聽聞武大郎的娘子在這裏，西門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異樣的神色，連忙讓王婆帶她過去。
“慢著、娘子要去倒也沒什麽，你若去了、豈不是變味了？！”
就在常北鏗準備跟著西門慶一起過去的時候，卻被王婆一把攔了下來，不讓他跟隨西門慶前往。
“亁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若是官人一人前去那自是不妥的，不過有奴家，亁娘還信不過奴家嗎...？”西門慶回顧了一下在一旁眼眸中露出異樣的常北鏗，連忙拉著王婆的衣袖說道。
“這...娘子這、這實在是讓老身很為難呐~”聽到王婆這句，常北鏗就算在不開竅，也聽出來她是想要收錢，不過他很是懷疑西門慶是否會給她索求的銀錢。
“亁娘這麽說就是不相信奴家了？！既然亁娘不相信奴家，奴家也不在這裏礙亁娘地眼了，官人，我們回府吧...”聽到王婆如此說，西門慶立刻板著臉，伸手拉起一旁的常北鏗就要離開王婆的店鋪。
“哎哎、娘子息怒、娘子息怒，老身沒說不答應呀...”見到西門慶變了臉色，王婆連連對她賠不是。
“那亁娘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好像奴家專程帶著自家官人來亁娘這裏偷腥來了，這話要傳出去奴家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西門慶此刻更是得理不饒人，露出一臉的委屈和倔強。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是老身不好，今日的房錢就算老身向娘子賠不是、老身立刻領你們去見那武家娘子...”見到西門慶盛怒未消，王婆也隻能好言相勸。
“亁娘切莫勉強才是...免得別人說奴家逼迫亁娘、那奴家...”西門慶的語氣有些鬆動。
“不勉強、不勉強，娘子一直對老身照顧有加，老身為娘子做這點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娘子但放寬心...”王婆露出了一臉的苦笑，伸出手輕輕拉著西門慶的皓腕。
原本以為西門慶是個喜歡用錢來擺平一切事情的腹黑白富美，今日一見，發現她不僅僅是腹黑而已，這王婆自以為吃定了她，卻偏偏被西門慶臨門反擊扳回一局，雖然不知道具體價錢，不過也算是打擊了一下王婆的囂張氣焰吧。
王婆很自覺地向在前麵引路，常北鏗和西門慶緊隨其後，在她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別致的房間“武大娘子、這位是西門家的...”
“官娘...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奴家有多擔心...”
“金蓮莫怕，官娘這不是來了嗎？別哭了、哭紅了眼睛就不漂亮了...”就在王婆子準備給常北鏗和西門慶介紹的時候，原本還在做刺繡的潘金蓮立刻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迅速起身撲到西門慶的懷裏，眼裏噙著淚與西門慶互訴衷腸，看到西門慶的回應以及動作，很難讓人相信她們之間沒有什麽，反正常北鏗是不信的。
“嗬、看來兩位娘子以前認識呢，老身就不多打擾了，常少爺老身有樣好寶貝，你要不要來看看...？”看到這一幕的王婆會心一笑，衝著常北鏗遞了一個眼色。
“誒...哦，好的，我來看看...”雖然不清楚西門慶和潘金蓮到底是什麽關係，但常北鏗還是領會了王婆故意讓他回避而找的借口，他很有默契地配合王婆的話題，跟著王婆離開了這間房間，並在退出門外後輕輕合上了門扉。
離開房門走了十幾步後，王婆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衝我露出了異樣地笑容“：常家公子、今兒個你是下去讓老婆子給你煮些茶水吃吃呢，還是去街上會一會那賣炊餅的武大郎呢...？”
“這其中...有什麽講究嗎...？”雖然常北鏗很討厭這個貪財的老婆子，但不得不承認很多消息隻有從她這裏才能打聽得到，便是如西門慶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兩手空空從她這裏得到消息，常北鏗現在身無分文，又自問不如西門慶聰明，所以有些事情暫且不提。
“常公子不待見老婆子，老婆子心裏有數，不過老婆子看到今天這一幕，倒是有些同情公子了...”見到常北鏗不說話，王婆主動挑起了話題。
“這話怎麽說？！”常北鏗始終無法像西門慶那樣稱呼她為王乾娘，所以直接略去稱呼，雙眼警惕地凝視著她。
“嗬嗬、在這陽穀縣內，人人都說武家大郎和常家公子得了天大的便宜，不過依老身今日所見來看，公子便是從小養了再大的龜...也是白搭...”
“這是我常家的家事，不用外人來操心...”王婆的話多少有些刺痛常北鏗的內心，但他還是不願意當著王婆的麵承認。
“哼、常公子、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些年若不是靠著西門家，常公子隻怕連那街頭賣梨的鄆哥兒都比你過得好...”鄆哥兒的事情，常北鏗自然是清楚的，不過說到常家，他確實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畢竟這個老婆子是個無錢不開口的個性，他若是開口詢問，免不了要被她索要錢財“：嗬嗬、或許如此吧，既然你沒有誠意，我常某人也不多問...”
“老婆子也不是個除了銀子六親不認的主兒，那武家大郎今兒個在那十字街首獅子樓外叫賣著呢，公子要是餓得慌，倒是可以去和他聊幾句，順道買個炊餅吃吃。”常北鏗正準備說什麽，那王婆便頭也不回地朝著櫃台走去，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