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種行為叫做舔

在這個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花子虛突然站了出來維護常北鏗“:花大家、剛才的事情隻是一場誤會,還望花大家多多包涵...”

“這位公子、他是你什麽人,你要出言為他說情...?”花想容很好奇地望著花子虛,她立刻把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花子虛的身上了,場內的其他客人們的目光也隨之轉移到了花子虛的身上,看到這一幕的常北鏗,除了對花子虛的行為興懷感激之外,還有些替他擔憂。

“在下花子虛、他是在下的摯友,剛才花某聽聞花大家說曲子的名字叫做《著花未》,就覺得有些特別,在聽到花大家的琴音之後,不禁令在下想起了昔日王維的一首詩...”花子虛毫無怯意地挺直了身板,想也不想就在花想容的麵前慢慢地將王維的詩句念了出來。

“公子博聞強記、居然連如此不見經傳的詩句都讀過...”聽到花子虛這麽說,花想容看待他的目光有些改變。

“讓花大家見笑了,隻是無意間讀到,覺得還不錯,所以就記了下來,今天碰巧拿出來獻醜罷了...”不得不說花子虛還是很會為人處世的,沒有擺出一副炫耀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沒有露出半點孟浪。

“花大家、這個小子準是蒙對的,不可大意啊...”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是啊是啊...”很快就在人群中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喝倒彩的聲音,這群人裏麵有道貌岸然的書生,也有五大三粗的漢子,雖然常北鏗不覺得長得很彪悍就不一定不懂得音律,但是這些家夥的素質也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既然如此、不知道各位公子對此有什麽見解呢,奴家願聞其詳...”到底是風月場所的花魁,對付這樣的場景是有一定地經驗的,這句話一出很多剛才一直在叫囂的家夥就閉上了嘴,除了想不到理由之外,更有可能是無奈。

“這首詩、是王維懷念故鄉而不得歸時候寫下的,花大家在想念故鄉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樸素的人出現了,他穿著一身華麗麗地衣衫手持鑲銀邊的紙扇,對花想容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

常北鏗自問也見過帥哥、但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比起花子虛更勝一籌,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對他投去了敵對的目光,身為屌絲的常北鏗也知道,他們能做的除了鄙視之外,別的什麽都做不到。

“這、這位公子是......?”出於禮貌,花想容站在原地對著男子微微一福。

“小生蔣竹山、花大家有禮了...”從花想容那突然泛起的紅暈來表情她對這個自稱蔣竹山的男人動心了,而花子虛則很鬱悶地坐了下來,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常北鏗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花兄、據我所知,這個蔣竹山應該是個布衣醫士,不知道花兄對他是否熟悉呢...?”

當聽到‘蔣竹山’三個字的時候,常北鏗就立刻聯想到那個曾經姘上李瓶兒的布衣醫士,但是從這個長相來看,這蔣竹山倒確實是有勾搭妹子的本錢,這也難怪這個久經風月場的花魁會對他產生好感。

“哎、這個蔣竹山、雖然沒有什麽背景、但是卻經常和孀居夫人有不幹不淨的關係,所以雖然沒身份卻也日子過得滋潤,前些日子我家娘子就差點被他勾了去...”聽到常北鏗這麽問,他仿佛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嫂夫人差一點點...?”對於花子虛的說法,常北鏗有些詫異。

“所以啊、常兄你要多加小心啊...”對於花子虛的勸告常北鏗倒是心中有數,不過想到花子虛剛才說的,難道李瓶兒現在就開始對蔣竹山有興趣了?!

花想容的注意力被蔣竹山吸引了過去,經過場上一番喧嘩,蔣竹山順利成為了花想容的入幕之賓,跟在花想容後麵和他去單獨進到她的閨閣裏去了。

雖然兩人的離去,整個宴席的氣氛一下子就低迷下來,常北鏗帶著失落無比地花子虛緩緩從紅‘紅心蘭’走了出來“花兄,不用這麽沮喪吧?”

“花大家竟然、竟然選擇了...選擇了那樣的家夥......”花子虛的表情很是失落,這次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常北鏗內心OS:不就是一個名妓嗎?用不用擺出這麽失落的表情啊?話說蔣竹山泡上她,你娘子就不會被他騷擾,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麽不高興呢?

“花兄、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呢......?”常北鏗語重心長地安慰了他一句。

“常兄、我不許你這樣說花大家,無論她做了什麽,她在花某的心中永遠都最好的...”在聽到常北鏗隨口的一句勸解之後,花子虛竟然相當地激動。

常北鏗內心OS:就連之前說起蔣竹山差點勾引李瓶兒也沒有見到他如此激動,難懂說李瓶兒在他的心中連一個妓女都不如?還是說他已經對李瓶兒沒有興趣了呢?

常北鏗內心OS:不管怎麽說,他好歹帶我來...參觀青樓(總不能算是逛青樓吧,我們隻是純粹地去欣賞她彈琴而已),我在他如此受打擊的情況下,不能對他棄之不顧。

於是常北鏗決定送他回家,但他馬上又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花子虛的家住哪裏,而且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最坑的就是常北鏗連去自己府邸(姑且算是吧,雖然有可能是西門家的產業)的路都不知道,隻好扶著他到靠近牆角的位置、讓他靠著牆角,為了讓他不著涼,常備款還要不時地幫他搓手保持溫度,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怕有認識他和花子虛發現,如果被看到了就自己給他頻繁搓手的行為,很有可能會被當成有龍陽癖好的證據在這地界廣泛傳開,到時候事情就嚴重了“:花兄、現在好一點了嗎?”

“花大家...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聽到花子虛依舊在那裏喃喃低語,常北鏗知道他還沉浸在沒被花想容選為入幕之賓而根根於懷,根本就沒有把自己問他的話給聽進去。

晚間的風吹起了街道附近的灰塵,也吹起了某人心中的漣漪“:嗬、起風了......?”

“是、是啊,話說花兄你不覺得冷嗎?”常北鏗將雙手緊緊環抱於胸前,試圖讓自己的身子保持暖和,但花子虛卻依舊是靠著牆角,紋絲不動,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冷?有什麽會比心死更加冰冷的呢、心都死了,怎麽會感覺到冷呢...?”看著他那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總覺得他和那些輕易說出‘灑家這輩子值了’以及‘灑家這輩子就指著這個活了’的家夥很相似。

“呐、常兄,說老實話,你對家裏的妻妾滿意嗎...?”花子虛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常北鏗一時之間不知道有些措手不及。

“怎、怎麽突然問我這個...”雖然此刻常北鏗的內心有些不清楚,但隱約覺得花子虛的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