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著花未

雖然常北鏗很喜歡看美女,但花錢去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子虛不由分說地硬是把我拉到了紅心蘭的門口“:花兄!你為什麽一定要拉著在下來這裏呢,她身為花魁必然高高在上,若是花兄沒有能夠吸引她注意的辦法,隻怕是花上千兩黃金也未必能夠得到她的親睞啊...”

“常兄說的這些,花某人如何會不知道,但常兄你可要明白有句古語說的好:‘千金易得,紅顏難求。’啊~”常北鏗對於花子虛那苦口婆心地‘勸說’,卻換來他還以淡淡地微笑,心中暗暗抱怨:這個家夥,真是沒有救了!

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常北鏗隻好陪著花子虛進入了‘紅心蘭’,當然這進去的費用是他全包了,畢竟現在的常北鏗確實是囊中羞澀。

一從進入‘紅心蘭’的大廳,常北鏗就注意到,這裏聚集的人還真是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家夥,當然也極個別的怪蜀黍存在,他粗略的觀察之下發現,這一群家夥裏麵還真有幾個長得和潘安比較接近的家夥,當然在外貌上麵不如常北鏗和花子虛的也大有人在,就長相而言,花子虛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帥哥,但也僅僅是帥哥而已。

跟著花子虛在稍微靠後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一個麵帶諂媚笑容地油頭小廝不斷地搓著雙手出現常北鏗和花子虛的視線裏“:兩位爺是來找姑娘的還是...?”

“來這裏自然是找姑娘的了,對了、花大家什麽時候出來呢?”對於小廝的搭話,花子虛很不耐煩,臉上流露出了明顯地厭惡之色。

“嗬嗬、兩位爺、這在座的都是來找花大家的...”從龜公那諂媚的笑容和那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常北鏗大概猜到是什麽原因了,於是示意花子虛給他一錠銀子作為打賞。

“喲~這位爺真是明白事理的人,今日小的有幸見到兩位爺實在是小的三生有幸啊...”收到銀子的小廝立刻像哈巴狗一樣討好兩人。

“好了,和我們說說花大家的事情吧...”花子虛對於龜公的諂媚之言和惺惺作態,很是不爽,催促他告訴自己關於花想容的事情,足見他對於花想容的偏執相當地深。

“嗬嗬、兩位爺少安毋躁,花大家正在後麵準備,過一會兒就出來見各位...”雖然賠笑,但小廝卻並沒有立刻說出花子虛想要的東西。

“我給你賞錢可不是為了聽這些個沒用的廢話!!”花子虛臉色越發地難看,看得出來他很反感龜公說的這些沒有任何價值的話,常北鏗再次督促花子虛從衣袖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龜公。

“這位兄弟,這錠銀子你收好了,我朋友其實也就是想知道等下花大家準備以文會友呢,還是別的什麽...”常北鏗見到小廝再次收好銀子,開口替花子虛打探消息。

“嗬嗬,這位爺,經你這麽一說,小的還真想起來,花大家最近好像在關注朝廷和遼國之間的戰事...”龜公看了看常北鏗,又看了看花子虛,舔了舔舌頭,快速將花子虛給他的銀子放入懷中,望了望四周之後,保持著那招牌式得猥瑣表情對他們娓娓道來。

“這樣啊,多謝小兄弟提點...”目送龜公消失的背影,花子虛很不爽得從我衝常北鏗抱怨。“:常兄、剛才為什麽要對那個家夥這麽客氣,還又賠笑臉又給銀子的...”

“花兄覺得...常某不應該這麽做?”麵對花子虛的詰問,常北鏗會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顯然這位紈絝公子不太了解該如何和下層的人相處,或者說他根本不屑和他們打交道。

“花大家出來了——”就在花子虛被我的回答弄的沉默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老鴇式的聲音,那個花子虛一直在我耳邊念叨的青樓女子終於現身了。

“讓諸位公子久等,妾身再次向各位告罪了......”

“哪裏哪裏,等待花大家是我們心甘情願的...”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不少在抱拳拱手的時候已經露出了豬哥模樣。

出場的女子要說漂亮,常北鏗卻覺得某些方麵還不如吳月娘呢,但出場的那一句客套話,引得在場的所有男子紛紛起身對她問候,常北鏗不想讓自己太高調,被這個女人注意到,於是果斷地跟著大眾一起作揖,他心裏明白、知道但凡被很多人追捧的女子最看不得有人無視她,他要是不起來被她發現了,她發動FANS的力量來對付常北鏗可就麻煩了。

打完招呼,這一群大老爺們兒,紛紛做出一副很風雅的姿勢款款而坐,不過常北鏗還是察覺到那個女人眼中那一絲稍縱即逝的不屑。(某X:誒?你的眼力真的這麽好?)“:諸位公子遠道而來,妾身無以為報,就為諸位彈一首《著花未》來感謝大家來這裏捧奴家的場吧......”

“花大家客氣了...能夠聆聽花大家的琴音才是吾輩之榮幸啊...”花想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嫣然一笑,坐在了事先放好的古箏的位置,擺好了姿勢,伸出纖纖十指慢慢地撥動琴弦。

琴聲一起,下麵就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有深度,有人說談的讓人心情舒暢,也有人說這首曲子猶如天籟之音的,唯獨花子虛的臉上露出了愕然“花兄,你這是...?”

“常兄、你從花大家的琴聲中聽出來什麽嗎...?”看到花子虛的模樣,常北鏗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花子虛卻對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讓我相當困惑的話。

“誒?我是個音癡,什麽都沒有聽出來....”麵對花子虛的詢問,常北鏗解釋道。

“嗬嗬、常兄真是謙虛了,怎麽說常兄的父親也是曾經彈得一手好琴,耳聞目染之下,常兄真的一點都沒有學到嗎?”聽到花子虛這麽一說,常北鏗開始意識到自己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看來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和單薄。

“或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常某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對於自己完全不清楚的狀況,他隻得繼續暴露自己新增加的人物設定:失憶症。

“這樣可真是太可惜了...”花子虛聽到他如此一說,發出一陣唏噓。

“那麽、花兄聽出了什麽嗎?”對於花子虛說的這番話,常北鏗頓時感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一臉茫然地望著花子虛。

“常兄,知道唐代詩人王維嗎?”見常北鏗一臉懵逼,花子虛給了他一個提示。

“略知一二...”常北鏗隨口應道。

“他寫過一首詩: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說著花子虛對他低聲吟誦道。

“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聽到花子虛提到前兩句,常北鏗的腦子裏下意識地蹦出了這下兩句,常北鏗之所以知道這兩句話,完全是因為在穿越之前,他曾經玩過一個國產文字遊戲《北靜王和黛玉》,在裏麵蔣玉菡線那一段看到的,無意識記了下來,現在想來真是機緣巧合。

“嗬嗬、常兄不愧是常兄,雖然失憶了,但是文學知識還沒有完全忘記啊...”見常北鏗能順理成章地說出下半句詩,花子虛很是高興。

“哪裏哪裏,隻是碰巧還記得罷了...”常北鏗一邊摸著頭一邊衝著花子虛傻笑。

“那位公子為何而笑?是覺得妾身哪裏彈得不好嗎...?”就在這個時候琴聲突然停了下來,花想容的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常北鏗。

他私心裏想著:難道說剛才笑的太得意外形,被花想容看到,誤會我覺得她談的不好?這下可大事不妙了。

“花大家...說的該不會是在下吧...?”麵對這個實在沒什麽感覺的花魁娘子的質問,常北鏗有些尷尬地指著自己詢問道。

“公子覺得呢...?”花大家徐徐站了起來,目光很是淩厲。

常北鏗頓時感覺到那種被女人目光凝視的壓迫感一下子變大了許多。“誒...我希望不是...”

“你..!”顯然常北鏗的回答讓花想容很不爽,但讓他更加不安的、是在場所有人那‘想要把他殺之而後快’的壓迫性目光,看來如果不想點什麽好的措辭應對過去,常北鏗極有可能不能安全從這裏走出去。